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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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时寒也喜欢,沈扶雪放下了心,“陆大人,那你多吃些。”
沈扶雪一边看陆时寒吃樱桃,一边道:“樱桃有许多用处的,还可以制樱桃酱,酿酒。”
沈扶雪说着,忽然想起方才她们说的比试酿酒的事,不由问道:“陆大人,你喜欢樱桃酒吗,要不然我给你酿一瓮樱桃酒怎么样?”
在洛州时,沈扶雪的一个表哥最喜欢酒,时常在家里酿各种各样的酒。
耳濡目染之下,沈扶雪也跟着学了不少。
只是说着说着,沈扶雪的神情忽然有些落寞。
真正想酿一瓮好酒,怎么也要三四个月的时间,等到那时候,她应该回洛州了吧……
虽然洛州很好,外祖家也很好,但沈扶雪还是更喜欢待在自己家里。
只可惜,她这个身子,便是想留在家里,也做不到。
陆时寒皱眉:“怎么了?”
小娘子方才还眉开眼笑的,怎么神色忽然就这般黯然了。
沈扶雪摇头:“没什么。”
她本就是个和善乐观的性子,要不然这些年也不知怎么坚持下来的,此番也只是难过了一瞬,很快便把这茬儿给抛下了。
倒是陆时寒,这会儿才注意到沈扶雪的袖子一直没挽上去,露出了两条雪白的手臂。
陆时寒握住沈扶雪的手腕:“怎么又忘记挽袖子了?”
沈扶雪咬唇:“下次一定记得。”
陆时寒动作细致地把沈扶雪的袖子挽下。
只不过动作间,难免触碰到沈扶雪的肌肤。
小娘子有一身雪白剔透的肌肤,连半点儿瑕疵也无,这般触碰之下,竟然有种冰雪般的质感。
陆时寒忍不住摩挲了一下。
沈扶雪觉出些不对了,她的声音有些低:“陆大人……”
陆时寒却仍旧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现在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吗?
沈扶雪有些懵,片刻后,她才想起在书画铺子的事。
她和陆时寒说,等下次一定会准备好让他亲她。
沈扶雪的脸瞬间便红了,像是桃花瓣碾碎的色泽,漂亮极了。
“陆大人……”
话还没说完,沈扶雪就觉得身子一腾空,陆时寒把她抱到了他腿上。
沈扶雪吓得连忙揽住陆时寒的脖颈。
陆时寒眸色深深,他一手揽住沈扶雪的腰肢,一手轻抚沈扶雪的脖颈,然后含住她的唇瓣。
陆时寒抵开她的唇齿,勾住她的小舌。
樱桃的香味,并着陆时寒的气息铺天盖地向她涌来。
待一吻结束时,沈扶雪浑身都软绵绵的,她靠在陆时寒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陆时寒索性抱起沈扶雪,把她抱到了一旁的屋子里。
陆时寒动作轻柔地把沈扶雪放到榻上。
沈扶雪还有些晕乎乎的,过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沈扶雪撑着床榻半坐起来。
屋里一时安静的很,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沈扶雪的脸越发的红,她想她得找些话题,要不然真是要羞死了。
沈扶雪注意到了陆时寒腰际的香囊:“陆大人,你把这香囊佩在身上了?”
“嗯。”
沈扶雪的脸更红了,这回却是尴尬红的。
当时并未觉得如何,现在她却察觉出来了,这香囊上的兰草绣的也太丑了,又板正又僵硬。
陆时寒怎么能把这么丑的香囊戴在身上呢,她还以为陆时寒会把香囊挂到房间里呢。
沈扶雪的指尖轻碰香囊:“陆大人,这个香囊上的花纹实在是太丑了,你还是把它摘下来吧,好不好?”
小娘子又羞又急,耳朵都红了。
陆时寒生出了逗弄小娘子的心思:“我觉得还好。”
这怎么能叫还好呢,简直是很丑!
沈扶雪急的不行:“要不然这样,陆大人,我再给你绣一个新的,到时候你把新的换上,怎么样?”
她一定努力把新的香囊绣好,不说多好看,至少要拿得出手。
见沈扶雪是真的急了,陆时寒也不逗她了:“好,听你的。”
沈扶雪松了口气。
沈扶雪道:“陆大人,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啊,我听我爹爹说你近日都搬到大理寺去了。”
“确实有些忙,”陆时寒道。
不过今天上午他已经把手头的差事都完成的差不多了,等明日他便要离京办差。
此番,陆时寒来此也是为了同沈扶雪说这个事。
离京?
沈扶雪一猜便知这应当是皇上交给陆时寒的任务,她也不好打听,便道:“那陆大人你此行一定要小心。”
顿了顿,沈扶雪又加了一句:“嗯,还要早睡,别熬坏了身子。”
只不过说完,沈扶雪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陆时寒这一走要离开十几天,岂不是这十几天内都不会亲她了。
对于亲吻这事,沈扶雪每次和陆时寒亲密完都晕晕乎乎的,脑子也转不过来。
具体什么感觉她说不上,或是羞涩,也或是旁的,总之还是有些不适应。
一想到十几天不用这样亲吻,沈扶雪竟然有些小窃喜。
陆时寒没注意到沈扶雪的神情,他转过脸:“没有什么旁的想说的?”
旁的想说的?
沈扶雪漂亮的眉毛都皱到了一起,她都说了呀,还让陆时寒注意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没有什么落下的了。
沈扶雪又捋了一遍,然后道:“没了。”
陆时寒的声音很低沉:“我这次要离开十几天,你会不会想我?”
沈扶雪抿唇。
才离开十几天,她应当是不会想他的。
毕竟她从前在洛州一待就是大半年,早已经习惯了如此的分别,才十几天而已,什么都算不上。
小娘子如同一张澄澈的白纸,陆时寒几乎只要望上一眼,就知道沈扶雪在想什么。
嗯,很好,竟然不会想他。
不仅是不会想他,甚至连想他这件事都没想起来。
陆时寒垂眸,无奈地望着沈扶雪。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他特意抽出时间来同她道别,她竟然不会想他。
沈扶雪也是此时才反应过来,她说错了,她应该说想他的。
只可惜现在说也没什么用了,补救不了什么了。
陆时寒本就生的清冷,这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很像是生气的样子。
沈扶雪便以为陆时寒生气了。
沈扶雪低声问他:“陆大人,你生气了?”
陆时寒倒不至于为这点儿小事生气,不过他没回话。
陆时寒如此,沈扶雪愈发以为陆时寒是真的生气了,可她又不会哄人。
思来想去,沈扶雪都没想出什么好法子。
沈扶雪只好握住陆时寒的手,把他的手自己的脸颊上轻蹭:“陆大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扶雪只会这么一个法子,从前每每她惹纪氏生气时,就这样哄纪氏。
不管纪氏有多生气,最后都会气消。
沈扶雪只好把这招儿给用上。
连哄人都不会,只会说别生气了,当真是个心思简单到极致的小娘子。
可是只要看到小娘子水润的杏眼,还有手背上小娘子脸颊的软绵感,陆时寒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像是棉花团做的,软绵极了。
陆时寒把沈扶雪压到了床榻上。
床榻的锦被上绣着大片的芍药,沈扶雪云雾般的头发铺散在锦被上。
在灼灼的芍药的衬托下,沈扶雪的眉眼也清艳的几乎要灼人一般。
陆时寒抬手抚上了沈扶雪的唇瓣。
许是方才亲吻过的原因,沈扶雪的唇瓣由原本的淡粉色,变成现在的嫣红。
尤其沈扶雪的唇瓣上还晶莹一片,像是水里捞出来的玫瑰一般,诱的人不自觉地想靠近。
陆时寒来回轻抚沈扶雪唇瓣,他不可抑制地用了些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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