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白姑娘1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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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我了!”
无了和尚从怀里拿出一个金钵,金钵上泛着佛光,和雷峰塔外的是一致的。
慕翎想要帮忙,却意外发现身体动弹不得,甚至发不出一个音出来。
青蛮也是急红了眼。
秦钰感受到头顶那一只眼睛正在注视着这里的动向。
她冷嗤,又想她们入局,又不想让他们破坏剧情。
呵!
既然这么喜欢在幕后偷看,那就别怪长针眼了!
秦钰闭眼在心里默念:“长夷太剑,何在!”
一道剑气从秦钰体内发出,直逼云霄。
——
苍翠的树林和流淌的溪水间里的一间禅房里,胡子花白的老人捂着眼睛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人出自何门何派?竟然能发现得了他?
他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从古木的抽屉里找出纱布替自己包扎。
这一剑,还好他闪的快,只是伤到了眼皮;若是再慢半分,这只眼睛恐怕是要不保。
——
秦钰也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只是给他免费的做了一个医美,真是便宜他了。
慕翎这才后知后觉,秦钰口中“有人做局”是什么意思。
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素衣和无了和尚大战。
慕翎本以为白素衣会吃亏,可是没想到白素衣三两下就把无了和尚给打趴下了。
慕翎和秦钰用灵魂契秘密对话。
慕翎:“你早就知道那个无了和尚是个外强中干的蠢货对不对?”
秦钰斜睨了他一眼,“谁让你关心则乱,看不清眼前所见呢?”
慕翎哑口无言,好半天找回了一点自己的声音,“没办法,谁让哥心地善良呢!”
秦钰听着他满口的“哥味儿”,嘴角抽了抽,“没事儿少跟着保姆阿姨追一些乱七八糟的剧。”
慕翎刚想反驳,被听秦钰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的。”
无了和尚那么好解决的话,白素衣也不至于弃身而逃了。
果然,白素衣的身后,许一山抱着一盆雄黄酒泼了过来。
明明那么近的距离,白素衣却不躲开,被浇了一身。
沾了雄黄酒,白素衣动作变得迟钝了几分。
她看向许一山的腰间玉佩,自嘲一笑,“没想到一次次伤我的,竟然都是当初我送你用来保命的玉佩!”
她和许一山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被一些莫名其妙的妖怪追得浑身是伤。
她给他上药的时候,就听他在她面前不经意地抱怨,“要是能有什么办法,让那些妖怪遇到我就绕路而行就好了。”
她傻傻地听进去了,用蛇血混着五彩石打造出了一块玉佩。
腾蛇天然的血性会让那些低微的妖怪恐惧得退避三舍。
而五彩石是灵石,可以中和掉血里的邪煞,以至于佩戴者不会受到影响。
刚刚许一山靠近的时候,她没能察觉到他的气息,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就是自己的。
“许一山呀许一山!原来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白素衣摇头,她恨,恨自己识人不清。
许一山恐惧的丢下木盆,看白素衣果真受限了,心里的嫌弃也不藏了,“我以为我捡了个美娇娘回家,谁知你竟是如此丑陋的玩意儿?要不是你手上有五彩石能够帮助我发财,你以为我愿意委身在你身边吗?”
白素衣心里冷得很,比泼了一盆子雄黄酒的身子都要冷,“委身?好一个委身!这些日子还真是委屈了你呢!”
许一山脸色变了变,眼里有贪婪在闪烁,“你知道就好,所以还不赶紧再去拿些五彩石回来作为补偿我?兴许这样,我还会向无了大师求个情,让他放你一马呢!”
白素衣轻轻呵了一声,“你以为你这雄黄酒能困得住我吗?忘记我当初是怎么逃走的吗?我既已经没了肉身,这雄黄酒对我的伤害也不过尔尔。”
青蛮瞪大了双眼,满脑子只有白素衣那句话“没了肉身”。
许一山冷笑,他早就和无了大师商量了下一招,“那如果你的肉身毁了呢?”
白素衣轻飘飘的笑了笑,那笑里柔柔的就像是耳边拂过的微风,凉爽并不刺激,“我既然回来,便没想着还能要回肉身,只不过……”
白素衣抬眼看向地上横着的,竖着的,卧着的,但无不对她恐惧憎恶的村民,“当真相昭然若揭的那一刻,希望在场的各位不要后悔今时今地的选择。”
白素衣的下手不轻,无了和尚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拼命的示意许一山快动手。
许一山匆忙的跑回村里,而白素衣就站在村口,一身素衣绝世而立,等着许一山出来。
他看着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纵使她心中再恨,再不甘。她也清楚地明白:村民无知,但不是原罪。
小青有一点说的都很对。
女娲娘娘的爱是最无私的,无论这些人类是聪明还是愚蠢,是美丽还是丑陋,是善还是恶,女娲娘娘在补天的时候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因为无论是哪一者,这些人都是女娲娘娘的子民,她平等的爱每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突然就释然了。
如果她的死能够感化人的无知,也是值得的。
眼前浮现出小青笨拙的学着各种人表情的样子,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说着要带小青回去了。
她又要失约于那条傻蛇了。
希望小青看见她肉身洇灭的时候,能够放弃寻她,安安稳稳的过回自己的生活。
许一山推着三轮小车出来,车上的酒缸摇摇晃晃,时不时会洒出一些酒来,但是酒香四溢。
村民们看到这些酒,个个都像是两眼放光的恶狼,“许公子,我快疼死了!快给我一碗蛇酒吧!”
“快快快给我一碗蛇酒吧!”
“我要蛇酒,我要蛇酒!”
“……”
耳畔,是村民们的讨要声。
白素衣只是安静地立着,身体笔直得如同翠竹。
许一山满脸都写着贪欲二字,白素衣望着这样的他,仿佛这一刻才真正的认识他。
他站在三轮车上,像是个济世神医一般用木勺不断的舀出蛇酒泼在跪地祈求的人身上,地上的人见有蛇酒泼下来,争抢着用嘴去接,更不惜和人撞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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