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凶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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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不做他想,打过招呼,转身欲走。
刚刚迈出步子,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好久不见,小雀儿~”
她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那男人虽然样貌普通,却身着华丽,精致的一丝不苟。嘴角挂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这么急着走吗?”
男人调笑的声音传来,带有一丝莫名其妙的意味。
冷月微微皱眉,退后一步,这人认识她?
询问的目光看向仲泽,却见他一脸茫然,又不敢言的表情。
“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阿月不认识你。”
冷月回过神,语气温柔又带有一丝警惕和疑问。
“哦哦……”
那人摸摸自己的脸,想起什么似的,眼里闪过懊恼,脸上却一丝表情也无。
“罢了,裴旻养的小雀儿还挺警惕的,回见。”
他摆了摆手,推搡着仲泽离开了。
冷月有些无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想不出自己哪里认得这么冒犯的人。
不过他这身形……
冷月觉得有些熟悉,于是问道:“他是谁?”
山香却摇摇头,一脸茫然:“奴婢不知道呀。许是爷的客人吧。”
冷月心下琢磨。
裴旻在大理寺的好友……与她见过面……
心底缓缓冒出一个想法,冷月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难道是……二皇子?”
听到她的话,山香也吃了一惊。“姑娘不可乱说。”
闻言,冷月收回表情。
这倒是说得通了。二皇子萧景钰来这边破案,自然是要隐藏身份的。
裴旻不带着她,可能是担忧她被萧景钰认出来。
但没想到,这就撞上了。
想到萧景钰的身份,冷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萧景琰。
恐怕他这时候,还在焦头烂额朝堂上那点事吧。
不过听萧景钰的语气,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在这见到她。
冷月收回思绪,与山香一同回到院子里。
眼看时辰到了,山香准备去煮药。
冷月闲得发慌,便修整起院子里的花草来。
这闸刀锋利的很,冷月手中握着那把闸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她低头看着那些参差不齐的花草,眼中闪过一丝认真。
她轻轻蹲下身,将闸刀对准一株长得过于茂盛的杂草,手腕一用力,闸刀便如闪电般划过,那株杂草应声而倒,切口平整。
她精心修剪,没一会儿,这片灌木便干净整洁起来。
冷月站起身,轻轻抖落手中的碎屑,然后又转向另一从。
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环,她的脸上带着专注而平静的表情。
山香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
她勾起一抹复杂的情绪。
其实裴旻对她说,冷月可能后背有主子的时候,她是不愿意相信的。
与冷月相处了这么久,很她清楚她是什么人。难道那些鲜活的的瞬间,都是装出来的吗?
现在的冷月,又在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
她看的有些久了,冷月注意着她,见她神色越发复杂,不由得走近问道。
山香摇了摇头,收起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姑娘来喝药吧。”
闻言,冷月苦着一张脸,看向她手里那一碗漆黑的药汁,不情不愿道:“能不能过会儿再喝。”
山香失笑:“不行哦,已经凉了很久了,姑娘还是尽快喝了吧。”
冷月叹气,捏着鼻子一口饮尽。然后哭着一张脸,吐出红的舌尖,朝她要蜜饯。
山香无奈地塞给她一块蜜饯:“姑娘这毒,虽然不算严重,但麻烦的很,余毒要清干净也要些日子。要是有解药就好了。”
冷月动作微微顿住,不知道山香是不是在试探她。
但这毒……冷月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就算有解药也是要些时日才能清理干净。
主打一个要不了命就折磨人。
冷月也没想到,这毒也有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对了,你之前说去边境看大夫,”冷月突然想起什么,好奇问道,“是什么人,要特意去那边寻。”
提到那个人,山香打开了话匣子:“先生是咱们的军医,他医术精湛,救死扶伤,好多兄弟们都是他在鬼门关拉回来的。姑娘放心,他一定能治好你的!”
冷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裴旻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别绩和那个陌生男人。
“在聊什么?”
冷月看了他一眼,笑着回答:“在聊些军营里的事。”
裴旻细细打量着冷月,心中泛起一丝莫名的涟漪。
自从离开繁华的京城,冷月似乎变了不少,眼中多了一份深邃。
她的笑容虽依旧轻盈,却似乎带着几分坚定与从容。
她变乖了不少,却没那么多隔阂了。
曾经她的眉眼间似乎藏着万千秘密,每当裴旻试图探寻,她总是微笑着避开。
裴旻知道,冷月在京城的日子里,定有许多不想谈及的经历。
但他也明白,冷月的过去注定是一个秘密,他愿意等待,等待冷月自己愿意抛弃它们的一天。
裴旻看她,伸出手接过她手里的闸刀:“用这个做什么?”
冷月眨了眨眼,指着一旁处理好的灌木:“处理这个来着,阿月的手艺还不错吧?”
裴旻顺着她的手看去,那处景观确实整齐了不少,但他还是提了一句:“这东西很危险。下次还是让下人来吧。”
说着,他将闸刀递给仲泽,拿下去处理了。
别绩却看着那闸刀,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说道:“这东西很锋利。”
裴旻挑眉看他,递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见他走过去接过闸刀,神色认真地反复查看。
“这闸刀如此锋利,破坏尸体简直易如反掌,”他明显有些兴奋起来,“刀口和尸体上的伤口也对的上。”
别绩蹲下身,去看剪过的树枝,整齐非常,他有些兴奋地喃喃自语:“如果凶器就是闸刀,那就说的通了。既能破体,又能整齐地挖断心脏。”
听到他的话,冷月有些奇怪地问:“这东西,也能做凶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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