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永不枯萎的叶冠（1 / 1）

是的，想成为门泰特，很难。
但巧的是，这些项目内容，蝙蝠侠要么接受过同类训练，要么接受过类似的平替训练，甚至在真正成为‘蝙蝠侠’后的这些年间，他对自己的训练，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个限度。
长久以来他对自己的高标准要求，在这一刻开花结……
好吧那只是附带的。它早就开花结果了，不信去阿卡姆和黑门监狱问问，那边各位都是享受过高级待遇的。
雷恩没有在蝙蝠洞多留，在蝙蝠侠试图温声细语骗他滚蛋时，他浑身发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打包二斤阿福牌小饼干就溜了。
当然，他很清楚蝙蝠侠要的就是这效果，但这不影响他“噫……”，然后把蝙蝠侠的饼干一起带走。
是兄弟就要抢饭吃！
在他离开蝙蝠洞后，蝙蝠侠长长叹了口气，索要新饼干无果，只能干喝着红茶干活。
“您看，我说了，伯罗门萨医生不会在意这件事的。”阿福一边打扫卫生一边路过蝙蝠侠旁边，“脚抬一下。”
蝙蝠侠默默把自己蜷缩在椅子上：“但……连超人都对这件事感到愤怒，他好像只觉得……荣幸？为什么？”
——在蝙蝠洞的警报系统里，他特地标注了不同的超级英雄行动轨迹，当他们靠近哥谭时，蝙蝠电脑会自动向他发出警报。
其中最高等级的警报，就是蝙蝠电脑全面显示出同一个人的标志徽章。
现在这个等级的警报系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强度过高的超人，一个是行踪过于诡秘的‘医生’。
为了这个，蝙蝠侠甚至还亲自给雷恩做了个标志logo的设计案，但还没来得及写‘对目标自动回避显示’的程序……
结果对方来了一趟，看到这种场面，不止不生气，甚至还当场拍板：“好！就是这个了！”
“他居然还画了个魔法阵，在蝙蝠洞里放了他标志的魔法烟花，说以后就拿这个……‘装逼’？‘就像诗号一样，人还没到标志已经到了，多酷’……”
蝙蝠侠由衷感到疑惑：“现在的人……已经这样了？”
“不，我认为伯罗门萨医生只是觉得能和超人一起被蝙蝠侠防备真的很酷。”阿福拖着地离开了，留蝙蝠一个人在原地，对着断网电脑，沉默不语。
……
厄拉克斯的黄沙漫天，一场沙尘暴来了。
雷恩从传送门中走出。
保罗现在的行动轨迹已经完全超出了原作发展，自从雷恩上次离开之后，他一直未曾和自己的人分开。
如今，他在沙海之中建立了一座属于自己——属于厄崔迪家族的临时营地，它并不大，围绕着一个早期建造的生态实验站，存在于一座峡谷中。
一片小小的绿洲在阴凉里生长，但没有水源存在于地表。
天气正常的时候，阳光会从上空一线纤细的缝隙里落下来，它落不到营地里，只能在峭壁上划出绚丽的金色光斑。而现在，保罗站在绿洲边缘仰起头，只能看到昏黄在上空呼啸。
沙尘暴时的天空，就像夜幕下的沙丘倒转于天穹。
但大地也未能化作它应有的、生机勃勃的模样。
雷恩从保罗背后的阴影中走出，他在那华美衣裳之外又披了一件白色斗篷，兜帽搭在他的肩头，但一张冰冷的银白面具遮挡了他的面貌，那是他刚刚搓出来不久的妙妙道具。
当他行走时，斗篷翻飞、薄纱飘动，水晶的微光与银甲白衣交相辉映，火花从他肩头散落。
“你该回去了。”他说着，双手背在腰后，“你能感觉到，他们都在看你。”
——在后方的生态实验站门口，从杰西卡到邓肯·艾达荷，都在看着保罗。
“……我知道。”保罗说，但他没有挪步的意思：“我们和附近的弗雷曼人达成了交易——巴卡，这个名字是……”
“‘哭泣者’。”雷恩顺口答道。
“没错。”保罗抬眼看了看他：“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李桑·阿尔-盖布’是不是真的存在，他天然通晓弗雷曼人的信息，而他就是你……之类的。”
“别听他们胡扯，这算个屁，他们信也就罢了，毕竟姐妹会根据预言在这儿洗脑上千年，但你自己可不能信。”雷恩的声音压得很小，他甚至用的还是中文。
保罗听懂了，他本来就会中文。
他笑了笑：“以‘巴卡’为名的那些弗雷曼人，他们的领头羊叫斯第尔格，‘李桑·阿尔-盖布’的忠实信徒……他一直坚信一定会有这么一个在世神灵出现。
“而现在，他和他的部众就在我的地盘上，态度暂时还算温和。但他们需要得到一些东西……比如一个启示、一份神迹。
“按照你我的规划，我们必须给出它，它将作为一切的证据存在。”
雷恩微微点头。
“他们现在也在看着这里……侧头过来。”他说。
保罗顺从地侧头，向他靠了过去。
雷恩抬起手，以太魔力在他手中泛着蓝色光辉，浅黄嫩绿的植物叶片、淡金的工艺叶片、红与橙黄的果实……
一个新的叶冠在他手中出现，它和他头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沙暴在天穹呼啸，昏暗光影之中，白袍人为黑发少年戴上了半片叶冠。当它固定完毕，令人感到清凉的蓝色荧光在他们身上闪烁，短暂地照亮了周边一切。
“它将永不枯萎。”雷恩说。他的手指拂过那些叶片，流光从中散逸，它们飘摇而上，如同萤火，在昏黑之中消失不见。
“这就是魔法师吗？”保罗低着头问。
“这就是我。”雷恩说。
生态实验站门口，几个弗雷曼人终于在他们的头巾下发出惊呼声。杰西卡的心态动荡一定不小，但她微笑着保持自己从容的仪态。
雷恩拍了拍保罗的后肩，让他回到他的人群中去。
“那才是你的位置，作为领头羊，远离人群是不对的，厄崔迪公爵。”他说，“你看，那个名叫斯第尔格的男人就在他的部众之中……而你要领导他们，就也该在他们之中。”
保罗微不可查地点头，他感觉自己怀里多出了什么东西。
“一些‘水之碎晶’，小型水属性以太结晶，把它拿出保存袋并加热，它就会化作水。”雷恩轻声道，“我会更新弗雷曼人的水收集器设计图纸，等你们联系了周围大部分弗雷曼人，就把它拿出来——他们叫它‘捕风器’，对吧？”
从一开始，机工的动能武器在沙丘世界就是被限制的状态。因为这里，大部分敌人都拥有‘护盾发生器’这么个玩意儿。
它可以被认为是一种能量性质的非牛顿流体，能阻隔高速飞行的物体如子弹，但无法阻隔相对更加慢速的东西与能量伤害，比如刀剑、火焰。
除了在沙漠里，因为沙漠里不能使用护盾发生器，它有节奏的频率是一种天然的沙虫召唤器，当远方的沙虫听见，它就会杀过来给护盾持有者一个能看见几千上万颗牙的大惊喜……
但机工士的能耐，可不只有一把枪而已。
雷恩和保罗一同走向生态站，他披风下偶尔闪现水晶的光辉。而他们头上的枝叶与果实落在弗雷曼人眼里，简直像是也在发光一样。
杜菲·哈瓦特从人群之后出现——这位厄崔迪家的门泰特，保罗的左膀右臂之一，他正是一位最高等级的门泰特，‘咨询师’。
而哈克南家族的门泰特彼得·德伏同样如此，因此，后者才能布局算计前者，否则无论拿着多少资源，都不可能把哈瓦特蒙在鼓里。
但即便双方同级，在雷恩给出提醒之后，哈瓦特也迅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并锁定了一切的源头，改换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
这一刻，雷恩突然诞生了一个想法：
厄拉克斯内忧外患，厄崔迪满头是锅，弗雷曼人在沙漠深处且基本各自为战。这片沙漠除香料以外，对外影响力与可取用自然资源基本约等于0……
那么，杜菲·哈瓦特，这个在原作中被敌人蒙骗、用毒药操纵的强大门泰特，如今和保罗一同行动，又会怎样运营厄崔迪的势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