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们玩权术的人心都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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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听你身边的人说,你不是不喜旁人近身吗?”陆瑾瑜将他的长发握在手中,好奇开口。
庭覆俯身,任由她玩弄自己的头发,神色中全是纵容:“但你不是旁人,你是我的娘子啊,是内人。”
“我们还没成婚呢,什么内人,别瞎说。”陆瑾瑜将他的长发编成了一串麻花辫,披在左肩。
平日里梳发一丝不苟的庭覆这般模样,瞧上去不像是个督主,反倒多了几分温柔儒雅之意。
陆瑾瑜笑眯眯开口:“如何,我这辫的手艺不错吧。”
若非古代没有照相机,她高低都地拍几张照片留念。
“娘子做什么都是极好的。”
“督主!京城”进门的芸娘僵住,不确定地抬头看了一眼,又忙低下头:“督主,娘子,,听闻您还活着,皇上派了人来传了圣旨”
“哦?谁来宣的圣旨?”庭覆轻笑。
“是十七皇子。”
庭覆皱眉:“十七皇子?他不是在病中吗?”
陆瑾瑜也陷入沉思,派皇子来给太监传旨,是不是有点怪?
皇帝脑子怕不是糊涂了。
那侍卫低头:“是,十七皇子连马车都下不了,被几个内侍扶去休息了,圣旨放到了前厅。”
庭覆挥挥手,眉头也皱了起来。
“皇帝派个皇子来给你传圣旨,还是个病重的皇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陆瑾瑜问出了心中疑惑。
“娘子这是窥到了真相。”庭覆轻嗤一声:“如此拙劣的计谋,用也就用了,竟还用在我身上,还真是胆大包天。”
“怎么说?”陆瑾瑜坐起。
“世上只有太监给皇子传圣旨的道理,而今让十七皇子亲自来与我传圣旨,一来是捧杀与我,二来,便是折辱那位病重的十七皇子了。”
陆瑾瑜疑惑:“是十七皇子的存在威胁到了什么人吗?”
“他是已故皇后唯一留下的血脉,年仅七岁。”
一句话,便将这位十七皇子的处境描述得淋漓尽致。
当今皇帝是个昏君,后宫嫔妃又多得数不胜数,生下的皇子却接连夭折,公主倒是成群结队地能排一个班。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陆瑾瑜一笑便知。
古代帝王挑选接班人,基本都是秉着,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传统选的。
虽然这种选举方法不甚公平,太过挑选投胎技巧,可古代走的就是这个传统。
而今皇后的嫡出血脉尚且在世,可太子之位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而是贤妃所出之子。
“啧。”陆瑾瑜摇头:“皇帝这么做,后宫前朝不乱才怪。”
立嫡立长的传统,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杜绝了后宫与夺嫡之争。
因为规矩就写了谁应该登基,因而无论你有多努力多优秀,也成不了储君,那大多数人便干脆直接摆烂躺平,当个闲王逍遥自在,也无甚不可。
可一旦固有的规矩被打破,皇帝打破了规矩,选了自己喜爱的儿子继承自己的位置。
那接下来将要面临的便是无穷无尽的争端,嫔妃会争宠,皇子会争位,都使出浑身解数让皇帝喜欢自己。
贤妃之子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子,也能当太子,那我也是皇帝的儿子,怎么就没资格争一争了。
大多数皇子都会这么想。
“是啊,所以那位年幼,且久居深宫的十七皇子,便成了所有想登上储君之位的绊脚石。”庭覆沉声开口:“让一个患重病的幼童到这时疫蔓延之地来,其心可诛。”
陆瑾瑜赞同点头:“啧啧啧,这些玩权术阴谋的人啊,心都脏。”
“我的心不脏。”庭覆偏头,语气似乎有些委屈。
陆瑾瑜干咳一声:“咳,你除外,这个不谈,那十七皇子怎么办,皇帝摆明了是不在意这个孩子,要其自生自灭啊。”
“无法,且去看看再说。”庭覆说着站起身:“娘子随我一同去瞧瞧如何?”
“走!去瞧瞧。”她被庭覆以外界危险为由拘在家中多时了,而今有出去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自己种的恶果,总要自己吃。
陆瑾瑜方才手闲编的辫子,如今也要自己解开,外带还要替庭覆梳头。
古代个个长发及腰,陆瑾瑜宁愿加班三天,也实在料理不来庭覆这一头的长发,最终只能摆烂。
“不干了,梳不来。”陆瑾瑜将梳子丢到一旁。
庭覆看着过了一炷香,仍旧纹丝不动的头发,笑的很是畅快。
一旁的芸娘无奈摇头:“奴家来吧,不若奴家闲暇时教教娘子?倘若娘子日后与督主成了婚,还不会可怎么办?谁家小娘子不会给夫君束发啊。”
庭覆却摆手:“她不必学,这些下人去做。”
芸娘一愣,随即抿唇一笑,无奈摇摇头。
“还是要学一学的,日后这种事总不能一直麻烦芸娘。”陆瑾瑜还是很羡慕芸娘那一双巧手的。
上能持鞭打人,下能挽发梳头。
“芸娘这般的妙人,日后谁娶了你,定是天大的福气。”陆瑾瑜感慨。
芸娘却是摇头:“奴家从未想过这些,只要督主与娘子不赶奴家走,奴家便能在娘子身边待一辈子。”
她真的,我哭死。
资本家最爱的打工人,不结婚不生子,一辈子愿意为公司效力。
“啧,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平日里是不是常给芸娘她们灌输洗脑?她怎的说话如此让人头疼。”陆瑾瑜质问庭覆。
庭覆无辜抬眼:“我怎能会这些东西。”
“啧,资本家的鬼话谁能信。”陆瑾瑜轻哼,又拍了拍芸娘的肩膀:“芸娘你放宽心,而今你是我的人,不必再受九千岁桎梏,若是有喜欢的人了,放心来寻我,我这人最喜欢喝喜酒了。”
芸娘面皮有些发红,点了点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娘子,最喜欢喝喜酒?”庭覆抓到了关键词:“那倒也不必苦等芸娘,你与我的婚事”
陆瑾瑜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冷哼一声:“自己的喜酒那能叫喜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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