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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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两人道:“你们没有看错。”
李乐只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也知道,只有没有天赋的人才会用这种简单的,有天赋的都会用龟甲,但没办法啊,他就是不会用龟甲,先前都是他的伪装,既然被两人发现了,他也不会狡辩说是对方看错了。
有些东西,不是他说有就会真的有,将事情摊开说,也好过他继续伪装下去。
在两个有天赋的人面前强撑着,他也是会心累的,现在这样就挺好,他暴露了自己,以后也可以光明正大询问关于龟甲的事,看看这个世界的龟甲占卜和他那个世界有什么不同。
而李乐只不知道的是,当两人真的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用的是掐算后,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果然如他们所想,这位李道长真的是会徒手掐算的前辈!
那可是徒手掐算啊!
即使早已经有了猜测,可真的听到对方承认,两人心底还是忍不住激动!
原本只是猜测,现在是事实!!
活的大佬就在他们面前,他们还以为大佬和他们是同龄人,只比他们出众一点点。
天呐!
他们居然有机会同这样的大佬坐在一起,听对方授课!
他们何德何能啊!
还有师父他老人家藏得也够深,这么重要的事情,偏偏不对他们透露半点。
要是知道李道长是能徒手掐算的前辈……
江与歌和青潼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底的苦涩,要是他们先前真的知道李道长的本事,恐怕两人都没有站在李道长面前的勇气。
这样的大佬,可不是他们能轻易见到的。
也让两人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在李道长面前完全不敢放肆,也因此,他们倒是明白师父为何不说一声了。
就凭他们两人的表现,若真的知道李道长是前辈,恐怕在之前,连前辈家的门都不能踏足。
对于这样厉害的前辈,江与歌和青潼只觉自己打扰了对方,可如今,已经不是他们两人想离开就能离开的,也只能硬着头皮打起十一分精神,好好听前辈授课,这样,回去后也好给师父老人家一个交代。
两人原以为,是过来和同龄人交流的,因此,虽不熟络但也尽量同对方交流探讨。
可现在,知道对方是前辈,还是会徒手掐算的前辈后,想起以前他们在前辈面前的表现。
两人脸都浮现微红,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真是丢脸丢到前辈面前的,他们那些东西,对前辈而言,不过是些简单东西,亏得前辈愿意陪同他们玩闹,还会询问他们。
想到这件事,想到他们在前辈面前说的话,两人的脸都不免升温。
江与歌回想起前辈对待他一人,心中也不免感叹道:前辈也太温柔了,这种事都愿意应下,而且,还愿意伪装成普通人来教他们。
若非意外,他们都不能发现前辈会徒手掐算,还以为前辈不过是……
江与歌哭笑不
得,????????煜≧≧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还以为对方比他只厉害一点,还想同对方切磋,幸好这件事他没有说出口,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凄惨地落败。
前辈真是隐藏得够深。
而青潼也是一样,他原本是听师父所言,要结交李道长,要对对方尊敬一点,他原本还不知道师父是何意,为何要对一位和他是同龄的人,天资只出众一点,不过是被玄阳子想要收徒的人尊敬一点。
直到今日,直到这场意外,他才明白他师父的用意,原来,师父不好明说的是,这位李道长实乃会掐算的前辈。
这种事情师父都不说清楚一点,万一……
青潼想到申涯,想到对方并不乐意前来见李道长,还留在玄阳宫内,听席道长的指点。
申涯完全不知自己错过了什么,为了一位席道长而错过李道长这样的高人。
也不知日后申涯知晓会不会后悔。
青潼不知,但他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听了师父的话,才没有错过李道长,才没有错失最好的机遇。
谁能想到同他们同龄的李道长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这件事说出去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李乐只看着两人脸上渐渐浮现的薄红,心里一紧,不会吧,这两人因为他的隐藏,没有言明自己只会徒手掐算,不会龟甲,现在开始生气了?觉得自己欺骗了他们?
知道对方已经生气,李乐只想了想后,淡定地给两人倒了一杯茶后道:“此事并非我本意。”
没想欺骗,只是瞒着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水平说出来。
应该是不算的。
李乐只又道:“这件事终究是我的不是。”
“不,”江与歌激动道:“这件事和前……”正要脱口而出时,江与歌对上前辈冰冷冷的眼神,立马改口道:“李道长你无光。”
明明是他们太过弱了,前辈这是怕影响到他们,才隐藏起身份,好让他们能够放松一点。
这一切都是前辈的苦心,岂能是前辈的不是。
江与歌没办法,也没理由,让自己能够接受前辈对他的道歉,明明是他们的缘故,前辈才会出此下策。
一切都是他们太弱了。
难道就因为他们太弱,他们就有理吗?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江与歌红着脸,近乎喊道:“李道长,你没有对不起我们,不必对我们感到抱歉,明明是我们,是我们……”
江与歌咬着下唇,少年人面皮薄,还是想要在前辈的面前留几分面子,亲口说出是自己太弱,这让他感受到剐心的痛楚。
都是他们太弱了,前辈才需要做到这种地步,若是他们再强一点,前辈也不会顾忌他们的水平,在他们面前进行伪装。
青潼手指紧攥着衣料,低着头小声道:“是我们不好,是我们太笨了。”
要不是因为他们太笨,前辈才不会怕打击到他们,将自己的真实实力藏起来。
他们的确太
笨了,直到今天才察觉到前辈的苦心。
青潼闭着眼喊出来,“李……李道长,你不必如此,不必在我们面前伪装,我们不会因为你的本事心生怯弱的,请相信我们。”
李乐只没想到两人居然会如此说,虽然听起来好像有点怪怪的,特别是江与歌那羞于说出口的姿态,好像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太奇怪了。
而且对方那避开他的眼神,不敢对视他,还有脸上一闪而过的懊恼,真的像是那种干了坏事的小朋友。
但明明,他们没有做不起他的事,反倒是他,在两人面前伪装成会龟甲的道士,做错事的应该是他才对。
还有青潼的话,听起来也有点小奇怪,但又十分正常,这是在安慰他?
李乐只不再想下去,虽然不知道两人说话为什么这么奇怪,但意思还是一样的,不会怪他伪装的事,特别是青潼话里话外说得很清楚。
他们不会因为他不会龟甲占卜,就和他疏远,不会不和他交流探讨。
这反倒让李乐只不好意思了。
毕竟,一开始伪装起来的人是他,他偏过头,看向树上的意思,随后淡淡道:“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见两人又要说什么,李乐只伸手阻止两人道:“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都没有错。”
“若是可以,我还是想和你们探讨龟甲占卜,”李乐只心底有几分紧张,他说出这句话后,观察两人的神情,有几分害怕两人会拒绝,要是拒绝了,他上哪找这么好的“老师”,能够让他不停地询问。
再说,要再拜托公孙淼然替他找来年轻的道士,还要掌教弟子,先不说公孙淼然不在,就凭掌教弟子这一身份就不是很好找到的,找到了对方也未必会搭理他。
所以,没有意外的话,李乐只还是想和面前两人交流探讨的。
而落在江与歌和青潼耳朵里,便是李乐只还愿意教授他们龟甲占卜,而且还对他们有几分喜欢,有几分看重,否则,前辈岂会说出那番话,还将选择权交到他们手中。
这种事,前辈亲自来教他们,传授他们本事,简直是他们做了天大的好事才能换来的一次机会。
只有傻子才会不乐意。
两人忙不迭地应下,满脸欣喜地坐回原位,自知晓教他们的李道长是能徒手掐算的前辈后,两人一直都处于亢奋的状态下,听得越来越认真,这也导致,两人能够迅速理解李乐只话里的意思。
在李乐只考验他们的时候,也能行云流水轻松地回答,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三人对此都很满意,对待此事也格外上心。
李乐只从他们口中知晓关于龟甲占卜的事后,发现两边龟甲占卜的差别并不是很大,唯一有区别的是,别人能够快速灵活运用龟甲,能够用龟甲占卜知晓很多事,不像他,完全体验不到这种感觉,只能知晓结果。知晓的,太少了,这让李乐只很不满足。
李乐只也想凭借这次机会,学会龟甲占卜。
询问两人的问题越来越多,这也让江与歌和青潼苦不堪言,前辈暴露自己后,对他们毫不手软,问的问题刁钻,他们差点回不出来也就罢了,就连他们算的卦象,都模糊看不清楚。
两人都不敢将结果告诉李乐只,唯恐李乐只因此觉得他们天资愚钝,不堪教导。
怕自己将这么好的机会,作没了。
因此两人为了应付李乐只的考核,拿出十一分的精神,精益求精,不敢有任何的含糊,毕竟,结果准不准,在能徒手掐算的大佬面前,完全没有遮掩的可能。
而他们算得越多,越不敢有疏忽,在李乐只眼底,就是对方天资好也就罢了,对待事情还十分慎重,这样的人,岂会有不成功的。
因此,对于两人这样天资聪颖的人,李乐只不放过一丝一毫可以询问的时机,将对方所说的都记在心里,只待回屋的时候写下来好好看看,希望能借着两人的感悟,能让他突破,迈向下一阶段。

而另一边,公孙淼然出京的事情已经有人知晓,特别是知道对方是要去淮安县后,那些人更慎重几分。
在路上假装匪盗拦截住公孙淼然,想借此,将人逼回京城,公孙淼然自然不干,两方人被打斗起来。
而在公孙淼然正要击败那些假匪盗时,此时,正有一人飞来,落到公孙淼然的面前,那人是一位明媚张扬的女子,她叉腰对匪盗道:“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几个人打一个,是想欺负人吗?”
匪盗:……
你要不要睁开眼好好瞧瞧,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他们几个人,一起上都对公孙淼然没有办法,来之前是知晓公孙淼然有几分本事,可没想到对方如此会打。
“假匪盗”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将人团团围之,车轮战耗死对方,只是他们没想到,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蹦跶出一个人打扰他们的好事。
匪盗问道:“你是谁,竟敢坏我们的好事,我可告诉你,得罪我们可不会有好下场。”
应声的,是鞭子抽到地上的声音,那位姑娘道:“在下阿七,路见不平,看不惯你们欺负别人罢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怎样让我没有好下场。”
阿七说完,鞭子挥舞着,猎猎作响,一听那声音便知抽到人身上是何等的疼痛,皮开肉绽也未必不可行。
这样厉害的鞭子,匪盗可不敢用肉身去扛,躲闪退避后,全都上前,想要夺下阿七手里头的鞭子。
还未等他们成功,阿七手里头的鞭子已经抽到一匪盗身上,打得那匪盗在地上痛苦哀嚎着。
公孙淼然看着这一幕,默默地后退,趁两方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牵着自己的马正要翻身上马离开的时候。
那位阿七姑娘见他这样,不满道:“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帮你你还偷偷溜走,留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你好意思吗?”
阿七姑娘边说,便抽了一个在地上哀嚎的人,见公孙淼然真的要走,急道:“喂,你跑什么啊,你不查查这些
人是哪里来的?”
“喂,你等等我,”阿七姑娘见公孙淼然真要跑了,一跺脚,立马翻身上自己的马,紧紧跟随在公孙淼然的身后,一双灵动的双眸紧紧盯着公孙淼然的背影。
她骑着马走到公孙淼然旁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你要去哪里啊?”
公孙淼然冷冷看了她一眼,不理会他,骑着马在小道上奔跑起来,这位突然出现的阿七姑娘,不管对方是好心还是有意,公孙淼然都不想同对方有任何的牵扯。
他可是没忘记,临走时李道长替他算得那卦象。
前路波折,莫要相信任何人。
这位突然出现的阿七姑娘,便在公孙淼然警惕的范围内,出了京城,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会相信。
“我救了你,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种态度吗?”阿七姑娘娇俏中又含有一丝不满道。
回应她的,只有越跑越快的马,还有公孙淼然冷冰冰没有一丝变化的神情。
见公孙淼然不理会她。
阿七眼色微沉,随后又装作没有被公孙淼然影响,同他并肩同行。
就这样,两人同行,公孙淼然不说话,阿七也不退缩,像是找到好玩的玩具一样,紧紧跟随在公孙淼然的身后,一路上,还想献殷勤,都被公孙淼然拒绝。
公孙淼然也不同她说话,夜里也十分警惕,吃喝入口的东西,也格外谨慎,唯恐自己落入别人的圈套。
越来越接近淮安县,突然有一天,阿七在公孙淼然旁边道:“你去淮安县做什么啊,也是因为淮安县那件事来的吗?”
听到这句话,公孙淼然才分给她半分眼神,问道:“淮安县发生了什么事?”
阿七见他上钩,这才装作惊讶道:“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也是来调查的。”
公孙淼然皱眉。
阿七道:“我爹先前来淮安县后,说要去做一笔生意,然后这一去就没有回来,我一路都在调查他的踪迹,后来听到,淮安县上有一座吃人的山,传闻,进入那座山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的。”
“……下次编故事编好点,”公孙淼然转过头,又不再理会阿七。
淮安县那座山,应该是殿下调查到的矿山,在那座山上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拉入做苦力,至于这人口中所言的话,没有一句可以相信的。
公孙淼然开始怀疑,这难道就是对方针对他布下的局,靠一位姑娘?
这是有多么看不起他。
公孙淼然浅笑一下,他的心神没有任何一丝放松,若这人真的是幕后之人安排,岂会让他能平平安安进入淮安县。
就是不知他要前来淮安县一事,到底是谁暴露的,难道殿下身边有叛徒,那么,萧宣领着府军真的能行?
公孙淼然有些担忧,但他这次来,也只是为了拿到一本账本,别的事同他无关。
只是,因有李乐只算的那卦,公孙淼然一直都没有贸然行动,而在阿七缠着他时,倒是经历了好几次凶险,他
冷眼看着这一幕。
随后,装作被阿七感动,这才同她敞开心扉。
公孙淼然也知自己是与虎谋皮,但这位阿七是很好的突破口。

李乐只同江与歌青潼一连好几日互相交流,偏偏他问了不少,可真当他用龟甲的时候,又什么也算不出来,真就是上天给他打开了一扇门,又将门给他关上了。
若是可以,真想上天将屋顶都给他开了,谁不想当聪明绝顶,天资卓越的天才。
但在龟甲占卜上,李乐只一路受挫,最后明白了,放弃了,他就不是那块料子。
用掐算便用掐算吧,知道结果,就知道结果吧,没办法同龟甲占卜时算得多,他也没有办法了。
不是他不努力,是他真的不行,在这上面,他的天赋就没有被点满。
李乐只见自己学不会,问江与歌和青潼的问题越来越少。
察觉到前辈对他们的问题越来越少后,江与歌和青潼差点没抱在一起哭出来。
自从知晓前辈是前辈后,他们便一直活在水深火热中,前辈的问题刁钻又难回答,两人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有那算卦,算的东西也千奇百怪,全都很难,绝不是两人能够触碰的,但在前辈这里,这些都是简单的。
不会,很简单,多算一算,算多了也就会了,这就导致两人每次算的时候,都感觉自己老了几岁,不过,这样的训练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两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提升。
虽然缓慢,但他们是真的有向前走出一小步,这让两人感受到磨难差点要放弃时,咬牙坚持下来,没有放弃。
最后,结果也是喜人的。
江与歌看向前辈淡然的面容,感叹道:不愧是前辈,轻轻松松就能看出他们的不足,还能根据他和青潼不足之处,专门替他们出适合他们的难题,前辈真的太强了。
因材施教,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旁人若是能察觉到别人的不足,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更别说,知道别人的不足,特意给出指点,能做到这一步的,寥寥无几。
特别是他和青潼。
他们本就是一观掌教的关门弟子,比别人所短缺的不足更少,更难找,就连他们师父也未必能知晓他们所有不足的地方,而这些,前辈全都知晓。
这让江与歌如何不惊叹。
若是单单只有这件事也就罢了,他们也不一定相信前辈的本事是真的,前辈真的会徒手掐算。
老天爷好像知道他们怀疑前辈一样,特意让前辈在他们面前展示。
江与歌还记得那日天气晴朗大好的日头,然后前辈叫他和青潼都算算今天的天气。
他和青潼倒是算出会下雨,但是还没有算出何时会下雨,只是将这结果告诉给前辈后,前辈就当着他们两人的面,掐算了一一。
随后,只见前辈仰头看了一下天,立马拉着他和青潼站到屋檐下,下一秒,瓢泼大雨落下,只差一步,他们就成了落汤鸡。
也就是那时,他们两人才彻彻底底相信前辈是前辈,是真的会徒手掐算。
没办法,毕竟年纪轻轻能徒手掐算的大佬对他们的冲击太多了,能徒手掐算的哪一位不是一方大佬,而前辈名声不显,他们这才心底尚存有一丝疑虑。
直到那瓢泼大雨当着他们的面落下,他和青潼心底最后一丝疑虑彻彻底底消除。
而此时,被两人盯着看,感激的李乐只,正皱着眉头掐算着,刚刚他有一瞬间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可别是公孙淼然出事了。
李乐只又算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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