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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伙子悻悻然,似乎是认清在霍临风面前,自己没什么优势,也不自讨没趣了。
夏鸿刚察觉到了这股暗潮涌动,也暗暗观察霍临风的举动,看到他强势又周到护着夏茗,内心对霍临风的好感突然蹭的一下,涨上去辣么一丢丢。
见夏茗有模有样地挑选食材,霍临风问:“卖菜回去,是你做饭?”
“舅妈做,我顶多打个下手,我舅妈做饭很好吃。”夏茗选了一条鱼,让老板帮忙杀鱼去鳞。
霍临风目光柔和,带着一股子纵容的味道,“你不会做没关系,我会就行。”
夏茗:“……”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其实夏茗是会做饭的。
前世在参加工作后,经常加班外加三餐外卖的日子,把她吃出了胃病,她不得不学着下厨,对自己的胃好一点。
大龄单身剩女,只能自己心疼自己了。
后来和吃货同事呆久了,点心、奶茶、咖啡也都做得不错,有时休假,闲来无事时,她就会捣鼓各种点心小吃,享受制作过程的乐趣。
她做了,却吃得不多,更多时候是带给吃货同事吃。
兴许是她薪水不错,做点心的工具和材料,她爱选进口偏贵的,做出来的点心口感非常好,在同事之间还挺受欢迎。
如今在夏家,孙巧容舅妈实在太勤快,夏茗一直没机会下厨房,没什么机会施展厨艺,也就没人尝过她的手艺。
令她好奇的是,霍临风竟然会做饭,“你会做饭?”
这家伙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不是富二代就是权二代,怎么说都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工作性质原因,有时出门在外,只能自力更生。”霍临风嘴角微勾,自信道:“下次做给你尝尝。”
夏茗眨眨眼,对他从事的工作有点好奇。
霍临风说过,到了合适的时机,会告诉她一切,他没说,她尽管好奇,却没有刨根问底。
“夏阿姨厨艺这么好,什么时候也让我尝尝?”霍临风突然问。
夏茗:“……”
这是在拐着弯问她,什么时候带他回家见家长吗?
夏茗一时语塞,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这时,卖鱼的老板杀好鱼装袋,递了过来。
霍临风没让夏茗动手,把袋子接过来,顺手就塞给周绪。
周绪推着自行车,把袋子接过来放在自行车上挂好,默默当苦力。
夏茗依然没给答案,霍临风也不逼她,换了个话题,讨论起夏家今晚的菜谱,“鱼是红烧,还是清蒸?要不要买骨头,熬点汤?”
“红烧鱼吧,骨头汤也不错。”
“大骨山药汤怎么样?”
“好。”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非常家常地把今晚的菜谱给定了。
买好了食材回到车里,霍临风拿捏着尺度,依然坐副驾驶座,没黏在夏茗身边,让夏茗和夏鸿刚坐在后座,把人送到夏河村村口。
一路上,霍临风开了那两罐泡菜和腌萝卜,分别尝了一下味道,“味道确实够地道,可惜两罐不够吃。”
“下次我让茶茶再给你带两罐。”夏鸿刚连忙说。
泡菜和腌萝卜,家里还有不少呢,而他手里还抱着那瓶洋酒,拿人手短什么的,他也怪不好意思的,总想着回礼一下。
而他这话,也算委婉地表明了态度,允许霍临风和夏茗交朋友,不把霍临风当洪水猛兽防着了。
霍临风听出了这层意思,眉梢微扬,俊脸上露出了笑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目送夏鸿刚和夏茗离开,霍临风美滋滋地吃着腌萝卜,心情很不错。
“老大,这腌萝卜怪香的。”周绪直勾勾盯着,猛咽口水。
车窗没开,车里全是这个味儿,一个劲儿往他鼻子里钻,把他馋虫全给勾出来了。
霍临风神色带着几分得瑟,语气还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炫耀,“的确很不错。”
可就是不给你吃。
周绪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赶忙把车窗降下来,脑袋往车窗外怼,呼吸外头的空气,省得闻得到吃不到。
闹心。
霍临风美滋滋地吃着腌萝卜,也没把正事给忘了,“那两个流氓,处理好了?”
“处理干净了,那天的两个,还有另外三个同伙,都进局子了。”周绪面色严肃,沉声说:“这伙人是惯犯,有前科,经常骚扰女同志,盗窃抢劫的勾当也没少做,现在数罪并罚,够他们吃几年牢饭了。”
现在风头紧,公安到处抓典型,违法行为都判得很重,那伙人也不赶巧,顶风作案被抓起来树典型,也是活该。
霍临风目光一厉,腌萝卜也不吃了,沉声说:“还有同伙?”
周绪忧心忡忡地说:“跟他们一伙的全抓了,但他们交代说县城治安乱,小茶茶长得漂亮,看上她的人不少,只不过他们胆子大,敢以身犯险。”
边远小县城就是这点不好,流氓杂碎到处乱窜。
姑娘家都很看重名声,又讲究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套,就算被占了便宜,多数会选择含泪忍着,连报公安都不敢报,流氓们就更嚣张了。
姑娘家都不敢单独外出,都是结伴同行,夏茗没什么朋友,独来独往的,早就成了很多人的目标。
被抓了一批,保不齐还有第二批,第三批,夏茗处境依然很危险。
霍临风面色冷如冰霜,语气森冷,透着一股杀气,“治安乱,就让该治的人去治,伤筋动骨地清洗!”
周绪面色一凛。
看样子又要去找某副局长了,那个老油条实在烦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毫无作为,县城内外治安一团糟,他逃过不了责任。
第90章 失踪
周绪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杨局那老油条不好搞啊,说话一套一套的,扯皮半天就是不讲重点,跟他说话费劲得慌。”
如非必要,他是真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他占着这个位置不干实事,就把他给撤了,换个能干活的人上来。”霍临风凛然道。
周绪:“……”
老大的雷霆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可这里是边远小县城,不是在京都,他们插手这里的事务,不合适吧?
闹不好,人家说他们仗势欺人呢。
可老大都发话了,即使伤脑筋,他也得跟老油条周旋。
他们为了办案,滞留在这小破县城的日子里,发现这里的治安的确要管一管了,不然受害吃亏的不仅是夏茗,还有更多的小老百姓。
治安方面,严格来说不归他们管,可既然被他们碰上了,他们也看不过去。
“这事我亲自去办,敲打敲打那老油条,好好把这县城的治安搞上去,他要是还这副爱答不理的德行,就真要腾位置出来,让能者上位了。”周绪严肃道。
霍临风沉沉点头,又问:“陈皮佬的事,有结果了?”
周绪露出愧疚的表情,汇报道:“这事是我失职了,没有早点派人出去抓他,让他给跑了。”
“怎么回事?!”霍临风面色一寒。
“陈皮佬从昨天开始,突然就失踪了,推测是躲进深山里了。”周绪脸色很难看,把收到的消息仔细汇报了一遍。
“昨天派人去陆尾村打探,从几个大妈口中得到消息,说她们收工回来的时候,碰上了上山采药的小茶茶。”
“小茶茶提醒她们,说陆尾村一个叫花娃子的姑娘也进山了,但是脚崴了还是怎么样的,一直在山上下不来,让几个大妈上山把她给扶回去。”
“她们上山了,却碰见那花娃子衣衫不整,裤子上还有……很那啥的液体,而且花娃子神色很不对劲,脚上伤了一片,脖子上也有被人抓到的可疑淤青。”
“根据消息推测,她不是被人给强了,就是跟人那啥啥了,碰巧有人看到陈皮佬也在那附近出现过,之后陈皮佬就失踪了。”
“那花娃子后来躲回家谁也不见,派人去问话,她情绪很激动,但什么都不肯说,也否认在山里见过陈皮佬。”
“夏茗一个人上山采药?当时陈皮佬也在山里?”霍临风拳头握得咯咯响,周身寒意直冒,冷森森道:“她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他语气森冷骇人,很明显是动怒了。
周绪听到昨天发生的事情,也是一阵后怕。
陈皮佬就是个色鬼,并且觊觎着夏茗,而且之前还发生过玉米地事件,这回陈皮佬很可能又动了歹心,想故技重施,趁着荒山野岭对夏茗伸出毒手。
可偏偏就是这么凑巧,同时进山的还有一个花娃子,而且最后出事的是花娃子,夏茗侥幸逃过一劫。
再有下次,夏茗就未必这么幸运了。
“花娃子脚上受了伤,还被蛇给咬过,我派人把蛇尸带回来查了,那蛇不致命,但毒素会致人昏迷。”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花娃子被蛇咬过之后昏迷,陈皮佬趁机强了她,之后怕被抓坐牢,所以躲起来了。”周绪沉声分析道。
霍临风沉声喝道:“无论如何,给我把这个该死的陈皮佬给揪出来!”
周绪脊背一挺,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是!”
这个陈皮佬,是时候动用非常手段处理掉了,可当务之急,是把他给找出来。
花娃子和陈皮佬的事,没传到夏茗耳朵里。
此时的她,正囧囧地听着夏鸿刚分析霍临风。
“霍先生听着口音,字正腔圆的,像是京都来的,待人接物是没的说,家境八成也是顶顶好的,可除了名字,其他的咱们都不知道,搞得神神秘秘的,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我看他周到体贴,是挺不错的小伙子,可就是太强势的,做朋友就够呛,谈对象就更不好驾驭了。”夏鸿刚忧心忡忡地说。
夏茗默默听着,不吱声,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啥。
回到家里,孙巧容借口说叫夏鸿刚进厨房给她打下手,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问了个遍。
听完,孙巧容好半晌才长叹道:“这样的男人,不好办啊……”
夏鸿刚抓了抓后脑勺,也犯愁了。
“再看看吧,先处朋友,要是处不好,就不要跟他处对象了。”孙巧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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