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桃花深处桃花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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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他怀里抱了一本书,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白色的衬衫上大片的污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出尘气质。

“你不是本校的学生吧?”

云夏害羞得低下头来,难为情的绞着手指头。十多岁的小姑娘总有种脆弱的自尊,总不好告诉他,她是个送饭的服务生,这是第一次进到大学里来吧?

“怎么不说话?是外面的学生吗?”

云夏忙着点头,小声答道:“嗯。”

然后又想起了刚才的闹剧,“那个……先生……您……”

“喔,我在这学校教书,我叫沈重安。山重水复疑无路的重,不见长安见尘雾的安。”

“沈老师您好,呵呵,我叫云夏,白云的云,夏天的夏……”

云夏粲粲然笑着,心里却在暗骂自己以前怎的不多用点功来念书,这样也不至于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显得这么粗鄙了。

沈重安却是轻笑一声,“夏半阴气始,淅然云景秋。”

云夏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听到里面藏有自己的名字,忍不住称赞道:“好,嘿嘿。”

沈重安用书本轻轻敲了敲她的头,“你知道什么啊?就说好。”

“虽然我学习不好,懂得不多,但是沈老师说出来的就一定好。”

“呵,小丫头。好了,你同学应该还在等你的饭菜吧?饭菜汤汁虽然都泼出来了,但饭菜总归还是好的,如果她不吃了,就来教师楼402卖给我吧,正好我还饿着呢。”

“可是老师这个……”

“不卖也没关系,我过一会儿放完书就去吃饭了。”

“不是的,是您的衣服,我……”

“哦,没关系的,我办公室还有一套备用的呢。”

“可是,这是我弄脏的,我应该赔偿您……”

云夏说着说着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一看这上面的料子就价值不菲,她们家只是一个小餐馆,哪里有钱来赔偿这么一件名贵的衬衫?

“如果你非要赔偿的话,”沈重安突然弯下腰来,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明天也给我送一份饭好了。”

“嗯?”

这就可以了?这么简单的吗?

云夏还未反应过来,沈重安就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了,还不忘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明天见。”

“后来我就和他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可爱的宝宝。生下那两个孩子以后,我们开了这家夫妻小店,总会挑个时间两个人出去玩一趟,”

老板娘突然掉下眼泪来,“可是我没想过那个蘑菇吃了以后会这样子,难道是有毒吗?可是,重安也吃了。他会不会死啊?!会不会也变成我这样?!我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孟忧抿了口茶,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关键的关键肯定还是在那蘑菇上面。

“你还记得那蘑菇是在哪里买的么?”

“就在……就在菜市场拐角一个老太太那里买的,好像隔一段时间才会来吧?我都等了好多天了,她还是没有出现……”

孟忧叹了口气,“拆缘仙。”

“什么?”

“就是卖给你蘑菇的那个。拆缘仙这种东西,虽被称为仙,但是一点也不和仙沾边,她们常常与月老作对,月老牵缘,她们拆缘,这一段渊源就要从上古八百年说起了……”

这么说着,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孟忧找出火折子,慢慢点亮了屋内的灯盏。

上古八百年,月老还不叫月老,只是一个小小的凡人,名叫岳弦。

岳弦家是世代红娘,从来都只生女不生男,到了他父母这代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生下了一个男婴,生来便有一条红线缠指。

族里皆视他为异数,是上天降罪下来的祸端,不能留。

岳弦的父母多番求情,再添一女,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

岳锦,他的亲妹妹,生得一副貌美的皮囊,深得族里长辈的喜爱,也习得一身好本领,与岳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分。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妹妹,走上了一条让所有人万万没想到的不归路。

灵舟城是个风水极佳的好地方,这里有一个神秘的红娘家族,岳家。

外面的人都想进来看一看,这个家族的红娘们到底是有多稀奇,也不乏存了想让牵红线的人找上门来。

姑苏慕容复,就是这样一个人。

人人都道姑苏慕容家的小公子生得最俊,是这个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少年,怕只有九天的玄女才能配得上了。

慕容复从小听惯了这样的话,心里也难免会这样想了。他觉得凡间的女子多是些庸脂俗粉,配不上他这等天人之姿,可当他那日陪母亲到寺庙里祈福时,不经意的一瞥,竟是终生难忘。

阳春三月,桃花盛开。姑苏城内,青石坡上。花团锦簇,宛如仙境。天气如此晴好,今儿城中的庙会似乎是赶巧了。而且今日苏芷的爹爹特准许她去青山寺拜佛上香。

这青山寺的智远方丈与她爹可是至交,关系甚好。所以每年苏家往青山寺捐很多香火钱。这次来她爹特意跟方丈打过招呼,苏芷可以顺便在那多住几天。

由于青山寺离姑苏城有段距离。一来一回需要几天时间。那么她爹的意思她可以理解为:你可以出去玩几天了。

今儿起晚了,一大早起来,就听到画未在叫:“小姐,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苏芷随便整理下衣衫,匆匆的走了出去。心中暗叫这个死画未,大早上一个劲的催,害的她连觉也没睡好,早膳也没用好,回头一定要狠狠的惩戒一下,要不她大小姐的威严何在?

虽是这么想着,可她从未对下人有过什么刁难,对画未更是亲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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