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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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他的轻松,秦渊却是突然紧张了起来,喉结滚动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哑声开口道:“……你……”他一下没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不尴不尬的卡在那里,倒是颜凉见他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又动手完善起自己的早餐。最终他端着成品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坐好,食物的香气已经蔓延至整个房间。秦渊离开酒店时比较仓促,现在才想起忘记吃早餐了,被这味道一刺激,本能分泌起了唾液。可颜凉摆上桌的东西都是一人份的,连碗筷都没有多余,他瞪着眼看了一会儿:“……我的呢?”“嗯?您不是在外面吃了吗?”颜凉眨了眨眼睛,将鸡蛋夹在面包里咬了一口,溢出的蛋液淌出来,又被面包吸收掉,变得湿润。大少爷紧皱着眉心:“我没吃。”之后他便不说话了,梗着脖子站在餐桌旁,一双眼跟探照灯似的,来来回回扫视着颜凉,非要把对方看得不痛快了,哭笑不得地开口:“那锅里的粥,给你喝吧。”秦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本来想说你帮我端过来,但又看了眼对方伤势未愈的脚,还是自己动手了。那麦片粥里放了椰子油和牛奶,喝起来椰香奶香裹着谷物特有的香气,秦渊顾不着烫,不一会儿就喝了个底朝天,还有点意犹未尽。颜凉吃完了属于自己的那半份早餐,看见对方还坐在那儿没走:“您这是?”“……生活上有什么不便利的,尽管可以开口。”秦渊可能是被先前那碗粥给治愈了,声音突然就低沉了许多:“我不至于委屈了你。”“那我可真提前谢谢少爷了。”颜凉叹息似的开口,其实他本想顺着话茬讽刺几句,但又觉得,没那个必要。但秦渊就像是突然良心大发,又开口道:“你提一个要求吧,我满足你。”“为什么?”“我心情好,不行吗?”他有点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要钱也行,要资源也行……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反正颜凉需要的就是这些吧?就在秦渊这般想的时候,却见那人突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他说:“那我可以请您屈尊,陪我去吃一顿饭吗?”作者有话说: 感谢买v支持的大家!!我会继续努力写的:3」∠ 顺便这是圆圆最后一次作死了x第31章 秦渊全然没想过会是这么个答案,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后又一想,不管怎样只要自己这个继承人的“招牌”还在,业内大多都要给自己几分面子。但颜凉突然提出这种条件,难不成是想往上爬了?秦渊顿时警惕起来:“和谁?”“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颜凉难得卖了个关子:“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对我来讲……很重要的一个人。”在金主听来,这说法着实暧昧了点,秦渊只觉得脑门上的火“噌”地就点燃了,有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情愫扩散开来,瞬间吞没了理智。等他回过神时,自己已然答应了下来,颜凉为此似乎十分高兴,还主动问他需不需要再吃点什么。“……不用了。”大少爷冷冷地开口。他气都气饱了。颜凉眨了眨眼睛,像是没看懂对方突然转变的态度一样,顺理成章地开始收拾碗筷。秦渊看着他尚还站不稳的身影,肝火烧得更旺了点:“你怎么还不滚蛋?”话一说完他又想起来,他俩现在算是同居。好在颜凉没有抓着这点儿继续调侃,不然非得把心情不佳的金主惹炸了毛,只是慢慢吞吞的“哦”了一声,一摇一晃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临进门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度提醒道:“周末上午十一点,不要忘了。”之后便不等秦渊回答,就轻轻合上了门。随着一声“咔哒”门锁落下,大少爷一通无处发泄的郁闷终于喷发,他面色阴沉的将桌上所有的碗筷扫到地上,看着飞溅的瓷器崩裂四散,清脆的声响刺激着他的神经。秦渊只觉得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连同眼前都阵阵发黑,他将手撑在桌面上,些许碎屑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股暴虐地、扭曲地欲望在体内升起,像是呼啸而来的浪潮,反复冲刷着理智的沙滩,一点点淹没了界限。秦渊下意识跑动起来,他三两下冲进书房,摇摇晃晃的拉开书桌下的抽屉,抖着手翻出常用的药片,抠出几粒,直接送入口中。这样仓促的动作让他来不及喝水,难以忍受的苦涩由舌尖蔓延开来。秦渊的眼睛赤红,眉心紧皱,牙齿摩擦发出“咯咯”声响,如同濒临疯狂的野兽,啃咬着束缚着他的锁链。……等他脱力的靠在柔软的皮椅中时,已经不知过了多久,冷汗湿透的后背传来些许凉意,秦渊深深抽了口气,闭眼平复许久,才身心俱疲的将自己关进浴室里。……等一切恢复正常之后,秦渊与薛延通了电话,除去简单交代对方要办的事情以外,还突然要求对方调查与颜凉入圈后走得近的人有哪些,美名其曰以防万一。走到同居这一步,哪怕秦渊演技一流,也难免要有疏忽的时候,所以谨慎为上,薛延也没多想什么,一口应下了。秦家这几年龙争虎斗,内部争纷不断,对外全靠一个“稳定的人渣继承者”来粉饰太平。因此在很多时候,不得不给秦渊一些特权,也正因如此,才给了他可乘之机。而秦家人不是真傻子,也不至于真的给一个吉祥物实权,所以这些特权大多都是可以直接变现的存在:比如豪车、比如豪宅,又或是浮夸且不实际的奢侈品。秦渊这些年大手大脚惯了,花出去的金额早已是天文数字,但对家大业大的秦家而言,还不足以到需要重视的程度,权当是充排面了。于是这也给了秦渊许多可乘之机。而那些资金,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流向海外某不知名小公司,作为洗钱的中转站……如履薄冰了这么些年,秦渊早已将逢场作戏刻入本能里,他自认为无坚不摧,直到他破天荒地将颜凉放在了身边。那人就像是生来克他的,只要一看到对方,秦渊总会莫名的紧张,他知道一切的源头是颜凉眼下的泪痣€€€€那是在他混乱不堪记忆里,唯一鲜明的东西,代表着他被遗忘的过去。多年前的那次坠楼,让秦渊真真切切做了大半年的傻子,直到出院后,他被秦家放到了官僚之风横行的私立学院,又在里面染上了一身“坏毛病”。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纸醉金迷的梦里时常会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但最终必将会以惊醒做结尾……像是无由来的一种悸动,至于究竟代表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而真相的来临取决于另一次的意外:在秦渊十八岁的成人礼上,头顶的吊灯突然落下,在一片惊叫与混乱中,他千钧一发的躲过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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