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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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星河失笑:“不可能,冯灯从小就讨厌我,他到我家的时候刚十三岁,拽拽的,最讨厌被我管。直到他上大学,我们的关系才缓和了点。”宋新元:“他就是喜欢你,他手机里存了你的照片,他连我的照片都没存过。”“什么照片?多少张?你仔细看了吗?我跟你哥在一起后,和家里闹翻了,估计是我爸想我了,让冯灯帮忙拍的。”宋新元也忘记有多少照片,他当年怕冯灯醒来,看得匆忙,隐约记得是从冯星河与厉明洲的朋友圈收集的照片,没有冯灯自己拍的。他抠着手指头,坚持自己的想法:“有一年春节,冯灯为了给你送药,把我扔在电影院,没有回去找我。”冯星河诧异道:“哪一年?”“我上大二那年。”“2012年?”冯星河连忙翻手机,找出备份的照片,举给宋新元看,“元元,绝对不可能,那是我和你哥交往后过的第一个春节,你哥带我出国度假了,我不在国内。你看,这是我们晚上拍的照片,上面有时间。你是不是记错了?”宋新元抬眸瞅了一眼,照片上,厉明洲搂着冯星河的肩膀,右下角写着:2012年1月23日,22点。宋新元不断摇头:“我没记错,他那天接了一个电话,他说你发烧了,他要回学校给你送药……电影播了两小时,他没有回来找我……”冯星河跟厉明洲对视一眼,温声道:“元元,你别急,我去看守所帮你问问他好不好?在他被送进医院之前,我帮你问清楚。”“不要!”宋新元大叫道,“求求你,不要问,不用问,不重要了,无所谓了……我不想知道……”“可是€€€€”厉明洲按住冯星河的手,摇了摇头。冯星河叹了叹气,坐好身子。他们将宋新元送回医院,探望完宋砚青,静悄悄走了。宋新元发了一会儿呆,拉着宋砚青的手,喃喃自语:“爸爸,我帮你报仇了,你快点醒过来呀……你以后不要喜欢他,他太坏了。”长久得不到回应,宋新元趴在床上,小声补充:“他是我的。”另一边,厉明洲与冯星河回到家,冯星河说:“我过几天去给冯灯送东西。”厉明洲稍加思索,提醒道:“别问那些,借此机会,让他们断了吧,他们俩不合适。”“明洲,他们合不合适,不是由我们决定的,既然能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好吧,都听你的。”判决书下发前一天,冯星河去了老城区看守所,办完手续后,他见到了冯灯。冯灯剃了寸头,干净利落,倒显得年轻几岁,毫无失意的模样。冯星河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徐律师上诉?你真的打算被元元送进精神病院?”冯灯抬起眼帘:“对,不用上诉。哥,谢谢你,你走吧。”“等等,我问你两件事,你手机里为什么保存我的照片?2012年春节,你为什么撇下元元,你去了哪里,为什么要说给我送药?”“无可奉告,除非他自己来问。”“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他以前……你难道想逼疯他吗?”冯灯:“不,他送我进精神病院,是他想逼疯我。哥,你别再来了。”当冯星河走后,冯灯想起了自己与林欢的谈话。接到院长电话的第三天,他对林欢说:“林医生,我想请你帮忙。”林欢有些惊讶:“帮什么?”“如果有人调查我的事情,请你去法庭作证,就答应他们,别被他们看出来,为难他们一段时间。”冯灯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再帮他们交一份诊断报告。”“双相情感障碍?你没得这个病啊。伪造诊断结果和证据是犯法的,”林欢纠结许久,妥协道,“算了,帮人帮到底,我不明白你想做什么,但我相信,你那样做自有你的道理。不过,作为交换,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冯灯听完她的要求,沉声说:“好,我答应你。”所以,在那场官司中,让宋新元获胜的关键证据是冯灯伪造的。宋新元想把他关进精神病院,他便成全宋新元。作者有话说:前面那些证词都是混淆视听,为了蒙蔽大家的眼睛,掩盖冯灯的手脚。考虑到章节字数、节奏、悬念感,庭审上一章没写完。求求了,别较真,我确实不懂如何打官司,更在意写作方法,考虑剧情的起伏、情节的编排、结构的布局。上章专门掐掉庭审中的重要片段,宣布结果,使大家以为小宋成功把冯灯送进了精神病院,其实是冯灯成全了小宋。他的人设不能倒,他一直都能看穿小宋,做了两手准备,一种是推翻小宋的证据,一种是让小宋求仁得仁。他为什么选择了后者?希望大家在后文找到答案。他看似输了,实际上他走了一步狠棋,他和小宋的角逐戏并没有结束。第53章 寻寻觅觅宋砚青仍旧沉睡不醒。春节一晃而过,宋新元的生日也在他无望的等待中溜走了。随着《外科风波》的播出,宋新元受到广泛关注,不少剧组和广告商向他递出了橄榄枝。为了减缓医药费带来的压力,宋新元不得不打起精神,研究贾英俊转发的剧本。冯灯没有提出上诉,明天将被送往第五精神病院。得知这个消息后,宋新元愣怔良久,觉得特别不真实。夙愿得偿,他却笑不出来。他收起手机,看向宋砚青,宋砚青的肌肉萎缩症状越来越严重,宋砚青比出事前孱弱许多。“爸爸,你醒了会不会怪我?不要怪我……”宋新元一边给宋砚青按摩,一边问,“我不要和他在一起,我们离他远远的,行不行?”这时,宋砚青的左手抖了抖。宋新元揉揉眼睛,发现宋砚青的手又动了一下。他急忙摁呼叫器,把主治医生喊了过来。主治医生观察良久,可惜宋砚青恢复常态,纹丝不动。医生检查完,犹豫片刻,告诉宋新元:“应该是回光返照,做好最坏的打算吧。”宋新元的眼眶猝然睁大,他后退一步,摇摇头:“不可能!我爸肯定听到了我的声音,他要醒了。”医生叹了叹气,他见过太多不肯接受现实的家属,对于这类人,解释是无用的,他惟有重复患者的身体状况,让家属清醒点。医生不想担责任,没有义务安慰家属。他讲完便走了,把空间还给宋新元。宋新元耳旁回荡着医生的话,感觉难以置信,在宋砚青入狱的时候,他满心期待着宋砚青回家,从没料到宋砚青离死亡那么近。都怪我,宋新元想,如果我那天没有叫爸爸来送花就好了,明明不喜欢花,为什么让爸爸来送花?宋新元趴在床上,病房里寂静得可怕,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了压抑的呜咽声。宋砚青没有挺过春天,无声告别了这个世界,他也没机会和宋新元相互道别。当时,宋新元正在开水房打热水,想给宋砚青擦洗身体,他回到病房,察觉宋砚青呼吸加速,脸色不对,慌忙找医生。“不行了,”医生望着心电图监视器,坦白道,“准备后事吧。”宋新元晃了晃,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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