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大明王朝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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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僚集团是个很特殊的群体,在面临存亡之际时,???葶?魒????44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北京保卫战时朝廷上下是‘死则君臣同死!’
危险解除后,朝堂上刀光剑影再次出现,各种表演在朝堂轮番上演;
如景泰元年春节官员互贺新春时,杨善流泪表示:呜呜呜,臣伤心,上皇蒙尘无可祝贺。
众官员:
礼部叶盛等人亦是感同身受地点头,称赞杨善真是大忠臣也。
朝中之所以有迎回上皇的声音,除上皇蒙尘,是国之大伤原因外,还因瓦剌作乱。
北京守卫战后,朝廷只能勉强防御,对于北虏剽掠力有不逮,如正统十四年十二月,顺天府、德州以及大宁都司,运送粮草及绢匹到北京的途中,被北虏的剽掠。
朝廷能怎么办?
只能‘除豁’,装作无事发生。
雪上加霜的是瓦剌利用手中‘肉票’,在两国边境线上,找各城守将要钱要物,乞丐行为太伤大明颜面。
如景泰元年二月也先又派人到野狐岭,以太上皇朱祁镇的名义,找守将要钱要物。
守将给还是不给?
给,也先就收,不给就换个地继续要钱要物,即使于谦下令传谕各边镇‘瓦剌奉驾(朱祁镇)至,不得轻出’,也先也继续伸手,反正丢脸的不是瓦剌】
李世民在脑海中寻摸半晌,也没找到君王在敌索要财物的先例,无论是孙吴末主孙皓,还是蜀汉刘禅,他们投降那刹那,都代表故国灭亡。
而朱祁镇之例长孙无忌试着找出对应之人:宋徽钦二帝?
房玄龄等人摇头:“宋对应的是西东两周,而非大明。”
宋国力几乎被金打穿,而明却保留完整国力,所忧的是京师缥缈难以坚守。
唐君臣对视半晌,皆是无言,李世民摸了摸脸喃喃道:“自见神迹后,后朝之事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奇也!”
明太宗以藩王之身登基,古今奇之;
今又有被俘帝王向臣索要财务,亦是奇观;
他原以为春秋战国、魏晋南北朝涌现的君王事迹,已是惊世骇俗,没想到大明皇帝还能开拓新赛道,走出新风采。
李世民见群臣道不出言语,只好将目光重新投向天幕,挺直身听后人讲述。
【除以上原因外,还因孙太后有懿旨下达: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把皇儿迎回来!】
天幕轻咳一声问道:【面对朝臣迎回皇兄的请奏,朱祁钰想让他回来吗?
肯定不想,他能凭北京保卫战的威望,暂时压下朝中官员的迎回请奏,但他无法回避孙太后的懿旨。
除了孙太后是他嫡母外,还因孙太后是先皇‘真爱’,朱瞻基临终时给了他母亲和真爱参政权,在世时又把真爱娘家抬起,让其兄长孙继宗掌锦衣卫,二哥升为指挥同知,其他兄弟皆是指挥佥事;
其中孙继宗到朱祁钰初登基时,更掌
了京城都指挥佥事,负责京师防务类,在朝堂上也有话语权,于情于理朱祁钰都要掂量孙氏分量】
朱棣阴沉着脸抄起刚呈上的孙太后资料,看罢冷笑:“朕记得太子妃是永城县人士,而孙氏又是永城县主簿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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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炽来不及看儿子,忙捡起纸张一看,顿时双眸微黑:张光祖想干什么?
想借太子妃之手操控下任皇孙房事?
看看他们干的什么事?
太子妃之母彭城伯夫人经常出入宫廷,称孙氏女贤德他这才知晓,儿子不满父皇册封的胡氏,心悦孙氏,眼下要怎么化解当下危机?
朱高炽脑海急转,不论朱祁镇如何行事,当务之急是要保全太孙之位。
正思索间就听到父皇下令声:“来人,去问问彭城伯夫人,她准备如何操控皇家子嗣?”
朱瞻基听到朱棣命令,猛地抬起头:“皇爷爷!”
他争辩却被朱棣一记眼神冻结在地:“先皇有26子,朕有4儿5女,你呢?”
天幕所述之事,让朱棣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大宗子嗣为何仅二子?其中一子还是宫外子…
一时间各种阴谋诡计浮于朱棣心中,顷刻间连太子妃都迁怒上了,甚至认为朱瞻基后宫被孙氏把持,以至于子嗣难续!
【朱祁钰不想迎回皇兄,于谦也不想迎回太上皇,原因很简单,用朝鲜王的话讲就是:也先送还皇帝,与景泰定会相疑,两者相疑必成内乱;
在社稷跟前,于谦宁愿君为轻,不迎太上皇回京,只要把‘奇货可居’的太上皇变为‘廉价货’,也先拿着太上皇也讨不到好处。
君臣相拖的局势下,蒙古这方先坐不住了】
后人利索地把坐不住的缘由贴了出来,刘彻抬眼细看:
1蒙古高度依赖朝贡经济,战争打断明蒙两国朝贡,国内民众生活受到影响,各部矛盾频出;
2也先、脱脱不花、阿剌知院几方合力入侵大明时,也先获利最多,脱脱不花所部得利最少,利益不均下脱脱不花与阿剌知院自然想议和。
快速扫过文字后,他与卫青道:既然脱脱不花与阿剌知院要议和,那也先也会议和。
卫青赞同道:“陛下所言极是,获利不均只会让引弓之民各自为政,在利益跟前可汗也挡不住他部叛乱。”
大汉为何年年都有草原上的归义人?
无他,利益引诱,只要入汉,归义人就能享受富裕生活,为了好日子,他们能提刀砍向故民。
当汉满足不了利益时,他们又会骑马重返草原,重为引弓之民。
汉家君臣的话得到天幕印证:
脱脱不花和阿剌知院想要议和的行为,让也先也不得议和。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当战争不能解决政治问题时,又只能重回政治,双方再次展开拉锯:
1蒙古想议和稳定国内
经济,手上又有正统皇帝为质;
2大明想议和缓解边疆压力,并想迎回太上皇捡回脸面;
双方有需求就有谈和余地,面对蒙古抛来的议和橄榄枝,身在局势复杂的朱祁钰采用‘拖’字决,不是以‘以也先屡奏,欲送大驾回京’,就是言‘谲诈终无实情’,又或者说‘闻也先军马尚在边上,似有挟持之意,恐违天道,难以讲和’等等为辞,总之不正面回复。
也先表示:大明不积极,那我方主动一点,派人出使大明道出自己的要求:本太师要求并不高,让你皇兄重登大位就行。
朱祁钰望天。
也先急了,吞下之前说的话重提要求:大明皇帝,你看我手上这人像不像你皇兄,你想不想把他要回去?
朱祁钰探头。
也先赶忙发力:大明皇帝,你看看明边上的瓦剌大军,你难道不想议和吗?(翻译:不议和我就发兵南下)
朱祁钰瞅他一眼。
双方你来我往地试探到景泰六月,众明臣按捺不住,纷纷上奏请陛下迎接太上皇归京,特别是太子太保兼吏部尚书王直等人,为迎太上皇,更是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陛下登大宝,是天下及四方万国所期,你敬兄之心,天地、祖宗社稷都知,请陛下尽崇奉礼,迎太上皇归京。
翻译得简单点就是:陛下啊,你的皇位不变,你皇兄回归就太上皇,不会君临天下对你有所威胁,所以陛下你放心哈!
但朱祁钰还是放大招:朕拖!
王直等大臣跳脚:臣急!
直到朱瞻基的托孤大臣胡瀅、于谦出面给他吃下定心丸:陛下,皇位已定不会改变,速速迎回太上皇,以免瓦剌怀诈。
面对满朝迎回太上皇的要求,朱祁钰不得不开始与也先谈判】
秦始皇抬头:朱祁钰皇位不稳?
否则为何要托孤大臣及朝廷新贵表态,才不得不言议和之事?
他下意识摩挲指腹,突然想问天幕:朝堂上有几个忠于朱祁钰?
朱祁钰作为藩王登基,登基前又有多少力量?
【第一轮:大明vs瓦剌
景泰元年七月十一日,瓦剌太师也先接见了大明使者李实,也先亲切地问使者李实:大明皇帝因何差你们来?
翻译翻译:大明皇帝让你来接朱祁镇吗?
使者李实却回:臣代表大明来瓦见证明蒙友好;
被堵的话也先只能接着对方话谈下去,接着双方探讨了明蒙战争起因,并深刻总结了战争原因,至于如何迎回太上皇?
大明使者李实:抱歉,朝廷敕书上没说呢?
说罢还表示当时臣也很诧异此事,问上如何处理时还被责骂一顿,臣在此只能问安太上皇:你在草原上生活得好吗?】
刘恒心中疑惑:李实是朱祁钰心腹?
若是,为何李实敕书之事?
若不是,为何要李实出使漠北?
若不是心腹之人
他从袖中抽出绢帕,掩嘴轻咳几声叹气道:“祁钰无废兄把握,那他无法阻止兄长归京。”
刘恒摇摇头:“既然无法阻止兄长归京,那他利用出使之事,为自己谋利。”
若他为明帝,北京保卫战后以谈判为名,遣孙氏外戚出使瓦剌,光明正大地夺回皇城兵马权力,无论是锦衣卫还是京城都指挥佥事,总之要卸其臂膀增强自身。
朱祁钰竟任其掌卧榻安危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看好他的未来。
奇怪听完周到明的讲述,刘恒发现怪异之处,历代王朝越到后期,天子之力似乎越弱,这是为何?
【朱祁镇的生活好不好,全看大明实力够不够】
天幕语气颇为玩味:【历史上被俘天子有许多,朱祁镇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仅有明一朝被俘的皇帝有五个,但朱祁镇是最特殊的那个】
五个!
秦始皇apapapap刘彻apapapap李世民猛地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大明男团吗?
李世民忧愁:大唐有九逃帝,大明有五俘帝,唐明真是…多灾多难,唉!

超标的数字让朱元璋apapapap朱棣apapapap朱瞻基apapapap朱祐樘等明帝眼前一黑,大明被俘皇帝这么多?
被天幕打击得两眼发直的朱元璋半晌回不过神来,听到耳边响起大儿担忧的声音,老朱差点哭出来: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大明有五个被俘皇帝,赵宋都没那么多!
他的心情后人并不关心,天幕齐刷刷地列出一排墨字:
1弘光帝朱由崧:被俘后痛恨叛徒—悔恨—思念忠臣,拒写天下诏书,最后被自尽。
2隆武帝朱聿键:具体死亡原因未知,有战斗中被清军射死和绝食自尽两种记载。
3绍武帝朱聿鐭:清军官员佟养甲请他就座,绍武帝言:不坐犬羊之座;
佟养甲给水喝,不喝污水,给吃食,绍武帝更是直言:我若饮汝一勺水,何以见先帝地下!
最后绍武帝绝食殉国。
4永历帝朱由榔:怒斥汉奸吴三桂,问他:汝非汉人乎?汝非大明臣子乎?何甘为汉奸叛国负君若此?汝自问汝之良心安在?
接着又道:朕乃北京人,欲还见十二陵而死,你能做主吗?能朕的话朕就死在祖先跟前!
望着南明四帝遭遇,朱元璋百感交集,他日夜翻历代史书,修缮皇祖训以期江山永固,没想到还是抵不过天运循环。
他愣愣地坐在御椅上,半晌后抹了把脸自言自语道:“咱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以血浇铸大明,而后世儿孙与敌阵前,不坠咱志,使明不蒙尘,都是咱的好儿郎!”
至于朱祁镇…朱元璋打上‘搅屎棍’标签,他只希望朱祁钰能硬气些,学得他老祖宗三分凶气,稳住社稷不坠祖宗之志!
【与这几位南明皇帝相比,朱祁镇特殊在哪里?
他有统战
价值!
他虽被俘,但大明未亡甚至有硬刚实力,特别经过北京保卫战的硬碰硬后,也先明白他拿不下大明,恢复不了大元荣光。
既然正面刚无法占得便宜,那手里的正统帝就值钱了】
秦始皇提笔在纸上慢慢写下‘奇货可居’四字,先皇在吕不韦手中便是‘货’,还是能卖出好价钱的‘货’,最终吕不韦得到大秦丞相之位,那也先呢?
他想得到什么?
稳定的朝贡贸易,还是谋求更大的利益?
最重要的是他搁下笔面无表情地盯着纸张,先皇为货却能制住吕不韦,而正统帝能反制也先吗?
【可以说朱祁镇在草原的安全,甚至生活质量怎样,不是靠他本人来决定,而是靠朱祁钰对蒙态度来决定。
没有于谦的力挽狂澜,朱祁镇就只是个被俘皇帝,大明揍瓦剌揍得越凶,朱祁镇越受尊敬,要知道北京保卫战时,朱祁镇住的什么地?
猪圈、破庙!
不仅住宿环境不好,两军交战时他还差点被明军炮火给轰上天。
留学漠北后,他干的是奴仆的活,穿的是单衣破裤,在寒风彻骨的冬季,朱祁镇想讨件保暖冬衣也要不到,好不容易拿到衣裳,也被叛变太监喜宁抢走】
天幕感叹:【难怪史界把喜宁死亡归为朱祁镇策划,为彰显太上皇高深形象,还写他立窗轻叹:这雨不是好雨,喜宁这去不好,这雨是洗尸的雨。
瞧瞧,多有像反派boss气势】
朱翊钧听着很认真,在他看来听神迹讲述比听老师讲学有趣多了。
他好奇地问:“元辅,波四是什么?那弯弯曲曲的字迹是西方字吧?”
自见识到西方世界后,他好奇地查过西方记录,可惜爪哇、苏门答腊等属国国情多,西方诸国记载较少。
张居正收回目光,温声道:“陛下,波四乃后世语,向来不是好语。”
他原想借机为陛下分解景泰、天顺两朝局势,顿了顿还是住了口,景帝英宗乃大明帝王,他身为人臣不该多言帝事。
罢了,改日为陛下讲解唐史罢,张居正在心中默默地定下陛下课程后,才重新把目光转向天幕。
【自蒙古有意开始议和后,朱祁镇才有了单独帐篷,过上每日吃羊牛肉的好日子。
当然朱祁镇并不满足有肉吃的日子,他见到李实后问他:
我在此一年,为何不差人来迎我回去?你们把我衣帽带来了吗?】
天幕嘲讽之色几乎溢出屏幕:【李实该戴衣帽吗?
不,他该带点长命锁、百家布,庆贺朱祁镇的儿子出生才对。
这是太上皇皇子呢!】
朱祐樘听着天幕一叠又一叠的讽刺,心下开始惴惴不安,摸着胸口自言自语:“朕身为大明天子,应该…做得不错吧?”
毕竟臣子还赞他有汉文帝之风,开明中兴之治,他能在史书留青名…吧?
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
选择,该期望后人讲述他政绩,还是期望后人略过他?
【总之李实出使蒙古后,也先调回驻扎在明疆沿线的瓦剌兵,大明边疆压力骤然减轻,至于朱祁镇嘛
只能在草原望北京】
天幕话刚落音,辽阔的乐声骤然响起,鲜明的马头琴顺势插入,欢快的前奏响起,接着历代君臣耳旁炸开豪迈的男声:
瓦蓝蓝的天上飞雄鹰
我在高岗眺望北京
侧耳倾听母亲的声音(侧耳倾听祖辈的声音)
放眼欲穿崇山峻岭(朕与徽钦同去旅行)
绿波波的草场骏马行(五十万的大军自由行)
我在草原歌唱北京(我在土木歌唱北京)
谁的眼睛掠过了风景(微操之路朕实在很行)

仅听乐声,此曲舒展又大气,只是配上天幕讲述秦始皇apapapap刘彻apapapap李世民齐齐擦汗,他们知后人讽刺人方法多,但没想到…竟然这般狠!
秦始皇轻轻地吁口气:朱祁镇是英宗?
不对,应该说这是朱祁镇的专用曲子?
原来专用曲是这样?
ap (啪啪啪)大开眼界!
刘彻则是替正统帝感到庆幸,若后人当着天下人面前放此曲…想到那时情形,刘彻打了个寒战,万人唾骂不过如此。
李隆基apapapap李豫apapapap李适等出逃帝王悄悄抹汗:谢天谢地,大唐讲述人没放什么出逃长安,否则在历代面前,大唐颜面尽失!

刘邦缓缓地吐出口气:“后人实在是”
他想了半晌也寻摸不出一词来形容后人作为,如今想来,后人称卫氏是神女,已是赞美之词,对比大明影像,他应该满足才是。
刘邦看着天幕嘴角一抽,这身形狼狈的人是明帝?
他与萧何等人对视一眼,齐齐吁了口气,谢天谢地,他大汉神女舞蹈是为汉而舞,带来的是ssr军神卡和苍龙种,而非丢人现眼的明帝。
看看明帝在干什么?
大冷天的与瓦剌士卒围火跳舞呢!
刘邦连饮三盏酒,给自己压压惊,他万分庆幸史上的自己是白登山之围,而非被匈奴所俘,若他被俘,自己在后人口中不知变成啥样?
生性豁达的刘邦表示遭不住后人刻薄语言,不知明太祖眼下是个什么心情?
朱元璋什么心情?
老朱没有心!
朱祁镇被俘就气,被人当作肉票要钱要物更气,后人的影如洪水般把血压冲上天,浑身怒气无处可发,只能揪过朱棣按在地上揍:你看你生的什么东西?
中年朱棣揪过朱瞻基按在地上揍:你看你生的什么东西?
而成年朱瞻基:陛下,陛下晕过去了,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至于朱见深、朱厚照等明帝,纷纷举袖遮脸:后人,你就不能跳过英宗说其他?
【纵观李实的‘北使录’,书中很难见到朱祁镇明天子的风范,相反为使明廷迎他回京,甚至直言:
如果朝廷愿意迎我回去:(我)愿看守祖宗陵寝,或是做一百姓,若不来迎,也先人马定会扰边十年,我命不重要,但希望朝廷以祖宗社稷,及天下生灵为重。
论天子风范,连窝囊的弘光帝都比他强些。
第一轮谈判结束,李实还未回京,阳侯陈懋、王直等人就推动第二轮谈判:
大明vs瓦剌】
朱元璋杀气腾腾地吩咐:“把阳侯陈懋、王直还有杨善给咱记好了,咱倒要辨辨这些人是忠是奸!”
天幕讲到这,他哪还有不明白的,这些人眼中只有太上皇,没有皇帝!
【为了早日进行二次谈判,杨善自请为使,还自卖家产给朱祁镇准备礼服、礼币等物,只为维护太上皇尊严】
天幕轻叹:【尊严?土木堡上万万的英魂尊严,又有谁来维护?
李实回归后,给大明带来一项坏消息:
也先给明朝廷下通牒:八月初五前,大明不到蒙古迎回朱祁镇,那么他会再次挥军南下!
总之,你大明掂量着办吧!
相当于也先把南下跟朱祁镇绑定,要么我南下打你,要么迎圣回京,朱祁钰你自己选。
朱祁钰有第三条选择吗?
没有,他能做的,只有设法等杨善回朝后再议】
刘彻细细琢磨半晌,才挑起眉头:景泰帝无法控制整个朝堂啊!
杨善等人不满首次谈判,不等李实回归,无视君令自行设法迎回正统帝。
他轻轻叹口气:“原以为景泰帝是明汉文帝,没想到…”
文帝登基前已是代王,在藩地有十五年执政经验,而景泰帝…刘彻摇摇头,仅凭天幕讲述,他便知景泰帝临政经验寥寥。
他不由感叹,明太祖期望藩王拱卫大明,一场靖难让藩王变成猪,以至于需要朱家藩王出力时,要么避而不担,要么如稚子勉力支撑
刘彻把深思汉明传承方式,脑海里有灵光在涌动,却怎么都抓不住,只好按下心继续听天幕讲述。
【结果远在漠北的杨善表示:不用再议,我把太上皇迎回来了!
朱祁钰:
杨善为什么能迎回太上皇的呢?
因为符合蒙古利益。
也先见面杨善第一个问题是:
朱祁镇还有没有机会做回皇帝之位?
杨善给了肯定答案:大位已定,无法更改!】
天幕喊叹:【不得不说也先是真的关心朱祁镇,不愧是留学生的导师,时刻关心学生的最大利益。
为了学生利益,另一个学生导师伯颜帖木儿提议:不如把杨善等使者留下,我等再遣人到北京城问问:能不能让正统帝做皇帝?
能,咱们再把他送回去,不能,便让大明问问咱们手中的刀是否锋利。
最后还是事先拍板:学生朱祁镇
已经毕业,还是送他回国!
为了表示自己对留学生朱祁镇的重视,也先在明蒙宴会上亲自弹琵琶,还令妻妾给朱祁镇敬酒,以示蒙古对大明正统帝的尊敬。
走时还特意建起高台,请朱祁镇高台就座,自己率领各部罗列而拜访,并进献良马、貂毛皮等,在这一刻,大明正统皇帝的尊严终于得到展现,鼓掌庆祝!】
殿内回荡着‘啪啪啪’的鼓掌声,犹如一记记耳光扇在大明众皇帝脸上,刹那间众明帝看向天幕的目光,杀气如同实质,恨不得派人冲入天幕,将后人腰斩刑场!
平日里后人对帝王不敬,甚至言语放肆,有神迹在他们可以忍,但不代表他们能忍下后人全部的放肆!
朱见深沉沉地盯着天幕,几息后嗤笑出声:“希望神迹能停得久些,朕才能寻找机会一探究竟!”
自神迹被天下人所证后,无数人钻入天幕通往后世。
而他…他不想通后世,但他想知道神迹到底来自何方。
是谁放置天幕,有没有方法…控制天幕。
【朱祁镇即将回京,明廷又是如何对待看待朱祁镇的呢?
上皇辛苦啊!上皇委屈啊!】
将将才醒的朱瞻基甩了甩头,快速地把胡瀅等人列出的朝廷礼仪看了一遍:
1礼部出面派礼官至龙虎台迎接;
2再由两锦衣卫指挥并官校执丹陛驾辇轿至居庸关;
3接着各衙门分官至土城外、总兵等官至教场门迎接行礼。
4待太上皇帝(朱祁镇)车驾到太北京城后,辇轿由安定门入,进东安门,于东上北门南面坐。
5皇帝(朱祁钰)出见毕,文武百官朝见,行五拜三叩头礼。
6礼毕,太上皇帝自东上南门入南城大内。
他越看越怒:“丧师之君有何颜面乘辇受见?合该在凤阳做宋恭宗才对!”
蒙古兵临南宋临安城下时,年仅6岁的宋恭宗赵??向蒙古投降,奉表称臣,被元太祖贬为瀛国公。
当赵??年满十八时,元太祖又下诏,让赵??入吐蕃学习梵书、西蕃字经,让他出家研究高深佛法,以免宋遗臣横生事端。
至此赵??在吐蕃以佛家弟子终老。
朱祁镇就该在凤阳守陵到老!
朱瞻基利眼摄向礼部尚书胡瀅:“卿难道未曾听过天无二日,国无二君?”
为什么要行隆重大礼迎逆子?
胡瀅伏身下拜,叩首回奏:“陛下,正统帝曾为君后为太上皇,太上皇乃父尊号,然明太上皇却是以兄让弟,以显景泰帝隆敬之心,是以朝廷推崇奉之礼。”
对于他的回答,朱瞻基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告诉自己:不急,待后人讲述完毕,他总能寻到法子让大明避开大祸。
勉力将心绪安抚后,他重新把心神系在天幕上。
天幕语气万分不解:【朱祁镇不是要到凤阳守陵吗?为什么不成全他?
堂堂天子在土木堡被俘,经过两国交涉被迎回来,这事说出去很光彩吗?
看以上礼仪,不知道的还以为朱祁镇打了胜仗,要向天下炫耀他的功绩呢?
如此隆重把朱祁钰放到什么位置?胡瀅等人要做什么?是要给朱祁镇张显皇威吗?
所以朱祁钰精减迎接礼有什么问题?
有车、有人迎接,还被户部给事中说礼太薄,薄吗?
瓦剌等部为何敢随意南下侵明?
不就是朱祁镇造成的吗?
朱祁镇回京的途中,代州有近千人遭到漠北袭击,咋没看到他愤怒蒙古作为呢?
居然有人给失德之君争礼仪薄厚?多大脸?
真忠于朱祁镇难道不该率军杀到漠北,把他抢回来为其报仇吗?
不敢率军北上,只敢嘴硬据争,真了不起哦!】
朱厚熜在天幕前打了个哈欠,相比朱元璋、朱瞻基等祖宗心焦,他饶有兴趣地理着拂尘打发时间,听到后人为景帝抱不平时,不由笑出了声:“可惜了正名之会。”
英宗回京前,景帝登基的依仗仅有英宗口谕,回京后才在东安门正式接受英宗承认,但是朱厚熜嘴角泄出几分不明意味,这份承认既无文字,又无利他礼仪。
什么叫太上皇?
行了禅让礼的才叫太上皇。
景帝为何不补禅让礼?
他扫过胡瀅等人整出的礼仪,冷哼:“但凡景帝手腕有太祖一分本事,也不会落到那等境地。”
礼仪是什么?利己的礼仪才是礼仪!
他入京时为大礼仪利己,直接让下狱百余人,为达目的敢把臣子廷杖打死。
跟朝臣争礼,你不强硬便是他们硬气。
若他是景帝朱厚熜双眸微眯:“在东安门时他便行‘尧舜之事’,让英宗如汉献帝那般禅让自己,摆脱自己是孙太后所册的尴尬位置,得到正统皇位诏书认可,补全自身皇位合法性。”
至于弟废兄位先例?
朱厚熜冷漠地把五指插入拂尘:他便是先例!
【再说朱祁镇从漠北带回了什么?
是摸清了瓦剌分布,还是游牧民族迁移走势图,还是出计挑拨蒙古内部,为大明重新崛起打下基础?
什么都没有】
熟悉的阴阳怪气再次上线:【哦,不对,他还是还了点东西回明的。
最初他不会骑马,被俘后瓦剌迁移人家骑马他做骆车,经过一番刻苦学习,他在回程时终于变成会骑马的汉子】
朱瞻基颤着手端过碗,抬头将药饮尽,这一刻他理解汉景帝为何不敢死的心情,他早死大明该怎么办?
若说粟妃是汉景帝的神药,太子便是他的神药,他要活着,他要好好活着!
听到后人讽刺太子‘骑马都不会,还想当马上天子时’,朱瞻基粗喘着气,流着泪奋力砸烂药碗:“朕到底做了什么啊!”
太祖马上取天下,后世子孙无
马上将才却有为将之胆,他怎么敢?怎么敢拿江山社稷当儿戏?
天幕情绪稍稍平复:【虽然他啥也不会,但两位导师深爱他,临行前还给了他厚礼:
1伯颜帖木儿给500骑兵;
2也先遣鞑子勇士20人送驾;
蒙古兵卒不离他左右,夜则围宿,直到朱祁镇入住南宫,20人鞑子勇士才告辞离去,至于那500骑兵,自然是跟着朱祁镇进宫护卫了。
可见留学生朱祁镇留学时成绩非常好,才得到导师的爱】
【导师的爱不止于此,景泰元年九月,迤北瓦剌使臣皮儿马黑麻以马三匹贡太上皇帝;
景泰元年十二月甲申日,脱脱不花王子寄马二匹,进太上皇帝。
朱祁镇八月返京,短短四月内北瓦进奉朱祁镇两次,这表明什么?
表明朱祁镇背后有蒙古诸部支持;
除蒙古诸部表态外,朝中大臣是什么态度呢?
有臣心挂兄长!
如杨善,元年哭了犹嫌不够,景泰二年春节时还继续哭,他哭什么?
哭上皇不能接受群臣朝贺,他替上皇委屈,所以他哭!
而礼部叶盛等人上奏:请给上皇贺寿,以示陛下敬兄之意;
胡瀅呼吁群臣:眼下是陛下(朱祁钰)为天子,不应多关心太上皇,部分朝臣听吗?
他们捂耳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在内朝中有人为兄长鼓噪,对外又有蒙古诸部支持,两相叠加下朱祁钰能睡得好吗?
肯定睡不好,朱祁钰要怎么巩固自己皇位?】
朱祁钰身子紧绷起来,神迹给出的天机能让他复检新结,少走许多弯路,更重要的是,他能知道自己易储之举做得对不对。
想到未来的自己,他忍不住前倾上身,竖起耳听天幕讲述:
易储换太子,只有国家重器为自己亲子,他才能确认天下是他的天下,而非兄长天下。
景泰三年正月,朱祁钰晋都御史杨善、王文皆太子太保;
四月,赐阁臣陈循、高谷银百两,江渊、王一宁、萧镃、商辂各银五十两;
从臣缺这百五十两银子吗?
不缺,为何朱祁钰要赏钱?
赏的不是钱,而是对易储的试探;
朝臣没有拒绝赏钱,说明朝臣默认他易储动作;
朱祁钰逐逼试探朝臣时,正好遇上广西土官都指挥使黄宏上疏建议‘易储’,以此永固国本。
一月后朱祁钰易储成功,他废黜原太子朱见深,封其为沂王,使亲子朱见济跃为大明新国器
朱厚熜闲闲地打个哈欠,景帝想以太子系群臣,以示自己皇威彰彰,怎么忘了削弱英宗正统性呢?
英宗复辟后为夺权,给宣德帝废后胡氏朱祁镇便给被明宣宗废掉的元后,加尊号‘恭让皇后’,诏书称其为‘母后’,把自个身份弄成宫人子得以掌权。
想到英宗所为,
朱厚熜毫无感地感叹:不愧是英宗,对自己够狠,若无他改换身份之举,他也不会为武宗设宫女所生流言。
他半靠阶梯,举起清茶遥祝:祝景帝、贺英宗!
天幕长叹:【从朱祁钰废太子那一刻,大明皇位争夺才真正拉开序幕,序幕的前奏是什么?
大明两帝相疑。
相疑的局面正是也先所求,也先、大明皆是入局之人,局内利益纷扰让人难以摸清全局,而局外人朝鲜王依北京保卫战走势做了预言:
1也先送还正统皇帝,与景泰定会相疑,两者相疑必成内乱;
2大明有了景泰帝,也先扣着正统帝不还,也要不到什么好处;
基于以上两点,朝鲜王推出大明可能出现的局势,即:中国极有可能出现以皇太后之命复立正统】
什么?
秦始皇apapapap刘彻apapapap李世民等瞪大了眼:皇纲扫地的人竟能重拾帝王身份?
大明到底创出多少先例?
再次大开眼界!

复立二字如晴天霹雳般,当场将朱祁钰劈开在地原来哥哥复立了吗?
他愣愣地转过头,望着于谦机械地张口:“那太保,朕算什么呢?”
被震惊到无神的于谦怔怔回过神,干涩地安慰他:“陛下,神迹泄密,乃反乱播正之样,我等当取机复德,不负上天之恩。”
朱祁钰苦笑:“反乱播正?”
登基后他心中惶恐一日甚过一日,他每日自问:朕是圣天子,能做好大明皇帝吗?
他既无亲信又缺帝王心术,临阵登基文武百官认他吗?
这些不安累积大他心中,无法道出口更无人敢听,他能做的只有多听朝臣意见,摸索着学习如何做一个皇帝,如何治理天下而今神迹将他的结局展出,他煎熬的心倒平静下来。
他甘心未来还位兄长吗?
他不甘心!
在神迹指引下,他未来还会差过兄长复辟?
不会,既然如此朱祁钰脸上慌乱渐渐退却,神色重新变得坚毅,只要自己多努力一分,是不是就能远离结局一点?
【那孙太后复立朱祁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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