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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孩子老了就住养老院。”
从年美红的角度讲,她是不希望妹妹再这样不知何时是头儿地折腾自己的身体,可也能理解妹夫心里的抵触,颇有些感慨地喃喃道:“那孩子跟王洪强还有血缘关系呢。”
“我也是这么说,这不还是他们老王家的孩子吗,我都愿意养,他有什么不愿意呢。”
虽说年美红心疼妹妹,偏向于要,也不觉得父母儿女间不是亲生的就短了什么,但说到底抱养孩子不能是年秀玲一个人决定的,总归要夫妻两人达成一致,都得心甘情愿才行,才不至于伤了感情,也不至于苦了孩子。
“这事儿,你再和洪强好好商量商量。”
否则别的不说,往后这孩子要是哭了闹了,惹祸不听话了,王洪强都得怪到秀玲头上。
“洪强非说这种知道爹妈是谁的孩子比大街上捡的还不能要,怕辛苦养大了跑回去认自己亲爸妈,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多少有点戳到了年美红的痛处,想到两年以后大年也得回去亲生父母身边,脸上血色一下褪去不少。
年秀玲见她姐难受,才意识到自己哪壶不开提了哪壶,忙找补:“姐,我不是说大年,大年不会的,他是有良心的孩子。”
年美红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说:“大年要是愿意过去我倒是乐意让他去,那是首都,他们家条件又好。我不求别的,记得有我这么个妈就行。什么时候需要我了我就去给他帮忙。以后大了,有了老婆孩子,他亲妈要是不愿意给伺候,我去,我给他看孩子。”
年秀玲听着她姐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儿,妄想了下这大年跟小繁要有一个是女孩儿该多好,青梅竹马处出感情来,往后就成一家。
她忍着鼻酸转开了话题问:“对了,大年和小繁呢?”
“大年上同学家玩去了,小繁在家。”
他们这屋朝里的门关着,声音传不到隔断间去,但年秀玲还是下意识压低了音量,“他俩还玩不到一起啊?”
年美红苦笑,“性格差太多了,小繁安静,大年闹腾。”
门口的“叮咚”和“欢迎光临”声接连响起,江代出在外面就认出了年秀玲的电瓶摩托,钻进来就问:“小姨你怎么来了?”
年秀玲忙调整好了神情,“我今天没事儿,来和你妈说会儿话。”
“你嘴怎么起泡了?”江代出眼尖地发现年秀玲嘴角结了一层痂。
年秀玲:“天热,上火上的。”
江代出哦了一声,听见他妈问他:“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饭还没做呢。”
江代出一听没饭,苦着脸捧起了肚子,“我饿死了妈,给我点钱买馄饨吃吧,等不了了。”
年美红起身去抽屉里拿钱,回头问妹妹,“秀玲你吃吗?”
“我吃过了,不要了。”
“给小繁也买一碗。”年美红递了一卷零钱给他。
江代出问他妈:“你不吃吗?”
年美红:“我刚打扫了今早剩的面条,不太饿。”
“那我走啦!”江代出朝年美红和年秀玲一摆手,拔腿又跑了。
馄饨店开在他们厂院儿对面,开得早,关得晚,早上卖早点,其他时间卖热腾腾的猪肉馅儿小馄饨。老板娘给江代出装好馄饨,又把没卖完的油条偷偷塞给他一根,嘱咐他不能告诉别人。
江代出美滋滋地啃着油条啃到家门口,年美红已经招呼上了刚来的客人,见他小姨正要走,非把剩下那一段油条当宝贝似的塞进她嘴里,跑去厨房洗他的油手。
一边洗一边喊贺繁。
一上午都关在屋里没动静的贺繁拉开门,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江代出用下巴指着桌子,“你拿碗把馄饨装了。”
贺繁应了,利索地几下弄好,还拿来了勺子和江代出要吃的辣椒油。
江代出甩着手上的水出来,坐下准备开吃,见贺繁正看着碗里飘着的几片香菜叶子。
“不是吧?这么点也不能吃?”江代出心里实在觉得不可思议。
香菜诶,这么好吃的东西!
贺繁不作声,拿勺子把香菜舀出来,犹豫着往哪里放。
“给我吧给我吧。”江代出抢过贺繁的勺子伸进自己碗里,嘴里念念有词,“事儿多,浪费。”
贺繁反倒说:“谢谢。”
江代出递还勺子给贺繁,问道:“刚才小姨来你怎么不过去啊?”
贺繁:“她们没叫我。”
江代出挖了一大勺辣椒油拌进馄饨里,摇了摇头,“你这人可真没劲。”
贺繁默不作声。
江代出:“对了,我妈让我开学带着你一起上下学,到时候别人要是问你跟我家的关系,你就说是亲戚。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家的事,听到没?”
第28章
新学期开学,江代出从四年级的小学生,荣升上了五年级。
厂子弟小学的学位不紧张,贺伟东拿着户口本到单位开了张证明,上学校登个记就给贺繁插进了和江代出一样的五年三班。
正逢这两年锦阳街边时兴一种电子的身高体重称,附带批八字测姓名吉凶功能,掀起了当地一阵改名潮,班上三天两头就有同学改名,老师同学都见怪不怪,看着心情叫,只不过江代出要跟人解释他为什么连名带姓一块改了。
按年美红教他的,就说他八字要避祸,得随他奶奶的姓,反正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农村老太太,过世好些年了,没人细究她到底姓什么。说来也是巧,江代出他们班的班主任因个人原因工作调动了,今年换了一个刚送走毕业班的女老师,一来直接按着学生档案念人名,江代出这个新名字很快就在学校里叫开了。
他们这种子弟学校人员流动不大,除非家长工作有变动,否则很少有学生转进转出,长得清眉俊目的贺繁一来就成了大家注目打听的对象。尤其见他每天都和江代出一起来一起走,都好奇他们是什么关系。
贺繁每次除了回答自己住在江代出家,其他什么也不说,大家见他性格闷闷的,不怎么爱说话,慢慢也就不问了。
周三最后一节是数学课,临放学不到二十分钟,数学老师出其不意地从公文包里拎出一沓卷子,说要随堂测验,教室里响起哀嚎一片。
贺繁有条不紊地答满了整张卷子,又翻过来检查。江代出不爱学数学,作业基本都是抄来应付老师的,但考试他不屑于抄,连蒙带猜胡乱写写就叼着笔杆子耗时间。
下课铃响,大家交了卷子就鱼离鸟散地往教室外涌。陈玉超的班级压了会儿堂,朝三班门口探头时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就叫住一个正在扫地的同学问:“你班贺年呢?”
子弟小学一个年级只有三个班,陈玉超在一班,罗扬赵宇航二班,贺繁江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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