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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清白了!来张校办公室一趟,我们有话跟你说!听到没有?喂?怎么不说话啊?”
“……”这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啊。
“喂?许肆周!听到没有!”
嗓门真大,许肆周皱皱眉,将电话挪远了点,应了句:“知道了。”
“早点过来,赶紧的!别让我们等!”
真啰嗦。
他不愿意?被李植的高音量刺耳地轰炸,于是起身给对面的渡嘉奈打了个眼色,示意?自己先走。
渡嘉奈点头会意?。
许肆周到办公室时,陈仲远正坐里间的小会议室里埋头写检讨。
“来了?”李植最先发现许肆周,转身朝张校打招呼,“许肆周到了。”
张校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深吸了一口气,用沉稳而?诚恳的语气说道:“许肆周,首先作为校领导,我向你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冤枉你了,我们没有经过充分的调查,就轻信了陈仲远的片面之词,是我们不对,刚刚陈仲远也已经承认了他的错误,加上我们得到的医院监控视频作为证据,证实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是他去医院伪造了假证明欺骗老师,所?以?我们决定取消对你的处分以?及惩罚,并在此向你道歉,希望你能接受。”
李植了解许肆周的性?子,也在一旁打圆场,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师们偶尔也是会犯错误的,何?况陈仲远伪造伤势证明,我们确实也判断不了真伪,这次呢老师们向你道歉,陈仲远也会受到他应有的处罚,希望你不要计较,在学?校还是好好上课,以?学?习为主?。”
许肆周并不在乎老师们是否道歉,倒是更在意?他们话语中的那个关键词:“什么监控?”
张校指着桌面放着的一枚银色u盘,语气严肃地说道:“这是你们班的一位女同学?上交的,里面有一段非常重要的监控视频,记录了陈仲远开假证明的全程经过。”
李植站在那棵只有半人高的发财树旁边,继续对许肆周说,那个人就是左渔。
“我们打电话问医院了,确实有位护士被举报偷偷帮人开假证明,护士本人也承认了,现在正在接受调查。”李植搓了搓腿,感慨地道,“这件事左渔帮了不少忙,她?当时跑过来找我,将u盘放我桌子上,掷地有声地维护你,一定要我证明你的清白,说你没打人,还说亲耳听到陈仲远撒谎,如果?有需要,她?愿意?出面为你作证……”
李植话还没说完,许肆周着实冲击,大脑内部受了触动继而?一片空白。
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姑娘啊。
又真诚又善良。
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每个细胞都?在横冲直撞。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他还没感受过,但被依旧不妨碍他被一个女孩子深深打动得彻底,生平像个傻叉一样执着地找一个人。
走廊上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许肆周匆匆走过。
(春潮遇三月,荒野遇山雀,我遇见你)
(银河遇初雪,我还没书写,你的消息)
(你说爱就好比,世间最锋利的凶器)
(你说爱是早已不信却还是,奔向你)
突然间,校园广播毫无预警地播放起《春潮》这首歌,歌词温柔又带着些许的甜蜜,曲调悠扬,伴随着身后传来李植音量更大的嗓门,声音大得足以?盖过广播:“哎,你这臭小子,要跑哪儿去啊……”
(你应该失望,我不像他们,那般生长)
(在他的身上喊出你名字,多么荒唐)
……
左渔请完假后把必要的书本和错题集放进书包里,然后回寝室换了干净的衣服,去小卖部买了个面包路上吃,这会儿正在人头济济的汽车客运站。
她?顺利地从售票厅买到去往尺塘的车票,当下?捏着这张小小的四四方方的票在寻找候车点。
这个客运站不大,简易破落,但已经是恫山路线最全最繁忙的一个车站了。
旅客们各自扛着大包小包,一点一点地往里走,陆续进入里面的半露天候车区。
左渔跟随人流,找到一个经过日?晒雨淋已经锈迹斑斑的站牌,上面写着:由恫山开往尺塘。
是在这儿等了。
外婆家在尺塘,从这里过去要四个半小时的车程。此时候车厅内的电子钟显示:中午一点零三分。还有两分钟发车,司机正在组织旅客往侧边放行?李,到达尺塘可能得傍晚五点半快六点了。
左渔没什么行?李,就简简单单一个背包,于是安安静静地站着等待司机检票上车。
这是一辆中巴车,不算新,甚至看起来有点破旧了。在恫山有很多这种老款中巴车,虽然旧,但是载客是没问题的,安全耐用。
司机是本地人,说普通话时总是夹杂着些本地方言,他看到左渔,招招手:“囡囡,就你一个人啊?”
“嗯。”左渔点点头。
“那行?,你先上车吧,找个好点的座。”司机看了看她?的票,挺照顾她?的。
左渔于是找了个右侧靠窗的位置坐下?。
大概两分钟后,汽车准时发车,车上没有坐满,载了十二人,还空余好几个位置没人坐,而?左渔的旁边就是其中一个。
她?把包放好,准备将窗户开点缝隙透气,这种破旧中巴车最大的缺点就是空气不太?好,车厢内有股浓厚的汽油味和座椅的皮革味,闻着很不舒服。
可是这辆车实在太?破,车窗搭扣由于年久失修已经锈住了,左渔细细的胳膊根本推不动。
汽车慢慢地拐弯从停车场驶出。
她?放弃了挣扎没再捣鼓,转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英语学?习软件,插上耳机,准备在坐车的同时充实自己。然而?,她?抬眼望去,窗外竟出现了一抹出人意?料的身影。
少年熟悉的身影从街头划过,戴着头盔,两条长腿横跨在机车两端,比肩风速。是许肆周,他显然也看到她?了,头盔下?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拧动把手从马路那一头向她?飞驰而?来。
“左渔!”
他一个漂亮的压弯,将摩托车与客车平行?,风呼啸而?过,他在车外大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看嘴形好像还说了什么。
但是因为窗户关得紧紧的,而?且耳机里还放着抑扬顿挫的英语录音,在左渔听来,这声音仿佛是从水底传来一般,含糊不清,随风飘逸,无法准确捕捉——
“左渔!”
他犹如追风少年,一手控制摩托,一手拍打着窗户玻璃,许肆周个子很高,又骑着摩托,所?以?即使她?坐在车内,也依旧感觉与他只是视线持平的高度。
他迅速地停车,脱下?头盔,长腿从车上跨下?来,执着地跟着车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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