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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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九个字尾音甫落,青年便立即报出一个坐标点,叫人连一句表示遵从的“是”都来不及说。
虞沉领命把狙击炮枪架于左臂上方,抵住肩,没有半秒犹豫就在鬣狗机甲群中锁定了云寻岚点名的单体机甲,瞄准其核心源,开枪射击。
“轰——!”
新笔趣阁出的爆弹穿过干扰弹封锁命中了那架机甲,掀出猩红色的焰浪,可惜命中不是致命部位,机甲仅被冲击波震停了一秒不到的短暂时间,就稳住机身持续向前。
“03,05。”
而云寻岚也没让虞沉再对那架开枪,而是重新报了个坐标,让虞沉去打纵线第三列,横数第五排的鬣狗机甲。
虞沉想都没想,像是被云寻岚神经中枢控制的神经元细胞,只负责接收和做出反应,不进行任何思考,迅速调转枪口对准了另一架机甲扣下扳机。
“02,04。”
“01,06……”
银发alpha一声声报着坐标。
蔚蓝的晴空下,深邃的郁海中,震耳欲聋的轰炸声此起彼伏,却高不过青年宁和冷静的嗓音,它如同小提琴温柔的弦声,流畅动人地滑过心尖,令人放空思绪,漠视喧嚣,随他一起镇定而专注地抵抗眼前敌机。
虞沉射中了所有被云寻岚报出坐标的鬣狗机甲,没一枪落空,但仅有极少的几次能一枪击毁其核心源。
反观傅炎熙和桂言,这两人现在的命中率却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嗖飙升,因为他们发现了一个规律——打虞沉第一次击中了但没能击毁的机甲,他们第二次出击,能必中其核心源。
就仿佛虞沉前头的那枪把它们打傻了一样,后面傅炎熙和桂言再打它们,它们要么不会躲避,要么干扰弹卡壳,更有甚者还会用核心源部位当篓筐去接爆弹,把傅炎熙和桂言也给看傻眼了。
因此才过了二十几秒,鬣狗机甲群的阵型就完全被打乱,云寻岚再报机甲坐标点时,傅炎熙和桂言便没了补枪的机会——虞沉的前一枪已经直接把它们干废了。
至此,云寻岚终于停下了死亡点名,淡淡道:“剩下的那些,往后撤退的留活口,等巡逻微星舰和警卫队来处理,不退的你们全杀了吧。”
一场危机,俄顷间,在银发alpha的指挥中消弭。
桂言直到收完枪了还在那里纳闷,用通讯仪问虞沉:“虞沉,你是自己研究出了什么新种射击术吗?刚刚你怎么做到的?”
“和我没关系,我只负责按扳机。”
虞沉解除外骨骼动力服,从车顶翻身下来,去查看云寻岚的状况。
车内,青年双手交叠,轻轻搭在腹部,眼帘垂阖的模样像是睡着了一般。
虞沉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动作,既担心他,又怕惊扰他。
反而是云寻岚觉察到虞沉注视自己的目光,偏过头面朝蓝瞳alpha所在方向,用很轻的声音张唇问:“虞沉……可以请你帮忙照顾几天我的小鱼吗?”
“好。”虞沉立刻答应云寻岚。
他俯身在车里找鱼,那枚水袋在方才的混乱中滚到了车座底下,虞沉把它摸出来时,里头的蓝斗鱼还活蹦乱跳的,不愧是宠物鱼店店主口中适合新手饲养的入门鱼种,生命力就是足够顽强。
“它没什么事。”虞沉拾起水袋,仰头看向云寻岚,“……殿下?”
银发青年倚着车窗闭目抿唇,姿态真的很像是睡着了。
可巡逻微星舰到来后,云寻岚却被送回了帝国军医研总院。
虞沉、傅炎熙、桂言和陆幽一行人自然也要跟着一块前往,但他们却被拦在了手术室外面。
而手术室门打开的一瞬,虞沉于等候在手术室内的医生中,看见了裴行庭的身影。
等手术室门关紧后,傅炎熙才像找回了自己的呼吸,转眸望着虞沉道:“殿下不是说他没事吗?怎么现在……”
“殿下是没什么事。”倪春接过傅炎熙的话往下说,“脑震荡而已,不用担心。”
——脑震荡需要进手术室吗?
傅炎熙闻言和桂言对视一眼,又去看陆幽,陆幽也回望着他们,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唯独虞沉没有参与他们,他只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他很确定,第一次冲击发生时,他护住了云寻岚身上所有容易受伤的脆弱之处,云寻岚头部虽然确实有遭受撞击,可那是撞在他手上的,他已经用掌面抵消大部分冲撞力,而他的手掌都没什么事,云寻岚作为一个3s的顶级alpha,以他的身体素质,绝不可能出现脑震荡现象。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真是脑震荡,云寻岚也没必要进手术室,这个病症不需要手术治疗。
最重要的是……
光脑手环的警报说的很明确:云寻岚是内出血。
虞沉双眉紧皱,目光从掌纹上移开,落向关拢的手术室大门——他很确定云寻岚在里面正经历着一场手术。
因为裴行庭其实只是云寻岚一个人的药剂师,他原本的专职工作,是麻醉医师。
所以三年前,当裴行庭告诉他,他成功成为了云寻岚的药剂师时,虞沉就为此事而疑惑过。
彼时虞沉想不明白,裴行庭亦没有告诉他答案。
如今虞沉仍是想不出谜底,他就算去问裴行庭,裴行庭估计也依旧不会说。
十五分钟后,太子云寻光来了。
她估计是一接到消息就往帝国军医研总院这边赶了,发髻和衣服都有些凌乱,与平日里利落干练的模样不太一样,依稀可从其中窥见几分她的焦急情绪。
不过真到手术室门口后,云寻光反倒变得沉着从容了。
她先向近卫们颔首致谢:“辛苦你们了。”
众近卫回她军礼:“太子殿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云寻光目光次第从他们脸上扫过,末了金瞳盯住虞沉,并朝他伸出右手:“虞沉少校,虞勇士,久仰大名。”
长居
高位使然,云寻光双眼中透出的凛冽威仪,震慑人心之感比云寻岚强太多,寻常人很难在她的注视下保持镇定。
虞沉虽可以,但伸出手的那一刻,他想起了云寻岚喜欢自己的事。
于是这手握的就不怎么自在了,语气也有点不自然:“……太子殿下,您谬赞了。”
“这算什么谬赞?”结果云寻光没提云寻岚的感情问题,她说了另外一件事,“能有耐心给岚岚补课的都是勇士,我是第一个给他补《战争心理学》的人,补了三回,我就去为他请专门的补课老师了,受不了,真受不了。”
不管过去多少年,每每想到那段往事云寻光还会气得牙痒,她看向虞沉,敬佩道:“虞沉少校,别怀疑自己,你就是位勇士。”
虞沉:“……”
“诸位也是银河帝国最勇敢忠诚的战士。”夸完虞沉,云寻光又笑着将视线转向傅炎熙、桂言和陆幽等人,“你们还没吃饭吧?我也还没有,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请与我一起共进晚餐吧。”
太子殿下降尊纡贵相邀,众人当然不能拒绝。
但云寻岚还在手术室里情况不明,故这顿饭近卫们个个都吃得食不甘味,难以下咽。
最终是桂言没忍住,大着胆子问了句:“太子殿下,三殿下他到底……”
闻言云寻光停住筷子,却没有抬头,周遭气氛在她的沉默中滞凝至了极点。
就在桂言想把自己嘴巴缝上时,云寻光说话了,她像闲谈似的,淡淡开口问倪春:“岚岚他有说自己是什么毛病吗?”
倪春垂首,回云寻光道:“太子殿下,三殿下说他是脑震荡。”
“那就是脑震荡,小毛病,休息个几天就好了,你们不用为他担心。”
云寻光在“脑震荡”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将倪春的话复述给桂言。
“正好,岚岚从小一生病就不爱见人,连我都不肯见。这回脑震荡,他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大概都会待在医院里。”她掀起眼帘,金瞳睨出的目光不怒而威,纵然唇角勾着笑,亦是气势凌人,“所以吃完这顿饭,你们就先回营区吧,也不用守在这里了,我让狄克给你们放几天假。”
“……是。”桂言埋头扒饭,不敢再出声了。
饭后,四人坐同一辆车回近卫军驻扎营地。
“休完假我们还能回来上班吗?”桂言心神恍惚,“不会因为我的多嘴,我们被全体解雇了吧?”
陆幽默不作声当司机。
虞沉坐在副驾驶,侧首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没理他。
傅炎熙杵额:“你也像那群鬣狗机甲一样被虞沉打傻了吗?太子殿下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解雇我们?我们只是得停职几天接受调查,今天这可是刺杀啊。”
陆幽听到这里,也张嘴道:“不止是我们,全体近卫、侍官和殿下今天接触过的所有人,都要被调查,调查完没我们的事,就能继续回来上班了。”
云寻岚的行程一般很固定,而他今天突然改变行
程了,路上竟都还能碰上刺杀,这就证明幕后人一定很了解他的行踪。
“哦,不好意思。”桂言为自己的愚蠢道歉,同时感慨,“说起来太子殿下的气场也太恐怖了,我在她面前都不敢呼吸,不知道狄克长官是怎么面对她的。”
傅炎熙佩服他:“不敢呼吸你还敢打听三殿下的事?”
桂言委屈巴巴的:“我实在担心三殿下嘛。”
“虞沉,你和三殿下坐一个车的。”他从后座探出脑袋,去问前座的虞沉,“你觉得三殿下他是真的没事吗?”
“别打听了。”虞沉说。他已经开始懂裴行庭被自己追问云寻岚到底生的是什么病时那种烦躁感了。
他道:“太子说三殿下是脑震荡,那就只有脑震荡一个结果,谁来问都一样。”
桂言怅惘叹气:“这个道理我肯定懂啊,我就是……唉,我不问了,你们放心,我也不会对外乱说话的。”
四人回到近卫军营地,一下车果然就接到了全体近卫军放假两天的通知,并且狄克给他们放的竟然还是外出假。
不过近卫军里没一个人有心情外出休假,都待在营地里。
傅炎熙、桂言闲得无事可做,每天一到饭点,便让陆幽和虞沉把他们手里的斗鱼也带到食堂去,将四个鱼缸搁一块放着,给斗鱼们培养凶劲。
姬柏和顶替了周舜位置的新alpha近卫竹水衾瞧见后,好奇走近傅炎熙他们的桌子。
他们嘴巴都没来得及张,傅炎熙就迫不及待道:“诶你们是怎么知道三殿下送了我们斗鱼的啊?”
桂言附声:“是啊是啊,送了我们你们没有的斗鱼。”
姬柏和竹水衾:“……”
嫉妒淹没了姬柏和竹水衾,两人默默地来,阴暗泛酸地走了。
而傅炎熙才爽了两分钟,又耷下眉毛,趴在桌上神色忧郁:“我之前还想着……等能放外出假了,我一定要去艾莉安西娅买荔枝玫瑰冰淇淋吃,而且一定要花虞沉的钱买。”
他瞪虞沉:“这是你听那声‘爸’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瞪完趴回桌上继续忧郁:“唉……谁知道现在放假了,我却没心情去吃,等下次吧。”
虞沉瞥了一眼那条养到现在从未见过正脸长什么样,只会用新笔趣阁对他的蓝斗鱼,食言道:“别等了,我不会请你们吃的。”
此话一出,陆幽马上看向虞沉。
桂言也睁大眼睛:“虞沉,你想欠我们债不还?”
“还,还你们十倍。”虞沉点开光脑给他们加钱转账,“去吃点其他东西,别吃那个冰淇淋了。”
傅炎熙先把红包收了,才说:“我就不,我不仅要吃,我还要吃十个。”
桂言跟风:“我自己加钱,吃二十个。”
连陆幽都挑眉,言简意赅:“三十。”
虞沉:“……”
他掀起眼皮,蓝瞳冷冷睨着罪魁祸首傅炎熙:“别逼我揍你。”
“全帝
国吃过的人那么多。”傅炎熙叉着胳膊反问,“你还能把他们都揍一顿不成?”
虞沉说:“其他人我现在看不见我可以不管,但你们吃了我是一定要揍。”
“畜生啊!”
虞沉才说完,一声气沉丹田的咒骂便响彻食堂。
“就是。”桂言点头,“虞沉你反思一下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看,宋听硚都听不下去,骂你畜生了。”
“啊?”
那边大锤桌子满脸怒色的宋听硚转过头,摆手道:“不不不,我不是在骂虞沉,我是在骂那群星际海盗,他们居然不承认他们是来刺杀三殿下的!”
哥哥宋听砚拧着眉,帮弟弟解释他生气的原因:“那天三殿下被刺杀,你们不是留了三个活口吗?他们都被警卫队逮了,但是审讯中,他们居然有脸说,他们是想给三殿下一个惊喜,来向三殿下来送生日祝福的,没有刺杀意图,还倒打一耙诽谤虞沉傅炎熙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他们人都杀了,是犯了谋杀罪。”
美女alpha洛蒂也锤桌子了:“放狗屁!三殿下生日过完都一个多月了,他们送哪门子的祝福?怎么比虞沉还没素质?简直畜生都不如!”
虞沉:“?”
“所以我很愤怒啊。”宋听硚指指自己的胸膛,“可那枚导弹的发射地点至今找不到在哪,用的还是星系通用型号,溯源不了。那群鬣狗机甲也没发射过高杀伤性武器,打的全是防御性的干扰弹,而且他们的嘴竟然比虞沉还硬,半点有用信息都撬不出来。”
虞沉:“???”
姬柏和竹水衾重新围过来,担忧地问:“那我们拿他们就没一点办法了吗?”
“不。”宋听砚摇摇头,“有个人给我们提供了线索,那个人你们绝对猜不到是谁。”
新来的竹水衾再问:“是谁啊?”
宋听砚看了她一眼:“就是给你让出位置的周舜。”
“怎么会是他?”傅炎熙摸不着头脑,“他都滚蛋了,哪来的这种机密线索?”
宋听硚说:“一开始我和我哥也很迷惑。”
周舜离开皇室近卫军后,就回了原军团,天天接受思想品德教育写检讨反思自己,改正错误,对待自己的oega男朋友也比以往贴心温柔了许多。
谁知以前一向可爱乖巧的oega男朋友,却在此时对周舜提出了分手,并怒斥周舜以前的种种错误,骂他是个新笔趣阁
这种事放以前呢,周舜定是会觉得这个oega是嫌贫爱富的拜金绿茶,嫌弃他前程已毁才要分手,总之错在oega、错在这个世界、不在他自己。
但偏偏还有一个人的话周舜觉得永远不会出错,那个人就是云寻岚。
周舜把云寻岚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所以被oega男朋友骂了他没生气,继续反思自己,写检讨写悔过书,还准备支付很大一笔钱作为分手费去补偿oega男朋友在他这里受到的委屈。
而这一反思,周舜就反思
出问题了。
他想不通自己是个新笔趣阁的时候,oega男朋友为什么能容忍他?自己当个正常人了,oega男朋友却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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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个oega男朋友还经常打听云寻岚的消息。
当初,他们俩就是因为都喜欢崇拜云寻岚才在一起的,在一起后周舜没珍惜oega男朋友,不止是因为他蔑视oega,还因为他觉得这个oega对云寻岚没有自己那么狂热。
——这很不正常。
周舜越想越不对劲,就偷偷调查起了男朋友,查着查着,竟发现oega男朋友银河帝国公民的身份是伪造的,连将消息忙报给了警卫队,由警卫队深入调查。
“这一查,警卫队才发现原来不止他那个oega男朋友是卧底,他前新笔趣阁——一个女beta也是卧底。”宋听硚摊手,“但周舜这个人吧,比起oega,更看不起beta,他就只和beta打炮,不确定恋爱关系,那个女beta在他那打听不出消息,就换男oega来了。”
宋听砚点头应和弟弟:“男oega卧底做低伏小伺候周舜,周舜对他却爱答不理,不劈腿就算好的了,更别提泄露三殿下行踪。等周舜改过自新了,他又被赶出皇室近卫军,接触不到三殿下了,我要是那个卧底,我都得气吐血。”
众人:“……”
陆幽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他真的很逆天。”
虞沉也无语:“很难评。”
“这件事告诉我们了一个道理。”宋听硚伸出食指,放在眼前最后总结道,“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枕边人,对你藏着什么天大秘密。”
说到“秘密”两个字的时候,他的视线刚好对上虞沉的眼睛。
虞沉面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眼底眸光却微微暗了一瞬。
宋听硚没有察觉,继续说:“所以在近卫服役年限满以前,我们最好都别谈恋爱了。和别人睡觉也不行!我哥听我的,他没意见,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虞沉:“我反……”
姬柏举手:“我同意!”
桂言双手赞成:“我也同意!”
陆幽:“我是无性恋。”
竹水衾说:“我是单身主义者。”
洛蒂:“我只爱纸片人。”
“好!”傅炎熙站起身,振臂高呼,“那我们大家都别谈了,谁谈谁是狗!”
虞沉:“……”
傅炎熙盯住他:“虞沉,你刚刚想说什么?”
虞沉仰头转了转脖颈,明明是坐着的姿态,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睨着众人把话说完:“我反对。”
傅炎熙打不过他,坐了下来:“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我们给三殿下一个面子,今天就当没听你说过,以后别说了啊。”
“我说我反对。”虞沉侧身面向傅炎熙,重复了一遍,“你有什么高见想发表吗?”
傅炎熙说:“别反对了吧?谈什么恋爱嘛,我们都是同事,要团结,要友爱,你别老是一个人孤立我们。”
桂言也劝他:“对啊,虞哥,你的脾气你自己也清楚,整天这个人骂一句那个人揍一拳的,我们很怕你控制不住你自己,欺负未来嫂子。”
“我承认,我是有那么点爱骂人,但我这人有三不骂。”虞沉往后靠,右手搭上椅背,左手比出个“三”说,“我一不骂祖国,二不骂父母,三不骂老婆。”
“这是我的原则,别把我当周舜那种没素质的人好吗?我这辈子骂谁都不可能骂我老婆。”
桂言听完不劝虞沉了,去劝傅炎熙:“熙哥,看来我们不用担心了,你还记得虞沉面试时说的话不?”
“哦,记得。”傅炎熙顿悟,面带微笑道,“你去谈吧,虞沉,祝你幸福。”
虞沉:“?”
“什么幸福?”狄克走进食堂,恰好听见这句话。
傅炎熙说:“回长官,我们在说虞沉幸福呢。”
“我也觉得他幸福。”不料狄克闻言竟也赞同地点头,他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虞沉问,“虞沉,你干什么了?三殿下他一醒来,就说想要见你。”
傅炎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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