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盆满钵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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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面上是身体抱恙,一连数日都是闭门不出,私底下却是在无人之时换装出门遛去外头。
酒楼第一日开张,陆瑾瑜还派了不少人到大街上去发传单。
印着“食为天”字样的传单几乎在半日内便传遍了整座京都。
在后世已经失去效用的宣传手段在古代却是新奇的,人们第一次见到传单这种东西。
有字有画,很是传神。
将那传单拿到手,识字的人细看之后,自是有了兴趣。
便是因着其开业前三天打八折的优惠,也有不少人愿意去光临一次瞧瞧。
拿手的招牌名菜有吉福撑着,便宜好吃的小吃烧烤小丸子有吕大娘掌勺。
不论其他,便是靠着那口味新奇的辣椒,便能吸引多数人的目光。
第一口下去,皱眉,好辣。
第二口下去,眉头舒展,虽然还是好辣,但还想继续吃。
这种新奇的味道很快俘获了人们的味蕾,陆瑾瑜直到第一次吃辣的人对辣椒的接受能力有限。
因而她交给吉福的食谱中辣椒的用量基本都是减半的。
如今看来,大家对辣味的接受能力还不错。
哪怕是完全吃不了辣的人,在食为天亦能寻到喜爱的美食。
西式面包奶油小蛋糕,中式点心茶饼糖心糕点,甚至是冰碗雪糕冰淇淋,这些新奇的食物,在食为天均能吃得到。
新奇的打折宣传与会员卡制度,开业三天,食为天的进账收入很是可观。
顺子原本以为一个酒楼招两个小厮就够了,在连轴转忙了三天以后,他便顶着黑眼圈来找了陆瑾瑜。
“五娘子,不行,不行了,酒楼若再不招人,小的就真的要累死在柜台前了。”
顺子已是站不稳了,坐在矮凳上,满脸憔悴,心底确是高兴的。
他是酒楼掌柜,从一开始便与陆瑾瑜签订了契约,酒楼的收入他也有分成。
因而顺子这些天虽然累,却也是打心底里高兴。
没了根儿的太监日后也难有成家立业的机会,金钱权势便成了他们的毕生追求。
陆瑾瑜看顺子这幅摸样,不由笑着摇头:“我可没拦着你招人,我原本还想请个账房先生和侍者,你当初却说不要,如今累着了可不怪我。”
顺子欲哭无泪:“这自然不能怪娘子,小的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光临啊。”
原本以为能坐满就不错了,直到来此吃饭的人预约排队到了三天以后,顺子这才发现是自己错估了眼前这位五娘子的手段。
“你是酒楼掌柜,这些事自然要由你做主,支出便从酒楼账上划。”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几天顺子将食为天经营的不错,也再没出过叉子,陆瑾瑜放权放的很利索。
顺子本还憔悴的面容顿时一亮,眼中全是感动:“小的谢娘子大恩,定会跟着娘子好好做事,马首是瞻!”
“去吧去吧,瞧你这憔悴模样,别把自己累坏了。”
顺子要是倒下了,谁给她当掌柜的赚钱啊。
陆瑾瑜这厢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计划书上的赚钱步骤。
陆府人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陆敬山与陆敬修这些天在朝中办事可谓是处处受挫,步履薄冰,地位岌岌可危。
前些日子一连串事件已是将京都渲染的满城风雨,皇帝这几日亦是心力交瘁,一病不起。
朝政几乎都落到了庭覆头上。
某位督主在宫中一连加班了半个多月,这日终于有空来寻陆瑾瑜时
看着坐在屋中拿着白净棉布一点一点擦着银元宝放入箱中的陆瑾瑜,庭覆陷入了沉思。
“娘子”庭覆语气委屈:“我一连忙了这些天,娘子心中,可有想我?”
陆瑾瑜抬头看了眼倚在门口的庭覆,应付的点了点头:“想了想了。”
庭覆:“”
他几步上前,将手盖到陆瑾瑜手心的银元宝上,语气沉沉:“银子,和我,娘子更喜欢谁?”
“银”陆瑾瑜抬头,看清了庭覆眼中略微有些危险的神情,瞬间将口中未出口的银子咽了下去,轻咳一声:“银子,怎么能和你比呢,哈哈,自然是你更重要,你更重要。”
“那,娘子这些天可有想我?”
陆瑾瑜眼中有些心虚。
食为天赚了个盆满钵满,另一边的各项小发明也是进展飞速,羊毛制成的毛衣已经屯了不少,这个时代的染色技术很是不错,最后制作出的成品质量超乎她的想象。
在冬日来临之前,这些东西还能再赚一笔。
她这些天是睁眼赚钱闭眼银子,早已将某位督主抛在脑后了。
但看着眼前人眼底的黑眼圈和期待的目光,陆瑾瑜还是毅然决然的将银子丢进箱子里。
她捧起庭覆的脸,语气神情:“自然是想你了,怎么一连消失了这么久?”
庭覆面上瞬间染出笑意:“我也想娘子了。”
他的手覆在陆瑾瑜的手背上,长舒了一口气:“皇帝病重,经此一病,便变得愈发阴晴不定。”
“伴君如伴虎,那你”陆瑾瑜眉头蹙起。
“我手中有权,倒是无碍,只是先前准备的计划,要提前了。”庭覆沉声开口:“我有一件事,需要娘子帮我。”
陆瑾瑜眼神疑惑:“什么事?”
“帮我照看十七一段时日,从前在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一群吃里扒外的奴才,十七跟他们待久了,行为举止已是有些畏手畏脚的,毕竟他未来”庭覆说到此,语气顿住。
陆瑾瑜秒懂。
十七皇子显然就是庭覆选出的“傀儡皇帝”。
明面上十七皇子还留在襄都,但他已被庭覆秘密带到了京都,这些天一直住在东厂。
“朝中事多,我近日忙的抽不开身,实在无闲暇去照看那孩子。”庭覆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行啊,那孩子我瞧着是个不哭不闹的,我看一阵子倒是无妨。”陆瑾瑜点头。
十七皇子自幼艰难,显然不是那种不懂事的熊孩子。
相反,他聪明的过分,也很懂得审时度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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