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政崽站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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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热的三伏天内,秦国的庶民们在田间地头处忙得热火朝天。
只见一个个身着黑色粗布短衣、脚穿草鞋,脸色通红的秦人汉子,拿着镰刀弯腰快速地在田地中收割着麦秸秆和谷子秆,妇人们则带着家中小孩跟在后面,将一捆捆被家中男人们割下来的植物杆子用麦秸秆给捆扎好,而后有专门的汉子满头大汗地推着板车,从田地中拎起一捆捆杆子整齐地码放在板车上,再用双手推着木板车“咕噜咕噜”地行走在黄土地上。
暑气翻涌的六月里,天空湛蓝,烈日当空。
咸阳城外,某个里的里长正站在他上一级的官员——亭长给他们这一里划出来的堆肥地前,用高亢的秦腔对着面前的乡亲们大声喊道:
“乡党们!前两日亭长已经召集额们这些里长仔细说了,这是从邯郸国师那里听说的堆肥好法子,夏天额们要多多堆肥,等这肥料在高温之中分解好后,那里面壮地的好东西就能从这堆肥堆里冒出来了!”
“待到冬天额们在田里种麦子时,咱们就能用这些肥料肥地了!明岁地里的麦子就会长出来大大的麦穗了!”
“麦穗大了,咱们田里的麦子就能增产了,粮食增产了!额们家中的娃子们就能够吃饱了!”
沉默又内敛的秦人们在明晃晃的大太阳之下忙活,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虽然又累又渴,嘴唇都干的起皮了,但是每个干活的人眼睛都是极其明亮。
他们这些大字不认识一个的底层庶民们虽然听不懂里长口中所说的“肥料分解”究竟是什么意思,怕是里长他自己也只是单纯地跟着亭长的说辞回来对他们传话的,里长也不懂他所说的话中含义究竟是什么。
可听不懂原理没事,他们这些人经年累月地在地中刨食,日日与田地庄稼打交道,知道里长口中所宣传的“好东西能从肥堆里冒出来”是什么意思,非常笃定这种堆肥方法必然能对肥田增产有奇效!
想想看,这又是秸秆又是粪水的,秸秆晒干一把火烧了,留下来的灰烬都能用来肥田,现在这玩意儿和粪水搅和到一起,还是那创造“康平窝”的邯郸国师提出来的办法,那不用有疑问,肥田的效果肯定更好了!
快点!需要再快点!
多点!需要再多点!
推着板车、满头大汗、皮肤黝黑的汉子将一车车的谷物杆子运到堆肥地,又有专门的汉子拿着大刀“咔咔咔”地将杆子剁碎,而后拿着耒耜的汉子们就将剁碎的粮食杆子慢慢聚在一起,堆成一个个小山堆,管理粪水的汉子们就会将收集来的人畜家禽排泄物兑上水一桶桶往上浇,最后有专人不时的用手中的铁锹卖力的翻动着肥堆,以便肥堆能让天上的大太阳充分炙烤。
诚然这活是又臭又脏的,可庶民们却全然不在意,每个人都卖力地干着自己分到的活计。
从上到下,从早到晚。
燥热的夏季里,秦国大大小小的城邑内的基层官员亭长、里长们忙的脚不沾地,喊的喉咙沙哑。
从清晨到黄昏,秦国庶民们的男女老少都在里长的带领下忙忙碌碌,分工合作,流水线的步骤,使得秦国从上到下推广堆肥的法子极快,宛如夏风刚刚吹过,一个个肥堆就像冬日里的地窝子一样快速在翻涌的暑气之中拔地而起。
“……”
apapapldo慎婑?膉鍢???牞??????虎鵛?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
“额们要晓得,夏天少一个肥堆!冬天就少一亩肥田!”
“……”
“冬天少一亩肥田!明年就要饿死一个娃子!”
“大麦穗在前招手,额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要脸的瓜怂在悄悄地偷懒!”
……
完善的秦法,健全的秦国基层组织,在材料齐全的情况下秦国想要推行某种好的方法简直就像喝水那般简单。
住在咸阳城内的高层官员们只要将流程拟好,一层层地交代下去,完全不需要去费力的盯着事物的进展,基层官员们就能带领着乡党们又快又好的把任务给完成。
若是有哪个环节出岔子了,直接责任到人,严苛的秦法之下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若罪行严重的,不仅本人会没命,三族也会跟着一并送走,再加上连坐之法,中间的官员不仅要听命上面的官员,行事还要受下面官员的监督,稍有不慎就会跌的万劫不复,故而在秦国没有一个官员办事不尽心。
……
七月里硕果累累,炎热的夏天渐渐走到了尾声。
秦国各地的堆肥堆已经像是小山丘一般一个个的建了起来,飞在空中的鸟儿从高空往下看时兴许会十分迷惑,搞不清楚怎么突然之间地上这些爱穿黑衣的两脚兽们就堆出了如此多臭烘烘的“小山包”。
“小山包”臭归臭,但却非常整齐,甚至大小都相差无几,还有专人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山包”不时拿着木桶往上面淋水保持湿度,还会仔仔细细地用铁锹翻一翻。
奇怪的黑衣两脚兽们啊
行事让鸟儿们看不懂啊
鸟儿们在蓝天中洒下一串鸣叫声,而后排列整齐地展翅往东飞。
……
在信陵君的牵线搭桥下,魏国一千八百多家加盟食肆也正式对外营业了。
爱穿红衣的魏人们结束农忙,也都如同初夏时的赵人们一般,一窝蜂的涌进离家最近的康平食肆内,品尝眼下非常出名的邯郸国师食肆内售卖的贵族富户们都喜爱的美味食物!
夏末秋初的时节,繁茂绿荫的颜色渐渐转红、转黄。
赵国内,赵搴紧赶慢赶地组织着三百多位画师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七月底,将国师交给他的堆肥图复制描绘了一千多卷,而后马不停蹄地就让商队中的人以邯郸为中心,将这一千多卷堆肥图随着“康平食肆”内的独家调味料,往赵国各地一千多家加盟食肆内送。
找画师的时间、绘图的时间,商队赶路送图的时间,这些零零碎碎的时间,全部算到一块,刚好和赵搴在国师府内
对国师估计的时间一样——“最迟两个月”。
待赵国各地的加盟食肆的舍人听到前来送调味料的商队领头人转告的国师吩咐——需要在有屋檐的食肆外墙上开辟处一块专门的宣传栏悬挂堆肥图,并且对前来食肆购买食物的庶民仔细讲解堆肥之法,各地分食肆的舍人忙跟着照办。
一张张麻布绘制的堆肥图在赵国各地的康平食肆外墙上悬挂起来时,赵国的桂花都已经开放了。
八月末,秋高气爽,北方昼夜的温差逐渐增大,上午的空气都变得凉飕飕的。
赵国庶民们夏日里长在田地中的麦秸秆与谷物杆子,早就被庶民们晒干做成床垫子,亦或是被子的内芯了,大多都是直接塞进灶台里烧了当柴火了。
随着前去康平食肆买食物的庶民们一传十、十传百、全国上下的庶民们总算是陆陆续续的听到住在邯郸的国师提出来堆肥、追肥能让田地中的粮食增产的好办法了。
冀州的土地并不算肥沃,赵人们每年的产粮量都是很有限的。
听到这个好消息时,赵人们非常开心,因为他们懂得了一项宝贵的农事知识,国师无私地教会给了他们一个非常珍贵的粮食增产办法!
法子毋庸置疑是非常好的,可惜夏收后那些连成片的麦秸秆与谷子杆已经没有了。
有的庶民们在遗憾的同时,又只能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今岁就算了,等到明岁夏收后要多多带着家人们收集麦子杆与谷子杆在地头处进行堆肥了。
而有的庶民们实在是不甘心这般好用的法子,到冬日种冬小麦时却用不上!
田地是底层庶民们唯一能赖以生存的东西,粮食更是命根子。
一些胆大的庶民们遂商量着拿着农具十几个人聚在一起跑到危险的林子中收集一些枯枝落叶,冒着生命危险收集那些野兽拉在野地里的粪便,如同对待宝贝一样,将这些植物残余与动物排泄物一并拉到地头处进行堆肥。
夏日的高温能快速催发肥堆中的东西使其更好的发酵分解,而秋季气温降低了,即便用相同的法子来进行堆肥,但做出来的肥料效果肯定也会没有夏日时的那般好。
在没有秦国对比的情况下,赵国极少数的庶民们勉强也算是赶在岁末有了极小的堆肥堆。
同一种堆肥法子,前者是国家机器在从上到下地推广,后者是国师一家一姓借助加盟食肆组成的贸易网在推广,两者的速度完全没有可比性。
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开始了总比仍旧停留在原地强,也只能这样说了。
……
“阿嚏!”
九月初,小小的政崽在枯黄败落的前院小菜田前隔着木栅栏打了个喷嚏,淅淅沥沥的秋雨就一场接着一场地飘了下来。
萧瑟的秋风卷着细密的雨丝吹进了屋檐下空空荡荡的燕子窝里。
天冷了,燕子们又成群结队地飞到了南方准备过冬了。
炎炎盛夏里政崽的头发疯长,又被姥爷拿着小电推子理了一次头发。
如今刚满十一个月大的政崽,像是福娃娃的一撮毛发型又长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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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戴在脑袋上的丝绸遮阳帽又被太姥姥换成了保暖的虎头帽。
太姥爷用卷尺和秤砣给小家伙量了一下身高,称了一下体重,快满周岁的政崽已经有八十厘米高了,体重也长到了二十千克。
他的下肢力量逐渐增强,现在爬着爬着就能自己用小手扶着墙,咧着小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但站不了多久又会趴下去,手脚并用的在府中各地爬来爬去。
前院东西两侧的小菜园中大部分种子都已经收获了,继胡瓜、胡蒜后,许旺与自己的十九个师弟们又痛心疾首的看着国师给一些明明能食用的新的物种起了几个俗里俗气的名字,比如胡麻芝麻、胡豆豌豆、胡荽香菜芫荽,却给一种草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苜蓿。
ap 望着蔡泽、李斯等人对自己的起名方式一言难尽的模样,赵康平不由摇头失笑。
用一百金换取的一麻袋种子,有的饱满的发芽了,待到秋日里收获了好几麻袋的种子,有的干瘪的迟迟未曾发芽,最终消失在了土壤里。
大半年的时间里,老赵手中有了不少黄瓜、大蒜、香菜、豌豆和芝麻的种子。
种在陶罐、陶缸中的一棵棵核桃苗,石榴苗也已经长得和政崽差不多高了,葡萄苗也被王老太太用麻绳绑在了泥土中的竹竿上,以其让葡萄苗能顺着竹竿长。
发现能吃的蔬菜水果,赵康平自然开心不已,看着门客和弟子们对苜蓿种子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只是笑,未曾多说别的。
原本要随着张骞从西域而来的苜蓿种子,虽然只有嫩芽能让人吃,显得比不上黄瓜、大蒜那般实惠,可只有老赵一家人明白苜蓿的真正价值是牧草之王啊!用苜蓿喂出来的马、牛、羊长得又壮又健康!在安老爷子手中苜蓿草还是有清热利湿、通淋排石的草药。
一百金一下子换来了九种西域的好东西,赵康平觉得简直是太实惠了!
这些种子等明岁再种下去就又能翻许多倍了。
兴许用不了几年,一大家子就能吃上香喷喷的芝麻油了。
种子的事情令赵康平开心,然而——赵国官场上的事情却是一团臭烘烘的乱麻。
兴许是魏国、楚国、韩国在信陵君、春申君与公子非的提议下“要不要变法”的事情争吵的太凶了,“吵”到赵国的执政阶级了。
八月下旬,在北境待了好几个月的李牧从云中郡回到邯郸了。
以马服君、司马尚和李牧三人为核心的年轻贵族们遂在朝堂上向赵王提议在国中变法的事情,奈何赵王还没有来得及发表意见,三个年轻将军就被一众老贵族们给骂的狗血喷头。
“……”
“马服君莫不是忘记了,如果你的父亲赵奢将军不是马服君的话,你以为你年纪轻轻就能有机会担任长平主将,指挥几十万赵军与秦兵对抗吗?”
“司马尚将军能在军中出头,难道你背后的司马家族就没有在背后出一点点力气吗?”
“李牧将军该不会认为你在北境那边因为抵抗匈奴有功,刚被君上册封为将军不久,你就以为你那点功劳和那浅薄的阅历能指点我们这些老臣做事情了吧?”
“……”
“君上,这三位年轻将军怕是连治国理政都不会!依照臣的观点来看,他们压根提不出什么好的变法建议!”
“是啊,君上!如今认识字的人极少,家中唯有贵族们才有许多书卷能,国师那种天授大才怕是也仅仅只有那么一个罢了,明明祖宗之法为我赵国培养出了那般多贤才,何必费心费力的舍弃祖宗之法不用,制度改来改去岂不是会造成国本动荡!臣民不安吗?”
“……”
“君上,臣附议!”
“君上,臣也附议!”
“附议!”
“附……”
赵国足足憋了一个漫长的夏季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一个变法的小火苗,还没能变大,就被老贵族们无数的唾沫星子给喷熄灭了。
赵王内心深处也是不愿意变法的,变法又累又危险,他的两个叔叔还都那般厉害,万一因为变法,把他自己的王位给变没了可怎么办呢?
还是维持现状安安稳稳、平平安安、消消停停的。
老贵族们满意了,年轻贵族们也不再吭声了。
自此赵国上下再也没人提变法之事了。
赵康平冷眼旁观完这场闹剧,朝会一散立刻调头就走。
……
“啊啊咿呀咿呀呐?”
政崽岔开两条小短腿儿坐在中院的院子坐席上与蒙恬、杨端和一起玩儿拼图时,不由伸出小手指了指一间木窗关闭了许久的屋子,疑惑的奶声奶气喊了一句。
蒙小少年与杨小少年朝着小家伙手指的方向望去,遂明白小公子想表达的意思了。
韩非那华丽的绿色衣裳、磕磕绊绊的结巴嘴,以及分外英俊的长相,确实挺有记忆点的。
即便多日不见,显然政崽还是记得他的“白月光”的。
蒙恬拿着手中的木制拼图对着身旁的好友询问道:
“端和,非师弟已经离开了快仨月了吧?”
杨端和协助政崽“啪”的一下将一个圆圆的黑色木片按在“老虎拼图”的“眼睛”上,整只“老虎”瞬间像是活了过来。
他笑着颔首道:
“对,已经快百日了,小公子的记性可真好啊,过了这么久竟然还记得非师兄。”
“呦!端和,大师兄可是听到你语气发酸了啊,小公子对人家非师弟念念不忘,那是因为人家非师弟长得好看,若是你回秦国了三个月,你看看小公子是不是早就把你忘到脑后了。”
“欸?蒙恬你小子还敢说我!难不成你以为你长得就英俊的让人过目不忘了!咱们俩半斤对八两,五十步笑百步,谁敢说谁更英俊!”
戴着金黄色虎头帽的政崽专心致志地低着小脑袋完成自己手中的拼图。
待他将右手中拿着的土黄色的“老虎尾巴”“啪”的一下按在了“大老虎”的屁股上。
看着比他整个人还大的“老虎”完美的拼好了,政崽满意的点点小脑袋,也不管正在拌嘴的蒙恬与杨端和。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俩黑衣小少年随着他月龄越来越大,俩人在国师府中的性子就越来越活泼,完全活泼的不像一个秦人了。
嗯?秦人?
快满周岁的政崽疑惑的眨了眨大眼睛,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小脑袋瓜中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奇怪的想法。
总之“大老虎”拼完了,小家伙瞬间就对“大老虎”这个拼图不感兴趣,失去新鲜感了。
任由蒙恬和杨端和还在嘻嘻哈哈的比容貌、比身手。
政崽已经调转过小身子“噌噌噌”地爬到了后院的大厅里,看到姥爷正与蔡泽、李斯这俩成熟的人在沟通。
小家伙忙咧着小嘴快速地爬到了姥爷怀里。
赵康平顺手将外孙身上的小衣裳轻轻拍了拍,将小家伙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好。
政崽听到三人的对话不禁眨了眨乌溜溜的丹凤眼。
因为外面的蒙恬与杨端和在聊韩非,姥爷和蔡泽、李斯也在说韩非。
“家主,春申君、信陵君与公子非已经回他们母国许久了。”
“泽听商会的商贾们言楚国的变法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新任楚王与春申君意见一致决议要变法,而那些楚国的贵族们各个反对的厉害,甚至还有人叫嚣着被软禁的公子负刍才是老楚王生前嘱意的继承人,只是因为老楚王薨的突然所以才没来得及写遗诏。”
赵康平闻言端起案几上的花茶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地说道:
“楚国不可能成功变法的,新任楚王在朝堂上的根基尚浅,看春申君的表现,这位楚王想来确实是要比老楚王能干些,可他的王位坐的不够稳当,有心无力,完不成这件艰巨的大事。”
“老师,那魏国会变法成功吗,魏王不是信陵君的亲哥哥吗?”
李斯好奇的询问道。
赵康平又摇头叹息道:
“唉,斯,你对魏国王室的情况不了解啊。”
“信陵君上半年为何会离开自己的封地大老远地跑来邯郸客居,就是因为他在魏国,因为名声太盛,无奈被自己的王兄和储君侄子所忌惮。”
“不是我在邯郸给信陵君泼冷水,而是,唉,怕是魏国上下唯有信陵君一人心心念念着妄图变法、重振国力了,其余人上到魏王下到普通小官怕是都无此心呐。”
“魏国与赵国的情况一样,国君与贵族臣子们大多舍弃不了自己牢牢掌握在手中的利益,这无关人的品行,实乃是人性使然,人性逐利,让手握利益的人去割自己的利益,无外乎是主动往下割肉,难的很啊。”
“信陵君一心为魏国只觉得用举孝廉的方式改变魏国的官员制度是
为了魏国好,但他显然是忘记了。”
“现在他的名声就大的让魏国举国上下的人都觉得信陵君应该做魏王,如果让魏王与魏太子亲耳听着信陵君口口声声说要在国中废除世卿世禄制,把那些出身高贵却能力平庸的官员换下去,挑拣出身一般但能力卓绝的官员换上来。”
“魏王与魏太子这俩出身高贵却能力平庸之辈,泽与斯,你们俩觉得这父子俩会不会认为信陵君这是在指桑骂槐,意有所指呢?”
蔡泽、李斯闻言微微一愣,而后瞬间反应过来国师的意思了,不禁眼皮子重重一跳。
政崽也不禁应景的“啊”了一声,语气不明。
也正如赵康平猜想的那般,三个多月的时间,魏王简直是被自己的胞弟烦透了!
无论胞弟怎么说,他都绝不会相信“大一统王朝”的说辞。
呵——笑话!
秦国的兵力再强,粮食再多,山东诸国的兵力加起来,粮食加起来也差不多是秦国六倍的兵力,六倍的粮食!
若说秦国能单独打某个诸侯国,魏王相信,说秦国在未来能一统天下,哦不,不仅能“大统一”覆灭天下诸侯,还能实现什么、前无古人、了不得的“大一统王朝”,把天下诸国的文字、货币、度量衡等等东西都给统一标准了。
呦!真以为他魏圉是被吓大的?!
秦王稷那老头子厉害能厉害成那样?!
呵——
赵康平被仙人抚顶的天授大才?如此稀有的大才,呵——也不过如此,危言耸听尔,只会说出一些自认为高深的话,只能哄骗寡人阅历浅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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