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交换恋综篇:长相平平,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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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的火光摇曳,林恩静靠在雪白沙发上,缓缓抿着酒。
这杯酒是乌夏重新调的,被他称为“春天”的饮品,林恩静感觉更像桃子味的气泡水,掺杂了一点烈酒的口感,流经喉腔时,甜中带辣,口感丰富,让人仿佛坠入了五颜六色的花丛里。
不得不说,花花公子的调酒技术还是可以的。
然而给她调酒的正主,此刻不在休息室,而是上楼去拿他准备的“惊喜”了。
结合对方下午的行为举止,林恩静其实已经猜出他准备送什么了。
夹娃娃的时候,他抱着的那对情侣小熊,总不能是送给元亿一的吧。
但她也有点奇怪:真要送的话,怎么不早点送呢?
现在才给,没有任何惊喜感。
当然,林恩静本就不可能因为这种廉价无用的礼物惊喜。
她向来是个实用主义者,送毛绒娃娃还不如送情报呢。
也许是这杯酒味道不错,林恩静不知不觉喝了大半杯,脸庞也微微热了起来。
这伏特加的度数还真不低。
她把酒杯放下,起身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想要去窗边吹吹冷风,清醒一下发热的脑袋,但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远处传来“啪嗒”一响,房间的暖黄色的灯光忽然熄灭了。
一片漆黑的空间,又正值深夜,让人下意识地神经绷紧。
林恩静挺直了背脊,眉头紧蹙:停电?还是谁在恶作剧?
下一秒,她就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眼——
“乌夏,是你吗?”
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缓缓从阴翳里走出,没有说话,径直逼近了她。
林恩静攒着眉往后退,被那个身影逼到了靠近落地窗的位置,那里正好有一片月光笼罩的角落,以及一张悬吊起来的藤椅。
“别动,”见对方还在往自己这边靠,林恩静不得不做好防范的准备,脚尖绷起,随时打算给这个“变态”来一个断子绝孙腿,“不管你想做什么,站在那里别动,不然我就叫人了。”
对方似乎低笑了一声,声音很闷很沙,就像老式录音机里的磁带里的男声:
“你可以试试。”
“哦?”林恩静确实没客气,她从对方的态度里已经分辨出这绝对不是陌生人,而是认识自己的熟人——
或许是乌夏这个混不吝的又在吓她。
反正装神弄鬼的都不是好东西。
她心思果断,直接伸手把人一扯,在对方有些讶异的呼吸声中,拽着他的领子把人带到了月光下。
但没等她抬眼看清那人的脸庞,就感觉手臂一麻,然后整个人天旋地转,被重重地掼倒在地面。
在倒下刹那,她原本要与地面发生亲密接触的后脑勺被对方的大手托住,进行了缓冲,以至于她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下一秒,林恩静就感觉对方的身体压了下来,一具强烈的、带有侵略感的
男性躯干温热而紧密地贴着她,伴随着对方轻柔的呼吸,和冰冷的命令:
“别乱动。”
林恩静自然不可能听他的,她正要把脚往上抬,撞击对方最薄弱的敏感部位,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无法动弹了。
她呼吸一紧,锐利的眼珠瞪着对方,却因为视野一片昏暗,根本看不清那张脸:“你到底是谁”
这个“男玩家”是不打算演了吗,居然还能限制自己的行动?
不会是用了什么游戏道具吧?
“别动。”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冰冷低哑的嗓音就像机械般缓慢而又有力地敲打着她的耳膜,“例行检查。”
“神经病”突然袭击她,把她压在地上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这是什么不正经的检查?
林恩静的大脑飞快运转着,分析着对方究竟是谁,但男人的声音好像被加了一层滤镜,让她听得既熟悉又陌生,难以判断人选。
乌夏?不,他应该更轻佻。
元亿一?江晏朝?抑或是时蔺?
林恩静动了动鼻子,嗅着对方身上沐浴之后清冷的香气,迅速地思考着脱身的办法。
身体力量差异太大,对方还有道具加持,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剩下——
放声尖叫,吸引其他嘉宾和工作人员过来。
但对方似乎看穿了她的意图,在她张口的瞬间,就仿佛闪电般伸手,修长的五指掐住了林恩静的喉咙,把她捏得呼吸一顿——
“呃!”
月光如水,温柔地笼罩着这对倒在地板上、身体紧密相依的男女身上。
在男人的钳制下,女人的睫毛轻轻颤动,圆润盈白的脸庞因为缺氧泛起了难受的红晕,就像一只由他生杀予夺的小动物。
“徐清允,呵或许我不该这么叫你。”他似乎又笑了,手指仿佛游蛇般,在她的颈侧轻轻摩挲,“觉醒的病毒小姐,你鸠占鹊巢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
林恩静呼吸不过来,眼眸却故意眨了眨,大脑飞快运转——
这人原来是把自己当成游戏世界的病毒了?
等会,是个试探的好机会。
“咳咳”她艰难地清了清嗓子,在他放松了些许的力道下,缓缓反问,“你怎么发现的?”
掐着她的男人合上眼,眉心攒起,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坦诚”:
“我以为你至少会狡辩一下。”
林恩静却捕捉到了对方那一丝纠结,或者说犹豫的情绪——
这个男人,似乎有点像夏婵提到的那个“监视者”啊。
发现异常,清除bug,这不就是对方的职责吗?
那么,他在发现自己这个病毒后,要做的应该就是
杀了自己?
林恩静眉心一跳,但立即稳定好情绪,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
“在你面前,我还有狡辩的余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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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者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林恩静说出这句话时,就感受到脖子上的手掌在不断收紧,氧气也在不断流失。
她咬紧了牙,但并没有挣扎,而是赌一个可能——
对方并不会真的干掉自己。
毕竟,这具贴着她的男性的身躯,实在太紧张了,起伏的胸膛贴在她胸口,叫人能够轻易感受到对方混乱的心跳。
他确实打算杀她,却又舍不得杀她。
呵,男人。

休息室的灯光再度亮起时,林恩静缓缓睁开眼,摸了摸自己残余着一丝勒痛感的脖子,冷冷地翘起唇角。
很好,她赌赢了。
那个家伙在最后一刻心软了。
不过林恩静并没有彻底放松下来。
任谁被人掐着脖子威胁,差点就任务失败,都不可能毫无波动的。
林恩静心理素质强悍,深呼吸了两秒,大脑就恢复了理智的运转:
这个“监视者”,看样子有着很高的权限,对“杀人”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但也不是无懈可击。
至少,对方今晚能放她一马,她就有办法让对方让步更多次。
甚至,从这个家伙口中掏出“脱离世界”的方法,也不无可能。
林恩静现在需要锁定的是对方的身份。
知道自己在休息室,而且对自己有那么一点隐晦的意思
她的脑海里很快就浮现了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的脸庞。
元亿一。
他跟乌夏是室友,可以通过乌夏的动向或者只言片语判断自己的位置。
并且,此人行踪神秘,气度不凡,确实不像一个普通码农,倒是更像
游戏里的大boss。
林恩静抿了抿唇瓣,心中思绪清明了不少。
自己既然被他当作了游戏世界里的“病毒”,那说明这里肯定还出现过其他“病毒”,才会让对方产生这种误会。
而且那两个字也很有趣——“觉醒”。
什么东西需要觉醒?
林恩静想起自己世界里一个热门的作品,就是关于游戏世界npc觉醒的。
她揉了揉额头,串联起了种种线索:
夏婵的防备,江晏朝的警告,元亿一的袭击
这些都是因为,游戏世界里出现了无法弥补的bug——
有数据觉醒自我意识,变成病毒感染这个世界了。
而元亿一这个管理员,就是来查杀病毒的。
夏婵戒备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疑似病毒,她怕自己伤害她。
“我可以害她是不是代表着,这些‘玩家’的意识,是可以被病毒侵犯,取而代之的?”
林恩静越想
越玩味,她似乎找到了一条前往真实世界的“路”。
“总之,我得看这些‘玩家’是怎么脱离游戏的然后找准关键,照抄就是。”
乌夏回到休息室时,入目便是吊椅上坐着,穿着柔软舒适的居家服,摇晃着酒杯,脸庞泛红望着天空的女郎。
她的头发似乎又散乱了几分,原本挽着的发髻不知什么时候松开,发尾垂坠在她的肩胛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放松又慵懒,带着一丝暧昧的引诱。
女人听到门边的动静,缓慢地转头,随即朝他轻轻一笑。
那张平凡的脸蛋,在月光下也好像被赋予了一层薄薄的光晕,弯眸时像是有一根箭矢刺中了他的胸口。
麻麻的,痒痒的,让人心跳都陡然失序。
乌夏的手指动了动,忽然很想把这一幕画下来,用最好的画布和裱框装点,放在他的卧室里。
“徐清允我回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快步朝她走去,手里拿着的东西——
却不是林恩静之前想的小熊玩偶。
林恩静打量着他递来的礼物,是一个细长瘦窄的长方形盒子,系着一根红色的丝绒蝴蝶结,像精致的项链盒。
“这是什么?”她抬眸觑他。
男人半蹲在地上,和她互相对视,桃花眼笑得弯弯的,里面摇曳着火热的光芒:
“你自己看。”
林恩静犹疑片刻,还是扯散了丝带,打开了盒盖,然后微微怔住:“这”
盒子里,装着一根精心打磨的木簪,簪子打磨得很光滑,手感冰凉,身上有微雕的花纹——
因为是夜晚,林恩静在月光下看不清那些繁复的雕刻,但尾端垂坠的小挂件,还是很可爱的。
是两只挨在一起的小蝴蝶。
也是木片做的,很轻,但胜在袖珍又精致,林恩静完全可以想到把簪子戴在发间,走起路来时,两只木蝴蝶震翅的样子。
林恩静对发饰的需求并不高,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在挑礼物这方面很用心。
“感觉怎么样?”乌夏仰起头看她,眼睛眨了眨,“是我亲手做的。”
“你做的?”林恩静这就有点被惊到了。
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还有这么好的手艺?
“嗯,感觉你很喜欢挽头发,就自己雕了个簪子。”棕发男人伸手点了点她指间的木簪,“猜猜它的原材料是什么?你肯定想不到。”
林恩静端详片刻,发现居然有点眼熟——
这颜色,好像蛮像厨房里的筷子的。
“某人辞职那天,在花园里睡懒觉,”乌夏的手指并没有离开簪身,而是轻轻地搭在了握着簪子的那只手上,嗓音温柔又沙哑,“睡到我都不忍心喊醒她,但是她脑袋上还插着一根筷子怕她一翻身就戳死自己,我只能帮她拿下来了。”
林恩静终于想起来了:“是你拿的?”她还以为掉地上了呢。
“徐清允,你怎么这么傻?”男人把她的手握着抬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颊侧,歪头亲昵地蹭了蹭,眼角眉梢都充斥着蛊人的色气,“我从来没这么照顾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那个。”
空气陷入了寂静。
落地窗边,月色温润,她的手背传来了男人脸颊的烫意,耳畔也回荡着他灼热的呼吸。
“我来这个节目之前,根本没想过要找什么人谈恋爱。”
“我以为我只是来这里走个过场就好。”
“但是你知道吗?”
“乌夏”林恩静抽了抽手指,却发现对方抓得很紧,根本不让她挣扎,“你先冷静点——”
这才第三天,就算表白也太快了吧?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现在就答应我,”男人摩挲着她的指尖,把她的手缓缓放开,俊脸浮现出昳丽的微笑,“但是没关系,你只要在原地等着我过来就好了。”
即使现实和游戏的差距再大,即使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很遥远
乌夏都有着充足的时间和耐心,朝她靠近,再靠近。
至于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一个虚拟数据?
对于一个追求浪漫和情感刺激的艺术家而言,那些都不重要。
只要这份前所未有的悸动存在,那她对他而言就是真实的。
男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盛满了她,等林恩静回神时,才发觉整个世界都好像暗了下来。
咦?
不对,不是好像,是天色真的变了。
她扭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发现刚才还明亮无比的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大片乌云挡住了。
整个天空都陷入了乌黑,就像宇宙都不愿意祝福此刻诉说着心意的男人。
散去月光的夜幕是如此冰冷,刚才恰到好处的暧昧气氛也随之消失。
乌夏拧眉看向外面,啧了一声。
林恩静也在这时完全把手抽了出来,从吊椅上跳下,远离了正在孔雀开屏的花花公子:
“快十二点了,我困了。”
“徐清允——”乌夏有点郁闷,难得的二人时间,他还想着跟对方多聊会的。
“谢谢你的簪子,”林恩静倒也没那么低情商,晃了晃手里的礼物盒,“我会收好的,晚安。”
“好吧早点睡也好。”乌夏也不可能拦住她,不让她休息,只能悻悻告别。
来日方长,没关系,他反正已经比别人先下一城了。
林恩静回到走廊,沿着楼梯上了二楼,却看见靠近泳池的露台上,伫立着一个眼熟的身影。
浅金色头发,米白色睡袍,身材颀长,抱着臂倚靠在门边,看起来就像一个懒洋洋的中世纪贵族少爷。
林恩静看到此人就想起刚才对方的“冒犯”,心底膈应,便装作没看到,想要直接回房间。
“徐清允。”对方却
主动喊了她的名字。
林恩静蹙眉,但也不打算立马撕破脸皮,只能隔着一段距离,淡淡回望对方:
“怎么了?有事?”
“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元亿一的态度也很平静,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疏远。
“”林恩静不知道对方又有什么阴谋,但在对她做了那么冒犯的事情后还若无其事,看得出对方心理素质很强大。
她没有犹豫,直接拒绝:“无功不受禄,不用了。”
金发青年那张充斥着神性的、就像建模般完美的脸庞,似乎带了点笑意:“你是不是在怕我?”
林恩静当然不会承认她已经认出了今晚的“真凶”就是他:“我只是困了。”
“困了还喝那么多酒这可不好睡。”男人似乎看穿了一切,语气依然从容,“还有,你手里的,是乌夏送你的东西吧?”
“”林恩静腹诽,这厮是在休息室装了监控?
“他可以送你东西,我送就不行吗?”元亿一瞥了眼楼下,漂亮的脸庞似乎有点逗弄她的谑意。
和初见时那张困倦的、满不在乎的脸庞相比,此时的他更像一个完整的、带有七情六欲的雄性生物。
“我不需要。”林恩静察觉到对方隐晦的戏弄,转身就走,但身后却传来对方不徐不疾的声音:
“不管你要不要,它都在那,你抬头看一看。”
林恩静蹙眉,却感觉屋外的天空闪烁了一瞬,晃得她眼睛都眯了起来。
而很快,露台上的天空就好像从黑夜变成了白昼——
林恩静呼吸一滞。
星移斗转?
但她很快就发觉到了异样。
这并不是昼夜颠倒,而是夜空被数不尽的流星点亮了。
成千上万的白色的星星,就好像一盏盏明灯亮起,从天际划过。
先前月亮隐没,就像是专门为了这场流星雨让出舞台的。
正如约会结束时元亿一说的——
“总比月亮好看吧?”
如此壮观的万星飞驰的景象,纵然林恩静对元亿一产生了偏见,也忍不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侧,碧绿的眼珠睐起,金色睫毛低垂着,细细望着她。
怎么处理她,似乎都不符合他的心意。
但这场流星雨,确实是他送给她的约会礼物。
乌夏送得,他自然也送得。
当然,这些流星本身并不止于观赏作用,它们可以带走这个游戏世界里每一个被他标记的病毒体。
在京海市,今晚会坠落一万五千六百八十颗陨石碎片,并带走同样数量的生命。
本来,今晚的死亡名单里,还要加一个她。
可是在手指覆在她的脖颈上,听着她逐渐急促的呼吸时,元亿一却意识到——
比起杀意,他身体里涌动着的,其实是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
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像是成千上万朵花绽放,奇妙无比的情绪。
作为一个确诊“情感缺失症”的人,元亿一没有任何寄托,每天都在机械地工作。
在这个世界里,他的首要任务是寻找bug,消灭一切异常,维持游戏秩序。
但今晚,他遇到的bug不仅是游戏里的,也是他人生里的。
这个女人,这个用了“徐清允”的壳子的病毒,是如此奇怪又狡诈,无声无息地入侵了他的大脑。
他觉得,自己应该早点删除她。
但另外一个声音又劝他:
等带她看完流星之后。
又或者等这个恋综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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