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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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彤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可惜,她对郁容这一阵的胡来心知肚明,却半个字也不可能说出口。只是有些遗憾和同情,她并不知道齐凯言之前的人生,只是单纯地想,出身普通的人在这样的家庭里支撑下来,想必是很有些外人无法感受的苦楚的。毕竟他从头到尾立足的依仗,都不过是大少爷的爱情罢了。“郁容最近很忙吗?”齐凯言的声音打断了叶彤的思绪,她笑了笑,“郁总最近是工作上的事务比较多。”又说:“齐女士醒过来了,但是情绪非常不稳定,郁总的意思是您过几天再去探望吧。”郁容到家的时间没有太晚,齐凯言接了他递来的外套挂上,注意到了就随口一问:“怎么衣服换了,弄脏了吗?”郁容嗯了一声,抽了领带。“我刚刚帮你理衣柜,发现少了好几套,大少爷你仔细一点吧,你衣服那么贵弄脏一点就丢,我看着心疼。”齐凯言笑着抱怨了一句。郁容揽着他的腰,吻了齐凯言一下,“我也没有之前那么浪费了呀。”只不过那几套上面沾了不少不明液体,即使洗干净了他也不是很想穿。“你抽烟了?”齐凯言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不重带着一点儿薄荷气。“最近事儿多,就抽了点儿。”齐凯言一巴掌拍在郁容的胸口,“偶尔抽就抽吧,别糟蹋香水了,你喷那么多,我也能闻出来好吧。”郁容没反应过来,他的香水味都很淡,江姜又从来不用,哪里来得味道。齐凯言抽了抽鼻子,嫌弃道:“你这个新的怎么还一股子甜味。”郁容咯噔一下想起来了,是酒店里的沐浴乳,什么甜橙海洋味,洗得时候他就嫌香,但着急赶回来就懒得让人送了。但他脸上仍然不动声色,“哪儿是我的,叶彤那个小助理的。”齐凯言哦了一声,伸手帮他解扣子,却看到了郁容脖子上贴了块了胶布。他伸手碰了碰,郁容略微躲开了一点,“别碰,过敏了领子蹭的得疼。”“那你记得吃点开瑞坦,还有啊,我老板给我放了一周的假。”郁容在齐凯言身后把人抱个满怀,闷声闷气地问:“言言你考虑的怎么样?”“嗯?”“结婚的事情。”齐凯言沉默了一下,坦诚道:“我有点怕。”郁容反问:“有我在你怕什么?”齐凯言张了张口,他说不出口。郁容的声音低沉认真,“你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言言。人要往前看的,我三十了,你也三十一了。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感情又很稳定。”齐凯言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半晌,他抬起胳膊肘轻轻怼了怼他,“你说要给我时间的。”说完又突兀地转了转话题,“过两个月去看雪吧。”“好啊……”“文玉一起去吧。”齐凯言继续道。“言言!”郁容显然有些惊喜。齐凯言轻声认真道:“我想从郁文玉开始,一点点接受你的家人。”郁容:叫我影帝靴靴第26章 薄透的月光透过落地的窗户一点点漫上地板,挂钟的机械声在静谧的室内清晰可闻。许久之后,一道上了年纪的低沉男声响了起来,他吐字很慢,带着久居上位特有的斟酌,“你改主意了?”郁容坐在沙发的对面,看不清神色,但脊背挺直,是在他身上少见的郑重其事,“爸,我想回去。”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喝了一口水,“有点太晚了,阿容。”他话说得很慢,很容易就从里面听出惋惜和一些别的什么更加柔软的属于一个父亲的情绪。郁容沉默了一下,但是在开口时就是十分的笃定,“是有些晚了,可是机会也来了。”郁父闻言,与儿子想接的目光陡然锐利如刀,可他终究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给出了一个父亲能够给予的最可靠的承诺,“阿容想去做什么就去做,你从来没让爸妈失望过。”然而就在郁容的手即将搭上门把手的时候,郁父再一次出声叫住了他,“那个孩子,不是当年的齐凯言。”郁容眼皮一跳,他没有转身,虽然话留了一半,可父子二人心知肚明是什么意思。那不是一个郁容说要就要,说不要就能抽身干净的角色。郁容自己心里清楚,原来只是你情我愿的玩一场,他并不打算有过多的牵扯,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利益上。只不过江姜看得太清楚,明明白白地下了直钩,钩上的诱饵太过聪明,是一个他根本不舍得拒绝的存在。郁容的回答很简短,语气也听不出过多的情绪,“我清楚的。”齐凯言最近私下一直在托人收购叶彤亡夫薄己微的画作。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齐春苗的事情麻烦她颇多,齐凯言又因为亡母的缘故对叶彤这种一力支撑家庭的女人十分钦佩。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他刻意绕过了郁容。薄己微成名很晚,又早早弃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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