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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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少许金属的质感,震荡着耳膜都微微发颤。秦渊的周围很安静,没有原以为的嘈杂音乐……颜凉弯起眼梢,他笑得有点疯癫,像是那个穿着红色婚服入魔的翩翩君子。“秦少,我想问下,你是几岁摔坏脑子的?”作者有话说: 马上出剧组啦,圆圆重新上线jpg求收藏评论海星!第16章 话音刚落,颜凉就听见了话筒那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似乎是被他气得不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冷笑道:“你t找死?”“别说的这么严重嘛。”颜凉轻轻笑着,愈发沉重的眼皮缓缓垂下:“我只是有点……想你了……”除了秦渊之外,他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和宁曦长相如此相似的存在,奈何性格却天差地别。电话另一头,秦渊蹙着眉,捏着电话的手指却不自觉紧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不经意拨动了,骨碌碌的打了个转儿。他像是被什么冒犯到了,甩手将电话丢到一边,过一会儿又捡回来,发现颜凉没有挂断,而是传来轻微的鼾声。秦渊:“……”大少爷表情阴郁的磨了磨后槽牙,黑着脸给许斓去了个电话。颜凉一觉睡醒,放在枕边的手机早就没了电,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把电源插上,迷迷糊糊的晃荡进了浴室,洗脸刷牙。微凉的自来水扑在脸上,多少带来了些许清醒,颜凉按揉着酸痛的太阳穴,隐约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自己好像,借着酒意给秦渊打了个电话,还问了一些比较,呃,冒犯的问题?颜凉一个箭步杀回床边,翻开手机一看,通话记录铁证如山,除此之外他还敏锐地发现了通话时间足足有十分钟之长,极有可能是自己打完之后没来得及挂断,就睡过去了。不用揣测,颜凉几乎立刻能想到秦渊气到爆炸的表情,这会儿苦笑着摩挲屏幕,正考虑着要不要依靠滑跪挽回一波印象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虽说颜凉是被分配到许斓手下,但两人的交流仅限于简单的报备,多数还是他主动打电话去问的,这会儿冷不丁受到来电,比起受宠若惊更多的则是死到临头的释然。颜凉没什么犹豫就接通了电话,却没想到许斓不是来开除他,而是给他新的工作的。颜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丢去拍战争剧,还是那种英勇就义不成、拖着半残身子吃灰的苦情角色。因为是空降来的,三天后直接进组,他每天只睡四小时的把剧本琢磨透了,隔日就被剧组接走,打着飞的就往西边去了。先前好歹是在附近的5a级风景区,这回直接到了沙漠里,颜凉水土不服,又是空降兵,剧组没人看好他,瞅着他和那些来混镜头的小鲜肉没区别。颜凉没办法,不舒服也咬着牙忍了,就这么喝风吃沙子的熬了一个月,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还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撞裂了一根肋骨……颜凉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专业”的方式折腾自己,但演员这个职业本身就是个苦差事,他也不说什么,认命扛到了最后。等回程后又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天气正式入秋,不知不觉穿起了风衣。颜凉出院的那天正好是阴天,头顶乌压压的阴云连绵成了一片,有种风雨欲来的预兆。他回到自己阔别已久的家,将家具上落下的灰尘收拾干净,又跑去楼下,打包了一份蟹黄馄饨。直到食物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绽开,颜凉总算有种重返人间的感觉,他囫囵吃下了一碗馄饨,坐在书桌前,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那离开时被倒扣过来的相框再次翻开,上面俨然是孤儿院三人的合影,颜凉的认认真真的望了一会儿,像是终于在这茫茫人世间找到了锚点,长途一口气。从那之后,又过去了一段时间。颜凉的工作量从高峰下滑,许斓像是忽的忘记了有他这么个人似的,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颜凉有自知之明,没有上门去闹,那只会自讨苦吃。好在先前的片酬陆续发放,不至于饿死。颜凉没办法,被合同绑着,不能私自在外接戏,就只好去求一些简单的谋生,好在许斓也没有真要他死的地步,平日里在自家投资的剧里跑跑龙套什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得过且过了。至于秦渊,颜凉从没想求过。当然了,早在当时挂断许斓电话之后,他就已经发短信道歉了€€€€毕竟的确是自己喝多了出言不逊,怪不得旁人。但再更多的,也就没有了。毕竟他之所以对秦渊低头,不过是为的那张熟悉的脸,以及颜沫的病情……既然看不到前者、后者也得以解决,他似乎没有必要曲这个膝。反倒是江舒,在先前下戏后和自己有日常联系,但对方毕竟当红,不好抛头露面,平日里大多也就是微信上聊聊,偶尔发个语音朋友圈点个赞什么的,点到即止。颜凉就像是一个被洪水卷入漩涡中心的人,又被浪潮从高处抛下,换做一般人到他这个境地,心态多少有些崩。但颜凉仍旧活得没心没肺,秦渊不找他,他乐得清闲,只是偶尔还是会怀念那张脸,好奇对方身上埋藏的秘密……至于秦大少爷摔坏脑子的具体时间,秦家做了全方位封口,目前只有小道消息流出,是真是假都不一定,估计也只有本人才知道。所以颜凉也没再纠结过。天气越来越冷了。今天,颜凉刚从剧组出来,换下单薄的戏服,哆嗦着裹紧了大衣€€€€他的头发还有点湿,半长不长的贴在脸侧,衬得下巴愈发地尖。时间不早了,他打了辆车,报上目的地后就靠在车窗上,疲惫的垂着眼,昏昏欲睡。一整天的威亚导致腰部隐隐作痛,颜凉或许是累得厉害,他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许多和那个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混乱不堪的ktv,并不算美好的初夜以及后来被断后路、不得不选择妥协的自己……那分明已经是过去了一段时间的事情,却又清晰鲜明的恍如隔日。他迷迷糊糊了一路,在经过闹市区时被灯光晃醒€€€€作为a市的不夜区,这里汇聚了室内所有高档娱乐场所,哪怕凌晨已过,也依旧亮如白昼。颜凉换了个方向,将脸别在光照不到的地方,闭上眼正准备再眯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巨响,腰腹的安全带瞬间勒紧,才没让他从车座上飞出去。司机骂了句脏话,手忙脚乱的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看一看擦到哪了,结果一抬头就被对面的车标晃花了眼。那驾驶座上的富家子骂的比他还大声,这会儿梗着脖子向司机要索赔。这会儿是晚上,路上没车,司机开的是公司的车,刚才也是因为太累了疲劳驾驶,才不小心和大奔对上,当然了,这一点他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于是就在两人扯皮个没完的时候,失去耐心的颜凉从车上下来,问了句:“怎么了?”路边的灯光在他头顶汇聚,照亮了那张清秀的脸蛋,富家子的眼神一愣,伸手隔空点着他:“你不是那个……草,你不是先前秦渊护着的那人嘛!”堂堂秦少爷为了个小情儿差点被当众“脱光”这事儿实属印象深刻,哪怕过去好几个月,他也仍然记得。一想起这个,对方也懒得跟司机扯皮了,上前一把抓住了颜凉的手:“来来来,正好,秦渊正在那闹着要鸭子呢,你们俩是旧识,肯定能好好劝劝……”他一边说着就想把人带上车,结果扯了一下,没扯动。“秦渊怎么了?”颜凉冷静的问,像是先前的疲倦气一扫而光,他微皱着眉,眼神颇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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