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你是真心,还是假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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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凉家的院子里驶进轿车,车上的人下来。
管家从门内走出来,关心的问道:“易少,二少爷如何了?”
“还不是你们做的好事。”凉易语气凉到极致,将醉的东南西北分不清的男人亲自扶进去。
凉易将凉弋的房门推开,走进内室,却看见温好手足无措的站在落地窗回过头,他眯了眯眸,忽尔一笑:“来,接住他。”
说着,他五指一松。
温好瞳孔一缩,顾不上被人发现她不请自入的窘迫,迅步上前将凉弋接住。凉弋双手抱住她,意识不清的埋在她脖颈处。
温好望着凉易。
凉易说:“这小子一直头脑简单,半生追求干干净净,纯纯粹粹,你不能满足他的幻想,也别毁灭他的幻想,懂么?”
温好将手轻抚上凉弋柔软的短发,微微点头。
凉易无害一笑:“如果你毁灭了他的幻想,我就只能毁灭温小姐的人生。”
温好抿唇。
“在这里,你怎么样他会护着,因为你到底已经是他的女人。所以在事已至此的情况下,心无旁骛的待在这里吧,安分守己,方能长久。”
凉易从未对一个女人说过那么多话,已言尽于此。他转身幽幽离去,声音是上位者的不怒自威:“照顾好他。”
温好将凉弋扶到床上,她去卫生间拿过湿手帕,轻轻擦着凉弋的俊脸,边羡慕地说:“你有一个好哥哥。”
擦完后,她在他床边坐下,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静静地望着他说:“傻子,其实你拥有的很多啊,并不是那些你不想要的名利枷锁,你有我没有的亲人,有我没有的别人对你的担心关心。你有爷爷,有哥哥,只要你想,你还可以轻轻松松拥有更多。”
有些人,是天生的不费力气,拥有一切。
而有些人,是穷尽力气,得到后又失去。
前者为天之骄子,后者就是她这样的人。她轻叹一口气,趴在床边,慢慢阖上了眼。
清晨,凉弋在头疼中苏醒。
温好趴在床边睡的熟,竟一点也没惊觉。
凉弋慢慢睁开眼睛,望见她,静了半晌后才起身,他走到她身边,一身醉气的将她抱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了盖她弱小的身子。一气呵成于这些动作,他的眼底却没有半分情绪。
他静漠的转身,走进浴室,必须接受,从此这个房间里多一个人。
哗啦水声从浴室中清脆传来,温好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抱着胸前的被子,闭着眼睛继续睡。骤然她眼皮一撑,猛地坐了起来,头那个晕啊,可一旦发现自己在床上,还是动作迅速的下去了。
这一切都被洗完出来的凉弋尽收眼底,他好像很认真的问:“我的床是洪水猛兽么?”
温好望见他,不禁后退两步,她说:“不是……我只是记得,你有洁癖。”
“我也记得你有。”
凉弋走过她身边,将床头柜上被她解下的手表,重新戴到手腕上。
“昨晚是你照顾我?”凉弋问,眼底与口气,皆没有多少情绪。
温好淡淡的回:“你不算闹,也没有怎么照顾。”
“该闹的,都闹完了。”凉弋嘴角缓缓勾起,“没的可闹了。”
温好沉默。
凉弋这一次转身再不是走过她身边那么简单,而是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薄唇覆上她的唇,直接给了她一个法式热吻。
“唔——”
温好双手挡在他的胸口,他却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让两具身体毫无距离之时亦让她动弹不得。她快不能呼吸,而凉弋似乎觉察到,仁慈似得放开她,手轻轻抚着她柔软的长发,嘴角似笑非笑的吐出六个字:“未婚妻,早安吻。”
温好脸色通红的低下了头,眼神却复杂,这样的他,让她害怕。
他明明不爱她,明明对她失望透了,讨厌她了,却在接近她。
“你不要讽刺我。”在他再次走过的时候,温好乍然出声。
凉弋双手插着裤兜儿,背对着她,一笑:“叫你未婚妻,是讽刺你?”
“你心里知道你是讽刺还是真心。”
“那你呢?”他徐徐回身,“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温好眼眸一酸。
楼下的餐桌上,已上桌的两位似乎都在等着他们。凉弋在凉易的对面坐下,叫了声哥,然后就动手自顾自吃了起来。
温好站在那儿,望着这样一个男人,忽然对他有一点陌生。
凉弋似乎才想起她,抬头,望向还站在楼梯口一动不动的她,然后却对管家说:“还不伺候好你们未来的二少奶奶,冷落着你们的二少奶奶,小心她日后不待见你们。”
凉易和凉龙对视一眼,都默默摇了摇头。
“额,二少奶奶……您也快上桌吃吧。”管家尴尬的走到温好面前道。
温好眼底模糊,她望着凉弋说:“我不饿。”然后她转身出门。
原来,凉弋是可以伤到她的人。整个凉家,别人对她怎样她不会有委屈有想哭的冲动,唯独他的冷嘲热讽,他的不屑冷漠,让她感觉好委屈,不想再待下去,不想再面对他。
温好走后,凉弋狠狠咬了一口土司。明眼的人都看出他在生气,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生气。连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
“我看温好是个不错的女孩儿,你就好好对她,不是本来就和她关系不错的么?”凉龙喝了一口牛奶,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凉弋,眼眸微微一颤,“以后不要三天两头不归家,在外面乱混,从今天开始,你和你哥去公司好好熟悉一下业务,从今以后做好你身份该做的事,不要天马行空……”
“哥,我们现在就去公司吧。”凉弋骤然抬头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凉易说。
凉易看了眼被人打断了话的凉龙,就见凉龙的脸色隐隐泛青,骂道:“混小子,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爷爷都是为你好!!”
说完,餐桌上少了一个人。
凉易望着对面的弟弟,忍俊不禁,“也只有你能将爷爷气个半死……”
凉弋再次狠狠咬了一口吐司:“我不想气他,不想气任何人,只是……不气他们,他们就把你当软柿子捏。”
“他们?啧,你这是把温好和爷爷当成一伙儿的了。”
“不要提她。”
凉弋起身,拿过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冷冷说,“走吧。”
凉易耸了耸肩,慵懒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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