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二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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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邪x信徒中,领头的那个中年女人名叫大冢丽。
她平日里深受教主,也就是死者松岛次郎的信任,教内事务也均是交给大冢丽来处理。
因此,与教众接触更多的她自然也更得教众的信任与维护。
就在1小时前,警方突然将他们所有人带到了一间全新的屋子,并且又重新询问了一遍每个人的时间线。
这种做法大冢丽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尤其这些警察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同一个问题不厌其烦的问了许多次,即便被教众恶言相向也不生气。
就仿佛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大冢丽似是明白了什么,她抬起头看了一圈,果然,那名身手很厉害的年轻警员不在!
她曾见过两位很厉害的警察,因此她很清楚真正厉害的警察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那名年轻的警员也是
大岛丽的手指紧紧揪着衣摆,内心陷入了挣扎。
这时,房间的大门被人打开,那名年轻的警员拎着一个满是泥土的麻袋走了进来。
看到那眼熟的袋子,大冢丽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她面露苦笑,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六年前,松岛次郎在父母去世后,继承了家里在长野县的一个小型农场。
如果松岛次郎是个勤劳本分的人,大概可以继续依靠农场的果林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无奈松岛次郎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对农场的果树不甚上心,总想着一夜暴富,存着心思不走正道。
堂本谦一郎是松岛次郎的童年玩伴,两人算得上‘臭味相投’。
五年前,从大城市回乡的堂本谦一郎偷偷摸摸的找上松岛次郎,问他想不想发财,堂本谦一郎说他有门路,但没有场地,因此想和松岛次郎合作。
于是这两人狼狈为奸,干起了人口拐卖的勾当。
他们专门从周边县市的旅游景点下手,得手后就以松岛次郎的农场为掩护转移的地方,把到手的‘货’交接给‘上线’,就这么昧着良心干了三年。
直到某一天,长野县新来了的个异常敏锐的年轻警察,短短几个月就破获了许多陈年悬案,这让他们两人嗅到了威胁。
恰逢他们的业务能力被‘上级’看上,表示可以让他们前往东京去做更大的买卖。
于是,他们便果断放弃了在长野的‘事业’,欣然接过了‘上级’的橄榄枝。
但真等他们到了东京,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那点本事在这边跟不够看。
因此即便在‘上级’的安排下,他们已经在会所干了两年,却也没能力更进一步,正式进入所谓的核心。
如果说堂本谦一郎好歹算是凭自己的能力稳坐管理的位置,那松岛次郎就纯属摊上了个好‘员工’。
在对方的协助下,xx教的信徒都异常虔诚。
xx教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这次参加聚会的都是最‘虔诚’的核心信徒,一直以来他们都为xx教‘贡献’良多。
他们当中,有的中年失业投身信仰,为此不惜抛妻弃子变卖家财。
有的情场失意想要对方回心转意,为此将年迈父母的积蓄掏空,将自己的所有上交。
而这一切都只为了距离他们的‘神’更近一点,希望‘神’可以实现他们的愿望。

“根本没有什么神明,这一切从头到尾都不过是松岛次郎的一个骗局。”
此时的大冢丽一改初见时虔诚狂热的模样,整个人仿佛突然沉静下来。
她面容无波,冷冷的看向那些‘教众’,说出了诛心之言。
“大冢大人你在说什么?”
“即便是您,这样说也会遭受惩罚的!”
“你说谎!!你在骗我们对不对?!”
“不,这不是真的!”
一时间,‘教众’们全都被大冢丽的话给刺激到,或不可置信,或愤怒,或伤心,或惶恐,甚至有人作势想要上前对大岛丽出手,但都被警方拦下。
大岛丽去没有理会这些癫狂的人,她转过身看向安吾,神色异常柔和:“这位警官,请问你是怎么找到被我掩埋的麻袋的,或者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掩埋处理过东西的?”
安吾隐约察觉到对方的意图,心中深觉那两个人不值得对方这么做。
他没有卖官司,抬手指了指她的鞋子直言道:
“因为鞋子,当时我进门看到你们都跪在地上,便注意到你和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年轻女性的鞋底缝隙中,都有没完全清除干净的黄泥。”
“而那位在之后对我动刀的先生,不仅鞋底的泥没有清理干净,就连他的指缝里也有类似的痕迹,于是我就拜托同事查了一下。”
说到这里,安吾转头看向柴崎幸子,对方似乎正在顺着他所说的进行思考,见他看了过来,连忙点头解释道:
“根据我查到的,这家会所的周边一共有三处地点,其地面是类似这样黄泥,但根据昨晚四周路边的监控来看,真正完全避开了监控覆盖范围的地点,却只有一处。”
安吾接着柴崎幸子的话继续道:“而那种黄泥在遇水后才会有这么强的附着性。”
“刚巧,这片地区在今天的凌晨四点下过一阵小雨,由此得出,只有在那个时间点外出,并且去过那些地点的人才会踩到这种黄泥。”
“那么,一般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外出呢?”
安吾的眼睛扫过人群中脸色大变的两人,随后再次看向大冢丽:
“说来也是巧了,根据死者尸体的僵硬程度,我们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3点到5点之间,刚好就在这场雨的前后。”
“于是,我很自然的就联想到,是不是有人在杀了死者之后,外出掩埋了凶器或其他的东西,所幸,我运气不错,没有费太久的功夫就找到了你们掩
埋的东西。”
ap “相信只要将你们鞋底的黄泥与证物上的进行比对,在将凶器上的血迹痕迹进行检验,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大冢丽全程都十分安静,当她听完安吾的推论,居然发自内心的感到有些高兴。
她想,自己真的再次遇到了一位能够查清案情真相的好警察,尤其对方还这么的年轻。
“真好啊。”
大冢丽发出了真心的感叹。
然后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没错,人是我杀的,请警官们带我回警局吧,我会如实交代清楚我所犯下的罪行,至于他们,他们只是帮我对松岛次郎的尸体动了手脚,并没有参与杀人。”
说完她就主动走到了安吾的跟前,伸出双手示意对方将她拷起来。
然而安吾却没有动手,他双眼注视大冢丽问了对方一个问题:“大冢女士,你是说在你杀死松岛次郎之后,是那两人负责将松岛次郎的眼睛剜掉并且缝住了他的嘴巴对么?”
大冢丽刚想说没错,却不想那两人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年轻女人指着身边的中年男人神情迫切:“没错,人不是我们杀的,我、我只是把松岛次郎的嘴巴缝了起来,剜眼睛是、是他干的!”
中年男人则是神色阴冷:“是我干的又怎么样,这是献给我主的祭品,我早就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配成为我主的代言人。”
说着又愤怒的看向大冢丽:“你也不配!”
此时,目暮十三和柴崎幸子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均是面色古怪。
他们齐齐看向安吾,就见安吾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对大冢丽说:“大冢女士,你没有杀人。”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冢丽不解皱眉,年轻女人表情微变,中年男人面露不善。
“根据对尸体的检查,死者后脑有一处钝器伤,想必这就是大冢女士你做的,但很遗憾,你所造成的这处伤口,并非致命伤。”
“不可能,我当时检查过,他已经没有鼻息了!”大冢丽不可置信的发出惊呼。
目暮十三这会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当即出声解释道:
“查探鼻息并不能准确的判断对方是否死亡,事实上,死者脑后的伤口有明显的‘生活反应’,包括他眼周以及嘴唇上的伤口也一样,这些伤都是在死者生前造成的。”
大冢丽听懂了目暮十三的意思,她扭头看向年轻女人和中年男人,他们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她忍不住出声质问:“你们知道?你们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不是,我也不知道他没死啊”年轻女人还想试图狡辩,却被中年男人打断了话语。
中年男人鄙夷的看着年轻女人:“我是真的不知道,但你怎么可能,我记得你之前当过外科护士,你怎么可能不懂的区分活人死人,我看你缝的时候不是挺起劲儿的吗?这就怂了?”
接着中年男人面露欢快:“不过还是感谢你的隐瞒,也感谢大
冢你的愚蠢,是你们让我亲手为我‘主’献上了祭品,对了警官先生,像我这种不知情的情况,应该会判的轻一点吧。”
大冢丽嘴唇颤抖,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
但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中年男人,眼睛里因为安吾的出现,而重新亮起的光芒逐渐暗淡,最终颓然的陷入沉默。

大冢丽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自己女儿的踪迹。
为此她不惜在仇人的身边忍辱负重,两年间她时刻忍受自己良心的煎熬,只为了搜集仇人违法的证据。
却没想到仇人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任何试图中途抽身的人都会莫名死亡,她也因此越陷越深,事至如今已经无法脱身。
就在昨晚,她趁着松岛睡着了,终于找到了当年那些被拐人员的去向资料。
然而,不等她欣喜终于可以知道女儿到底去哪了。
却一抬眼就看到资料上写着,她的女儿因为‘不听话’被他们当做活体器官给
她女儿的一切都被他们明码标价,毫不留情的使用殆尽,最终竟是连骨头都被卖到了海外。
那一瞬间,经年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恰好就在这时,松岛竟然醒了。
或许是大冢丽一直表现得太好了,松岛竟然没有意识到不对,甚至还迷迷糊糊的凑到大冢丽的跟前问她:“你在干什么?”
大冢丽看着松岛次郎的那张脸,脑海里反复闪过资料上的那些字。
霎时间,眼眸猩红,恨意再也无法克制。
最终,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拿着桌上的摆件‘砸死’了松岛。
在意识到自己杀了人的瞬间,大冢丽的内心有恐惧,也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压抑多年的仇恨被释放的快意。
她想,既然都已经杀了一个了,不如,把另一个也杀了吧。
然后她再带着证据去找长野的那位警官先生和他的长官自首吧,这样也算没有遗憾了。
之后她在处理松岛‘尸体’的时候被年轻女人和中年男人撞见。
或许那时她已经疯了,她竟然很自然的戴上了惯用的面具,面露扭曲的悲悯对他们如是说:
“他背叛了我‘主’,现在我要代替我‘主’对他降下惩罚,你们要一起么?”
但当那位年轻的警官说出那句‘我怀疑你们是否有聚众伤人的前科’时,大冢丽才猛然从那种癫狂的状态中抽离。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大错已经铸成。
【卷王系统:滴!红方支线任务之一百二十二——作为一名合格的卷王,请阻止那位曾经的卧底线人,继续在错误的道路上沉沦!已完成!】

最终大冢丽三人被目暮警官先行带回了警视厅,而安吾则是留下了来,他还是不放心研二。
就在他准备匆匆赶到研二那边的时候。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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