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 霍殃是当仁不让的霍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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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殃挂断电话,下车。
眼前是一青砖黛瓦的府邸,颇有江南水乡的情调,假山流水一派雅致景色,绕过假山就是堂屋。
堂屋旁站了两排黑色保镖,霍殃身后跟着一群人,男人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南方多雨,天气阴沉,静谧幽长的宅院处处透露着肃穆,这就是霍家祖籍老宅,传承了百年,是华国现存的唯一的私人文化遗产宅院。
曾被评为南方中式建筑的代表,无论是造景还是错落有致的房屋都是放入教科书里的存在。
此刻老宅门前停了数十辆黑色豪车,霍殃面无表情走在前面,脚步平稳。
路过的人,都要喊一句少爷。
进了堂屋,古色古香的八角桌上坐着一身穿中山装的老者,霍家的家主,带着霍家在大陆杀出一条商业王国的霍邱天。
霍殃进去,霍邱天微微掀眸,即使什么都不做但是身上气势磅礴,让人不自觉弯下腰。
周围或坐或站着的人,都是霍家说得上话的长辈,霍殃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
径直坐在霍邱天的对面,霍邱天掀起眼皮看他一眼,还没说话。
霍鸿峰:“父亲,你看他,哪有一点霍家继承人的样子。”
霍殃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霍邱天一路厮杀,到如今,已经到了人人敬畏的地位,更是坐山观虎斗的好手,此刻也并不说话。
霍鸿峰刚被霍殃砍了一只手,即使接上也不能正常使用,尤其是下雨天,钻心的厉害,今天也是,手腕上刺痛让他对这个霍殃恨到骨子里。
霍鸿峰的儿子霍怀轸咳嗽几声,“弟弟身上的风尘味有些重啊。”
霍殃勾起一抹笑,笑得有些痞气,“你羡慕啊,没有个健康的身子睡女人,瞧你酸的。”
“你……”
他眼睛一瞪,他现如今这副病秧子的身子还不是因为他,他哪来的脸来说的。
一激动,霍怀轸咳嗽的更厉害了,恨不得把肺咳嗽出来。
霍鸿河说道:“你在燕京和郁家千金传的闹剧我们都知道了。”
霍殃把手中的茶盏随手一放,“闹剧?三叔,我给我女人出头叫闹剧?你想让我跟你一样窝囊怕死丢了霍家的脸啊。”
“你……”
“够了”老者发话,霍邱天看着嫡孙,“你跟郁家小姐玩玩我不反对,但是你该知道你未来的妻子是谁。”
男人有几个女人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也该知道未来的妻子是对霍家有帮助的。
霍殃转着杯盏没说话,身上的戾气如同适应了这斗争的地方,此刻毫不收敛。
这两年他越发出色,做事也越来越发狠毒辣,颇有他父亲霍鸿山当年的风范,可惜他父亲因为太过思念早逝的妻子身体垮掉,四年前就离开人世。
除了这个,霍邱天觉得自己长子优秀的无可指责,所以他才着重培养鸿山的孩子,再加上霍殃外公是燕京显赫的世家,霍殃是当仁不让的霍家继承人。
但是他不能有软肋,如果跟他父亲一样,霍邱天不介意替他解决。
霍殃转了转茶杯,到底没有反驳,现在不是时候,霍家家业还没完全到他手上,不能撕破脸。
霍殃起身,“我先走了,明天祭祖再回来。”
霍怀轸虚弱的声音传来:“今晚还要吃饭,铖珩不吃了?”
霍殃站起身,“不吃了,闻着你这个药罐子味我没食欲。”
说着就离开,室内又恢复安静。
霍鸿峰有些委屈,“爸,你看他,他太没有规矩了。”
霍邱天看他一眼,“够了,每次都吵,你都多大了,还跟你侄子有口争。”
霍鸿峰不甘心闭上嘴,霍怀轸眼里恨意闪过,爷爷也太偏心了。
霍怀轸的病是小时候被霍殃踹进河里救治不及时肺部进水造成的痨症,也因为这破败身子,他被家族踢出继承人的候选行列。
自此,他跟霍殃面上堂兄弟,私下是仇人。
或者说,在霍家,没有亲情,只有利益相同的合作伙伴和利益相背的敌对仇家。
他回到房间,咳嗽几声,对着助手说:“去查燕京郁小姐。”
“是。”
管家跟着霍殃出来,“少爷,老爷子刚刚交代让您去见见沉家来的千金。”
霍殃站在廊下,双手插兜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闻着这潮湿的腐木的味道。
霍殃厌烦地皱起眉头,还是阿娴的家里好,甚至大院的味道都比这好闻。
这里的腐木浸透的不是水,而是人血。
更为讽刺的是,霍殃讨厌这里,可是这里跟他心中的狠辣完美契合,他不用过分伪装。
“你要是想让那女人活着回沉家,就不要让我见到她。”
管家微微弯着腰,姿态却是丝毫不让,“林叔,我尊你一声叔不代表我真把你当叔。”
霍殃转过身,刚迈下台阶,就听对方说道:“沉家小姐跟夫人有关。”
霍殃停步,转身看去,雨水滴滴落落,有侍者上前,撑开伞打在霍殃头上阻碍了淅淅沥沥的雨水。
男人穿着西装,没有系领带,五官深邃,脸庞冷硬,凉的丝丝入骨,西装革履,骨子里狠辣无情,一言不发地盯着人,让林管家也心凛起来,这种皮肉绷紧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他只在老爷子年轻时经历过。
怪不得老爷子最满意他。
林管家姿态更加恭敬,弓着腰:“她有您母亲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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