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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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离起身由侍女牵引着去往后院儿l,步伐生风,裙裾如莲花一般绽开,谢妙瑛眼看着她进了后院,神色冷了下来,庸王对她有意,这就不能怪她了。
她抬起手腕,把杯中的酒饮尽,身边穿梭在人群中放置酒壶的人悄无声息隐去了踪迹。
大约过了好一会儿l,谢妙瑛起身去往后院儿,她得确保宁离进了屋。
行至玲珑阁郎前,她隐于月洞门后,谢妙瑛开始感觉到脑袋有些发晕,她刚想甩脑袋却眼前倏然一黑,身子沉沉,在她将将要倒下的那一刻,身旁有一婢女闪身扶住了她,掩饰般的把她带走了。
宁离瞧着那婢女把谢妙瑛放在宾客小憩的玲珑阁内,便问:“这药效多久?”
婢女俨然是怀泉吩咐的,方便出现在人群中:“一刻钟。”
在庸王出现的那一刻她本来还没有多想,直到谢妙瑛打翻了酒水在她身上,她便有所怀疑,直到怀泉扮作婢女出现同她说:“将计就计。”
宁离眸色微冷,是你要先算计我的。
她转身离开,还没走几步,便被突然出现的怀泉给拦住了。
“娘子,您裙裾湿了,这边请。”他手臂向南示意,宁离摇摇头:“我随意找个地方换掉就好。”
“主子叫小的带您去赶月阁换。”怀泉笑着说。
“这不合规矩,府上院子这么多,我随意寻一处就好,到底男女有大防,你是孟大人的随从,若叫旁人看见你带着我,不免生口舌是。”她很坚定道。
“放心,这儿l无人出现,不会的。”谢妙瑛和庸王确保“不会扰了他们的好事”,怀泉已经这样说,宁离不好再找借口,只好同他走。
“主子知道娘子您的心意。”怀泉暗中点她,宁离神色冷淡,知道又如何?左不能把她送到谢昶面前去邀功罢。
她脚步一转,面无表情的走向赶月阁。
清幽的庭院与世隔绝,她穿过月洞门,这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什么人,今日立春,庭院不似她想象的光秃秃,反倒是百花齐放。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院子,神情并没有什么波澜,无论是院子还是寝居都维持原样,甚至添置了许多东西,宁离看着屋子里的各种用具,没什么反应。
人都不在了,做这些给谁看。
她有些烦躁,没有进屋,反而去了东厢房。
“娘子您就放心罢,方才的事没有任何人看到,主子会助您一臂之力,不只是为了娘子,主子说他与您利益相得殊途同归。”怀泉恭顺有礼的说。
如今的他看明白了谁才是主要,主子的心意难测,他只要知道小娘子的事就是最主要的就好。
利益,宁离更能接受这样的说辞。
但是她又开始斟酌计较,她得了孟岁檀的利,有什么是能还给他的。
除了感情,一切好说。
屋子里摆着一套衣裙,还有一桶热水和布巾。
显然是怀泉提前叫
人打点好的,她受不了身上的酒气,谢妙瑛为了让她进圈套可谓是倒足了酒液。
她匆匆的解开了衣裙,衣衫刚刚滑落,赤白莹润的小腿踩在了衣裙上,又踏进了浴桶,莹白的肩膀划过水珠,像是一捧雪,化作莹莹露水。
正洗着,屋外遥遥传来嘈杂似乎是发生了大事的样子,宁离扒着浴桶,暗暗勾起唇角,她萌生了看戏的心思,急不可耐的起身拿布巾擦干,又换上了衣裙。
脏了的衣裙凌乱的挂在了屏风上,宁离没多想,以至于把她穿过的小衣也漏下了。
一刻钟前,新郎官儿l已经来迎亲,孟令安被喜娘牵着出了屋,交给新郎,二人对着周氏和二老爷拜别,敲锣打鼓的去了夫家,孟府的宴席也开。
恰逢此时,有一婢女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岑氏正在同官眷敬酒,那婢女不小心便撞在了岑氏身上。
岑氏冷下了脸:“今日大喜的日子,慌慌张张的做甚,丢了孟府的体面我就把你赶出去。”
那婢女却没有收敛,慌忙跪下,引来了众人的围观,“夫人恕罪,实在是奴婢方才在后院客房……听到……听到有奇怪的声音。”
岑氏心里一咯噔,见这婢女还敢张扬,笑意险些挂不住脸,有官眷问:“什么奇怪的声音。”
“似……似是有郎君和娘子在……”她话没说完,却引人遐想。
什么,这一番话引起众人哗然,竟然有人公然白日宣淫,孟祭酒闻言蹙起了眉头,白日宣淫的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偏偏选了孟府,选了今日这样的大喜日子。
“大约、大约是哪个下人和小厮在,你这小蹄子,这样丢人现眼的事也值得拿出来说?”岑氏打着圆场,想绕过这事。
“非也,大夫人,奴婢方才心生好奇,便……便窥了一眼,一地的锦衣华服。”她的声音愈发的低。
“今日来的娘子和郎君可有不在的?”阁老夫人起身环视。
“那可多了,有这时辰赶紧去瞧瞧究竟是谁做的好事,私通可是大罪。”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说。
岑氏并不想干捉奸这种事儿l,丢人现眼不说还容易火越烧越旺,也不知怎的,今日这阁老夫人是一点眼色都不看,但奈何已经被架上去了,只得说:“那便请众位夫人和我一起前去罢。”
元阳伯夫人有些心惊,她抚着胸口低声同宿泱说:“你阿姊呢?”
宿泱转头看了看:“好像不在。”
高氏心里头一惊,连忙阿弥陀佛的祈愿,宿泱也察觉到了不对,担忧抬头:“阿娘……”
“没事,你阿姊不会有事的。”
众位官眷浩浩荡荡的去了后院,岑夫人为首,更是愤恨无比,还没到那屋前,禁闭的屋门便猝不及防的打开了,一女郎衣衫不整的夺门而出,发冠歪斜,口脂洇出了一抹,原本端庄的模样更是惊慌失措,完全没了大家闺秀的模样。
看清她的脸后,众人霎时噤声。
那女郎赫然是谢阁老的女儿l谢妙瑛,
谢妙瑛俨然是自食恶果,她看着眼前的官眷们,心头绝望,触及到阁老夫人震惊的眸色后,泱泱喊:“阿娘。”
众位官眷面面相觑,齐齐看向阁老夫人和岑氏,不免暗想莫不是这未婚夫妻的什么情趣?
可下一瞬便见二人脸色青白交加。
屋内又走出一位郎君,却并非是孟岁檀。
庸王衣衫凌乱,面色酡红的扶着门框,显然是醉酒不轻,阁老夫人扶着谢妙瑛,眼眶登时红了:“妙瑛,我的女儿l,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岑氏心最终还是咚的一声落了下去,虽说她已经知晓谢妙瑛居心不良,但这么……跌破脸面的闹掰并不是她所要看到的,她也没想到谢妙瑛连装都不愿装,直接把这块布塞到她嘴里恶心她。
枉她这般看重、信任她。
岑氏心头涌起层层的恼怒,她踉跄了一下,捂着心口,郑嬷嬷惊到:“夫人。”
众人震惊过后便是鄙夷,同时对岑氏的同情达到了顶峰。
谢夫人还算理智:“此事定有误会,来人,把庸王殿下扶进去,岑夫人,我带妙瑛暂去客房稍加修整。”随后她揽着谢妙瑛离开了。
岑夫人脸色黑中带青。
这一桩事直接在众人面前撕下了遮羞布,谢妙瑛不去投湖也没脸再见人了,偏生那奸夫还是庸王,众人便是再想看热闹也得掂量皇家的威仪。
连在佛堂礼佛的孟老太太也惊动了,因着此事太大,孟府这边的宾客就打发的都散了,幸而已经迎过亲,孟令安的婚事没有多大影响。
宁离来时众人已经散了,她逆着人群寻到了卢夫人,卢夫人抓着她的手:“你这丫头去了何处,怎的现在才回来,吓得人心都颤。”
“我裙子湿了,去别处换了衣裙罢了,嫂子,方才发生了何时?”
卢夫人叹了一口气三言两语解释了今日的事,宁离惊诧的同时不免愕然,谢妙瑛也算是自食恶果,如果今日不是她,便是自己,人果然还是不能有害人之心。
“此番,孟府和谢府的亲事也算是作废了,只是谢家虽没脸见人,但孟大人也是可怜,明日风言风语传遍京城后他不免沦为笑柄,于他名声也是不大好的。”
宁离不知该说什么,她也不大明白为何孟岁檀要这般兴师动众,也不对,兴许只是意外,他只是把二人引到了一处,被人撕开,纯熟误会。
“皎皎。”一声急唤打断了二人的说话,高氏急急地牵着宿泱来到她身边,看见她无事便放下了心。
“阿娘。”
高氏和卢夫人行了礼,“方才没见着你我还以为……”
“我没事。”她安抚地笑了笑。
……
老太太拄着拐杖出了佛堂,便见前厅内岑氏趴在孟致云身上哭,哭的昏天黑地,孟家的郎君娘子噤声危坐,孟令臻一副被打击到了的模样。
她与谢妙瑛素来亲厚,未曾想到会发生今日的事。
“都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老太太一声呵斥,眉头紧皱,“岁檀呢?”
“大抵是在路上了。”孟致云回。
岑氏哭的不能自已:“母亲,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孟府还有何颜面,岁檀的婚事可待如何,他的名声孟府的名声都被谢氏毁了。”
“什么事?没脸的是谢府,与我们何干,谢夫人和谢妙瑛呢?”老太太问。
“还在客房休憩。”郑嬷嬷道。
“此事不必纠缠,该退婚退婚。”孟老太太沉着脸说。
谢夫人扶着谢妙瑛出来后,她的两颗眼眸肿得跟桃儿l似的,耻辱似的低垂着头,孟老太太看见她脖颈处隐有遮挡不在的红痕,当即有些没眼看。
原是以为她是个名门闺秀,配孟府也算是门当户对,如今看,知人知面不知心。
岑氏欲扑上去却被孟致云拦住:“你这小蹄子,枉我待你这般看重,你为何非要这般毁我孟府名声。”
谢夫人脸也臊得通红:“各位,出了这样的事,是谢府对不住孟府,只是我家妙瑛是被人陷害的,还请各位见谅。”
孟老太太懒得看二人哭哭啼啼的样子,把人打发走了,岑氏哭的天昏地暗,孟老太太本为此事焦躁的心都被岑氏哭烦了。
庸王回府后摔了满地的瓷炉,浑身的酒意还没散去,额头隐隐作痛,他手捏着眉心。
他确实是与谢府合谋,本意在谢妙瑛把宁离牵引到后院客房,嫁借换衣之名,届时他再闯入也能坐实二人的关系,还能在孟府大闹一场让他们没脸。
他进屋后也便抱住了屋内的人,温香软玉在怀加之他酒意上头没有注意怀中人是谁,直到他把人压在榻上一顿激吻后才发觉怀中泪眼滂沱的是何人。
随后谢妙瑛就推开了他,跑了出去。
再然后便是他在众多官眷前丢人的情景。
宿谦匆匆上门,管事的把他带到书房,门一开便是庸王暴怒的脸色。
“殿下。”宿谦拱手拜见,他已经知晓今日发生了何事,不肖一刻外面已经传的轰轰烈烈,他不免汗颜。
“本王真怀疑今日是着了孟岁檀的道儿l。”庸王咬牙切齿。
“殿下何出此言,那孟岁檀并不在府上,眼下这个时辰大约才从宫中出来。”
“就是因为如此,他心机深沉,谁知道他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本王真是小看他了。”他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本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眼下,孟府和谢府的姻亲算是断了,殿下打算如何?这风言风语不肖一会儿l便能传到圣上耳朵里,您怕是……”
“本王这便进宫请罪,宿大人,若是圣上要罚我,你必定告诫旁人莫要上谏替本王说话,免得惹了父皇暴怒。”他闭紧双眸,像是气狠了。
宿谦低垂着眸子:“是。”
谢府
绮罗阁内传出嘤嘤呜呜的哭声,谢夫人着急的在外踱步,她叫人去官曙递了口信,谢阁老方进门便匆匆过来了。
“官人。”谢夫人匆匆
上前,一脸忧心。
谢阁老脸上宛如崩裂的山体,大步流星的上前:“谢妙瑛呢?”
谢夫人看他暴怒的样子,不免害怕:“官人,妙瑛也是被人暗算……”
“谢府和孟府的姻亲断了也就罢了,偏偏还明着沾上了庸王,圣上这下对我免不了心生忌惮,她若是还要脸,便白绫了断罢。”他摆摆手。
“你……你怎的如此绝情,那是你女儿l啊。”谢夫人慢慢地坐了下去,喃喃。
屋门传来吱呀的声响,谢妙瑛乌发蓬乱,双目红肿的看着她素来敬爱的父亲,此时满脸冷漠。
“父亲,这事是妙瑛的错,是我没有办好事。”她委屈的说。
“你真是蠢货,连那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那是庸王,如果圣上一心要保他,全数罪名都得推到你的身上,你届时便是……身败名裂。”
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不敢想,她回想起当时的头昏,大约是因为那一杯酒……
她忽然明白,今日这场戏的主角本应是宁离,但却不知为何变成了她,有人看透了他们的技俩。
“是孟岁檀,父亲,是孟岁檀设的圈套。”
“怎么会。”谢夫人恍惚不已。
“计划原是没有出差错,只是不知怎的女儿l便着了道。”可孟岁檀是怎么未卜先知的。
谢昶来不及说什么,宫中便传来了传召。
他急匆匆的进了宫,迎面砸来一道圣旨,原是庸王在圣上面前说心悦谢妙瑛,可惜她已有了婚约,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是他酒后胡乱。
孟岁檀也在旁,默不作声,圣上却勃然大怒,直接关了庸王的禁闭,夺了谢昶的差事,修缮宗庙不必他参与,由孟岁檀一力主持,工部和吏部协助。
最后,圣上还是同意了谢妙瑛为侧妃,谢妙瑛到底是阁老家的贵女,不是寻常的婢子,待庸王关了禁闭出来,择个日子迎入府内,也算全了皇室的颜面。
宣政殿前,谢昶和孟岁檀并肩而下,谢昶面色难堪,侧妃,为妾。
“今日之事,阁老放心,我不会再计较,好歹曾经相识一场。”孟岁檀神色淡淡。
“不必,孟大人手段当真拙劣,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只是你有什么冲我来便好了,何至于拖妙瑛下水,她对你未曾有过二心。”
“比不得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搅混弄水,院考那事,虽说阁老是主手,但是她也默认知道,流言就是她散布,身边有庸王的指使,目的不就是想拖我下水,谁又比谁清白。”
谢昶侧首:“你果然都知道了。”
“最主要的,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人。”
他面色冷淡,高挑的身量隐隐有压制谢昶的趋势,他为阁老多年,还是第一次这样栽了一个跟头。
“把邹云山的妹妹放了。”他淡淡的说。
谢昶面色一变,反应了过来:“你……私藏罪犯。”
“若是不放,你假传圣旨让人杀了邹云山的事我不保证不会
败露。”
说完他淡淡看了一眼谢昶,绕过身走下台阶,徒留谢昶面色发沉,满面愁绪。
翌日,宁离被虞少渊送到慈光寺前,宁离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虞少渊没忍住,轻吻倏然落在了她的额发。
许是吻太过轻,宁离并没有发现,只是觉得头顶有些轻痒。
“记得同我和师父师母写信,你日日在这儿l师父虽不说,但还是关心你的。”虞少渊叮嘱她,絮絮叨叨的模样俨然对她不甚放心。
“我知道了。”宁离依依不舍的拜别,“我走了,师兄。”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门口守着的人眼中,他绷着脸,眉眼肃沉,被压抑的阴鸷快要倾斜而出。
而虞少渊宠溺笑笑,眸中的笑意像春雨一般,润泽无声,目送宁离蹦蹦跳跳的进了里面。
进门后,宁离的笑意还没收敛,便见到了不大想见的人,她本想当做没看到,但是又想起了二人利益殊途同归,便大大方方的迎了上午。
“孟大人。”
孟岁檀看着她这副略有些张扬的模样,心头欣慰又欢喜,这才是她的本性,有点小聪明,不多,但是能明哲保身,得了些好处就张扬,眉梢眼角遮掩不住的丽色。
但又印因这份张扬与他无关而阴郁。
“谢昶被夺了宗庙差事,你该放心了,我此番如此帮你,是不是该给我点儿l好处。”他眸色紧紧盯着她。
宁离面上茫然:“什么好处?你说吧,有什么忙我肯定帮。”
怎么像兔儿l似的。
但孟岁檀仅剩的理智都已经被方才虞少渊的那一举动冲昏了,他一想到在他看不到的时候不知道发生过多少这样的事,他就哽的欲吐血。
“你……怎么了?”宁离看他一言不发的模样,紧绷的小脸也不免害怕。
孟岁檀伸出手臂拦腰一抱,宁离登时被他抱在怀中,悬空离开,他像搬运东西一样往他的值房搬去,宁离反应过来后蹬着腿捶打他的胳膊,奈何无论怎么捶打都如钢筋铁骨一般。
“你发什么疯,给我放开。”她气红了眼,又抠、又拧,就差拿嘴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男人可怖的力量,她完全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孟岁檀轻而易举的把她放在值房关上了门:“外面不是谈事的地方,冒犯了。”
“你关门做什么。”她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警惕的在屋内找可以遮挡她的物什。
“自然是讨要我的好处。”他自然的上前捏着她的后颈身躯一转,把人推到墙上,像蛰伏已久的狼一般覆了上去。
宁离不可置信的睁着眼睛,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他的身形太有压迫,导致她无法抵抗,被迫仰起了纤细脆弱的脖颈。
他一条腿挤入中间,让她更无法动弹,随后她被提起腰身二人贴的更加严丝合缝,从旁看来就像是她被迫抱起,缠着他劲瘦的身躯。
他的一举一动都带有强迫的意味,宁离有些慌,一着急就掉了眼泪,她双手推拒着
他,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宁离脑袋还在发懵。
但孟岁檀只是轻轻地吻着她的唇,仍旧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唇间香甜的味道让他一下子有些上头,在过往的二十五年中,他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男欢女爱离他太远,克制的性子叫他视这样的事很厌恶,他满腔抱负,只为协助英明的君主。
直到今日才发现,错了,一切都错了,他专横、霸道,但凡看准了的东西他不允许让别人觊觎。
“我会对你好,我也愿意承受你所有的愤怒和不喜,但是只能是我,没有别人,皎皎。”低哑的嗓音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和让人腿软的粗喘。
微凉的唇一下下的吻着她,似乎不满意她的走神。
大约是察觉到她的难过太过汹涌,孟岁檀顿了顿,遗憾的离开了她的唇,松开了桎梏。
“你……你认错人了吧。”她挣扎过后抬手啪的一声,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孟岁檀脸被打的偏过,宁离却生出了怯意,生怕他暴怒下会对自己做旁的事。
她泛红的眼眶满是愤恨,“你看清楚,我是宁离,是你最不喜欢的宁离。”
“我知道,我很清楚的知道,皎皎,我……后悔了。”他声音放的很低,缓缓说。
宁离抹了把眼泪,无端回忆起在普华寺中她藏在朱红柱子后,看着孟岁檀和谢妙瑛二人相携的模样,纵使是假的,但那一刻的伤心和难过是真实的。
他能为了利益装的那般像,她又凭什么会信他日后不会重蹈覆辙,他以前那样不喜欢她,突然又说后悔了,宁离不信,只觉荒唐。
宁离不信,退了几步:“我……我有了别的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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