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比任何东西都珍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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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许迎眨了眨眼睛,反应有几分迟钝。
尤其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时,心跳仿佛有一瞬的停滞,跟着,立刻又在胸腔中狂跳不止。
难以启齿的复杂心情,以排山倒海之势,顷刻淹没了她所有情绪。
许迎本能地逃避他的目光,推了推他的手,回身走到餐桌前给他倒水。
思绪有短暂的迟疑,她开口说:“小默在学校里惹祸,你也不跟我说,这样纵着他,会把他教坏的…”
“我有分寸。”
陈敬洲拿过了她手里那杯水。微仰起头喝水时,低垂的眼眸始终一瞬不瞬的望着她,微微凸起的喉结,也在无声间上下滑动。
许迎心上泛起了一丝潮热,垂在身侧的双手默默地握起。
陈敬洲放下水杯,指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杯沿儿上,滋润过的嗓音更显温沉:“他不想让你知道,我这个做姐夫的,只好为他保守秘密。”
顿了顿,淡声问她:“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许迎忙摇头:“没。”
两人之间不过半步之遥,陈敬洲一抬脚,拖鞋尖便不偏不倚地碰上了她。
他温热的手掌心握着她肩膀,刻意压低的声音暗藏暧昧:“这两天不在家里,有没有想我?”
许迎耳际一烫,心跳声怦怦作乱,不由自主想贴近他的荷尔蒙情愫、与深藏的心虚歉疚复杂交织…一时答不上话来。
陈敬洲平稳又认真的声音,则响在她头顶上方:“我想你了。”
许迎:“……”
陈敬洲:“晚上我们……”
“……就这点关东煮和炸薯条,也就够我塞牙缝的,秋姨你做饭这么好吃,待会儿我能连干三大碗!”
陈敬洲话未说完,许默恰好跟在秋姨身后进餐厅,帮着端了菜,嘴里说尽了讨长辈欢心的甜言蜜语。
那一点暗潮滋生的隐晦暧昧,因许默这一嗓子戛然而止。
小夫妻齐齐地望向小孩。
许迎端起做姐姐的架子,一脸严肃的问:“学校里没留作业么?怎么没见你背着书包回来?书包呢?”
“额……”
“你是去学校里读书的,还是去玩的?”
许默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解释,许迎就凶巴巴的训了他几句。
许默鼓了鼓一边脸颊,无奈叹气:“哎呀,姐,我没背着书包,肯定是因为没有作业啊!”
“你怎么比爸妈还能唠叨啊?”说着,拉开椅子坐下,一副欠揍的样子:“等以后你跟姐夫有了孩子,那孩子还不让你给烦死!”
许迎:“你再说?”
“……”许默老实地闭上嘴,不说了。
许迎本来已想好,要向陈敬洲说清楚那晚的事。
她不想隐瞒,也做好了他会失望抽身的准备,甚至在脑海中预想了无数个可能性。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连第一句话,都格外的难以启齿。
许默又一直缠着陈敬洲。
他中途接听了陆立言的来电,又去书房里忙碌了半晌。
晚上,许迎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索着第一句话、第一个字要说什么……
可不知道是不是前两个晚上没睡好的缘故,躺在熟悉的地方,安全感从四面八方而来,无比密实地将她包裹。她想着想着,就昏昏欲睡了。
……
陈敬洲忙完公事后,冲了个澡,换上舒适的睡衣,从三楼下来。
见许迎卧室的房门留有一道缝隙,心上便荡起了一丝涟漪。
他无声地捻了捻指腹,提步过去。
卧室里明亮的灯光,藉由着那道缝隙倾泻在走廊地面上,盈盈波光里,铺洒下如碎钻一般璀璨的华光。
陈敬洲就踩着那束光,缓步进了房间。
许迎背对着他的方向,被子只盖到腰间。长发散在浅色的床单上,背影纤薄,裸露的肌肤雪白细腻。睡裙的肩带恰好有一侧滑下了肩膀……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这样活色生香的画面,竟无端勾勒出十足的肉′欲′感。
在这样私密的领地里,像一种无声的引诱。
“咔哒…”
一记微乎其微的清脆响动,陈敬洲关严了房门。
他的脚步落在地毯上,周遭一切都静寂无声。反倒是他踢掉拖鞋躺在床上时,发出了一阵衣服摩擦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拿遥控器关了灯,视线所及陷入黑暗,其余的感官意识,却在这刻被放大了数倍。
他自身后揽住了许迎的腰,轻轻地一带,将人拥入怀中。
“唔…”
她无意识的低哼一声,被他转过身后,脑袋顺势一歪,就埋进了他胸膛里。
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她温热的鼻息直击他左心房的位置。
静寂的夜晚,他仿佛听得见自己正加速的心跳声…揽着她细腰的那只手,便悄然收紧几分,沿着她的腰线细细地摩挲。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由她精致的轮廓缓慢向下,抵着她的唇厮磨辗转。
她全无意识,只凭借着自己的生理本能,在探索当下最舒适的睡姿。
仰了仰头,抱住了他的腰。
再一翻身,一条腿缠在了他腿上。
像一只小猫咪似的,紧紧扒着他不放。
陈敬洲一动不动,由着她在怀里折腾。
他顺势将自己的胳膊枕在她脑袋下,五指穿入她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贴上她的耳朵,带有几分诱哄道:“我不想去楼上睡,以后都在你房间睡好不好?”
“嗯……”许迎睡得迷迷糊糊,在梦里含糊的应了他,又小声的梦呓起来:“陈敬洲……”
“……”
听清了她在喊自己的名字,一种难以言说的餍足感,转瞬便充斥了他整个人。
那比任何东西都珍贵。
他心上的那片荒原,像顷刻烧起了一束熄不灭的火种。
陈敬洲声线喑哑,回应她:“我在。”
而后,忍不住又去亲她……一下一下地,像怎么也不够似的。
直到她在睡梦里烦躁地推了推他,他才依依不舍、又满心眷恋的停了下来。
视线逐渐适应了幽暗,他沉默的在黑暗中注视着她,半晌,才低低的道了声:“晚安,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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