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群英荟萃（1 / 1）

“圣殿骑士对印度的控制要是低于80我倒立洗头，种姓制度简直就是他们天然的游乐园……不，这肯定是他们前人的杰作，先抬高一部分血脉，然后将之异化为血统论，并融入社会结构中……”雷恩若有所思。
血脉继承是血脉继承，它不能决定一切。而血统论是个政治思想，主打的就是一个血脉比其它条件更重要，认为它决定权力也决定一切，没有血脉就等同于下贱。人们不应该认同它，就像不应该签卖身契那样。
而这思想发展到极限，就是种姓制度。
雷恩微微摇头，由衷地感到恶心：“我建议你联系布鲁斯·班纳博士与美国队长讨论一下。前者就在印度，后者在反纳粹问题上性格可靠。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
“队长见过很多次。班纳……我看过他的论文，他是个有能耐的人，我会联系他的。”托尼说。他盯着雷恩，神情古怪：“你怎么老往窗边走？想看雪可以去外面平台。”
“人类欣赏雨雪，要先让它们落不到自己身上。”雷恩笑了一声，“而且，我并不是在看雪。”
他的语气古怪，让托尼的手一顿。
……不看雪，看什么？
大发明家缓缓抬头，他让机械臂将美琅脂储存瓶递出来，将木塞靠近瓶口，瓶子就自动吸走了旁边离散的美琅脂。
“不错的防遗失设计。”托尼点评，一具钢铁战甲从他背后无声升起。
“当然不错。”雷恩走到门口，他仰起头，看向自己的正上方：“你觉得呢？卡珊德拉？”
‘铛——’
一声金铁交鸣的锐响爆开，雷恩躬身下压，一杆金铜色长枪重重刺向地面，枪尖将一柄近似短剑或矛头的古朴武器砸进地里，地板翻飞，混凝土裂痕满布。
就在刚才，这利刃几乎以凭空出现般的速度刺向他的喉咙，将他周身两层基本逻辑不同的强化护盾一口气穿透了——然后被他一枪挑开，砸进地里。
他知道，那其实是一柄断矛。
来自斯巴达国王列奥尼达斯一世的断矛。
一只手握着那把断矛，在刺耳的声音中和雷恩角力。但这位来者并没有继续发动攻击，而是抬头，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微笑。
“用自己的喉咙布陷阱，测试我是不是冲钢铁侠来的……你很有冒险精神，伯罗门萨。”
雷恩面色严肃地盯着她。
“卡珊德拉，伯罗奔尼撒战争中的佣兵‘驯鹰人’，也可以叫‘西风’，列奥尼达斯的孙女……你没有想伤害我，又为什么要将武器对准我？”
卡珊德拉闻言，笑得十分开心。
她有着一头柔软的褐色长发、颜色健康的皮肤，还有一张俊美英气的脸，身穿剪裁有度的休闲服装，左手握着断矛，右手拄着一把金色长矛，阳光似的眼睛盯着雷恩，饶有兴味地打量他。
“你的力气很大，刺击也迅捷精准。”她说，“你一瞬间就抓住了弱点……谁训练了你？”
“一些你不会听过的人。”
“哦，我明白了。”她说，“果然，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雷恩并不惊讶，甚至知道卡珊德拉大概是通过一些上古遗留的东西看过命运发展。
他起身收枪，让卡珊德拉得以将断矛拔起。不远处的托尼举着保持蓄能的掌心炮，死死盯着这个几乎是瞬移般出现的女人。
直到这角力片刻已然分出高下的两人各自坐下，托尼才解除了对她的锁定。
“不打了？”他问。
“从一开始就不会打。”雷恩说。
托尼闻言也算松了口气：大厦里的人实在太多，而看这二位的表现，恐怕轻而易举就能将这里夷为平地。
——虽然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认为战斗只会发生在……雷恩在雷神事件中打开的那片镜像空间里。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这种细节的，嗯。
托尼打开他的面甲，坐在了雷恩旁边。而雷恩和卡珊德拉对视，对面的女人靠在沙发里，看起来悠闲自在。
他的目光慢慢下滑。
她好像习惯了这样被人注视，甚至饶有兴味地反过来打量他。
最终，雷恩提出了一个问题：“那是赫尔墨斯之杖？”
“？”卡珊德拉微微一愣。
“能让我摸摸吗？”雷恩紧张地盯着那把长杖，目光狂热：“一次，就一次！”
“……”卡珊德拉默默把赫尔墨斯之杖幻化成的长矛抱在怀里，它轻微闪光，变成了一把平平无奇的登山杖。
雷恩索然无味地移开目光。卡珊德拉嘴角抽搐：“……古一法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她不教我这个。”雷恩说，“我算带艺投师。”
对卡珊德拉和古一认识这件事，他也并不惊讶。这二位都是一把年纪了，又都行走地球，不认识才奇怪……
“你好像在想一些非常失礼的东西。”卡珊德拉警觉。
雷恩轻轻咳了一声，看向窗外。这次，他真的是在看雪。
事到如今，他已经几乎不相信所谓‘原作角色形象’，更相信自己看到的‘人’。这让他与他人见面时，对对方的揣测能力更上一层楼。
而在他的判断中，卡珊德拉明显对他非常感兴趣——非常。
就像他对对方持有的上古珍宝伊甸碎片那样感兴趣。
“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雷恩问。
“我的人发现有人在深度调查阿布斯泰格与圣殿骑士，他们溯源到了这里，我就自己来看看。”卡珊德拉说，她翘起二郎腿盯着雷恩，脸上带着一个兴致盎然的笑。
“你那群后辈愿意？”
“他们管不着我。”卡珊德拉摊手，赫尔墨斯登山杖再次在她手里幻化，这次它变成了一圈金色手镯。
“我正好在这周围逛街购物呢。”她说，“斯塔克集团商业圈做得不错。”
“好吧，你不愿意说实话……让我猜猜，”雷恩盯着她，将自己的思想沉入对她思想的揣摩之中，他缓缓道：“你想看看‘外界’，而你现在……认为，还有其他人看着这里。”
他微微一愣。
不是哥们儿，还有高手？
“……咳，抱歉。”
一个声音浮现于在场三人脑海中。
“你不久前的脑波活跃程度，短时间内接近了oega级精神系变种人的觉醒状态，雷恩。”x教授说，“我必须来看看，准备控制可能出现的高阶变种人失控问题。
“我是说，抱歉。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变种人，所以我观察到了现在。但请放心，我没有深挖任何东西。”
“哟，查尔斯！”卡珊德拉在对面打招呼，“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把艾森哈特绑回去呢？听说他最近一直在找圣殿骑士和九头蛇的麻烦？”
“卡珊德拉女士，我一直在努力。”x教授温和地说，“关于他的行动……是的，马克斯对纳粹的仇恨很深。”
“……”雷恩哼笑一声。
好样的，她不止认识古一，还认识查尔斯·泽维尔。
但是……“艾森哈特是谁？”雷恩有些好奇地问。
“噢，她说的是马克斯·艾森哈特，他在你们侧上方的天空中，我的人看到他了……但他看起来并不想做什么，他只是在远远盯着你们看。”x教授的声音依然平和：“他现在叫埃里克·兰谢尔，绰号‘万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