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家有妇好指迷津(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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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好所说的曹娥、叔先雄,都是本朝人家喻户晓的孝女,两人的父亲也都因落水而死。诸侯王之女成年后,一般封为某某乡或某某亭公主,比如敬乡公主,兰亭公主等。

“哦,原来如此。”薛礼答了一句,便沉思起来。

妇好是冰雪聪明之人,见他默然不语,因问之道:“刘织的事情,你前次书信中已说了。我想环妦请你,定与刘织临阵脱逃事件有关,夫君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薛礼若有所思,摇头道:“还没有那,到时临机应变吧。再说,我还没想好到底去还是不去呢?”

妇好故意又逗他道:“晓得人家是窈窕淑女,夫君就不敢去了?”

薛礼一手把着妇好腰身,然后把耳朵贴她肚子上,哂道:“我也要休沐吧?好不容易有个空闲,反倒要陪别人!”

妇好一笑嫣然,双手捧起薛礼脑袋,亲了下道:“人家的用意也很明显嘛!就怕你不去,所以才借环妦的公子名头来请。现如今,诸侯王虽权轻但位尊,时下有不少人都挤着和汉室宗亲攀上关系,认为这是极大荣耀。被王室邀请,面子也不是一般的大,一般不是名士就是豪族。而这些名士豪绅聚会,你以前也就随府君应景,和当地名流稀有结交,这可不是男儿处世之道。你这样也只能做个干吏,却非难成大器,可屈了你满腹经纶!此事你躲是躲不掉的,早晚还得面对,不就一次宴会吗?去就去呗!”

那妇好本为刺史之女,成婚后两人感情甚笃,无话不谈。薛礼平日情绪波动时,多回来向妻子诉说。妇好也喜闻乐见这些个,而且常有出人意料的好主意。

见夫君沉默不语,妇好又劝道:“女子公开宴客,其实稀松平常。不平常地是,要单独宴请一名英俊男子,嘿嘿嘿……”她故意拿捏着腔调,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薛礼一手托起妇好下巴,盯着她柔亮美目,嗔道:“‘诸儒’!看清了吗你!信里写的是‘诸儒’!怎到你这儿,就成了单独一人了?你这小女子,会识字吗?”

有汉以来,确有大批为生活所迫的女子并不识字,但像巴姣这样有条件的女性,却可以接受官学或私学的教育,由此出现了大批才女,如刘细君、班昭及徐淑等人。特别那些女子,其中不乏通经史者:孝成皇后许娥“善史书”;和帝邓皇后“六岁能史书,十二通《诗》、《论语》”;顺帝梁皇后“尤好史书学问之事”,“九岁能诵《孝经》、《论语》,遂治《韩诗》”;灵帝灵怀王皇后“才明聪敏,能书会计”;明帝马皇后“能诵《易》,好读《春秋》、《楚辞》,尤善《周官》、《董仲舒书》”等。普通人家,如引发平原暴动的女头领迟昭平能解说博奕经;崔骃母师氏“通经学、百家之言”;寿张县女张雨“留养孤弟二人,教其学问,各得通经”;邓固妻耿氏收养子嗣,“教之书学,遂以通博称”等等。

本朝中,在物质生活有所保证的前提下,也许并非所有女子都如巴姣一般平静,也不似刘妦那样洒脱,那她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

有一点可以先肯定,这时候许多女子的生活,并不像某些人所说的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大量事实表明,在家庭中,本朝大批妇女活得泼辣、潇洒、有趣味。

孝武时,董仲舒博士开始把“夫为妻纲”理论化、系统化,但到目前为止,始终未能完全渗透到社会中去。即使以董为首的这些儒家也挺仁重孝,“亲亲,父母为首,尊父而亲母。”大汉以孝中心构筑的“尊尊亲亲”,“长幼有序”为女性撑起了一片十分宽松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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