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宗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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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宗族
不知道为什么,去越府的路上,疯道人的驴子格外勤快。
没到半个时辰,越成闲便看见了越府的门头。
久未归来,越成闲再次看到越府,只觉异常亲切,再没有第一次来时那般的惊惧惶恐了。
“老头子!闲儿回来了!”
远远地,越成闲便听见了姥姥的声音。
然后,越成闲便看见宅中走出了一道高高瘦瘦的黑色身影。那人的眸子细长而深邃,像是蛇的瞳子。
那是他的姥爷。
“姥姥,姥爷。”
越成闲已经下了车,他脸上洋溢着笑容。
“呵呵,闲儿回来了。”
姥姥和姥爷还是越成闲记忆中的那副样子,像是从哪个古墓里捞出来的干尸。
但院子里却变了大样子,就说原本枯败的花草,全部不见了踪影,换成了颜色各异的鲜艳花草。
院中的灰尘也被一扫而空,地面一尘不染。
简单来说,就是越府好像在越成闲离开的日子里,有了人气。
姥姥和姥爷是因为我要回来了,才特意收拾的吗?
想到这里,越成闲心中不禁一阵感动。
待到疯道人将驴停在院中之后,姥爷笑道:“还劳烦你亲自送一趟。”
疯道人打趣道:“我不过是出门办个事,顺道送一下闲儿而已。倒是你,老蛇,八百年不会离家的人,竟然会为了外孙来我风清门。”
“到底是什么要紧事啊?”
姥爷刚欲开口,院中忽地传出一道陌生的声音:“这是我们越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过问。”
疯道人拧着眉毛,将视线转向说话那人所在的方向。
“你又是什么东西?”
越成闲也注意到了那人,他先前从未见过。
“注意你的语气,老头。”
说话的是个青年人,虽说生得俊俏,但脸上却挂着令人讨厌的傲慢神情。他的视线根本没有放在众人身上,而是朝着天上不知某一处看去,就好像院中的人不是站在院中,而是飘在天上一样。
越成闲忍不住开口道:“仁兄,你看哪儿呢?”
那青年见越成闲和自己说话,颐指气使的神情更甚。
“我看哪儿,又关你什么事?”
“留渽!不可无礼!”
一道黑色身影快步从中堂出来,待到越成闲视线定在那人身上之时,发现那是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那老者先是抱拳朝着疯道人赔了不是,接着又厉声怒斥着方才对疯道人出言不逊的青年人:“留渽!怎么说话的?”
“这二位一位是风清门的掌门疯道人,另一位则是你的同族胞兄!”
听到老者的话,那唤作留渽的年轻人似乎并未在意,只是打了个哈欠,脸上还是那副欠揍的傲慢表情。
“是是是,我错了,不该这么说话。”
疯道人则是冷哼一声:“小子这般无礼,若是依着我年轻时候的性子,断然要叫你吃吃亏。”
越留渽闻言,眼中竟露出挑衅的神色来:“哦?疯道人,你打算让我吃什么亏?”
ap “混账!”
刚刚那老头闪身出现在越留渽身前,一个响亮的巴掌便招呼了上去。
“你想死吗!”
越留渽捂着被扇红的脸,诧异地看着那老者:“爹!你怎么……”
那老者并不理会越留渽,而是向疯道人赔着笑:“道长,犬子多有冒犯,还望道长大人不记小人过。”
疯道人虽说心中略有不快,但这老者已经教训过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倒也无妨。不过,越源,你这儿子的性子,倒是和你年轻时一模一样啊。”
越源低着头尬笑:“道长说笑了。”
疯道人又将视线转向越成闲的姥爷:“越玉京,你们越家的后生,真是一个比一个可畏啊。”
越玉京是越成闲姥爷的本名,通常来说,疯道人不会这么称呼他。一般疯道人这么称呼他的时候,都是别有深意的。
越玉京自然也知道这点。
他淡淡笑道:“老疯子,我们越氏不比如日中天的罔山胡氏,你就别取笑我们了。像留渽这样的天才,我们越氏数百年来也不过就出了一个。”
听了越玉京这话,越留渽原本难堪的脸色变得缓和了些。
“大爷,你也不必说这些,我们江南越氏……”
越源怒道:“没脸没皮的东西!你还真以为你大爷是在夸你?”
越留渽被越源这么一骂,哑口无言,赌气似的转过身子就跑回了中堂。借着这个当,越成闲看到了越留渽背后绣着一条青蟒。
“小小年纪便是中品雕骨师了,”疯道人不经意道,“可惜,脑子不好使。”
越源脸上神情一滞,随即叹了口气道:“犬子向来淘气。”
疯道人则露出同情的神色道:“越源,为这小家伙,你操了不少心吧?”
越源心中的苦水可算是能找到倾诉的对象了,“道长!你可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为这混账东西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越源便将这么些年来,越留渽闯的祸一一向着疯道人说了出来,包括越留渽违背禁令,偷偷跟他姐姐学雕骨,也包括越留渽在外面招惹了不少名门大派的弟子。
听完这些以后,越成闲愈发觉得越留渽能活到现在简直就是个奇迹。
“源叔,你可真不容易。”
越源诧异地看着越成闲:“闲儿,你叫我什么?”
“源叔啊,”越成闲茫然道,“留渽是我的胞弟,你不就是我的叔叔吗?”
“闲儿,我是你二舅啊!”
越成闲猛然反应过来,大千界的自己是随母姓的,那越源便是自己的舅舅而不是叔叔。
“大伯,闲儿这是怎么了?”
越源看向越成闲的眼神有些担忧。
越玉京则叹了口气道:“闲儿自从雕完骨后,便失去了过往的记忆,所以源儿,你多担待着些。”
越源了然:“难怪刚刚闲儿第一时间看到我并没有向我打招呼。往日里看到我,他总是叫得格外大声。”
姥姥摇头道:“也不知怎的,就碰上了这等怪病。”
“大伯,你刚刚是说,闲儿的症状是在雕骨后才出现的吗?”
越玉京道:“没错。”
越源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或许,我知道闲儿的症状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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