章十九 南海之舟,鲫鱼和酒(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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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十八将,魁首李执斌。
廖禀梁一怔,随后又将手中的旗立在地上,没有理会,向前走了几步,扭头看了看包劲,随后继续向前,弯腰将陈姓男子扶起,又去搀起趴在地上的门将。
包劲狐疑的转过身来,看着廖禀梁从自己的身边走过,廖禀梁的那一眼,让包劲想起任天乔的眼睛,以前,任天乔经常这样看自己,说自己就像是个傻子!随后,包劲一笑,伸手将立在地上的旗拔起,握在手中,向着空中舞了两下,看着眼前的中队,说道,“陈姓无威,这中队,我要了”。
此话一出,底下人先是一惊,随后像是炸开了锅,纷纷爆笑起来,如同廖禀梁看着包劲的眼神一样,四仰八叉。
包劲歪了歪头,又将旗重新立在地上,回头看着廖禀梁,说着,“喂,你老大都被人嘲笑了,你就没有啥要表示的”?
廖禀梁没好气的向前走着,伸手将旗抽起,回头张望着包劲,小声的说着,“这里是军营,不是在玩过家家,你,说的就好像是放屁一样”。
风还是那样的风,夹带着一丝丝的海腥味,有点苦涩,就像是包劲现在的心情,包劲尴尬的笑着,要是任天乔在这肯定会诙谐的将这件事一笔带过,但是包劲不行,他没有那样的心思,因为在他看来,任天乔会帮自己解决好一切,自己所要负责的,仅仅是去用武力解决就好。
门将被人送到了军中医士那里,陈姓男子恶狠狠的看了看包劲,随后带着中队离开了门口,这是怎样的一场闹剧,包劲看着军营门口,想着自己的错,还是低估了军营中的人,是啊,保家卫国的将士,哪会是软弱的小人,包劲笑了,军营就像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山洞,只是在门口是看不见里面的洞天的。
随后,包劲牵着马,踏进了这样的一座军营,风扬起了他的头发,夹着黄沙。
军营中,今天负责巡逻的是先前在门口与包劲对峙的那个中队,成群,看见包劲牵着马进来,先是鄙夷一笑,随后上前询问,军队该有的素质还是要有的嘛。
“你,究竟是来干啥的”?
“我”?包劲一怔,看着眼前的几人,笑着,“是来从军的呀”!
“他奶奶的,从军不早说,在门口闹啥事儿呢,还以为你是来挑事的”,随后,那人略带羞愧的挠了挠头,小声的说着,要不是看你厉害,早就干你了。
包劲啊了一声,随后看着那人,问道,“小哥,我问一下,军中是不是有个叫李执斌的呀,他在那间,我找他有事”。
那人一怔,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名字,当下询问道,“啥?你说啥”?
“我说,我找李执斌,有事”,包劲以为他没有听见,随后大声的说道。
然后,包劲面前的画面就像是停顿了一样,所有人都是看着他,不敢相信,方才在门口闹事的人,竟然会找李执斌有事,什么关系,看他的年岁,不会是小少爷吧,这样的话,刚才那样的笑他,不就是太岁头上了动土,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嘛,不对,应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老虎顶上拔了毛,哎呀,不管这样说,是惹上麻烦了。
旋即,包劲面前围满了人,嘘寒问暖的说着话。
“哎呀,少爷来了,将军在帐中等候多时了”。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啊,莫要在意,莫要在意”。
“您请,将军的营帐在那里,我带着您去”。
众人嘈杂纷纷,有人直接将包劲手中的缰绳接过,牵着马,去了马厩,还有人将包劲身上的衣裳好好的整理了一下,引来的只是包劲恶狠狠的眼光,衣角,是不能让别人动的。
包劲被人领带着,在这白色的军营中转来转去,介绍着,哪里是演武场,哪里是对决台,哪里是军中大人物的营帐,兵器库,武作坊······
然后,包劲停下脚步,看着那人,问道,“装备这么精良,咱们跟谁打呀,我看这里只有一座军营而已”。
“嘿嘿,这您就不懂了吧,咱们的对手,可不是人类呀,海中,还是有很多东西想要上岸的”。
“这样啊”,包劲回答,随后眨眼一笑,说道,“走吧,有啥事,再问你”。
“好嘞,您这边请”。
军营很大,人类终究是在岸上生活的生物,对于海,是未知的,所以很害怕,在这海岸上,有着万盏白顶的营帐,就像是一片白色的海,抵抗着蓝色的海,还有其中海族的生物。
军营布局分明,就像是一个圆,中间立着一根很高的柱,然后开始扩散,方圆百里,千里,万盏的营帐,就像是城墙,护着主子,还有亡灵,死后就应该安息。
包劲立在军营的中心,抬头看着眼前那望不到顶的石柱,拿手抚着,很凉,这里的石柱就像是江南天方台上的那十二根一样,参天,而立。
“这石柱这么高,不就让海族看见军中核心所在了吗”?包劲说着,四下打量着眼前的石柱。
“您抬头望着,能看见顶吗”?
“嘿嘿,是这样呀,有障眼法是不一样啊”。
“这是干啥用的,比武是的排名吗”?包劲缓了缓,随后看着眼前的石柱,回想起先世中的那些的作用,都说军中最应该是接近先世的地方。
那人听得包劲这样问,一改嬉皮脸色,正襟而立,仰着头看着,铿锵有力地回答着,“这是纪念碑,上年镌刻着在战斗中死去的兄弟,将军说,只要江山还在,他们的名字就在,永垂不朽,与国无疆”。
包劲听着,咧嘴一笑,拿手拍了拍那人肩膀,随后问道,“李执斌在哪,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去忙吧”。
那人向着包劲行了一礼,随后指着远处的一座营帐,还是那样的正襟直立,说道,“李将军营帐在那,您请”,说完看着包劲逐渐远去,有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石柱,右手在胸,深鞠一躬,紧接着,远远地离开了。
包劲进帐了,然后,呆住了,他看见的,是在桌案后,有一张没有弦的长弓,挂在墙上,镇压着另一面墙上满满人头,有着鳞片,睁大着眼睛,死死的盯着桌案前的那个男人。
“听说你在门口伤了我的人”?
包劲回过神来,听着那人说着话,随后一惊,一阵威严,压制着自己,像是强迫着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的错,不应该的”,包劲挣扎着,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任枋对待他们那样,很难受,所以想着拼命的反抗,闭上嘴后,也许就不用在说话了。
“很好,是伤了他的左手是吧”?
紧接着,又是一阵威压传来,包劲顿时左臂青筋暴起,像是忽然之间突兀的出现一样,一条条扎龙盘旋着,缠绕在手臂上,随后,包劲向前走了一步,挥着拳,打在空气上,隔着三步,碎了威压。包劲喘着粗气,这样的事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艰难的抬头望着那人,开口问道,“你叫李执斌?任枋那老头让我找你”······
那人心中大惊,伸手将包劲扶起,看着他,拿手探查着他的经脉,“江南的人”?
“哼哼,军中倒有会说话的人”,包劲冷笑,随后将自己的身子抽出,后退着,离面前的人有着五步的距离,说道,“江南包劲,你很厉害,比任枋厉害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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