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长中的八年生活（1 / 1）

村里也有一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有一天午后，阳光炽热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张小翠的儿子李虎、王大锤的儿子二狗等一群孩子正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玩耍。
这时，木晚成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
他们看到木晚成智力有问题，李虎双手叉腰，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坏笑，拦住木晚成的去路，挑衅地说道：
“喂，傻子，来，趴在地上当马骑，给小爷我乐呵乐呵。”
说着，还伸出手用力推了木晚成一把，嚷嚷着：“快点，不然小爷今天揍你！”
二狗则在一旁跟着起劲地起哄附和：
“对，快趴下！你这蠢货，还磨蹭什么，想挨揍吗！”二狗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屑。
他们一边围着木晚成转圈，一边不停地嘲笑捉弄他。
李虎拍着手说：“傻子，快趴下，不然有你好看，让你知道小爷我的厉害。”
又有一次，木晚成独自一人在水池边，拿着一根小树枝拨弄着水面。
李虎和二狗看到后，相互使了个眼色，悄悄绕到木晚成身后。
趁其不备，李虎猛地伸出双手推了木晚成一把，嘴里还喊着：
“下去洗洗澡吧，傻子！”二狗也跟着伸手用力一搡，跟着嘲笑：
“哈哈哈，掉下去咯。”将木晚成推进了水池。
木晚成掉进水中，“扑通”一声溅起大片水花，浑身湿透，头发上、脸上都是水和泥巴，狼狈不堪。
李虎双手捂着肚子，拍着大腿，指着水池中的木晚成，放肆地大笑：
“快看他那傻样，像只落汤鸡，哈哈哈。”
二狗更是笑得直不起腰，边笑边跺脚，嘲讽道：
“真是个没用的笨蛋，掉水里都不知道怎么上来，哈哈。”
但木晚成从水池里费劲地爬起来，脸上身上都是水和泥巴，却也不生气。
依旧乐呵呵地跟着笑，还朝李虎他们挥挥手，嘴里发出“嘿嘿”的声音。
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王悦看到，她急忙跑过去，把木晚成从水池边拉过来，心疼地说：
“晚成啊，他们欺负你，你怎么还笑呢。你这傻孩子，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又转头冲着李虎和二狗呵斥道：“你们这些孩子怎么能这么干，太过分了！
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晚成，我一定告诉你们爹娘，让他们好好教训你们。”
还有一次，李婷看到李虎他们让木晚成趴在地上，正准备骑上去。
赶忙跑过去一把将木晚成拉起来，护在身后，对着李虎他们生气地说：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有没有点良心，晚成这么可怜，你们还欺负他。
再这样，我就告诉你们爹娘，让他们好好收拾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作恶。”
然而，李虎他们朝李嫂李婷做了个鬼脸，不屑地说：
“哼，多管闲事，你能拿我们怎么样。”说完一哄而散，跑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嘲笑木晚成：“傻子，傻子，就知道傻笑。”
这些帮助李铁山的大人们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都心疼不已，纷纷摇头叹气，为木晚成的遭遇感到难过和不平。
不过，村里也有善良的孩子。村长的小儿子王二虎，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比木晚成大一岁。
这天，他正拎着根小木棍在路边玩耍，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哄闹声。
抬眼望去，只见李虎等人又在欺负木晚成，将木晚成围在中间推搡着。
王二虎顿时怒目圆睁，扔下手中的小木棍，像头小老虎一般冲了过去，伸手指着李虎他们喊道：“你们干什么！不许欺负晚成！”
李虎双手抱胸，不屑地回道：“哟，王二虎，你少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揍。”
王二虎双手叉腰，大声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晚成一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我来。
再说了，欺负人就是不对，你们再这样，我就去告诉我爹，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李虎嘴硬道：“哼，你去告啊，谁怕谁。”
王二虎不再理会他们，一把拉住木晚成的手，坚定地说：
“晚成，别怕，我们走。”边说边拉着木晚成离开了是非之地。
村长大女儿王梦儿，是个乖巧可爱的小姑娘，比木晚成小两岁。
常常能看到她扎着两个小辫子，手里捧着一些小零嘴，蹦蹦跳跳地去找木晚成。
一见到木晚成，就会甜甜地说：“阿木哥，这是给你吃的。”
木晚成嘿嘿笑着接过，王梦儿又说：“阿木哥，走，我们去找大牛哥玩。”
有时候，她还常常牵着小妹王宝儿的手，姐妹俩一起到李铁山家。
一进院子，王梦儿就欢快地说：“大牛哥，阿木哥，我来啦。”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画册，坐在木凳上，招呼着他们：
“咱们一起玩好玩的游戏，我给你们讲讲画册里的故事好不好。”
王宝儿也跟着拍手说：“好呀好呀，阿木哥，大牛哥，快来呀。”
这天，李铁山干完农活回来，站在大门口看着这些孩子，心中满是感动，喃喃自语道：
“多亏了大家，我们这日子才有了盼头。我一定好好努力，不能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好心。”
说着，眼眶微微泛红，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这样李铁山一家在平淡日子里度过八个年头。
一天清晨，阳光洒在小院里，李大牛早早地起了床，对着正在院子里忙碌的李铁山说道：
“爹，今天地里的活我跟您一块去干。”李铁山看着已经长成壮实小伙子的李大牛，欣慰地笑了笑，应道：
“好，大牛，咱父子俩一块儿去。”说着，李大牛就跟着父亲李铁山辛勤劳作，努力操持着家中事务，也开始帮着父亲分担家庭的重担。
木晚成虽然智力依旧有缺陷，但在李铁山一家的悉心照料下，身体倒是结实了不少。
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在村子里跑来跑去，见到李嫂，就咧开嘴嘿嘿直笑。
李嫂摸摸他的头，笑着说：“晚成呀，今天这么高兴。”
他笑着点头，还是如往常一样单纯快乐，每天在村子里跑来跑去，给大家带来别样的欢乐。
而在村子的另一头，一群孩子正围着稚气未脱的王二虎。
一个小孩问道：“二虎哥，今天我们玩啥呀？”
王二虎拍拍胸脯，大声说道：“今天我们先学习认字，学完了再去捉迷藏。”孩子们纷纷应和。
这时，乖巧伶俐的王梦儿才十二岁，活泼可爱的宝儿才 十岁，王梦儿已经有凸显亭亭玉立的身姿了。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对王宝儿说：
“宝儿，咱去给李大叔家送点自己做的糕点吧。”
王宝儿点头，欢快地说：
“好呀姐姐，那我们快去吧。”
就这样，姐妹俩手挽着手向李铁山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