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刺客(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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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俺承认,这节文字真的太少了
本来有好多对话的,换言之就是前面大家可能不太理解的巫蛊之乱啊,为什么说沈是“不详之人“啊之类,但是后来想想,文恺之的定位在这里,我不想把他卷进过于复杂的阴谋当中,所以放他一马让更多的危机慢慢来吧
很感谢大家的支持我现在勉强移在新人榜了还有一个多礼拜,请继续支持俺知道在看书最恨的有莫过于3k党,区区在下连2k也不到哈哈,真是不好意思了,从明天开始,让我努力地挤入3k党吧----可是只能表扬偶字数变多了不可以再抱怨就那么点字!
文恺之懔然噤声,望妻子面上一抹决然之色,灯花微跳,她面庞忽有模糊之感。他心头酸苦难以言表。“我们”,她口中的“我们”并非她和他。从偶遇相识她起,以至成为她的丈夫,十数年如一日,他都只能当一个旁观者、身外客。她在他身边,呼吸与存,然而,每当他不顾一切奔近她,却发现都是徒劳,她于他仍是遥不可及。
“三妹”他迅速地收敛那瞬间走失的心神,还是一心一意为她着想,“陛下他,明知嘉仪公主同你之间有隙,何以偏偏让她以你为师?”
平静如水的表情里,有一丝闪烁。他,终究想到了。吴怡瑾望向她的丈夫,她才华横溢、家学渊源的丈夫,自少年起便涉足官场,官场的污秽,社交的世故,却始未曾改变他纯白的本真。换言之,他不是做官的料,最低限度,不是做“重臣”的料。如果,她不是他的妻,如果,她不是身处于这个国家最大的一个江湖帮派且有一言九鼎之重,那么,哪怕他的才学再受皇帝赞赏,他最多也不过是做个正直的言官,或者从事翰林编修罢了。皆因他娶了她,皇帝便尤其离不开他,做了礼部尚书,又平调为兵部尚书。岁月荏苒流光中回首,委屈的只是他,他未必全不知晓此间真意,却全然罔置。
她低低解释:“这自然是别样考验。不止对我,更重要的,犹在于试探公主。”
文恺之深蹙眉,眼中多一重阴影:“试探公主?他不信任她”
“非不信任,恺之,你忘记最重要的一点。”吴怡瑾一顿说出,“帝王之血。”
文恺之缓缓倒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她是女子,帝王之血却是悬于王权上方一柄利剑。”吴怡瑾音质清冷,分毫不带感情,然而五年前祸起直至今日,她无一时无一刻忧心炙虑,便是用心于此,“眼下这位太子,又远非强势之人。若要为他扫除荆棘,便是连这最后一点血脉,也不得不算计进去。”
文恺之重重叹气,深为烦恼:“嘉仪公主知礼性柔,何苦如此防她?”
“嘉仪公主么,”吴怡瑾唇边忽有笑意清浅,目光却有一丝紊乱,“她纤细的身影之下藏有千钧之沉,她清婉的眉目兼有光与影的重合,恺之,你如何能将她看轻了。”
纵然慧眼能识人,她能做的,仍然只是静静等待,将会发生的一切。文恺之替她难过,道:“三妹,不如我告病辞官,我们远远躲开。”他说着,不禁心虚,想到娘将会为此做出的剧烈反映。
“不好。”吴怡瑾淡笑,并不戳穿他善意谎言,“现在是我挡在前面,如果不是我,就换成别人。所以我是心甘情愿,在这里挡着。”
文恺之勉强高兴起来:“说的也是。公主年幼,性情未定,她今日对你是倾慕不尽,说不定你可化解她心中戾气,皆大欢喜。陛下送她来,未必没有这个意思。”
“我想也是。”皇帝把这小公主送来,用意只怕不尽于此,他全没想到,她也吞声不说。宛转应对,消除他不安,任由那一点阴影,隐匿在她心头日滋夜长,渐如荆棘丛生,倒刺连勾剖出满心血泪。
然而他倒底不安,又说:“公主遇刺,今日朝堂之上,我该不该禀告陛下?”
吴怡瑾道:“你难道忘了,公主有人保护么?我仅为公主师,尚书府亦只做暂时停留。公主安危,都系于她身边之人。”
“哦对了,莫瀛。”
“他觉得该把这事放到朝堂上去讲,自然会讲的。”
“可是,”文恺之略一踌躇,“刺客逃走了呢。”
吴怡瑾看着他,他也看她。过了一会,有绯色悄然轻上双颊,他讪讪地笑。吴怡瑾也终于微微笑起来:“傻瓜。”他是辅,莫瀛是主。不管什么人放走刺客,总之刺客是在莫瀛手下逃的。况且刺客深入闺房,这种事,莫瀛决计不会多讲一字。至于,刺客要不要抓,如何布网,那又是另外一番筹划了。
曙光透窗,灯火打在泛白的窗纸上摇曳如浅淡风影,象在文恺之心里不轻不重的吹了一把,看着妻子的笑容,便觉缱绻难舍。
“三妹”
转过来,挽住她肩,炽烈的热情涌向他的眼,他的唇,他的呼吸。
“天快明,我叫人替你梳洗更衣,准备上朝。”
吴怡瑾云淡风清地立起来,只作未见躲在帘帐阴影之下丈夫失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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