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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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回到滨城很令她疲惫一样。
这是他们姐弟为数不多的默契,他尊重她,不想让她不悦。
但是他也想让她知道,他也惦记着她。
所以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陈述。
安湛是她的一母同胞,虽然小时候有些隔阂造成他们两个人并不亲密,但是关系还是好的,虽然不常联系,但是他们会担心彼此。
安湛叛逆期跟父母对着干被赶出家门时,也是安锦悄悄给他塞钱让他在学校不至于饿肚子。就像安锦婚后,安湛担心傅寒时对她不好也会暗地去警告他。
“我怎么不开心啦?我现在可开心了。”安锦用公筷连煮了一盘鸭肠,说话间七上八下数着数捞起来给他们两个人一人分了点,剩下的都放自己盘里之后才心满意足地开口说,“我现在在筹拍个小电影。”
小电影?
什么小电影?
乔珂一听没忍住脑海里各种画面纷飞,噗一声将刚喝了半口的酸梅汤全喷出来了,还好她反应极快捏着几片餐巾纸直接错身躲到安湛后面,这才保住桌上蒸腾的火锅还有没吃完的食材。
安湛忙回身拍乔珂后背将她揽在怀里,紧张小心地低声问她,“没事吧姐姐?要不要喝水?”
坐在对面的安锦瞧着安湛紧张的神情眼睛一酸,忙瞥开视线眨眨眼,吃瓜鼓掌,“原来你私下叫她姐姐啊,还挺有情趣的。”
刚顺好气的乔珂听到这句话又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咳嗽的更厉害了。安湛手忙脚乱,想给她拍后背,又想给她倒杯水润润喉。
而安锦托腮好整以暇的看着一动未动,直到安湛帮乔珂收拾好之后,她才笑眯眯地感叹,“真好啊,我作为双方家属同意你们这门婚事。”
一听这话,小情侣不约而同都脸红了。
乔珂眼光躲闪,拍了一下还给自己拍后背的手臂,磕磕巴巴的转移话题,“你要拍什么小电影啊?”
满脸写着-虽然傅寒时新笔趣阁了点,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一瞧这,安锦没好气的笑出声,“正经小电影!”
给俩人盘子里夹一筷子肉后又道,“你俩要有闲钱可以联系我投资一下啊。”
“姐,你现在跟姐夫……”
安锦收筷子的动作一顿,微扬的唇角也落下去。
安湛不知道他们两个具体闹什么矛盾,但看安锦这样,他怎么都放不下心。她这一晚看似很开心,可他看得清楚,安锦眼底一片沉寂,一点光都没有。
“你好好工作,好好谈恋爱。还有闲工夫管我呢?”安锦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对着安湛笑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再说我们联姻,有点磕磕绊绊不太正常了,你不用担心。”
好像因为提到傅寒时,安锦后半场兴致寥寥,他们又吃了一会儿安锦说要着急回去写剧本跟他们匆匆道别。
乔珂和安湛回去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过了许久等到乔珂家楼下时,她才忍不住满腹担忧对身旁的男人说,“你觉不觉得你姐好像不一样了?”
安湛拧眉,点点头,然后抬眸望着高悬的月亮片刻又低头跟她说,“最近我工作忙,可能不常回家。”
刚入安氏,里面那些老头子们势力盘根错节,抱团阻挡他,他要学的多。他好不容易跟乔珂在一起,又怕冷落乔珂,想对她更好。
他轻轻揽过她,俯身将脸颊贴在她温热的颈侧,轻轻吻一下低声开口,“这几年可能都很忙,姐姐能不能等等我。”
安湛瘦削的后背像一张紧绷的弓,只有他不再受制于人,安锦才能自由。
乔珂也是。
他要尽快成长起来,撑起坚硬的壳子保护她们。
乔珂抬手用指腹温柔地抚摸他男人后颈,无声安慰他。
不由想起她前两天接到的那通电话,神情些黯然。
在男人直起身时,她瞬间收敛神情,抿唇露出一双小梨涡,伸手揽住他的手臂贴了贴,“走吧,回家。”
话音微顿继续说,“我们想想怎么让安锦开心开心吧。”
她都不知道安锦到底怎么了,不管她怎么问,安锦都不说。
今天下午,安锦只是笑笑,然后对她说,“我可不好意思告诉你,你也不要多问了。”
安锦那抹笑,让她心惊肉跳的。乔珂总觉得不安。
“我们要不然支持一下她拍电影吧?”
“嗯,我也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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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乔珂安湛道别后,安锦面上浅淡的笑意消失,打了一辆车回到安都嘉园。
打开老旧的金属防盗门,安锦抽了两下才把钥匙抽出来,垂眸看一眼自言自语,“是不是得换锁了?”
这锁还是当初开发商的那套,十字花的钥匙现在用起来有点发涩,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得上点油了。
心道得换一套锁了。
她将钥匙放在茶几上,转身去厨房给自己泡杯热咖啡,回来到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找出来一部小成本独立电影打开播放。
她每动一下,老沙发就吱呀吱呀受不住似的响。安锦无奈拍拍它,“再坚持坚持,等我拍完电影你再退休。”
老沙发跟听懂了似的,后来还真没怎么响。
安锦失笑,“你可真听话。”
她不说话之后,老房子里只有电视声。
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落幕,安锦没开灯,荧幕上只有幕后名单时,整个房间也跟着暗下来。
狭小的客厅,突然有种孤寂感。
想到刚刚吃饭时安湛对乔珂的小心,跟她说话时注意力也会不禁放在乔珂身上。安锦笑笑,突然很羡慕他们。
她觉得自己好像错了。
从找萧致远做假戏时就错了。
而为了逃开父母控制而顺从联姻,更是错的离谱。
因为她面对困难一直在逃避,从未勇敢地直接面对。
所以才会一步一步落到如此下场。
作茧自缚,自作自受。
她现在的生活就像没了汽的可乐。
起身洗漱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之后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然后安锦又做了那个梦。
她逃跑,身后是箭雨,她渴求有人帮她,终于有一个人毫不犹豫揽过她,然后下一瞬用她挡了刀。
利刃穿过胸口,疼得她浑身血液停滞,她垂眸看着手臂上的汗毛都被疼得立起来。
那人又推她一下,尖刀扎得更深,安锦猛地惊醒,张大嘴用力呼吸。
在睁开眼之后,望着熟悉的家具,安锦无奈捂住汗涔涔的额头,无力垂头,“又做梦了。”
自从那天之后,她每晚都会做这个梦。
像被诅咒一样。
掀开被子去浴室里冲个澡,像往常每一晚一样。
然后换套干爽睡衣,从衣柜里拿出今天早上刚收起来的床单被罩换好,才又躺回床上。
她侧头看一眼床头上的时钟,才3:47
“今天醒的有点早。”
她轻声呢喃,然后望着天花板出神,一直到晨光熹微。
自从那之后,除了每晚如出一辙的噩梦,还有就是,噩梦醒来之后,她就无法再入眠。
她用了许多办法,蒸汽眼罩,薰衣草精油,褪黑素,都不好用。
这是她狼狈的真实模样,可她不想任何一个人知道。
过去她已经足够天真愚蠢。
--嘉(丽)
天亮之后安锦就起床洗漱,将自己收拾妥帖后出发去办公室。
之前她和卫也谢衍三个人说好准备先从剧本拉起来做一个小成本独立电影。
正好睡不着,每天安锦去办公室都很早,走的最晚,她整个人疯狂投入到新工作里,仿佛除了工作没有什么再能牵动她思绪的东西。
谢衍推门进来时看到已经端坐工作的安锦,撇撇嘴,“又这么早。”
一开始谢衍还感慨,现在年轻人越来越肯拼了。
过几天之后就一脸无奈,端着咖啡杯走到安锦桌旁求饶,“学妹,饶了哥哥吧,别这么卷啦?”
谢衍觉得自己就够工作狂了,没想到来了一个比他更来劲的,每天不管他几点来,几点走,都能看到安锦坐在桌前劈里啪啦的打字。
谢衍觉得自己卷王的王位受到了威胁。
闻言安锦抬头看到他眼睛一亮,直接拖过笔记本给他看,“我又有个新点子,你看看行不行?”
讨论完谢衍觉得安锦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代价就是剧本大纲得重新大改,于是两个人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屋里只有劈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响。
“你电话响。”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安锦正写到关键地方头都没抬,“师兄你帮我接一下。”
谢衍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挑眉,然后按下接听键。
“我在你办公室楼下,你下来还我上去?”
沙哑的男声,听着就很矜贵有气势。
谢衍闻声,眼睛转了一圈,先清了一下嗓子而后故意沉下嗓音装低音炮故意笑得有些暧昧,“不好意思,你找安锦呀。”
停顿,悬而未决似的,又长舒口气轻叹,无可奈何般,“可是安锦正忙呢。”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当然是尝尝别的男人的滋味!
傅狗子:???!!!!
宝子们,评论满一千加更!让狗子们感受到你们的热情吧!(狗子:……)
感谢在2022-02-05 15:59:182022-02-07 11:52: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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