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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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感受到的和想象中的,还要爱。  檀总丝毫不知道,某醉鬼此刻满脑子都是他即将嗝屁了,舍不得他,才这样一遍遍地让他别离开自己。  这次他晕倒,实在把宋临初吓坏了,让他直观地感受到了檀越原来离死亡这么近。  而他,舍不得他死。  二人跨服交流,丝毫都没觉得不对劲,只是檀越被宋临初这样蹭来蹭去,小火星很快成了大火,并且有燎原的趋势。  他声音低哑:“你先放开,我真不走,不信你可以牵着我。”  “可是,”宋临初瓮声瓮气地说,“我牵住了我妈妈的手,她还是走了。”  “”这是一码子事吗?  檀总被他蹭出了立正的效果,宋临初尤不自知,抱着他嘟囔:“哥哥,你皮带硌到我了。”  “”这是什么清纯男大学生的发言。  他穿的是家居服,哪里来的皮带。  你家皮带系这个部位?  但对方越是无知,就越是致命,檀总的皮带更硌人了。  他眼眸幽深地盯着埋在自己腹部的脑袋,哄道:“那让我先去换条裤子好不好?”  宋临初抱紧他:“我不。”  “”檀越快被他折磨死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事情,他只能强制掰开宋临初的手,刚退开一步,宋临初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惶恐地追上来。  结果由于喝太多,脑袋晕,左脚和右脚互相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  檀越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想接住他,可醉鬼完全没数,要摔倒了还不依不饶地抓着他,檀越被他拽着,脚下没站稳,直接被他扑倒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除了一声沉闷的“咚”,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宋临初压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也摔懵了,手撑在他身侧,抬起头,晃了晃,说:“我好晕啊。”  “有没有摔疼?”檀越问他。  宋临初不答,他歪着脑袋,看着被他当成垫子的檀越,忽然说:“哥哥,你好帅哦。”  “”换剧本了吗?  檀越抿了下唇,帅不帅他不知道,但他现在急需要卫生间兄弟。  他正要哄某人走开,宋临初眨了眨眼睛,说:“我想亲你。”  说着,他也不顾檀越愿不愿意的,俯下身,唇瓣印在檀越的嘴唇上。  青年带着酒味的气息扑洒下来,柔软的唇毫无章法地在他嘴唇上一阵乱亲,刺激着老男人薄弱的防线。  檀越双手扣在他肩上,不知道是想推,还是想把他拉进一点。  “哥哥,”几分钟后,宋临初终于停止了他的危险行为,抬起头,看着檀越,眼神里带着几分可怜的祈求,“你也亲亲我呀。”  “”这下是真要了老男人老命了。  檀越按捺不住,把宋临初的头拉下来,主动吻了上去    本来檀越只是被诱惑得控制不住,想亲一下宋临初。  可醉意这种东西大抵是会传染的,吻着吻着,身体被激起了最原始的向往,加上某人不要命的撩拨,让他根本控制不住。  他感觉,他也醉了,不然怎么会抱起被他吻得晕头转向的青年,把他放在了床上,再欺身上去呢?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推开我。”檀越声音低哑,像是蛰伏的野兽。  宋临初无辜地歪了歪头,有的人虽然喝醉了,但他根深蒂固的潜意识依旧还是在的。  比如,檀总不行。  又比如,他是个绝症病人,不能推开他,不然他就像妈妈一样,永远地离开自己了。  所以,他望着檀越似乎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深邃的目光,虽然有点害怕地缩了缩,但他并不认为檀越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宋临初伸手勾住檀越的脖子:“才不要推开哥哥。”  檀越:“你确定?”  “嗯,”宋临初的手收紧,“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辈子。”  “好,”檀越低头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宋临初一开始没感觉不对,等到被翻过来趴在枕头上时,才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可是,臭直男难得的温柔,还有被酒精支配的脑子,又让他很快地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  一直到,皮带硌到了他从未被人造访的地方。  宋临初的酒终于后知后觉地醒了大半,他抓住檀越的手:“哥,哥哥?!”  然而,箭在弦上,别说哥哥,叫爸爸也没用了。第49章   夜色静谧。  月光顺着没有拉紧的窗帘流泻进来, 和屋内暖黄的床头灯交织成一片暧昧的光景,洒落在床榻之上,为这里的炙热平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明明灭灭的光影中, 男人的样子一览无遗。  即将落下的皮带像一把行刑的利刃,张牙舞爪地彰显它的存在感, 冲击着宋临初的神经, 让他身体瞬间僵硬。  宋临初脸上的薄红悉数褪尽, 酒也醒了大半,后知后觉的害怕顺着脊背丝丝缕缕蔓延上来,让他头皮发麻。  “你,你哥哥,不行。”  酒精和惶恐双重控制下,宋临初的语言系统接近崩溃。  他紧握着男人的手, 想要推开他。  感觉到宋临初的抗拒, 檀越微微一顿, 然而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再退已经不可能了。  “乖, 我不做什么。”  男人一向冷淡的声音压得又低又沉, 像附了磁一般撩在耳廓,让人心也跟着发软。  他慢慢地亲吻着青年敏感的耳廓,像一个老道又有耐心的猎人,一下下照顾安抚着他,引诱着猎物上钩。  也许是暖气开得太高,也许是男人掌心的热度太灼人,把他那点残余的酒意蒸腾散发出来, 暂时接管了理智, 让他再次沉溺了下去。  情人节已经慢慢接近尾声, 情人节的氛围却抓着节日的尾巴,把自己推向了最高处,连远处的高楼灯光,仿佛都组成了爱情的形状。  外面似乎是起风了。  微风倦懒地吹拂着院子中的树木花草,带起一片簌簌的风声,像一首安神的曲子,让人心弦也情不自禁跟着松懈下来。  青年抓着男人的手在耐心的安抚中,渐渐松开,垂在床侧,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深色床单的映衬下,白到几乎透明。  在这连风也是温柔的静谧中,它放松地卷曲着,直到——  疼痛像一个倏然而至的恶魔,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把这只漂亮的手冲击得青筋都显了出来。  “你——”  手的主人想说点什么,可都破碎成了一片。  他像一只搁浅的游鱼,面对未知的海岸,和蛰伏着随时要把他吃掉的恶魔,心中只有惊恐与慌乱,只想游回自己熟悉的海域,找一片深海底的砂砾,把自己埋进去,再也不信万恶的人类。  游鱼呜咽着,往水域里钻,可惜恶魔的力量实在太强大,游鱼刚钻出去一个头,又被无情地拉回了岸边。  恶魔温柔地安抚着他,诱哄着他,却在停歇片刻后,又卷土重来,把他拉到更无尽的深渊中。  游鱼青涩的身体受不了这种刺激,理智在恶魔的动作中,慢慢崩溃,炸成了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那么久,积蓄已久的火山在不断的撞击下,从地壳中轰然炸开,炙热的岩浆喷洒在岩壁上,激起一片山崩海裂般的地震,引起了另一片火山的二次喷发  接着便是久久的寂静,静谧的空间里,只有还未平息的呼吸声,还有低低的呜咽。  宋临初他被檀越揽在怀中,神经早已因为过度的刺激麻木,他这辈子受的刺激都没有这会儿多,不知道该打檀越一顿,还是该打檀明清一顿。  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骗子,都是骗子!  啊tui!  檀大骗子感觉到青年的抽噎,稍稍推开了他,见青年双眼通红,一向晶亮的眸子里泛着朦胧的泪意,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刚爆发完的火山又蠢蠢欲动。  他伸手在他眼角抹了一下,低声道:“别哭。”  宋临初哑着声控诉:“骗子,混蛋!”  “嗯,我是骗子混蛋。”檀总毫无底线地说。  “”宋临初更气了。  特别是,他发现,男人的皮带又一次硌到了他。  宋临初是真的怕了,立刻往后缩去,然而刚透支完的身体行动力着实没有平时那么强,他才缩一下,又被男人捞了回来。  “我不行了,”宋临初哀求,“哥哥,我会死的。”  “好,我不来了,我就抱抱你。”  宋临初信了男人的邪,被他揽入了怀中。  男人亲吻着他的发梢,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后脖颈,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小猫在男人顺毛的安抚下,慢慢地放松下来,倦意后知后觉地席卷上来,也就没注意到男人越来越幽深的眸子。  事实证明,男人某些时候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等到恶魔再次卷土重来时,倦怠的小猫咪毫无防备,被再次卷入他的领域里,无法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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