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近女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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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轻说他也要出宫,林晚月跟着他即可,让宫人无需再送,回去照实回禀皇后。
“不喜欢那件黑狐大氅?”见她没有穿黑狐大氅,而是穿了件粉色的斗篷。谢韫轻的语气不甚高兴。
林晚月觉得他莫名其妙!撇嘴道“今日是来谢恩的,又是新的一年,应该喜庆些吧。”
‘啊呀!’定是刚才玩雪时弄湿了鞋袜,脚下知觉迟钝,没有及时避开门槛。一个趔趄了脸朝地扑去。
谢韫轻在一旁走,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见她人影晃动,及时拦腰将她扶住,待她站稳了,蹲下拽起斗篷边角,这才看到她的鞋面已经湿了大半。
抬头看向林晚月,蹙眉说到:“湿成这样,怎么不说?”
雪花纷飞落到谢韫轻的脸上、肩上,亦是美人如画。
躲避着他的眼神,林晚月嘟囔着解释:“刚刚陪公主玩雪,不知不觉已经湿了大半。”
下一瞬,脚下忽的腾起,整个人都落入了谢韫轻的怀里。身体往后仰,只觉得自己要摔倒了“你,你做什么?”
“鞋袜湿了,莫要自己走。”温和的声音,每说一字,属于他的温度都往林晚月的脸颊拂去。
“这可是在皇宫,你快放我下来。”林晚月推搡挣扎着要自己下去走。这人疯了不成。
她敢保证,不等他们出这宫门,谢韫轻抱着她走这事儿一定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传的整个皇宫都知晓。
“怎么了?是不愿我碰你?”谢韫轻下意识的将她搂的更紧了些,却注意着力道,不舍将她弄她。
无论她愿不愿意,他都不会放手的!
“不是”他眼底突如其来的忧伤,让林晚月有些意外。
她话还没说完,对面远远的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原本勾着谢韫轻以防摔倒的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谢韫轻的衣领,像是在海中漂浮抓到了一根浮木,用力抓的指甲盖都已发白。
那人一步步地走近,脑海中乍现上一世的记忆。
记忆中,那日也是这样的雪天。明王说‘美人与雪,孰美?’,说罢她就被明王带至廊下,当着院中的侍婢嬷嬷们,以令人羞耻的姿势欺辱她。无论她如何反抗求饶,明王不厌足就不会放过她。虽有一件披风遮盖,可人人都知道她在被掠夺。
身体的温度急剧降温,在这冰冷的雪天更是不住地哆嗦,几乎要昏厥。
原来明王带给她的恐惧即使重生也无法消除。
林晚月猛然双手搂住谢韫轻的脖子,将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胸口。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后,不由勒得更紧一些,想让这股温暖完完全全地遮住自己。
即使被林晚月勒得有些呼吸困难,脖颈间的皮肉被她扣得渗血,谢韫轻也不顾疼痛,只是在意怀中人的情绪骤变,想给她安抚让她平静下来。
“哈。本王还真当谢相是不近女色的。不知是哪家小姐得了谢相的青睐啊?”明王大步走来,一边调笑着说,一边还不忘张望谢韫轻怀中之人的容貌。
显然他认为谢韫轻自持甚高,眼光也高,能被他看上的女子,必定非比寻常,姿色不知该有多令人着迷。想着脸上的笑意便流露出了丝丝淫邪。
察觉到林晚月的变化是因明王而起,又见明王脸上露出的恶心的表情。谢韫轻深邃的眼眸里寒光乍现,如利剑般穿过明王,泛起浓浓的杀意。
“明王有闲情关心本相,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给皇上解释。”抱着林晚月径直走过明王,步如行云,不曾停顿片刻。
自谢韫轻步入朝堂,纵观十年之间,但凡和谢韫轻为政敌的,最终都不得善果。
明王现在还不想让谢韫轻对自己起戒心。对谢韫轻的眼底的凌厉之色只能隐忍不发。
又想起今日萧衡召见他的事,明王周遭的气氛瞬息阴森笼罩。
手下的人闹出了人命,本不是什么大事。不想竟是叶婕妤的远房宗亲,如今叶婕妤水涨船高,晋封为宜妃,抓着此事想要趁机立威,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
以为生了皇子就有恃无恐了?也要看看那襁褓里的小人能不能长大才行。
谢韫轻抱着林晚月一路走出宫门,并未将她送回林府的马车,而是上了自己的车驾。
阿九见两人出来识趣的拉开车帘,让谢韫轻抱着林晚月上马车。
谢韫轻将她揽在怀中,每一个动作都是温柔至极。
林晚月缓过神时,才发现不是在林府的马车。
“我来时有马车。”唇齿微启,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谢韫轻见她眼眶中含着水光,雾气朦胧的模样,甚是心疼。终究还是不敢问她原因。只是柔声道:“新马车,邀你同坐。可还喜欢?”
林晚月敛住情绪,开始打量起这马车。
确实比之前那辆更宽敞,装饰的更雅致,比较特别的是还摆放了瓜果蜜饯小糕点,另一侧增加了卧榻,连绒毯都是藕粉色,似乎更像是女子用的马车。
“谢大人的马车,谢大人喜欢就行。”林晚月很是不解,谢韫轻怎么喜欢这种调调了?
谢韫轻也不解释,只是递了个暖手炉让林晚月暖暖手。然后弯腰蹲在她身前,抬起她的脚,替她脱了鞋袜。
不曾想他会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心里小鹿乱撞,林晚月压着嗓音道:“谢韫轻,你要干什么啊?”浑身热腾腾的感觉,觉得有些闷热。
“吓着你了?女子体寒,鞋袜湿了伤身的很。”谢韫轻只是把她湿了的鞋袜放在炭火上烤烤,动作细心轻柔。
小心翼翼地样子,仿佛手中握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竟让林晚月觉着没有一丝被轻薄的感觉。
抿唇说道:“谢韫轻,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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