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空墓杀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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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敢。”

“为什么?”

“因为让你保护我那人,你很喜欢他。”

神浒的云老板不缺钱,有同时杀掉十二人这般本事,便也不是能随随便便被什么人差遣的。

这种女人,既不缺钱,也不缺本事,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就是缺男人。

安宁猜是后者。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容易为情所困。

人丑便有自知之明;一旦漂亮,对于情爱之事,如果不称心,便是百思不得其解。

云老板用长戟指着安宁脖颈处,怒道:“你再说,信不信我真杀了你?”

“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悉听尊便。”安宁笑道,“不过我给你个建议。你既然喜欢那人,他却又偏偏不喜欢你,你不妨,杀了他。”

“狂妄。”她垂下手,再无先前气势,看上去,只是个为情所伤的可怜女子。

她自言自语般,轻声叹道:“他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安宁再愚钝,也该知道云老板说的是什么意思了。何况,她也不是真的傻。

明明应该高兴,她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玉采对她如何,她不是不知道,那绝不是正常师徒间该有的相处模式。但是正如她对中容所言,自己大仇未报,不敢想儿女之事。

报仇一事,生死不明,她怕自己一走了之,辜负了他。

其实,她若能再狂妄些,便会想得通透。

玉采比于安宁,有过之而无不及。谁不是刀口舔血?谁不是前路未卜?

她不敢想这些,只因她把玉采想象得太过强大,以为他长盛不衰,长生不死。

拿不起,放不下,看不开,参不透,终是误人,误己。

夜雾渐浓,道长且阻。

胜神,日奂。

话说公子珮虽死了,事情却远远没有结束。

隧皇下令彻查此事,着老大公子琨全权负责。

一日,公子琨觐见时,恰逢老三太子琭在场,公子琨见状,欲言又止。

远远看去,隧皇就像是个油尽灯枯的老人,因为幼子之死伤透了心,当然,这只是他不说话时的样子。

以他的心机,一眼就看出公子琨有猫腻,责令公子琨快说,不要遮遮掩掩的。

公子琨自责道:“儿臣无能,未能为七弟讨回公道,洞天坊一事,尚无太多线索。”

隧皇眼神深邃阴鸷,沉思片刻,冷冷说道:“没有太多线索,就是有一些线索。说了,孤便酌情考虑,你的失责之罪。”

许是此话太过严厉,一旁的太子琭闻言,额上已有冷汗渗出。

公子琨更是吓得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说道:“只……只查出,洞天坊是……是……是……”说着,他又抬头瞟了眼燧皇。

燧皇怒道:“快说!”

“是……太子……名下的产业……”

话音刚落,太子琭已是满头大汗,匍匐跪地,痛哭流涕,只听他说道:“父皇,儿臣冤枉!”

左右闻者,无不动容。

燧皇面色未变,转向太子琭,冷冷问道:“谁会冤枉你?”

太子琭平日里就是小心翼翼,谨慎得很,生怕被人诬告,此刻听了公子琨的陈述,更是伤心痛哭道:“就是大哥,他觊觎儿臣的太子之位已久,想借此机会除掉儿臣。父皇明鉴,儿臣就算是有心害七弟,也不会在自己的地方下手,这明显就是栽赃嫁祸。况且,儿臣不知自己有何动机,需与七弟过不去,还拿他性命当儿戏。”

“太子可不能血口喷人。”这一句,公子琨倒是回得极为淡定。

燧皇震怒,拍案起身道:“你自己干的好事,他冤枉你做什么?”

这指的,自然是太子名下的洞天坊。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也要有地方,能让人家栽赃嫁祸。

“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十六年前你们就搞过一次,害死老二不说,还……”燧皇闭目,似乎不愿多提,接着说道,“过往之事,孤既往不咎,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孤的底限。有这本事在孤眼皮子底下生事,怎么不见你们上战场杀敌?是不是要等到牛贺人打到家门口,你们才有心思停下这些个勾心斗角,干点正事?”

二人低头,只言片语也不敢接下去。

论军功,前有二子公子瑱,今有五子公子珙,无论如何,也没有轮到殿上跪着的这二位。

公子珙乃太子琭同母胞弟,为人忠厚老实,只管打仗,不管政治。与其胞兄太子琭两人,倒是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燧皇盯着二人,冷言道:“老二有一息血脉尚存,听说你们都打听到了,还有所动作。孤警告你们,若是敢打那丫头的主意,你们也别想什么太子之位了,都下去陪老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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