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宏景大武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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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就大摆宴席,为南兴镖局践行。
还敲锣打鼓,大张旗鼓为他们送行。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不让镖局的人,在难堪中灰溜溜地走了。
以后几天,果然没有看到崬镖局的人。
据说他们是遴选失败后,一个个心情沮丧,觉得在邵州丢了脸,无法见人了。
知府要大张旗鼓相送,崬南兴本来是拒绝的。
但是知府一意坚持,镖局不得已才接受下来的。
但是也有人说,知府要镖局去查回龙寺,但是回龙寺是那么好查的吗。遴选本来是不会失败的,是镖局为了不去招惹回龙寺,想出的馊主意。
而知府也不得已同意了。

回龙寺真的是儒林县南山匪巢的根吗?
回龙寺的规模是很大的,里面有九十三个头上有戒疤的和尚。
这里原先只讲诵经作佛事,为死者超度亡灵。
但是这九年来,回龙寺来了个武功高强的和尚,法名宏景。
到了这里,干了几件打抱不平的事情。
打击的是地痞流氓,救助的是弱小女流,贫苦农夫。
所以出了名,回龙寺也请他当了武术教练,有了七十多个练习少林武功的青壮和尚。
崬镖局他们离开这里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邵州知府得到了朝廷的嘉奖。
奖励他们破了南山大匪巢,对这个独眼奴奴黑,决定秋后问斩。
有道是,日月如梭,光阴似箭。
看看再过二十七天,就是到菜市场处斩大匪首奴奴黑的时候了。
宏景心中万分焦急。
怪哉,一个大匪首,和寺庙中的和尚,有何相干呀。
原来宏景以前在是在少林寺,那时,独眼奴奴黑是寺外的一混混。
因为调戏牧羊女,恰好被宏景撞见。
那时的宏景是个正气满胸的武僧,他见不得地痞流氓耍无赖。
他一把抓住奴奴黑的脖颈,奴奴黑当时正紧紧地箍着牧羊女的腰肢,根本不知道有个和尚来到身后。
因为牧羊女在拼死命地挣扎。
这混混一下就被人拖开了,心中陡地冒上万分怒火,这怒火冲顶门,刺激着混混掏出腰间匕首反手猛力向背后刺去。
可是宏景就轻轻地伸出左手的食指中指夹住了他的手腕。
一阵剧痛从手臂上的血管升上了脑际。和毒蛇毒蜂叮了一口没有多少区别。
奴奴黑扭头一瞧,果然如是,手臂中有一条红色的线条很快爬上了脑门。
那正是蛇蜂等毒虫伤人后,血管中毒液上升才有的症状。
奴奴黑久在山林中游荡,熟知解毒的方法,他以为,这个和尚捉了一条毒蛇或者用虎头蜂之类的毒虫,来害他了。
可是,这不是蜂毒蛇毒呀。
很显然是这个武功高强的和尚用的暗力,发生了这种假象。
他心中恨透了这个和尚坏了他的好事,猛一低头,一口咬着了和尚的手背。
奴奴黑本来就是蛇蝎之口,满口毒汁,宏景和尚立即觉得痛入五脏六腑。
宏景大怒,顺手一甩。
但是奴奴黑还是紧紧地用左手箍着牧羊女。
宏景一见,立即也伸出左手,用食指轻轻地在混混的左手臂上,轻轻地敲了一下。这样轻轻地一下,就犹如电击蛇蝎,混混不由得哎哟大叫一声,手臂一松。
牧羊女立马从他的箍抱中解脱了出来。
这一下可好了,奴奴黑踉踉跄跄地向前跌去,撞在一丛阎王荆棘上。
钢一样硬的阎王刺,刺伤了奴奴黑的手脚不算,还划破了他的黑脸。
其中一条刺,刺进了他的眼睛,所以他成了独眼奴奴黑。
他奋力把眼睛中的毒刺拔出来,顿时血流满脸,痛楚已极,他大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宏景觉得自己撞了大祸,心中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壮实的汉子,就把他背回寺中,好好治理。
奴奴黑伤好了,但是左眼瞎了,赖在寺中不肯走了。
主持觉得这件事情有点点为难。
宏景是见义勇为,无可指责。
但是误伤了这只奴奴黑,如今他死活不走了。
而且据他说,父母早亡,又无兄弟姐妹,如何是好。
后来还是宏景向主持老和尚建议,他闯的祸,连累了大家。因为大家都不喜欢这样的泼皮无赖。
但是好好教导他,让他洗心革面做好人,就让他到厨房里去,劈柴担水,改邪归正后,再作别论。
于是老和尚将奴奴黑叫到禅堂,对奴奴黑说:“你无父无母,又无兄弟姐妹,到处游荡也不是一回事情。”“你就到伙房里去,担水劈柴练力气。”
“如果你勤快,大家对你的看法好了,以后你可以当武僧,跟随宏景二师兄习武,你心下如何?”
奴奴黑这次吃了大亏,心中本来很是怨恨宏景。
但是经主持这样一说,头脑大转弯,觉得自己没有本事,难在这个世界上混
看来有好路走了,就一口答应了。
奴奴黑还有几分蛮力,在伙房里担水劈柴,又肯卖力,伙房的光头和尚都对他印象很好了。
一次,他有机会到了禅堂
到了主持座下,噗通拜倒,说要在担水劈柴之余,和众多武僧习武。
主持说:“练武是件好事情,但是要心正之人才可以习武的。”
“你以前实在是犯了大错,要去掉贪欲,才可以习武。”
奴奴黑回答说:“完全可以改邪归正,去掉一切坏习惯。自从那次二师兄教训了他后,他看到女人,就会转过头去,正眼儿也不瞧了。”
主持又说:“二师兄那次误伤了你,你心中不记恨他吗?”
“我绝对不记恨二师兄!”他回答得又快又坚定。
“是他那次教育了我,我才能改邪归正了。”
“我要拜他为师。怎么还敢记恨于他呀。”
主持又说:“我们少林寺,只培养武僧,不教老百姓。”
“只要教会我学武,我情愿当和尚。”混混叩头恳求。
当时问话时,大师兄也在场,他是主管全寺一应实际事务的和尚。
他听了已经心中很不高兴。
但是他城府很深,把不悦这两个字挂在额头的毛发和眉毛上了,但是没有挂在口上。
主持当时没有回答,只是要他该做啥就做啥去吧,这件事情过两天会告诉你的。
主持和大师兄召来了二师兄。和他商议这件事情。
其实二师兄心中不太愿意收他为徒弟的。
但是见主持和大师兄说话时都模棱两可,心中就嘀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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