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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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社死冲淡了谈话气氛中的沉郁。
往事不堪回首,让现在的薛皎评价她曾经挚爱的穿越言情小说,薛皎表示很难评。
而且,一想到看过她那些书的人不光有她爸妈,还有办理失踪案的警察同志。
薛皎:qaq。
薛皎尴尬,她爸妈也没好到哪去,真正道德水准比较高的人,最先要求的是自己,他们从来都是尊重女儿隐私的,五年前为了找到女儿失踪的线索,把她房间里的私人物品翻了个遍。
当时一心只想着找回孩子,现在孩子回来了,提及当年的事,顿觉尴尬,侵犯了孩子隐私。
“皎皎,爸爸妈妈不是故意的,看了你的书还有笔记、手机,妈妈跟你说声对不起……”
“不用。”薛皎连忙拦住妈妈的,“我知道你们是迫不得已,妈妈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应该跟你们道歉,我……”
薛青山:“好了,你们母女两个就不要道歉来道歉去了,皎皎继续说,你穿越了,然后呢?”
薛皎垂下眼,把当初跟顾冬阳讲过的经历复述了一遍,只是这次在自己家里,当着父母的面,她说的更详细一些。
包括她如何跟梁桓相遇,又怎么救了他,两人如何相互扶持,一路跋山涉水穿山过林,逃过凶险的追杀。
她本不想说的,这些经历于她而言只是一段回忆,但对她爸爸妈妈来说,约等于听到自己尚未成年的孩子在他们看顾不到的地方,被一群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拿着大刀千里追杀。
可她含糊两句,父母就要追问,自家女儿当爹妈的还能不了解?她想编些谎话糊弄过去,刚开了个头就败在了父母了然的目光中。
况且,她也实在委屈害怕,当着爸爸妈妈的面都不能诉苦,还能跟谁讲呢?
三言两语之下,就被问出了过往的经历,抱着妈妈的胳膊呜呜哭着说,看见人死在自己面前,她吓得几晚都睡不着。
薛青山看见妻子发白的脸色,慌忙去拿了药来,冯英却摆手拒绝了:“没事,我还好。”
“妈妈……”薛皎想起顾冬阳说妈妈身体不太好,受不得刺激,顿时懊悔不已。
“我没事。”
跟薛皎一样,冯英的病其实也是心病,只是她年纪大了,又大病一场,牵连着身体不如以往好。
如今女儿回来了,她枯萎的身体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刚才听见皎皎的那些经历,虽然心脏隐隐作痛,但没有像以往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冯英摸着女儿的脸,给她擦眼泪,手掌下都没什么肉,下巴尖得硌手。
薛青山仔细观察,妻子确实跟以往发病时不太一样,看着状态没那么差,才放下心。
他看了眼乖乖坐在女儿身边的小女孩儿,这孩子生得漂亮,眉眼五官无一不精致,但只有五分像他的皎皎,可见亲生父亲不是个丑的。
忆及曾经看过的女儿的那些“藏书”,薛青山心情复
杂,n?羕靟???卢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跟他闺女有过生死与共的经历,危险的时候也算可靠,骗小姑娘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是他女儿才多大!
没成年的小姑娘,知道什么,就是狗男人骗了他女儿。
薛青山心中郁卒,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担心皎皎误会,他们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
冯英也猜到一点:“你救的那个男人,就是……”
她看向梁贞。
薛皎将女儿拉到身前,再次正式向父母介绍:“爸爸妈妈,这是我的女儿,她叫梁贞,生父叫梁桓。”
不待父母追问,她继续道:“跟梁桓成婚……是我自愿的。”
跟梁桓当了几年夫妻,薛皎再单纯也不会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一点儿不了解,当初梁桓向她表白求婚的时机,实在恰到好处,好到她很难不想到些什么。
但梁桓没有逼迫她是事实,她是迫于封建朝代的大环境才选择早婚也是事实。
梁桓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安稳地坐在树桩旁等着,必要时张开袋子,因为他知道四面都是荆棘,笃定她这只傻兔子无处可逃,只能一头撞上来。
不过这些事再追根究底已经没必要了,她和梁桓的婚姻一片狼藉,如今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和梁桓再不会相见,多少给彼此留些体面吧。
即便结束时不堪,最起码,她决定嫁给他时,是真的喜欢他,也真的曾心生欢喜,期待过他们的婚姻。
冯英很想骂人,这傻孩子,什么自愿不自愿的,没满十八岁就是未成年,别说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都还是个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人。
不忍心骂女儿,她瞪了眼丈夫,她就说女孩子青春期有点儿萌动很正常,喜欢异性和被异性喜欢,都是青春的美好回忆。
都怪老薛,严防死守,有小男生给皎皎送情书,他都要去找人家谈话。
现在好了,看得倒是够严,孩子在他看顾不到的地方,让野男人给骗了。
要是对她皎皎好也就罢了,看女儿现在瘦巴成这个样子,风一吹就倒,就知道孩子结了婚没过什么好日子,否则光听薛皎讲他们逃亡路上梁桓的表现,冯英和薛青山对他的印象,也不会那么差。
薛青山不敢吱声,比起梁桓,曾经给他女儿送情书的毛头小子都不算什么了。
父母的眉眼官司薛皎看得一清二楚,她勉强解释了一句:“丰朝……我穿越的那个朝代,立女户很难。”
薛青山唾弃:“封建,太封建了,咱管理员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他们怎么连女户都不给立。”
冯英忍了许久,还是没维持着风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能因为什么,怕给了女人单独立户的机会,就不好摆弄了。”
“不能立户,女子就无法自谋生计,只能依附他们过活,跟个物件儿似的,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稍微对自己的“东西”好一点,那些被剥夺了独立机会的女子
,反而要对禁锢她们的男人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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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警告!警告!用户……】
无知妇人,信口胡说!
【警告!警告!用户……】
女子本弱,若无男子依靠,不能得活,天女娘娘的母亲有失偏颇。
原来……如此吗?
天幕下,无数女子停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抬起头,怔愣地仰望着天幕。
真是如此吗?原来如此吗?
我丰朝并非不可立女户,无夫无子之寡妇,可立女户。
若是无子有女呢?妾夫病弱早逝,徒留一女,家中本有良田屋宅,些许积蓄,足够妾将女儿养大,只因不可立女户,妾被迫归家,小女由族中收养,言及家产待小女长成,为其嫁妆,然不过月余,妾便得知小女溺亡惨讯,家产尽为族中叔伯所夺。
妾不甘心啊!苍天有眼,天女娘娘开天幕,启人言,尔等恶徒,再捂不住妾的嘴。
妾乃阳山府安内县周氏女,状告夫族罗氏宗族,害小女性命,谋夺家产,妾所言句句属实,苍天可鉴!
天幕中出现了短暂的空屏,周氏女字字泣血,一时间无人发言。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问:
不曾报官吗?县太爷不管吗?
周氏女每日三次弹幕机会已经用尽,自然没办法回答。
被点名的安内县县令吓得不轻,这天幕可是整个丰朝都能瞧见,也就是说,他上司,上上司,上上上司,甚至皇帝,都能看见。
在下覥为安内县县令,告于诸君,并非在下渎职,实未收到周氏报官。
那周氏的话也不能尽信,其女溺亡,如何就能笃定是被人害死,许是她女儿顽皮,不甚落水。
正关注着天幕反应的周氏,气得胸口闷痛两眼发黑,她的敏儿最乖巧不过,从不乱跑,那水塘子离女儿居住地甚远,她如何能一人跑去那处。
可惜她今日发弹幕的机会已经用尽,没办法辩驳,不由气苦落泪。
刚抬起手帕,周氏女的父亲闯入院内,破口大骂:“你在天幕胡言乱语些什么,你母亲正在为你重新相看人家,你在天幕上乱说,谁还敢要你。”
周氏女垂泪泣言:“阿爹,敏儿也唤您一声外祖父,她死得冤枉啊!她那么小,溺在池中时,定哭着喊阿娘,我的敏儿啊……”
吾乃安内县人,罗氏一族乃本地豪族,他们若不想让周氏女出首,有的是办法。
此等恶事,令人发指!
然此事为偶发特例,不可一概而论。
正是,寡妇带女,无男人可靠,必定求生艰难,下场凄惨,不若寡妇改嫁,幼女由族中抚养,各有所依。
天族与我丰朝不同,如何相提并论。
此乃良政,尔等切勿因此特例,心生怨愤。
妾曾寡,有女无子。
妾亦寡,有女无子。
妾曾寡,有三女,无子。
……
一瞬间,天幕忽然被类似的弹幕刷了屏。
这些曾经死了丈夫,或自愿或被迫改嫁的寡妇们,从沉默到发声,不过一个念头的功夫。
不是特例啊!
周氏女不是特例!还有她们。
薛皎不知道她妈妈随口一言给丰朝带来的震动,她自己也很惊讶,竟然会听见妈妈说出这些话。
冯英其实一直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当护士的,慢不下来。
她坚强了一辈子,女儿忽然失踪,久寻不见,硬是将她给打垮了。
这会儿孩子回来了,她的脾性也渐渐恢复。
薛青山听到最后一句冷嗤,弱声弱气辩解了一句:“也不是所有男人都那样想。”
女儿受那么多苦,罪魁祸首抓不住,冯英一肚子火没处发,当即冷冷一笑:“我说那些封建的古代男人,怎么你还应激了。”
薛青山:……
就不该多那句嘴。
“后来呢?”冯英怼完丈夫,又问女儿。
她承认她是迁怒,就想怒一下,怎么了?
薛皎低头:“就、就成婚了,然后怀了贞儿,回来了……”
她实在不想告诉爸爸妈妈齐王府的那一摊子烂事和烂人,她自己提起来都恶心的程度,难道要再恶心一遍她爸妈吗?
就算要说,她都不知道该从哪说起,太多了,让她恶心的事太多了,她说到晚上都说不完,晚饭也不用吃了,根本吃不下。
冯英又气又心疼,被亡命徒追杀都敢说,现在不愿意说,这是受了多少委屈啊,提都不敢提一句了。
她还想再问,却被薛青山拦住了:“行了,好几年的事儿呢,等闲下来,皎皎给咱讲讲古代什么样。”
他忽然想起,顾诚跟他说皎皎找到了的时候,提了一嘴,说皎皎精神不太好。
现在他回过味儿来,孩子成了这样,精神不好恐怕不是指累到了需要休息。
冯英缓了口气,问:“你走那个男的知道吗?”
薛皎点头:“我给他留了个字条,说我回家了,妈妈,贞儿不能留在丰朝……”
“当然不能留!”冯英毫不犹豫道:“你辛辛苦苦生的女儿,为什么要留给男人。”
虽然对孩子的父亲有芥蒂,但这孩子是她宝贝皎皎身上掉下来的肉,十月怀胎啊,她经历过,怎么会不知道多难呢。
她女儿养得娇气,怀孕的时候也没个家人在身边,自己都还那么小,不知道她多害怕,真是想想都要流眼泪。
薛青山也道:“咱家养得起孩子,你想怎么做,爸爸妈妈都会支持你。”
薛皎的眼泪硬是没憋住,扑进爸爸妈妈怀里。
她就知道,就算她做错了事,爸爸妈妈也会原谅她,他们永远都是她的退路,她的依靠。
“诶哟眼睛哭红了。”薛青山红着眼眶哄。
冯英别过脸,一家三口一模一样的红眼圈。
天幕上悠悠飘过一行字:
齐王殿下,真被抛弃了呀。
天女娘娘要女儿,不要男人。
天族有女户,不要男人也能过活,天女娘娘自然不愿意要男人了。
天女娘娘爹娘也支持她,真好。
正为“女户”问题焦头烂额的天成帝,看到弹幕,不知道该不该同情他的堂弟。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他媳妇带着孩子跑了,不要他了。
啧啧,丢人。
“阿娘……”梁贞弱弱地喊了一声,外公外婆抱得太紧,她都看不到阿娘了。
冯英:“贞儿是吧?来,叫外婆。”
梁贞乖乖叫了一声,阿娘早就跟她讲过外公外婆了,讲了好多回呢。
薛青山也凑过来:“还有外公,贞儿叫外公。”
梁贞也叫了,薛青山满意道:“贞儿像皎皎,看着就机灵。”
提起女儿,薛皎可有话说:“爸爸,贞儿可聪明了,我教她背诗,一两遍就能记下来,算术也学得好,贞儿,来,给外公外婆背两首。”
梁贞上过学,在很多人面前背书这事她熟,一点儿不怯场,大大方方开始背:“《咏鹅》唐·骆宾王……”
口齿清晰背完《鹅》,又背了一首《赋得古原草送别》。
薛青山和冯英啪啪鼓掌,薛青山再次发出肯定:“像皎皎,皎皎小时候就这么聪明。”
薛皎:……
爸爸你回忆的滤镜开得有点大。
薛青山来了兴趣:“贞儿,还会背什么诗,再背给外公听听。”
梁贞感受到外公外婆对她的喜爱,放松许多,露出笑脸。
这个孩子过于早慧,哪怕还说不明白,已经感受到妈妈很在意外公外婆,下意识想讨他们喜欢。
“贞儿会背好多好多诗,都是阿娘教的。”梁贞奶声奶气道,正要再背几首,却被冯英拦下来了。
“好了,连口水都没给孩子喝,还背背背,贞儿别搭理你外公。”
她看了眼薛皎:“贞儿怎么还叫阿娘,该改个口,回头让人听见觉得奇怪。”
梁贞紧张地看着她们,不叫阿娘叫什么?阿娘就是她阿娘啊!
薛皎抱起女儿,轻声细语跟她解释:“在阿娘家乡,孩子管阿娘叫妈妈,管阿爹叫爸爸,就像我这样,贞儿懂吗?”
梁贞歪了歪头:“阿娘就是妈妈,妈妈就是阿娘?”
薛皎点头,梁贞抱着她脖子,喊了一声:“妈妈?”
“对,乖宝宝,妈妈的好宝宝。”
梁贞欢喜地笑起来,连着喊了好几声:“妈妈,妈妈!”
薛皎笑着哄女儿,冯英却心酸不已。
她的皎皎,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把叫法改过来了,薛青山
琢磨起别的:“贞儿户口肯定是上咱们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能上户口吗?”
冯英一听,也发起愁。
她本来没到退休年纪,但女儿失踪了,她和丈夫都请了长假找孩子。
后来一直没找到,薛青山复工回去上班,冯英因为大病一场,身体不好了,去单位办了提前退休。
退休工资和福利肯定大大减少,但说实话,他们家不差这点钱,也没打算靠退休工资活,少点就少点,身体重要。
冯英退休前,像梁贞这种情况的孩子想上户口还很为难,什么证件都没有。
薛皎忙道:“顾冬阳跟我说,可以上的,我填个证明就行了。”
冯英:“什么证明?”
“好像是说明,为什么没有领结婚证。”
好问题。
三人给出了三个不同答案。
冯英:“说他死了。”
薛青山:“渣男跑路了。”
薛皎:“我问问顾冬阳怎么编。”
天人的证件是真多,结婚证又是个什么证?成婚还要考试拿证吗?
应当是婚姻证明吧,类似于咱们的婚契。
那岂不是说,天女娘娘和齐王没有婚契?还不算夫妻?
不能这么算,在咱们大丰朝走了三媒六聘,怎么能不算夫妻?
就是,孩子都生了。
孩子生了又如何,人家根本不认。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那咱齐王,到底是被媳妇儿抛弃了,还是被白白玩弄了一场。
胡言乱语,齐王可是男人,如何会被玩弄。
男子又如何,若是天女娘娘看得上在下,在下愿意被天女娘娘玩弄。
俺也一样。
可天女娘娘就是没带齐王回天族啊……
齐王到底有多俊美,才会引天女娘娘动凡心。
吾少多赞誉,诸友皆赞吾琼林玉树,神采英拔,可叹时运不济,未曾与天女娘娘相识。
吾亦少有美名,若早逢天女,必比那齐王得天女娘娘欢心。
齐王可,吾亦可。
一声脆响,接着是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
书房外的长随小厮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天幕他们都看见了,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主子的霉头。
梁桓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善于控制情绪,可这回没控制住一点儿,把书房砸了个干净。
一个丫鬟在院外探头探脑,梁桓的长随走过去问:“做什么的?这里也敢瞎看,眼睛不要了?”
丫鬟慌忙行礼,结结巴巴道:“奴、奴婢是郡主院子里的,姐姐让我来报,说郡主又、又……”
她没敢说完,长随也猜到了,郡主定是又发了疯。
以往她们都说王妃是疯女,又疯又病,如今王妃走了,眼看着人好好的,反倒是他们府里,老太妃
卧病在床,郡主两天疯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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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答案未能得到统一,不过这不重要,梁贞的户口得等到薛皎的失踪案结案,重新领新身份证之后才能办。
薛青山忽然想起:“孩子上户口是不是要改名?还跟那姓梁的姓啊!”
那他可不乐意。
薛皎说:“单亲妈妈上户口,贞儿只能跟我姓。”
“薛贞?”薛青山念了几声,觉得比梁贞顺口多了。
冯英问:“贞儿的名字谁起的?你取的吗?”
这字倒是不错。
“她祖父。”薛皎提起,略带怨念:“他说,盼这女孩儿贞静娴淑。”
冯英脸立刻垮下来,薛青山也不念叨了,“起什么破名字。”
梁贞仰着小脑袋:“阿……妈妈,外公外婆,我的名字不好吗?”
薛皎抱着女儿,一字一句解释:“‘贞’这个字当然是好的,它有很多非常好的寓意,妈妈和外公外婆不高兴,是因为你祖父为你取名时,赋予的期盼亦是对女子的束缚,妈妈和外公外婆希望贞儿的名字,是来自家人的祝福。”
而非生而背负时代对女子的压迫。
薛青山附和:“就像你妈妈,她出生在晚上,那天我一抬头,好圆好亮的月亮,外婆就给你妈妈取名‘皎’,因为……”
薛皎笑着接话:“皎皎如月。”
冯英嗔道:“你还笑,你爸爸那会儿,抱着你喊‘小月亮’‘爸爸的小月亮’,哎哟腻歪死了,我要是不给你取这个名,你小名就成大名了,薛月亮。”
薛皎笑不出来了,薛青山嘀咕:“这名多好听,皎皎也好听,还有诗呢,皎皎空中孤月轮,名篇。”
念完发现寓意不好,拍了下自己的嘴,他皎皎才不是孤月。
梁贞听得两眼发亮,她很喜欢听外公外婆讲妈妈小时候的事,说不出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妈妈,如果是你给我取名,你会叫我什么?”
妈妈的妈妈给她取了名字,她也想让妈妈给她取名。
至于祖父……贞儿没见过祖父啊,堂兄是见过的,祭祖时去拜过祖父的牌位,但她是个女孩子,不能进祠堂。
薛皎心里确实一直藏着一个名字,她抱着她的小女儿,微笑着说:“会叫你珍儿啊,你是妈妈的珍宝,妈妈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长大,去做你喜欢的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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