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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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托着腮帮子眼睛转了一圈,“你什么时候准备创业的?”
“从小就想做企业家了吗?”
傅寒时不着痕迹松口气,从决定开始创业开始讲,把一路遇到的困难挫折,经历的失败,又如何艰难爬起来一步步让东森集团站稳脚跟的每一桩标志□□件都讲给她听。
其实有些事他已经记不清,只能眯着眼努力回忆。
两个人像朋友一样聊天,气氛平和友好。
安锦安静地听他说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去。
她托着下巴认真地看他,时不时地接话,“然后呢?”
“后来怎么了?”
他之前在感情上处理得很无章法,但是安锦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好的领军人。
从一个个故事中,她能感受到他的热血,坚韧和永不服输的精神。
这大概也是最初他身上打动她的那些碎片。
到最后,安锦困得眼皮黏到一起都睁不开啦,趴在床上把自己圈成一个团,“我睡了,明天再聊。”
明天么?
他弯弯唇,“好,明天再给你讲。”
明天是大年初一,他们还有许多时间。
他这次才突然懂了,为什么人们喜欢过年。
为什么要从天南海北奔波回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安锦大概太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打着像小猫似的可爱的小呼噜。
傅寒时看她睡得扭在一起,怕她睡醒脖子疼,放轻脚步过去想将她抱回枕头上。
右手刚托着她毛绒绒热乎乎的小脑袋,左手臂刚伸过去垫在她脖颈后面,就看她睫毛轻颤两下睁开了。
她带着沉重的睡意茫然地看他,胡乱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背,呜了哇啦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又闭上眼。
扶在他后背上的手也开始往下滑。
待她手臂掉到柔软的被褥上,她似乎被这一震又弄醒了,自己哼哼唧唧的像毛毛虫一样拱着去寻枕头。
等她照顾自己躺好时,傅寒时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她说,“烫的地方还疼吗?”
胸口滚烫,有喜悦和欣喜,还有巨大的幸福像岩浆在里面沸腾,烧得傅寒时眼睛发热,都将他烤出清澈的汁液从眼尾那溢出来。
他还保持着刚刚要抱她的姿势,笑着眨眨眼看着有水润的东西落在她手上。
傅寒时伸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将那抹开它,他终于品尝到仅有一丝的,得偿所愿的滋味。
高大的男人缓缓弯腰,低下高昂的头颅抵着她柔软温暖的手心。
像在虔诚地拜独属于他自己的神明。
“不疼了”。
“就是有点痒,伤口已经愈合,已经开心长新肉了。”
他在安静的夜里,轻声将答案说给她听。
即使她已经睡着听不到。
在滨城时,那种□□上难挨的痒意和心里对她的思念相应相和。
都是他自己无法缓解,只有她才能令他解脱。
傅寒时看她良久,见她终于睡实才放心。
之前他听梁以晴说她好爱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刚出生时她一看能看一下午。
他那时听了就想,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他现在懂了。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喜爱,只能一直看一直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他又怕她做噩梦,安静坐在床边守着她一整晚都没有睡。
等已经凌晨五点多,傅寒时见她真的睡得安稳才起身回吊床。
他转身掉头冲着安锦的方向,把枕头拿过来一直看她那边。
借着壁灯微弱的灯光小心仔细地观察着。
他得看看安锦最近还做不做噩梦了。
之前周晓筱跟他说安锦这段时间晚上睡得都很好。
傅寒时目光幽幽若有所思,是因为那场戏之后她把他打了一顿又狠狠咬了终于发泄出来了吗?
要是这样的话,他觉得不如再创造机会让她发泄一次?
他就这样凝望着她,直到睡着。
今夜短暂的交流让傅寒时心满意足。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平和又深入的交流,不管是之前感情好的时候还是闹掰之后。
他觉得好满足。
他突然觉得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他希望能拥有这样平凡又幸福的无数日夜。
在凌晨两个人都陷入沉眠时,漆黑的夜里有道人影鬼鬼祟祟贴近房车,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金属车身上想听里面的动静。
结果被冻了一下,低咒一声“操”,然后伸手揉了揉耳朵如鬼魅一般跑远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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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时睡着时,满怀着对第二天,对未来许多天的期望。
他希望在她短暂的假期里,他们每天都能这样度过。
结果,起床时眼皮不停的跳。
傅寒时还心想可不能迷信,可没过二十分钟他的幻想果然被打破。
初一一早,他们洗漱完,傅寒时正做饭的时候就听安锦突然尖叫一声在车厢后面激动的直蹦跳。
傅寒时回眸眼露疑惑。
安锦眼睛锃亮锃亮的双手握着手机小跑着过来,停在他面前仰起脖子看他,惊喜万分地说,“简析一会儿就到啦!”
“。”
安锦察觉到男人霎时暗下去的面色,可是她顾不上,还是手舞足蹈。
爬上爬下地来回折腾,先是把自己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换了,说是要换姐妹同款。
然后下一步就毫不犹豫地把傅寒时昨晚睡的那个吊床的床单被罩也都换了。
傅寒时:“?”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锦,那我今晚……”
“你晚上就去卫也车上睡吧,反正他过几天才回来呢!”
安锦毫不犹豫将他剔除车籍。
“……唉。”
傅寒时能怎么样呢,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转身继续给她煎蛋。
转过身的男人也就没看到安锦看向他身影的盈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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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像小狐獴一样伸着脖子盼了一上午。
简析终于快到啦,她到的时候,梁之寅已经到了。
从上海飞来,提前一小时落地的梁之寅一直站在村口等着。
接到简析电话之后,安锦也抱胸躲在围脖里,傅寒时在一旁陪她。
她看着梁之寅颀长的身影不禁啧啧两声,正好手臂环胸直接用手肘怼了一下傅寒时,用口型说出郁清河的名字,然后呲牙用手刀抹了把脖子。
郁清河完了,完犊子了。
梁之寅和郁清河大概真是天生注定的死对头吧?
不光事业对垒,连感情上也是吗?
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就是暂且不知谁是瑜谁是亮。
就梁之寅这翘首以待的模样,安锦就觉得郁清河没好果子吃。
反正之前郁清河在饭店阳台上训简析的话她听着都觉得刺耳,什么叫你再缠着我就别怪我找别的女人恶心你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简直无异于把简析的自尊放地上,然后用鞋底重重地来回碾。
安锦觉得这也是简析干净利落将郁清河放下的原因。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梁之寅性格稳重儒雅,业务能力非常硬,人品还好没有娱乐圈里那些轻挑肮脏的事,她暗中观察这段时间,好像梁之寅家里条件也可以。反正怎么看怎么都挺完美。
安锦为简析高兴,还有点看郁清河的热闹幸灾乐祸。
让他们以前不做个人,天地轮回,报应不爽!
傅寒时看她难得如此明快轻松的模样,眼睛不觉微弯。
安锦一听他愉悦低沉的笑声又恼了,瞪他一眼。
你以为你以前是好饼?!
凶巴巴地瞪完他,安锦扭头继续盯着村口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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