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亲妹打惨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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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昭心脏突的一跳。
他嗓音干涩,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咦,这么快就把你心爱的小畜生忘啦?”
李姝捂嘴咯咯笑着,眼神里的恶毒比冬日冷风还尖锐,扎的他一连后退好几步。
不对,不对。
雪儿明明是因为突然发狂差点伤了李姝,所以被她失手甩进湖中的……
“话说回来,你就住在这儿,晚上不会害怕吗?毕竟你那般宝贝那小东西,当初还抱着它恶心尸体坐了——啊——”
李闻昭用尽力气扇过去,整个掌心连同右臂都在发麻。
容枝荔惊呼一声,忙去看李姝的脸。
上回被掌掴留下的印子还未好全,这又添新伤,指印交叠瞧着十分骇人。
“你敢打我!”
李姝一把掀开容枝荔,冲过去和李闻昭扭打起来。
“贱蹄子,可给你脸了!”
“花我兄长的银子修壁炉,很得意是吗!”
李闻昭哪里见过这阵仗。
即便是幼年走失于南洲当街行乞,也没有这般狼狈。
他躲避不及,脸上也挨了一掌。
李姝还要再扇,李闻昭抬手擒住,急切道:“你当时可不是这样与我说的!”
“谎话连篇,心思歹毒,你怎么能如此藐视生命?”
更重要的是,那是桑叔生前留给桑眠最后的念想。
记得桑眠当时哭得嗓子嘶哑,步子踉跄,眼神里最后一丝光彩好似都随雪儿走了。
李闻昭捏紧了拳头,压不住喷薄而出的怒火。
他居然被嫡亲妹妹三言两语哄骗的团团转。李闻昭咬牙一把拽过李姝头发,在掌间缠绕狠狠收紧,恨不能把她头皮扯下来。
容枝荔急了:“你们就干看着啊,快去帮忙!”
素琴和桃喜忙上前去拉架。
说是拉架,实则都在帮着李姝从“桑眠”手下挣脱,桑眠这身子刚发过烧,哪里抵得过两个丫鬟,不多时就被一左一右擒住。
李姝摸着头皮痛得龇牙咧嘴,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上前就“啪啪”直接两巴掌扇下去。
“狂啊!怎么不狂了!”
残阳如血,湖面幽深。
铁锈味道在嘴里蔓延,李闻昭咬紧牙关,没有哼唧出一声。
往日里和蔼体贴的妹妹现在如同狠毒魑魅,折了柳条便狠狠抽打过去。
那柳条浸足了雪水,沉甸甸甩下来,立刻就在女子纤细洁白的颈子上鞭出一道红痕。
李闻昭骤然惊痛,却怎么也挣扎不出两个丫鬟的强架。
“放肆,我是侯府大娘子!你们就不怕侯爷责罚你们吗!”
素琴是李姝贴身侍婢,此刻她眉宇间满是嘲讽不屑,和她主子如出一辙。
“都被赶到这犄角旮旯了还拿大娘子的谱呢,侯爷要是会替你做主,那真是猪都能上树了。”
噗嗤。
容枝荔笑出声。
“容姑娘,你也说句话啊!”李闻昭看过去,妄想心上人能帮他,可对方只是两手一摊,事不关己。
“我总归是外人,不好掺杂你们家事。”
柳条在空中划出一道一道劲风,李闻昭痛的几乎晕厥。
他甚至想要懦弱的言明身份,至少可以不受这份苦楚,可是转念想到当今圣上对怪力神谈深恶痛绝,万一传出,他的官途怕是尽毁。
李闻昭别无他选只得硬撑。
“你会后悔的……”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李姝扬起下巴:“怎么,可是想为那畜生报仇?”
“一个畜生而已,瞧你宝贝的。”
“我既然说了就不妨再告诉你,其实当初那小东西可比你聪明,拿肉干都骗不来,我还是特地找来了一件你穿过的衣裳,他才舔着脸粘上我。”
李姝舔了舔尖牙,神情越发癫狂。
“第一回把他丢进湖里,小畜生竟然挣扎上岸了,没办法,我只好让人拿绳子给他后爪系上两块石头,再使劲儿抛进湖中。”
“笑死个人了,那石头比猫都大,很快沉下去再没动静了,死的透透的。”
李闻昭猛的抬头。
石头……爪子……
对……对……
桑眠跟她说过,她之所以想讨个说法,是因为看到雪儿两条后腿上有清晰入骨的勒痕。
可那时他以为她是太过哀痛,胡言乱语……
甚至不久前还想要桑眠搬到雪儿溺死的揽月湖旁去住……
李闻昭咬紧了后槽牙。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桑眠仁至义尽,从未亏欠,却不想原来自己也在无形中成了伤害她的帮凶。
艰难张开嘴,血染红了贝齿,李闻昭唇角溢出血沫:
“桑……我和雪儿都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做?”
“这是我们侯府,我想做什么便就做什么,就是此刻让你跪下给我磕头,你也得给我照做。”
李闻昭被她这极尽嚣张的话语惊的四肢发凉。
这根本不是那个同他言笑晏晏的妹妹。
眼泪淌过脸上伤口,渍出的痛楚犹如万蚁噬心,李闻昭抖着身子再说不出话。
李姝将柳条扔到一旁,满意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还是这副模样适合你。”
她从见到桑眠第一眼就极为不喜,江南女子就是长得体格风骚,肌肤白嫩身姿轻柔,哄得兄长满心满眼都是她,惯会使些勾引人的伎俩,上不得台面。
“哭哭哭就知道哭,这些日子动不动就挤你那两滴猫尿,我们侯府的福气都要被你哭完了。”
李姝不耐烦的睨了他一眼。
李闻昭以为今日就到此结束了,直到两个丫鬟架着她到湖边。
容枝荔皱眉,低声道:“你后面怎么跟昭哥哥交代?”
“交代什么,这里偏僻又无人,离得最近的还是下人房,就说她不小心掉进去的咯。”
李姝挽住容枝荔胳膊,亲昵道:“枝枝帮我做不在场证嘛,反正母亲今日招待贵客,也不没空管我们。”
说完她给丫鬟使了个眼色,李闻昭还没反应过来就扑通一声砸进揽月湖里,冰水瞬间从四面八方将其淹没。
可她忘了,“桑眠”生于江南,最熟水性。
李闻昭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紧紧锢住岸边一只脚踝。
“扑通——”
“扑通——”
“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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