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晋江独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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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托人名叫前田守,在横滨的一所私立中学教授国文，目前在带初三。
由于日渐严重的疫情，同帝丹高中一样,前田所在的学校,也采取了zoo会议的网课制度。
只是，却并不顺利。
网课开始的第一天，前田一如在学校进行对面授课那样,先和全班同学问好,可话一开口，画面上却划过了一个个问号。
还是一个向来文静的女孩子开麦问道：“老师,您是用了变声器吗？”
“……？”
后来，在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解释中,前田才知道，同学们听到的他的声音，居然变成了一两岁小孩子才能发出来的奶娃娃音。
前田一个国文老师,对电脑不熟悉，又是第一次采取网络授课的方式，再加上后面的课程照常进行了，他就没有在意,只把这当做了个笑话。
可是一次两次没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就明显是有人有意为之了。
一个月的网课时间里,伴随着各种意外。
不是屏幕上他的脸变成了奇奇怪怪的片子,就是他电脑上保存的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被放了出来,甚至他大学时期写的一些保存在网盘上的中二小说都没被放过。
除此之外，各种类似于“麦没有声音”、“突然断网”、“画面不清晰”之类的看起来是网络故障导致的意外也层出不穷。
总之，这一个月的授课进度很不理想。
终于,在一周前，又一次网课没上几分钟就断网后，前田实在忍不住，在le上的一个同事群里吐槽了zoo网站一番。
可就是这一次吐槽，炸了锅。
他发现，和他一样出现这样那样状况的同事不止一人。只不过受害次数没有前田那么多，所以才没有人提起
有一个女同事家里有点钱，结果她和一个中年男人上了豪车的照片在网课上被公开。
当即有一群混小子叽叽喳喳地问这是不是老师的男朋友。甚至有人拿那个女老师的父母给她买的牌子衣服和包说事，感叹怪不得她买得起这些。
可那明明是他们家司机！
于是，前田和一群同事讨论了半天。甚至还有人专门去问在别的学校教书的大学同学网课的情况，最终得出了结论——
是有人恶意恶作剧！
而且，很可能不是一般黑客所能做到的。
由于有老师听说过武装侦探社的名声，一众同事最终决定了请福泽帮忙。
第一个提起这件事，又受害最深的前田是他们的代表。
由于疫情不方面当面谈，福泽是在和前田开了视频会议后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的。
描述完这段时间网课上遭遇的种种，前田守紧张地看着电脑对面板着脸的福泽。
毕竟视频对面虽然有四个人，可其他三个都是比他的学生大不了几岁的少年，他自然而然以为这事会由福泽来出主意。
可没想到，之前还抱着一桶爆米花一边吃一边好像看戏一般听着他的讲述的少年却是突然刚下了手中的零食，缓缓开了口。
“前田老师，去年的期末考试，你是不是抓到过一个学生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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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笑了笑。
“剩下的我想我们社长会帮你解决，老师你只需要给我们会议的邀请网址就可以了。”
…………
由于也要上网课，事情是怎么解决的，江户川阳毬是后来在吃饭时听福泽谈起。
犯人是前田班上的一个学生，藤泽武。初二和初三都是前田的学生。
他的异能力是远程操控电子产品。但必须是认识的人的才可以。
少年一开始本来只打算针对前田一个人，为了报复去年期末他作弊被抓的仇。可没想到几次恶作剧下来居然上了瘾，以至于将魔爪伸向了其他几位老师。
“你是不知道，”江户川乱步说得神采奕奕，“前田老师把我们社长邀请去了他的网课，然后那个藤泽被社长说了一顿，自己做了什么也被全班同学知道了，灰溜溜地答应以后好好听课呢！”
“——当然，就算他再敢干这种事，那么多人看着，也一下子就知道是他了。”
说完，江户川乱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福泽。
“社长，这次的事件是我解决的，可以要一个奖励吗？”
福泽疑惑地歪头。
不等他发问，就见乱步说道：“可以去侦探社楼下的漩涡咖啡厅吃芭菲吗？”
“不行——”三道声音齐声道。
乱步泄了气般瘪瘪嘴。
“那……也不需要吃芭菲了。”
福泽放下筷子。“出门的事暂时还不行，不过，夸夸你还是可以的。”
然后阳毬就眼睁睁看见笨蛋哥哥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社长，眼里只写了三个字。
——求夸夸。
于是阳毬有些好笑地伸手在乱步头上揉了一把。
“真乖，真乖。”
江户川乱步：？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在一旁闷声吃饭的与谢野晶子忍不住抿嘴一笑。
刚才的画面……
莫名有一种猫猫摸头的感觉怎么破？
如果有个逗猫棒就更带感了……
…………
十一月的时候，随着疫情得到了控制，紧急事态宣言终于被解除了。
学校正式复课了，武装侦探社也重新开业。
当许久未见的宫野明美和小林澄子开心地问好的时候，江户川阳毬还觉得有些不真切。
复课的第一天，这学年也同样担任了班长的阳毬被有山老师喊到了办公室。
当看见有山老师手上的一叠纸的时候，阳毬意识到，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填进路调查的日子。
“进路调查表
要在下周一之前填写好交上来，除了填写升学还是就职，希望进入的学校和企业也要填写。”有山老师一本正经地交代道。
阳毬也只好点点头，抱着这一叠纸去班级里宣布了这个消息。
于是，当天同学们讨论的事情，便全变成了关于进路的事情。
“什么？你们都填好了？”中午和好友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江户川阳毬眼睛一一在众人身上划过。
“我打算去南洋大学。”宫野明美说道，”专业大概就是那几个热门专业里选了，经济金融一类。”
“中学时我记得和阳毬酱说过来着，”小林澄子腼腆地笑笑，“想当一名老师。这段时期疫情不怎么出门，正好和我妈妈一起查了几所有教育学部，偏差值对我来说压力不太大的学校。”
阳毬看了一眼晶子，随后叹了一口气。
“晶子酱是去国公立大学学医对吧。”
她是班长，收齐全班的进路调查表的任务自然要负责，距离进路调查发下去不过半天时间，已经陆陆续续有几个同学填好交了上来。
她无意间看了几张。
那个总是喜欢带自己做的小点心来班里分享的女孩子，毫不意外地添了几个关东圈内的西点烹饪学校。
上课总是喜欢打游戏的男生，凭着一手计算机技术，已经拿到了游戏制作公司的offer。
参加了吹奏部，长笛吹得很好的女孩子，决定挑战音乐学院。
即使是还没有交表的学生，如果去听大家课间的讨论，也总是能听到一些学校和公司的名字。
也是，都已经高二了。
还没有确认进路的，只有一少部分人了吧。
不幸的是，阳毬是其中一个。
三个好友自然也从阳毬的神情中看出她还在为进路调查表的事情烦恼，也只好笑着安慰她，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思考。
“或者……至少先确认一下范围？”宫野明美道，“比如升学还是就职，在哪个城市读书之类的。”
“而且阳毬酱偏差值不错，只是还没有个目标而已，如果确定了目标，不会是什么难事！”小林澄子也跟着安慰。
于是，当天晚上，阳毬便和与谢野晶子一起，在网上收集起了关于大学的资料。
可是当阳毬看着一个个官网上学校给出的学费，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即使是便宜一些的国公立大学，一年也要好几十万日元。
“晶子酱……”她苦笑着看了看旁边的与谢野晶子，“我要不要跟种田长官说一声，争取成为异能特务课的正式工算了……”
没想到这话刚一出口，就有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过来。
江户川乱步眨巴着眼看着屏幕上某所大学的学费一栏。
“阳酱，这点学费，你哥哥我还是供得起的！”
“……？”
阳毬回过头来，却看见了乱步难得认真的眼神。
“如果你
在异能特务课工作了一段时间，所以喜欢那里的气氛，才想成为正式工的话，没问题！”
“但如果是为了怕花钱，还有我在呢！”
这个笨蛋哥哥……
实际上阳毬当然知道，她上中学的时候，一开始的学费生活费确实是福泽负责，但自从武装侦探社开业了，渐渐变成了乱步给她掏钱。
而那边江户川乱步还在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
“答应我，阳酱，想去哪里都放心地去！也不要想着到时候拼命打工赚学费什么的，还有哥哥呢！”
“你不答应的话，不答应的话——”
乱步想了半天，最终超大声说道——
“我就告诉爸爸大人还有妈妈大人！”
“……”
阳毬忍不住在乱步鼻子上刮了一下。
“好，好，我答应你！”
还真的是个孩子气的笨蛋哥哥。
…………
虽然江户川乱步嘴上说阳毬如果想读大学去哪里都没问题，但随着连续几日阳毬都在跟与谢野晶子查找大学的信息，甚至还在吃饭时讨论起了东京和大阪哪里比较好的时候，一种实感还是涌上了他的心头。
阳酱……真的快成为大学生了。
是不是等她上了大学，就会搬出去住，甚至去另一个城市。
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有可能回出国留学。
等毕业以后，就是考研、考博，然后就职……
他们会不会和很多同胞兄弟长大后一样，从此变成了各自过各自的生活，逢年过节才会见一面？
就好像他们两个小时候还在一个被窝里睡觉，可是到了小学高年级，就有了各自的房间，后来来了横滨，入住了福泽家，更是变成了一个读书一个跟着社长工作……
他给爸爸大人发去了消息，诉说了自己这些想法，那边沉默了许久，才回道——
【乱步，你和阳毬，终究会长大的。】
长大……吗？
乱步有些闷闷不乐地把手机放在一旁。
其实社长也不止一次在他偷吃零食、不想做题的时候说过这句话。
“乱步，你已经长大了。”
可是长大就意味着不能再有小孩子心性，不能随随便便吃零食；不能因为不想听课不高兴，甚至要和阳酱分开吗？
十八岁的江户川乱步莫名觉得有些伤感。
就连晚饭都只吃了四大碗。
当天晚上，复习完功课后，阳毬一如既往洗完澡，坐在房间里吹头发
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
“……”
“哥——”阳毬拉长了声音，在那双手从眼前移开后，正准备回过头去嗔怪几句，就看见了乱步丢在她的被子上的枕头。
“……？”
“哥哥，”阳毬带着几分好笑地挑了挑眉，“该不会是看了恐怖片不敢一个人睡觉吧？是贞子还是伽椰子啊？”
“……？”
伤感的气氛突然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