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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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山花钱买粮为何一点都不犹豫,因为他知道现在不买,以后只会更贵。
庆州府很大,大到广平县都只能算是中县,上面还有上县,底下还有下县。而潼江镇作为广平县下辖的一个镇子,目前粮价和盐价还算不得疯涨,只因外头那股乱象妖风还没有彻底刮过来。
他得赶在粮价和盐价疯涨前,把手头的银子全换成未来需要的东西。
这大概就是那啥信息差吧。
好比镇上的人永远比村里人的人先知道大户人家要招工干活儿,这就是提前得知消息的好处,机会更多。
一斤盐约莫能吃一个月,他们之前在府城买了十斤,家里还有一些,大概能吃个一年左右。这次赵大山直接买了五十斤,花了近三两银子。
把粗盐放进背篓,接着又去买糖。
糖是娘特意交代的,尤其是红糖,红糖煮鸡蛋吃了补气血,农户人家没啥珍贵药材,就指望这些贵价、但又买得起的东西滋补自身。尤其妇人家生产,若是中途没了力气,吃上一碗红糖水煮蛋,在关键时候说不定能救命。
王氏想到家中三个儿媳,她们都还年轻,指不定日后还要生,家里得备些红糖。尤其是老三媳妇,都说妇人家生产后月事就不再折腾人,老三媳妇比她两个嫂子身子差些,每个月那两日疼得只能卧床休息,脸白手抖,看着都吓人。
他们家一直没缺过红糖,就属孙氏吃得最多,月月都要喝上两碗身子才能舒坦几分。
红糖价贵,一斤就要两百四十文,白糖更不提,那是富贵人家才能吃得起的,卖价都是按一两银子往上计算。
赵大山买了一十多斤,叫伙计凑了个整数,共计五两银子。
大头的买了,赵大山花钱也没个计算,看小妹眼巴巴在一旁瞅着,就叫伙计称了好几种品类的点心,还买了饴糖,这里零零总总又花了一两银子。
付了钱,把东西全放进在背篓里,赵大山招呼捏着块饴糖舔来舔去的赵小宝离开了点心铺。
紧接着,他们又去肉铺买了半扇猪肉,没错,是半扇。用铁钩吊着的半扇猪肉,连带着两条猪腿,半个猪头,花了近一两银子。
一头猪若是伺候的好,到年尾能有个一百来斤,屠夫来村里收猪,一头一百斤左右的肥猪能卖三两银子左右。而一头猪杀了,除开猪下水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大概只得一百五到一百六左右的肉,镇上肉铺猪肉一十五文一斤,每个部位卖价不同,约莫有个文的浮动,算下来屠户收一头猪只赚一两左右,少些只有八、九钱。
自家有铺子还罢,租的铺子除掉租金还要少些,所以听着屠夫整日和猪肉打交道,家里不缺油水,其实也就是赚个辛苦钱。
老百姓的日子都相差不到哪里去。
当然,屠户的日子还是比他们泥腿子好过,起码不缺猪下水吃,剔得光秃秃的大骨汤也是日日喝,十个屠夫九个膘肥体壮,没有一个孬的。
付了钱,赵
一田直接把半扇猪肉扛在肩头,跟在大哥身后又去了医馆。
平安医馆关门后,镇上又开一家医馆,叫悬壶医馆。名字倒是挺气派,但镇上的人对这家医馆的评价却不怎么好,听说老大夫脾气怪,掌柜的喜欢坑人,进去一次就要被剥掉一层皮。
可没办法,镇上只有这一家医馆了,物以稀为贵。
赵一田扛着半扇猪在外头等,赵五和赵丰也不想进去,要在外头守着背篓,赵大山也不勉强他们,带着赵小宝进去了。
悬壶医馆就在曾经平安医馆重建的位置,从大门进去便是抓药的柜台,贴着药名的小格子密密麻麻,两个伙计撑着下巴迷瞪瞪在打瞌睡。左侧则是大夫坐堂的地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在开方,时而抚须,时而沉吟,时而动笔。
赵大山直接去了柜台,打瞌睡的伙计见人靠近,骤然清醒过来,手掌一抹嘴,抹完伸出手:“抓药啊,药方给我。”
赵大山憨笑道;“小哥,我是来买药的,不知悬壶医馆可有治风寒风热,退热止泻、防虫防疫这样的药?我想买些。”
“我们悬壶医馆啥药都有。”伙计的手又往前伸了伸,“药方拿来即可,我给你抓药。”
“啊?”赵大山看了看自己的手,他没药方啊,“一定要有药方才能抓药吗?”以前平安医馆就不用,除非你是来看病的病人,大夫会给你开方,像一般的风寒退热药,尤其是防虫驱疫的,都不需要找大夫开方,可以买药丸,也可以抓药,价格和药材都是定好了的。
“大夫没开方你来抓什么药?”伙计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还在闭目沉思,慢吞吞开方的大夫,“喏,去排队吧。大夫不把脉看病如何给你开方,没药方我又怎敢给你抓药?没方开药把人吃死了又算谁的?呆头鹅一个,亏你想的出来。”
他又没病,去找大夫把什么脉啊?怪道镇上的人都说新开的医馆非生死大病最好别去,须知大夫把脉也是算在药钱里的,再遇到个黑心大夫,在药方上给你开些贵价药,人家认定了这味药能救你,你想活命,砸锅卖铁都得买。
赵大山不想去把脉开方,干脆带着小妹转身离开医馆。
“大哥,咋这么快出来了?”赵一田刚寻了个空地儿蹲着,扭头就见大哥出来了。
“不在他家买了。”赵大山担心被当成猪崽砍,年初那会儿也买了一些药,家里人身体好,连小宝都没受凉,那些药放在木屋里一直没动过,先就这么着吧。
他其实还想去当铺看看,但想想还是算了。
娘给了他七十两,那意思是叫他全换成粮食,但潼江镇到底不大,最大的粮铺也就他们之前去的那家,赵大山寻思既然都出来了,要不直接去邻镇瞧瞧,再买些粮食。
买个六七年的口粮,真就咋都饿不死了。
等自家这头忙完,他们还得通知岳家呢,正好老三媳妇的娘家在落石村,是清河镇下面的一个村子,紧挨着潼江镇,属于交界地带。
从潼江镇到清河镇,绕近路要走一个多
时辰,???????h?????ㄨ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到时寻个地儿住一晚,明儿一大早买了粮食,顺道就去落石村给孙家的亲家通知一声,然后再走山路回家。
落石村离晚霞村很远,老三媳妇回一趟娘家不容易,他们顺路先通知,回头看他们两口子还要不要再走一趟。
决定好了,赵大山扭头看向背着背篓的儿子和扶着背筐的侄儿,他弯腰抱起赵小宝,对扛着半扇猪的老一道:“我们待会儿去清河镇,今日先不回家了。”
“咋要去清河镇?”赵一田颠了颠肩上的猪肉,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们很少去别的镇子赶集,虽然都要走山路,但潼江镇比周边的镇子繁华,都乐意来这里。
“身上还有一半的银子,咱再买点粮,去别的镇买不打眼。”反正就这一两日的工夫,他宁愿多走一趟,能解决未来好大一个麻烦。
“成。”赵一田点头。
赵五和赵丰更没意见了,兄弟俩嘴里含着饴糖,一人背一会儿背篓,半点不觉得累。
去清河镇之前,他们又去布庄买了棉花,这物缺不得,冬日里若是下雪,没有棉衣穿可是会被冻死的。
他们家每隔三四年就会给家里的妇人娃子做一身新棉衣,甭管咋拆出来晾晒,旧棉衣都没有新棉衣暖和。而换下来的旧棉袄则用来给爹和他们三兄弟做棉衣,年轻汉子火气重,冬日里穿旧棉衣就能挺过去。
这些年棉花没咋涨价,一直都是六十文一斤。
许是冬日刚过去,即使外头风声紧,粮价和盐价都在涨,但棉花还是这个价。毕竟这玩意买一次就能用好些年,有些人家一床棉被能盖到死,死了还会传给下一代,属于需要的时候能救命,不当季就塞木箱里,价格一直涨不上来。
被褥的暖和程度取决棉花塞了多少,他们庆州府属于南方,冬日里很少下雪,顶多飘一会儿小雪花,如去年大雪封山是极其罕见的天气,几十年才有一次。虽然温度比不得北方寒冷,但也湿冷,而且还没有太多取暖的办法,白日在被窝里缩着,夜间弄个汤婆子塞脚底板,这种时候就全靠暖和的被褥来救命。
像他们家,一床冬褥大概会塞一到三斤的棉花,外加缝制的内胆,外面的被套子,算下来一床被褥能有个四斤多。
就这种被子,他们家只有两床,一床在主屋,是爹娘和小妹盖,一床在五个小子的屋里,兄弟几个挤在一起盖。赵大山和两个弟弟盖的都是只塞了一斤新棉、一斤旧棉相对较薄的冬被。而且在赵小宝没出生的前些年,他们甚至连棉被都盖不起,被子里塞的是和村里好些穷苦人家一样的稻草和芦花柳絮。
赵大山他们是汉子,不咋怕冷,朱氏她们基本冬日里手脚耳朵都是冻疮,夜里冷得只能死死扒拉着自家汉子。
一个冬季过后,好些门户紧闭猫冬的人家就这么悄无声息冻死了。
冬日苦寒,若是没有保暖衣物,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
所以棉花和粮食一样重要,冷起来,锅里的饭菜还没舀出
来就凉了,吃到肚子里也没啥热气,身体根本扛不住。
六十文一斤的棉花,赵大山直接买了一百斤。
不赶紧趁着眼下没涨价多买点,等到冬日,怕是也能和粮食和粗盐一样一日一个价。
掌柜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一点不显眼的汉子张嘴就要一百斤棉花,不过他做惯了大生意,脸上也没露出惊疑,点点头道:“收您六两银子,一百斤棉花数量不少,还请客人稍待。”
赵大山点头,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笨,做事儿东一出西一出,之前只想着粮食需要板车,棉花轻巧,一百斤能有多重?他一个人就能背走,却没想过棉花轻巧归轻巧,但它占地方啊!
早知道就先不还板车了。
好在他买的棉花数量多,人家布庄开门做生意,自有窍门把蓬松的棉花压实不占地儿,赵大山属实是白操心了。
等他们从布庄出来,一路还挺招人眼,赵大山和赵丰背着用麻绳捆起来的装棉花的袋子,赵五背着装满粗盐红糖点心等贵价物的背篓,最扎眼的赵一田则扛着半扇时不时还滴两滴血的猪肉。
赵小宝挪着小短腿,哼哧哼哧小跑着跟在他们身旁。
不顾周围人的打量,他们径直出了镇子,走过官道,绕去小路,朝着清河镇所在的方向走去。
等周围没了外人,赵五和赵丰一前一后望风,赵小宝先把半扇猪收了起来,然后是棉花,最后才是背篓里的粗盐和红糖。她还偷偷藏了一块饴糖在手心里,赵大山看见了,假装不知晓,把她抱起来放进空背篓里,背着继续赶路。
他们到潼江镇差不多是巳时,赵小宝慢吞吞吃了一顿朝食,然后买搬运藏粮耽误了不少工夫,之后又置办了盐糖等物什,出城差不多正好午时。
山路和大道离得不远,一路上能看见有驴车和牛车朝着清河镇方向驶去。驴车押运货物,牛车则是载客,后头的车板子上坐着三四个妇人,有俩怀里还抱着小娃。
赵大山只去过一次清河镇,还是老三要相看媳妇,他们特意去清河镇赶集,那会儿还是青头姑娘的孙氏跟着她娘去卖鸡蛋,在媒人的带领下,两家人远远瞅了眼对方。
后来亲事定下,爹带着他和老三来潼江镇卖母鸡,蹲到要散集才卖出去一只,爹干脆收了摊,带着他们走了这条小路,又去清河镇买了包饴糖,连带那只没卖出去的老母鸡让老三送去了孙家。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事儿,成亲后,老三一直很得他岳父岳母喜欢,小两口感情好,弟妹对爹娘也很孝顺。
这些事儿赵一田都不知,路途无趣,赵大山就当做趣事说给他听,赵一田听得乐呵呵的,还说老三从小就嘴巴利索,肯定讨丈母娘欢心。
正是日头最毒的正午,一个多时辰的山路走的倒也不费劲儿,树林子遮阴,虽然路不好走,但没咋遭罪。
到清河镇时,已是申时一刻。
清河镇没有潼江镇繁华,城门低矮,街道看着也要破旧几分,路面不平坦,还有几处坑洼。
“我还是第一次来清河镇,瞧着没有我们潼江镇大。”逛了一圈后,赵一田老实巴交说道。
“清河镇没出过啥厉害人物,没咱潼江镇大也不稀奇。”于家可是上了县志的官宦人家,潼江镇作为于家的祖地,肯定要受些余荫,当官的可比他们老百姓更知晓人情呢。
好比修路浦桥,县里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潼江镇,清河镇作为邻镇,其实也得了好处,两地往来的大道就是前些年征徭役修的,当时赵大山还是个半大小子,来服役的是他爹赵老汉。
清河镇虽然不大,但也热闹,挑担背篓的乡下汉子正在街上晃悠,瞧着是卖完东西正在置办家里缺的物什。
他们逛一圈就知晓粮铺和布庄开在哪条街,还有医馆,让赵大山惊喜的是清河镇居然有个平安医馆,而且伙计还是他们认识的人,是当初给他们抓药的小哥,赵大山还帮对方抢回了药材。
也是遇巧,他们刚从平安医馆路过,那个伙计就帮着一个农妇搀扶着一个瘸腿的汉子出来。时隔几月再相见,对方也认出了他,顿时惊喜道:“是你啊,你不是潼江镇的人吗?咋来清河镇了?”
“我来清河镇买点东西。”在县城的平安医馆落下了阴影,搞得赵大山现在看见平安医馆就有些打心底里犯怂,没想到伙计对他态度比上次还要熟络,他忍不住也露出笑来,问道:“你咋来清河镇了?”
“东家关了潼江镇的医馆,我没地儿去,就把我调来了这里。”伙计把汉子扶到板车上,妇人对他连连道谢,然后费劲儿推着板车离开。
等人一走,俩人就站在医馆门口说话。
赵大山不知该咋开口,他倒是想问问当初他们离开后,医馆可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儿,咋县城平安医馆的伙计这么讨厌他们,连大东家都关了潼江镇的医馆。
“瞧你连门都不敢进,可是知晓了什么?”伙计笑问。
“害。”赵大山搓着手,“不敢相瞒,前些日子我和家中兄弟去了一趟县城,县城平安医馆的伙计一听我们说话,口气顿时就很不耐,最后我们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赶走了。事后思来想去,我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当初我们帮医馆把药材都抢了回来,后来镇上的百姓也买了不少药,照理说不该被如此憎恨才是,连被抢的粮铺如今也正常开着,为何唯独平安医馆厌了我们潼江镇?”
这是赵大山咋都想不明白的一点,直到今日再次见到伙计,对方对他态度坦然,他才敢问出心中疑惑。
伙计听罢沉默了许久。
赵大山干笑摆手,都想岔开话题当自己没问过,就听对方哑着声道:“你们走后,镇上又来了一批人,都是来找林大夫救命的。得知林大夫去世,我把药材卖给了你们,那群人当场就发了疯,冲过来对着我们又打又抢,我们医馆的打手在地动时死了一个,活着的那个躺在木板子上只剩半条命,我和尤五机灵,见对方人多势众,趁势把手头的药材和银子全丢了出去,这才捡回一条命。”
“其他人没我和尤五运气好,有的被
打死,有的被捅死,连幸运捡回半条命的打手也没能幸免,全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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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带着几分顽笑语气,赵大山却知晓他没有诓骗他,毕竟在县城时已经遭遇过一次冷待了。
知晓了前因后果,他心里怪不得劲儿,不是他做的恶,他却因此受到牵连。不过他表示理解,那几个伙计何其无辜?医馆的做法也没啥错,若是还在潼江镇开医馆,日后间接救治了那群杀人凶手,想想都膈应得慌。
“这不巧了,真要麻烦小哥帮忙,我正好想买些药材。”赵大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有这个关系,对方也开了口,他觉得可以趁此机会买一点。
“只买药材,不找大夫把脉开方?”伙计笑着看他身后的赵一田和两个小子,这家人也是奇了,要说面善,那真不是,一眼望过去就觉得不是好相与的性子,可偏生言行举止都给人一种很老实的感觉,只能说人不可貌相。
有衣冠禽兽,也有面恶心善之人。
“家里人身体都还成,只是听闻外头世道不太安稳,想提前备些日后可能用得着的药。”既然对方能说出日后想看病来清河镇的平安医馆找他这种话,赵大山就不太想扯谎骗他,他愿意以同等真心对对方,而且他知道他们去过县城,晓得如今风声紧也不稀奇。
“想买多少?都要买些什么?”伙计径直带着他们进了医馆,有他领着,在柜台里闭着眼背药材的两个面生伙计只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说啥。
最近来买药的人不少,尤其是消息灵通的大户人家,早几日就买了不少回去。就连他们都私下囤了些,连带着亲戚朋友都买了。
这世道就没有蠢人,一般在动乱里最先死的都是消息闭塞、没有门路的普通老百姓。
“风寒药,退热药,止泻药,驱虫防疫的药,还有治跌打损伤的消肿止血药……”赵大山一气说了好些,他还想买点补气血的药,可转念一想,当初人参没卖上天价,那位老先生说是小宝没挖好,粗心大意不耐烦刨断了根须。
他寻思不如回家去挖那几根断掉的须须?
好歹是人参啊,就算是边角料,也比红糖鸡蛋水好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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