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定策画筹虎吞羊(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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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他那太尉算是假的,不像主人是凭一身本事得来的。他没有老父曹腾积累的钱财,恐怕现在又当太监了!haha哈……”曹宏三角眼眼珠滴溜地乱转,满脸阴毒地狂笑起来,陶谦也跟着daxiao。曹宏心知自己笑得太过阴毒,故把脸稍侧了一点,以避开陶谦苍老的眼光。他等陶谦收住笑声,才又清了清嗓子道:“这曹仁年方廿二岁,好弓马骑射,不修行检。前两年,他出一个了大事,促使他流落江湖,聚众抢劫,才走到今天这步。”

“什么事,我倒想听听?”陶谦饶有兴趣地道。

“那年,曹嵩庶长子曹操刚好回乡,就是拿五色棒打死权宦蹇硕叔父蹇图的那曹操。一日,他闲来无事,伙同族弟曹仁、邻里夏侯渊在谯县街上横行无忌,喝酒赌博瞎闹腾。半醉微醺后,回家路上yujian了一个美妇。曹操指着她道:‘绝妙美人啊!今夜若得侍寝,就太美了!’他话刚说完,早喝得有点大,血气方刚的曹仁就跑过去,一把抓住美妇腰带抢到曹操面前。那美妇丈夫、兄弟都在,如何受得了?就一起打将起来。混乱中,曹仁打的性起,连杀三人。曹操也杀了一人,夏侯渊护在曹操身边,左支右挡,却没杀人。”

“这夏侯渊和夏侯惇什么关系?”夏侯惇上学时,因有人侮辱他老师,他怒而杀之。那年他才十四岁,从而天下皆知其名。夏侯渊却藉藉无名,故陶谦有此一问。

“渊乃夏侯惇族弟。三人本来打算就此逃走,不想沛相袁忠行县,和县令桓邵刚好路过此处。曹仁自知杀人太多死罪不免,先行逃了,曹操却弃剑就缚。袁忠、桓邵擒获夏侯和曹操后,打算绳之以法,以儆效尤。袁忠因曾和范滂一起受宦官迫害,极憎恶曹操这个正宗的阉宦之后,一进监狱就打算慢慢折磨曹操。可未曾想,闻听此事的曹嵩发动了可以动用之一切liliang来救曹操。袁、桓也算硬气,都顶住了压力。哪知,准备斩首前zuihou一审时,曹操却一口咬定人是夏侯渊杀的,他自己还被打了呢!夏侯渊也承认是他失手所杀,连当初目击证人也翻了供。袁、桓无奈,只得无罪释放曹操。夏侯渊咬死失手,又素有贤名,只定为失手杀人,后恰逢大赦,曹操为他花钱免了罪。”

“夏侯渊有何贤名,不就替曹操顶个罪吗?”

“夏侯渊家贫,兄弟、弟妇都在饥年饿死,夏侯渊收养了弟弟女儿。他家粮食不多,只能养活一小孩,可为保住弟弟之女,他抛弃了亲生儿子。由此,他成名于当地,不过了解此事的并不多。夏侯渊出狱后,由曹操还作主把妻妹嫁了他。”

“这些细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伙贼一直在徐、豫两州边境活动,我深惧其流入徐州,故早早派几个细作投奔曹仁,现都成他身边亲信了。这些细作,常向我汇报此类事。”

“一群小蟊贼而已,起不了什么大风浪。你的意思是……”

“虽是小蟊贼,但如果猝不及防发起突袭,也会像猛虎一样,何不来个驱虎吞羊?”

“哦……?”

“主人试想一下,目前豫州粮比金贵,只要闻见荤腥,曹仁这些人还不苍蝇一样叮过去?”

“嗯,是这个理。左尚运粮的时间路线,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早前收买他身边的几个人,还是有点用的。”

“主人明鉴。这些人皆左尚心腹近人,现彭城国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我方都了如指掌很清楚。主人乃徐州人心所向,这些人不投过来,那才是大傻瓜!”

“护送粮食的官兵应该也不少吧?”

“这个勿忧。据我所知,率队的首领恰如温顺听话的小绵羊,一遇突袭必定会心胆皆裂,带头逃窜。曹仁取粮后倒不好办,我觉得他有两种选择,一北上攻占……”

“呵呵,这个我不关心,我只治左尚失粮之罪就行。还有,哼!黄琬竖子、小儿!我得不到你也休想,haha……”陶谦不禁得意地daxiao,他年纪大出黄琬好多,故大骂竖子。

见曹宏还站着,他捋须道:“你快去安排吧!再派人过去,让左尚、曹仁两方的心腹保持紧密联络,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诺!”曹宏低头退了出去,眼角抽出冷冷奸笑。其实,早在几天前,他就已派人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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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称呼:三种情况,其一是奴仆称家主为主人、家君、主等;再者,宾客称主家为主人;其三,上下级关系,据《魏志·张既传》注引《典略》,英乃下马而跪曰:“不欺明公,假使英本主人在,实不来此也。”这里曹操欲拜成公英为军师,成公英称韩遂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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