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退婚大小姐06(结尾+5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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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说得情真意切,分明是对闻洲所言,却是将对苏阮的好感全部倾诉而出。
他倾吐出的几句话,包括自己在内,直接牵连四个人,原本还算轻松和谐的气氛都跟着消散了。
对小姐表达喜欢,对闻少侠的竭力劝告表示感谢,接着又用小姐的话来踩一波那个萧昀,可谓是彻彻底底地赢麻了。
一旁的茯苓围观全程,认真剖析他的话术,在心里啧啧两声,对骆衡之简直是刮目相看。
当事人倒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他吐露出自己的心声后,便转过头,凝着苏阮,眼瞳清亮亮的,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似乎将心里藏着的那些话说出来,再面对苏阮,他能够表露的情绪也愈发热烈。
“我可以喜欢你吗?苏姑娘。”
青年披散着微湿的发,又郑重地问了一遍。
小狐狸很少见过这样满眼赤诚,格外纯粹的人,她弯眸笑了笑:“可以呀。”
带着善意的答允,让骆衡之也随之露出一个笑,眼底是藏不住的欢喜,像是倏然绽开了一朵朵烟花,明亮而绚烂。
似乎是经过刚刚表明心意的交谈,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礼貌疏离,变成友人那般的轻松亲近。
萧昀松开手里被捏成碎末的枯枝,细密的乌黑睫毛倾覆下来,遮住晦暗的眼瞳后,唇角轻轻勾起一点笑。
他睨着低头默然的闻洲,轻笑着说:“二哥性子真诚,为人直率,若是能与苏小姐成就姻缘,想来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闻洲更沉默了。
被自己的结拜兄弟认可,骆衡之顿时笑得像朵向日葵,灿烂极了。大概是闻洲一直不说话,他终于注意到对方的异状,目光透着疑惑道:“大哥,你不是说出了一身汗,怎么还不去洗?”
闻洲:“……”
此时,围拢在一起的四个人,只有他一个人灰头土脸。
闻洲险些没维持住平日和善的表情。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二弟这么会说话?
面对齐刷刷看来的目光,闻洲只能站起身,唇角还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一步步走去河边。
“大哥好奇怪啊。”骆衡之小声嘀咕道,“昨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现在洗个澡都要拖时间,怎么变得跟我逝世的师父一样?大哥他也不老啊。”
闻洲一个轻微的趔趄。
他现在非常想折回去,用脱下来的长袜堵住骆衡之的嘴。
避免骆衡之在苏阮面前继续无意识地编排自己,闻洲洗得很快,带着一股怨气,一个猛子扎进河里,散乱的乌发被完全浸湿。
等青年再上岸时,几个人还围坐在那里,骆衡之正给苏阮讲闯荡江湖的一些事情,说到有趣的地方时,小狐狸隔着面纱,笑得眉眼弯弯。
闻洲用力捏着手指。
他用内力将湿发弄干,走过去,很是自然地坐下来,静静听了片刻,突然笑着说:“从前怎么没发现二弟这
么会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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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洲:“……”
他及时止了话头,而旁边的骆衡之已经开始了兴高采烈地喋喋不休,爆发出比刚刚还要勃发的热情。
萧昀似乎是听得腻了,在一旁折枯枝玩。他先是将分叉的细枝一根一根地折断,直到只剩下一株光秃秃的树枝后,才露出一点笑,手指搭在细细的枯枝上,一节节地折下来,接连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像是在折断人的身体关节那样。
那阵阵的细碎声音,让小狐狸睨过去,只一眼的功夫,萧昀便抬头回以一笑。
分明是再天真纯澈不过的笑容,苏阮却觉得他要笑着捏碎别人的脖子。
狗男主估计又在犯病了。
小狐狸顿时没了听故事的心情,等骆衡之停顿的时候,她让阿九和茯苓去将车厢里的东西收拾好。
很快,药箱被挪至一角,几床真丝被被重新铺开,苏阮和侍女洗漱之后,睡在还算舒适的车厢里。
即便萧昀的毒在夜里似乎又有“复发”的迹象,苏阮也没有让他进车厢,只将对方那条破旧被子丢给他。
“三弟,男女授受不亲。”这回就连骆衡之都没有帮他,“车厢那样小,不比我们之前住的屋子,如何睡得下三个人?”
说罢,他还好心地替萧昀将那条被子叠起来,铺成两层,放在一处干燥的位置。
萧昀默默忍了。
车厢内细微的说话声逐渐消弭后,周围万籁俱寂,萧昀并没有睡着,他不时掀起眼帘,看向天边的月亮,在心里静静计算着时间。
换完女装的白素素,在众人休息后才回来,脸上还带着一点羞怯的喜色。
她想挨着萧昀身边睡下。
还未入睡的萧昀,在察觉到对方视线的那一刻,便睁眼看去,黑里隐隐透着红的眼瞳,恍若是什么恐怖的猛兽般,让白素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她抱着一点希冀地问:“三哥,不需要我照顾吗?”
“不必。”
少年拒绝得干脆,白素素肉眼可见地失落下来,她低着头寻了块距离萧昀不远不近的空地,默默坐下。
今夜依旧是轮流守夜,只不过轮到闻洲休息,换成了骆衡之与白素素。
骆衡之守上半夜,白素素守下半夜。
骆衡之守了好几天的夜,依旧精神奕奕,他不时就往马车那边看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朗,最后甚至心情很好地拽了身侧的一根草,叼在嘴巴里。
他姿态随意,眉眼里带着几分痞气,将交叠的双手抵在身后的树干上,后脑勺随之靠上去,从唇边溢出一声浅浅的喟叹。
骆衡之仰头瞧着星云密布的漆黑夜空,忍不住开始想,要是师父他老人家还活着,就能给他与苏阮主婚了。
还能教他们未来的孩
子练功习武。
他几乎将所有与苏阮的以后都想了个遍,咬着嘴里的草,突然又笑了一下。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只余一些秋日的虫鸣,由远及近,混合着众人接连席卷上来的睡意,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车厢里的人完全睡过去。
本以为是个平静的夜晚,谁知等到下半夜时,周围突然响起一点点细微的声音。
一直没有睡的萧昀,在黑夜里倏然睁开眼睛。
他看向本该守夜,却靠在树旁,困到不断向下点着脑袋的白素素。
装睡的白素素察觉到萧昀的视线,控制着身体的颤栗,微微掀起眼睫。
四周的人迅速围拢过来。
在白素素轻声呼唤的时候,其余习武之人早已因为草叶摩擦的窸窣声音醒了过来。
厮杀声一触即发。
车厢外,刀剑铮鸣相撞时,完全没有被影响到的小狐狸和侍女还在睡觉。
随着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大,以及从车顶上传来的踩踏砰砰声,将脸埋进真丝被里的小狐狸被迷迷糊糊地吵醒。
先一步醒过来的茯苓,揭开车帘一角,迸溅的一蓬鲜血便迎面而来,好在她及时拉下车帘,才免于被溅上一脸血。
“小姐,我们应当是遇到魔教的人了。”茯苓有些惊慌。
她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生怕突然会有剑刺进来。
就在茯苓费力地搬着药箱,企图围堵马车一角时,苏阮已经掀开车帘一角,看向拦在马车前方的青年。
青年一身白衣,一人一剑,伫立在那里,宛若一面坚固无比的盾牌,生生挡住了魔教教徒的攻势。
空气中弥散着浓重的血腥味,苏阮认出了穿着白衣的骆衡之,接着又从包袱里取出一卷银针。
这里面的银针,都是提前浸过见血封喉的毒药,只需刺入皮肤,便能毒倒对方。
原身并非毫无准备,她虽不会武功,但腕力足够,手法了得,遇上普通的习武之人,亦有自保之力。
但在原文里,她遭遇的是魔教最精锐的一批教徒。
月上中天,皎白的月色洒落大地,面前的场景映在苏阮的眼里也愈发清晰。
眼看骆衡之身上渐渐添了伤口,小狐狸仔细观察后,谨慎地飞出一根银针。
被选中的魔教教徒反应极快,那根银针并没有刺到对方。
苏阮想了想,与前方背对着她的青年说了一句:“骆少侠,将我给你的东西打出去。”
青年高声说了句好。
小狐狸放心地丢出一把银针,骆衡之以剑借力,将那些浸过毒的银针松散地打向前方。
被骆衡之打出的银针,如残影一般,速度极快,魔教教徒很多都来不及反应,便直接被穿入身体里。
面前的魔教教徒接二连三地倒下。
苏阮又如法炮制地帮了站在车帘另一边,受了更多的伤,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的闻洲。
这边的魔教教徒也很快被解决。
而马车的前方,是萧昀执剑,烦躁地一剑一个头颅,像熟透的西瓜似的,骨碌碌地滚地。
即便其中有自己作为魔教少主时的下属,萧昀也照砍不误。
什么蠢物。
被人利用,活该去死。
少年迎着月光,白衣胜雪,手握一柄长剑,乌黑眼瞳里透着隐隐的红。他倏而露出一个格外纯真的笑容,像是切西瓜那般,清脆地剖开一个又一个脑袋,干净的雪白袍角溅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仿佛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暗卫阿九站在车顶,解决漏网之鱼。
呈四面环绕之势,四人将那架马车保护得固若金汤。
白素素被萧昀舍下,她站在马车对面,扛着魔教教徒真刀实枪的攻势,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长久的打斗下,她受了不轻的伤,那身漂亮的裙子早已被溅得血红,一片脏污,就连仔细梳理的头发都变得凌乱不堪,被鲜血浸湿,极为狼狈。
等到这边的最后一个魔教教徒倒下,白素素眼睛都快被血糊到睁不开眼,她筋疲力竭,努力睁眼的同时,突然看到趴在车窗旁的苏阮。
女子依旧戴着那张白纱,马车的车厢四周都溅上了些许血迹,偏偏女子却没有沾到分毫。
白纱洁净,青丝披肩,眼里还透着一点困倦的水色,好似周围的一切肮脏血腥都与她无关。
她就像是生活在世外的仙人,不降凡尘,坐在被严防死守的马车里,被所有人都好好地保护着。
白素素又气又妒,瞪得眼睛都快充血了。
大半夜的好梦被搅和,小狐狸刚刚出了一份力,此刻正懒懒趴在车窗旁看结局已定的战况,脑子放松地开始迷糊,面对女主愤恨的目光,她还有些不明所以地轻轻打了个呵欠。
眼角都因为困倦而沁出了泪花。
什么时候能结束?
她还要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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