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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锋死了。石萍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恐惧,忧伤,还有什么?
古锋事先在进入校门时就喝了老鼠药,然后才走到榕树下死的,没能把他抢救过来。派出所长王勇猛烈地训斥了小张一顿,小张哭丧着脸,他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
古锋的死让学校更加恐慌了,学生们也陷入了一种极度的恐惧之中,他们上学放学都结伴而行,有些家长干脆就送自己的儿女上学,然后来接儿女回家。整个水曲柳乡村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中。
派出所所长王勇带着下属挨家挨户地让每家人上交老鼠药,以防不测,每天还派一个警察守在那棵大榕树底下,只要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送医院处理。
学校由于没有围墙,他们指定学生只从一个入口进入,并且派人检查他们身上有没有带老鼠药,还看他们的手臂,有没有出现那一行神秘的拼音字母。学生们更是紧张,他们心神不宁,上课时,他们不时地撸起袖管,看自己的手臂上有没有出现拼音字母。
整个学校似乎要崩溃了。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李小芳脸上保持着自然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和她无关,她也几乎不和他人来往,自己一个人在学校里快乐着,也没有同学和她搭话。有时,她也会钻进王刚老师的宿舍,老半天才出来。
学校里暂时取消了晚自习,只要一到晚上,学校里就一片死寂,那些住校生到了晚上也不敢乱走,哪怕是上厕所,也是结伴而去。睡觉时,他们也不敢关灯。老师的心里也有顾忌,虽然他们不会像学生那样恐惧,但入夜后,也少出来走动,各自在自己的宿舍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石萍在古锋死的第二天夜里,她想找秀秀聊聊。古锋死的那天晚上,石萍就想找秀秀聊的,但那个晚上他没有找到秀秀。
石萍觉得这里的人都十分可疑,她就像陷进了一个漩涡,随时都有被吞没的可能,这两天秀秀都没有给她打饭,她在一个小卖店里买了一些方便面和饼干之类的食物充饥,她不知道秀秀是否也失踪了。
白天,她也没问李美凤,她看见李美凤的脸色也很不好。
这天下午,派出所长王勇,还有朱尚文校长和李洪球副乡长坐着一辆桑塔纳轿车离开了水曲柳乡村,石萍知道,他们都去西县县城开会,开会的内容也许就是关于水曲柳中学相继发生学生死亡事件的事情。
石萍本来想一起去采访,看看西县方面抱什么态度,但是,那几个人对她怀有戒心,她也就没有去,她留在了水曲柳乡村,她相信只要采访下去,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入夜了,石萍随便吃了几块饼干就给报社的袁主任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她就下了楼。
楼下静悄悄的,不像往日,有电视的声音传来。
招待所接待室里的灯亮着,她以为秀秀在里面,她边敲门边喊着秀秀的名字。
接待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石萍就推了一下门,门没有上锁。
石萍推开门后,发现里面的确是空无一人,她把门关上了,就上了楼,走过楼道时,石萍仿佛觉得背后有人,她不敢回头张望,就快速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都没看外面就顺手关上了房门,她害怕那脚步声响起来。
秀秀到哪去了?
难道她又到那片小树林里去了?
石萍真想去看看那片小树林子里有没有作怪的秀秀,但她不敢一个人前去,夜色会把她吞没掉,连骨头都不剩把她吞没掉。
她一低头,又发现了一个信封。
她想,是谁在她下楼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把这封信塞进了她的房间呢?她上楼时没有碰见任何人下楼,这楼里好像就她一个人。
她检查了一下房间,发现什么人也没有。
窗外有朦胧的月光,石萍走到窗前,她看到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朦胧的人,那人的身影她十分的熟悉,她把窗门关上,刷地拉上了窗帘。
石萍知道那人是谁,她不明白那人为什么不放过自己,也许,从缝里塞进来的信就是他写的,但她不能确定,她还是那个想法,水曲柳乡村的人都十分可疑。
窗外乌鸡婆的叫魂声又响了起来,石萍听到那叫魂的声音,不禁全身一阵发麻。
她还是捡起了地上的那个信封,信封到了她手上后,她觉得分量比以前的信封要重。她打开了信封,从信封里掏出了一封信,这封信有三页纸,手写的,字写得娟秀,像是个女孩子的字迹。这封信竟然不是让她滚出水曲柳乡村的信,而是一封向她反映情况的信,这不能不让她意外。
她在乌鸡婆的叫魂声中这封没有具名的信。
她在的过程中拿信的手不住地微微颤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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