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墨子画出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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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染眸光淡淡一瞟秦柳萱,眼神注意着从宫门走进的婉瑶,只见婉瑶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唇角蔓延起一抹笑颜,“香囊可是拿去丢了?”

“是的,娘娘。”婉瑶稍稍福身,来到苏樱染身旁。

起身,在婉瑶的搀扶下,走下高位,“这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也该回去了,姐姐不必相送,告辞。”

语毕,望了望窗外,耀眼的夕阳夺目,兀自踏过门槛,离去之际,一句话语传入秦贵妃耳中,“夕阳可是在经历过一次轮回后,依旧能够回归,多日的积蓄爆发之后,更能绽放出绚丽夺目的光采。”红唇中溢出的话语令人微微胆寒。

眼中阴霾渐起,秦柳萱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眸光射向离去的背影之上。

一封小纸条被一双素手展开,随后便响起这双素手主人的声音,“宫主,近日民间有谣言宣称娘娘是玉蟾宫邪教宫主之事,且愈传愈甚,不过,我们已将娘娘当初立的那块墓碑迁徙到了玉蟾宫,他们也无迹可寻。”只见花木瑾捏拢了手中的小纸条,看向立于窗边的上官叶琳。

“但是宫主,这些谣言不假时日便会传到大臣耳中,到时恐怕不利于娘娘。”镜灵儿看了眼花木瑾,又看向上官叶琳,再次出声提醒。

“本宫知道了,你们多加留意,如有消息,便立即来报。”她那双在浓密的睫毛下显得阴暗黑沉的深色眼眸不时的扫向殿门入口处,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是,宫主。”花木瑾及镜灵儿同时福身,在转身离去之际,宫主的声音询问着,“当时,我真的紧拽着楚少陵的衣服?”

望着朦胧的天,竟有说不出的苦涩,她们应该知道这件事,不然在她醒来的那天,她们就不会欲言又止。

听言,二人相视一眼,眸中都闪过不明的情绪,半响,镜灵儿稍稍启唇,答,“是的,宫主。”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缓缓闭上眼,敛去了眸中的一切情绪,淡然无痕的面容出奇的平静,纤窕的身影静静的立在那,仿佛天荒地老都不曾改变。

二人看着这样的宫主,不由的在面容上染上一抹忧伤,在听到宫主的言语时,淡淡退了下去。

待二人退了下去,上官叶琳缓缓睁开眼眸,如一泓没有波澜的清水,蓦然启唇,“你出来吧,你整日徘徊在这后宫之中,可知你的国家快要沦陷。”

“知道。”随着话音,一道身影飘然而至,高华的落座,自顾自的为自己倒了杯茶,“青翼国,欧阳玄月若是想要,拿去便是。”言罢,轻抿一口,却觉味涩甘苦。

闻言,上官叶琳稍稍敛眸,青翼皇帝荒淫无道,弄得国库空虚,民不聊生,纵使楚少陵此时登上帝位,纵使他有通天本领,民心已失又岂是如此简单就能够挽回的。

楚少陵漠然的品着手中的清茶,如同喝水,因为他明白,朝廷已失了民心,只有改朝换代,否则无法平息众怒,可是,这,毕竟是他的国家,他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

而当初因丧<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一事,他父皇之所以将他监禁皇陵不过是为他自己而已,牺牲一个皇子,堵住悠悠之口,便可继续稳坐江山,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当初选择这么做的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引起民愤,让他们起兵造反,让青翼改朝换代,却不想这消息被压了下来。

失神之际,她的嗓音传来,“你这么做的苦心又有谁能明白?”上官叶琳深邃的墨瞳,如黑色的墨研浸在清水里,深沉的让人难以捉摸,明明是为了让别人好,却硬是让别人产生误会,这心中承受的压力,也不小吧。

“不需要让别人明白,你明白就好,只要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险恶之人就好。”楚少陵瞳孔的焦距渐渐缩小,却又似充盈的湖水,正渐渐释放他的波光。

上官叶琳缓缓转过身,眸光淡淡看向楚少陵,漠然一笑,言,“楚少陵,你该清醒了,我为欧阳玄月征战到现在,还有改变的余地吗?”

“只要你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他那双眼眸火似的烫人,又有磁铁般的吸引力,带着难以言明的真挚,让人无法不相信他说的话。

“我不愿意。”上官叶琳的眸中掠过一抹浮沉的乌云,一双眼眸冷冷地闪着寒光,像结冰的潮在雾夜中泛着冷光。

话音传入楚少陵耳中,便听他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会选择他,还是会。”失望的收回视线,轻扯出苦涩的弧度,一旋身,便不见了踪影。

永泰街是祈京最为繁荣的街道,贯穿东西,曲曲折折,两旁矗立这各种商铺,别是热闹。

而最热闹的莫属于永泰街四年前建立的永安阁,想是听着名字,一定不会与那青楼联系起来,可恰恰相反,这永安阁恰恰就是青楼,这里面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此时永安阁里的一间厢房内,传出一道十分动听的嗓音,轻轻淡淡,“只要你们把本公子伺候好了,到时候本公子让你们进宫,一个做妃子一个做贵妃,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自然还差一个皇后,而这个皇后非她莫属。

在男子怀中的女子听言,笑着轻捶男子胸口,言,“公子,瞧您说的,还真当自己是皇上啊。”

只见男子利眸一眯,转过头,让人看清了他的样貌,原是墨子画,戾气凝聚在他眉宇之间,只见他反手扣住那女子的下颚,“啧啧,你这嘴巴可真是不干净,就让本公子帮你洗洗如何?”说着,将酒灌入女子口中。

随后把手一挥,那女子倒在一旁,墨子画轻渺的话语响起,“本公子本就是皇上,现下虽然落魄了,但很快就会恢复到往日的光景。”眸光轻扫那女子,“不妨告诉你们,青翼和天祈的战争就是本公子挑起的,不过可惜,居然没挑起赫兰和天祈的战争,竟还真让赫兰成为了天祈的附属国。”

在场的两名女子因墨子画突来的戾气,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愣在一旁。

“到时青翼一旦取胜,而皇主也很快就要入土了,本公子在从中一搅,这天下就是我墨子画的了。”说着,端起一酒杯,递到了女子面前,“来,陪本公子喝酒。”

上官叶琳,你何其残忍,当初你把所谓的爱那么猝不及防的给了我,让我错以为,我可以幸福的像个被宠溺的孩子,让我错以为,只要拥有你,就可以拥有整个世间。

上官叶琳,如果一开始,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也许就不会知道幸福的滋味,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怕是你做梦也想不到我在逃亡途中会误掉洞中,看到你立的石碑吧。

玉蟾宫宫主之墓,徒儿上官叶琳立——啧啧,多么令人震惊的消息,堂堂的天祈皇后居然是邪教宫主的徒儿,而玉蟾宫宫主是从不收徒的,怕是你现在已成为宫主了吧。

所以,他自然要好好利用这现成的消息制造出谣言,到时,他倒要看看上官叶琳究竟会如何抽身自保。

镜灵儿将手中的膳食放到桌上,来到躺在椅榻小憩的上官叶琳身旁,轻声出言,“宫主,你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在这样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本宫不想吃。”微掀眼睑,看向镜灵儿,“听说玄月夜夜留宿华清宫,还时不时的去秦贵妃那笙歌赏舞,是吗?”

“不假,不过宫主,皇上虽是夜宿华清宫,可半夜却都是在御书房度过,怕是皇上有何难言之隐才不得不这么做。”镜灵儿敛起了平日的轻灵,面容出奇的平静,将此事告知。

樱唇轻扯,露出自嘲的笑,“真的有难言之隐么?”缓缓敛下眼睑,轻缈的言语如雾响起,“从未获得过宠爱的皇贵妃及秦贵妃对这突来的宠爱又做何感想呢?”自嘲的笑渲染到了眉宇间。

“宫主,墨萱宫失火了。”花木瑾从殿门外缓缓行来,稍稍福身,轻声出言。

“本宫现在都自顾不暇了,还管墨萱宫失不失火,让宫人将火扑灭了便是。”上官叶琳眉头稍稍一蹙,不悦写在她那冷艳的面容上。

“宫主,墨萱宫失火在其次。”花木瑾此言更加小声,只在上官叶琳听得清的范围内。

上官叶琳闻言,稍稍抬起眼眸,看向花木瑾,只见她从袖中拿出两个木偶,“这是从救火中的宫人手中拿来的,听说是从墨萱宫里看到的。”

从花木瑾手中接过木偶,缓缓坐直身子,勾唇冷笑,“哼...厌胜之术。”木偶上写着的是渝凌薇的名字和她的生辰八字,而另一个则是她上官叶琳的生辰八字。

御花园中,一道娇美的嗓音响起,“皇上,你看冬荷开得多灿烂。”

“是啊,贵妃娘娘还真是乐此不疲,春夏便在池中种莲花,秋冬便在池中种冬荷,这池中的花可谓是四季都开不败呢。”苏樱染浅笑插话,披着一件羊绒锦缎,站她身旁便可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那一缕缕甜香,似花朵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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