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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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走过去,侍者过来调试器械,很快玩起来。另有两人在一旁玩手机,看电视,各自自得其乐。  知乐独自看了会儿舞台,看的尽兴了,便走回厅内,喝水吃了点东西,而后左右看看,没找到其他感兴趣的,便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期间小涛走过来看看,试图组局,结果观看了片刻,发现知乐水平太菜,随即放弃,默默走开。  沈程坐在里间,不时一瞥外间。  偶尔知乐刚好抬头,目光相碰,知乐一笑,摇摇手机,沈程唇角微微一勾。  房门忽然打开,门口出现一个身影,径直大步走进来。  外间所有人顿时一怔,纷纷抬头,知乐也随众人目光,望向这半途从天而降的来人。  只见来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半长的黑色头发扎在脑后,肤色苍白如雪,连嘴唇也毫无血色,仿佛许久未见阳光,不到一米八,很瘦很瘦,衣服空荡荡的罩在身上,令人怀疑一阵轻风便能将其刮走。  年轻男人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病恹恹的孱弱无力,一开口却颇有力度。  他一进来,环视一眼,便冷冷道:“都出去。”  小涛等人停下玩乐,面面相觑,而后看年轻男人。  “你哪位?”  “你们,都给我出去,”年轻男人伸出食指,隔空点点他们,语气愈发阴冷:“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宁明一动,正要说话,就在这时,秦越闻声出来。沈程在年轻男人进来的刹那就注意到,身形一动,下一刻认出是谁,微一扬眉,便没有站起。  里间其他人听到动静,停下交谈,也随之齐齐转头,侧目而视。  “不是说不来吗?怎么又来了。”秦越朝年轻男人说道。  年轻男人没答话,懒洋洋的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刚醒?还是没睡?吃东西没?”秦越又问道。  年轻男人还是没说话,仿佛觉得秦越话多,不耐的皱皱眉,接着伸手指指宁明他们几个,意思不言而喻。  秦越说:“他们碍不着你。”  年轻男人抬眼,冷冷看了秦越一眼。  秦越瞬间举手:“好好好,知道了,祖宗。”  秦越转头,朝宁明等人笑眯眯道:“不好意思了,几位,得委屈你们移步隔壁厢房了。”又向里间笑道:“各位兄弟,多担待了。”  里面的男人们笑起来,显然都认识这个年轻男人,并且对眼前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公主大人不高兴,谁敢忤逆。你们都先出去吧。”  宁明等人只好先行离开。  知乐有点茫然,不知自己要不要走,跟着站起来。  “哎,知乐,你不用走,好好坐着。”秦越忙道。  知乐转头看沈程,沈程颔首,示意无事,知乐便又坐下来。那年轻男人瞥了知乐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  “知乐,这是方木,”秦越说:“你不用理会他,当他不在就行了。”又对那年轻男人说:“这是我的贵客,祖宗,不要欺负人家。”  整个外间便只剩下知乐和这个叫方木的男人。  知乐微微松了口气,虽然跟那几人同处一室尚能克服不适,但他有感觉到他们似乎不太喜欢他,尽管小涛看起来颇为和善,却仍叫知乐有点不自在。这对知乐来说不算什么大敌意,可以不用在意,但他们被打发走,自然更令人舒心。  不过新来的这个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  方木没有理由的赶走人后,懒洋洋的坐在沙发里,一句话不说,好像在发呆,又好像在生气。  知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却马上被方木抓住,回瞪他。  “对不起。”知乐忙道。旋即转开目光,垂眸看地板,心想这人有点凶。  知乐听见方木哼了一声,似乎又冷冷打量了他片刻,再没理他。  数平的大套间,两人默默坐着,不知何时开启的慢音乐若有若无的流淌,倒也没人觉得尴尬,过了片刻,知乐拿出手机,继续玩游戏。方木则继续发呆。  这么呆了一会儿,方木懒洋洋起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摸出张画板,往厅里一架,开始画画。  知乐好奇的张望一眼,被提醒,想起今天玩游戏太多,还没看书,便关掉游戏,从带来的包里摸出,低头起来。  方木一瞥,扬扬眉,继而落回自己的画板上。  c市最大的娱乐会所里,楼下红男绿女,奢靡绮丽,知乐与方木两人坐在最豪华的套间内,一个读书,一个画画,那认真的姿态,简直叫人疑惑是否时空错乱……  然而当事人都似乎丝毫不觉违和。  “喂,你过来。”  方木忽然出声,知乐抬头,确认方木是在叫他,便拿着书,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总共预计二十多万字,不长,我会尽量搞快点的  不过该写的还是要写呐  实在等不及的大人们可以养肥(作者假装若无其事……),只要到时候记得回来就好第44章 四十四  “喂,你过来。”  方木忽然出声,知乐抬头,确认方木是在叫他,便拿着书,走过去。  “叫我吗?”知乐指指自己。  方木问知乐:“看过画展吗?”  知乐摇头,方木又问:“那也没看过什么名作了。”他往旁边让了让,“现在给你个机会。”  知乐走过去,看向画板。  短短时间内,方木完成了一幅简单的画作,画面中线条简洁,布局一眼望去却仿佛有些凌乱,各种乱七八糟的线条像随意涂抹而出,中间勾勒出一个不甚明显的动物形象。  方木手肘架在膝盖上,一手撑着下巴,不带希望的让知乐随便看看。  知乐看的很认真。  “小猫好像,失眠了?”知乐看了片刻,忽而侧头,问方木。  方木明显一愣:“你看得出是猫?”  知乐点头,很理所当然的样子:“这儿,耳朵,这儿,尾巴……不是猫?”  “……是,”方木双眼刹那提亮起来,“你还看见了什么?”  “它失眠了,想睡觉,睡不着,生气……对吗?对不起,我不太懂……”  方木一改方才的傲慢随意,说你等等,继而起身,走到另一间房内——知乐这才发现,房中还有其他房间,是一道隐在酒架上的暗门,方木旋转其中一只酒瓶,门缓缓打开,方木走进去,一会儿快步出来,手中拿着几张画纸。  “坐。”方木与知乐坐到一张沙发上,将手上的画纸一张张递给知乐,“看看这些。”  知乐将画摊开在桌面上,逐张阅览。  “猫在躲猫猫?”  “猫狗打架。”  “狗喝醉了。”  “猫晒太阳。”  “它想……喝酒?”  方木的画大多以动物为主,其中又以猫狗占比最多,所有画面整体看起来凌乱或过分简洁,令人观之云里雾里,然则知乐一看之下,却每张都能言之有物。  一般人评论画作可能会从技巧,流派,画风等上入手,知乐显然不懂那些,只凭他观察到和感觉到的,如实告知。  方木侧目看知乐,双眼眯起。  知乐不知自己说的是对还是错,流淌的音乐里,略带茫然的回视方木。  一时安静如斯。  “你病了吗?”知乐忽然开口问,因为隔的近了,可以清楚看见方木眼下的黑眼圈,浮动在苍白的皮肤上,宛若国宝。  这句问话乍听颇不礼貌,尤其与对方还不够熟的情况下,因此知乐立刻得到了不客气的回击。  “你傻的吗?”方木说。  “啊,”知乐坦诚道:“我傻的。”  这下方木反而怔住,无话可接,无言的瞪视知乐。  知乐眼神澄澈,漂亮的大双眼无辜一眨。  “啊,我病了。”方木过了一会儿后说。  “啊,真的?”知乐马上露出惊讶和关怀的神色。  “真的啊,我都快病死了。”  知乐不疑有它,只因这方木太瘦,太过苍白,一副病恹恹模样,太有信服力,只没想到竟这么严重,竟要死了,当下大为同情,“什么,病啊。”没得救了吗?  “神经病。”方木慢悠悠道。  知乐:……  “你干什么?”方木问。  知乐将画纸放好,“我要,看书了。你,自己玩吧。”  “哎哎,不准走。”方木制止道:“行了,不逗你了——也不算逗你,确实很多人认为我神经病。”  “是吗?”知乐仍带着点怀疑。  方木耸耸肩。  “你真傻的?”方木也带着点怀疑,打量知乐。  “是啊。”知乐也学着方木耸耸肩,说:“看不,出来么?”  “看不大出来。”方木不以为然道:“你比很多人看起来正常多了。”  “是吗?”知乐想了想,说:“谢谢。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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