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墨子画出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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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玄月一袭并不显厚的锦衣罩体,粗淡的眉峰下,一双幽黯的眼眸仿佛隐藏了许多心绪,给人一种异常俊美、却又莫名伤感的感觉。

秦柳萱抿嘴,牵强的扯出一笑,正欲开口,却见皇后朝着这边走来,便把视线移到了上官叶琳身上,福身行礼,“见过皇后姐姐。”音中暗带讥讽。

随后苏樱染也移身,福身,行礼,“见过皇后娘娘。”

上官叶琳抬眸看着几日不见的欧阳玄月,心中的思念涌上,莫名的绞痛也跟着袭来,却还是强忍住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听言,平淡启唇,“起来吧。”言罢,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上官叶琳,便转眸与别处,似乎眼前人与他毫无关系。

上官叶琳淡漠的面容没有波痕,眸光一瞥秦柳萱,启唇,“来人,秦贵妃在宫中使用厌胜之术,将秦贵妃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音落,两个木偶落在了秦柳萱跟前,木偶入眼,秦柳萱瞪大瞳孔踉跄的后退一步,这...这是厌胜之术。

“臣妾冤枉,这不是臣妾做的,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猛然抬头看向上官叶琳及欧阳玄月。

苏樱染事不关己的看着这一幕,不煽风点火亦不帮忙求饶,只是很平静的看着。

秦柳萱被带了下去,欧阳玄月未看一眼,而是揽过身旁的苏樱染,道:“今天是赏灯节,朕会在今晚大摆宴席,皇贵妃随朕来挑选你喜爱的花灯吧。”离去之际,同时飘来一句话语,“皇后今晚不妨也来参加一下。”

似乎任何事情都没有影响欧阳玄月的心情,只见他依旧漠然,离去的背影也毫不犹豫,且带着决绝。

听言,上官叶琳正要迈步离去之际,却被花木瑾拉住,轻声的话语在她耳际响起,“宫主,您若是放手,失去的不仅仅是后位,而是您的天下——皇上。”

上官叶琳敛了下眼睑,不大不小正好让欧阳玄月及苏樱染听见的话音响起,“花灯节,臣妾自然会参加。”转眸看向花木瑾,“是啊,米已成炊又如何,木已成舟又如何,大不了本宫将饭给倒了,将舟给砍了,本宫的人谁能夺走。”

夜晚,星光璀璨,人声鼎沸,御花园中被装扮得光彩夺目,到处是灯笼,而莲花池中,处处是花灯,从养心殿一路走来,她看见的处处是斑斓的花灯。

“今日请诸位爱卿来是为两件事,一是每年都会举办的花灯节,二是关于民间谣言一事。”眸光淡淡扫向上官叶琳,“传闻皇后乃是邪教玉蟾宫宫主一事,纯属无稽之谈,如此荒谬之事怎会发生,今日,朕是想和诸位爱卿探讨一下,诸位爱卿对此事的看法。”清淡的话语,平静的话音,以及唇角间的讽刺。

“此事最大的祸首乃是造谣者,只要将造谣者抓获,便可还娘娘一个清白。”岳阳站起身,拱手回道。

“岳将军所言有理,那么此事便交给岳将军去办,势必要抓住这个造谣者,否则谣言一旦扩散至鼎盛,便会动摇天祈之根本。”眸光这一转动,他原先面容上的平静安定,就一变而为冰冷森寒的神情,那好像晶明当空的午日,在刹那之间变成漫天大雪一般。

苏樱染低眉颔首,轻声言语, “皇上,臣妾不胜酒力,想先下去休息,就先行告退了。”

在征得欧阳玄月同意时,苏樱染起身,离座,在婉瑶的搀扶下款款离去。

上官叶琳柔荑轻托酒杯,转向欧阳玄月,淡淡询问, “玄月,还记得当初你说过的话吗?”

“皇后是在提醒朕已经忘记了对你的承诺了,是么?”说着,转眸看向上官叶琳,眸中在没有了以往的宠溺,有的只是疏离。

皇后?他居然唤自己皇后?轻扯唇角,言,“不,我只想告诉你,我至始至终都在你的身边,人在,心也在,从来不曾改变。”言罢,微颤而迅速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到桌上,随即用手撑了下桌子,额角的冷汗不时渗出,似在隐忍疼痛。

“皇后,爱一个人,原是爱到七分就够了,还有三分要留着爱自己,爱太满了,对你而言不是幸福,而是负担。”收回视线,晶指托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再多看上官叶琳一眼,“世上的道理,原是如此简单,无论是爱物,还是爱人,都要有节制,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有时,太多的爱不是爱,而是巨大的伤害。”

上官叶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面露苦笑,他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给他的爱成为了他的负担?抑或是变成了对她自己的伤害?

天牢中,不住的传出秦柳萱的喊声,“冤枉啊,皇上,我要见皇上。”只见秦柳萱扯着木桩,拼命叫唤。

本宫是冤枉的,冤枉的,难道本宫真的要命丧这天牢吗?不要,这不是她要的,不是。

随后便见一个狱卒前来开门,而狱卒身后是另一个端着膳食的狱卒,只见他将饭菜放到木桌上,道:“今天是赏灯节,皇贵妃娘娘怕您在天牢中寂寞,特意赐给您,让您享用的,您就慢慢吃吧。”

秦柳萱伸手挥掉桌上的菜肴,冷眸瞥向狱卒,“滚,本宫不要这些,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

音落,一道冷凝的话音传来,让秦柳萱稍稍一滞,那道嗓音再说,“姐姐,皇上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随后,只见苏樱染缓步而来,轻勾的唇角透着深冷的气息,秦柳萱转眸看向苏樱染,冷声询问,“怎么是你?”

“我怕姐姐不适应牢中的生活,所以前来稍作安排。”淡淡一扫地上凌乱的菜肴,浅浅一笑,道:“这么美味的菜肴,姐姐不好好享用,却把它贡献给了大地,这可真是辜负了本宫的一点心意啊。”

“哼...猫哭耗子不安好心。”对于苏樱染的好意,秦柳萱并不领情。

听言,苏樱染轻抚素手,笑,“姐姐为何总喜欢在贬低别人的同时,又再次的贬低自己呢?”双眸似一泓清水,清澈如空中的星,却是那番的黯淡,在这宫中暗不见底。

“你......”

不容秦柳萱将话说完,苏樱染已然开口,“想必秦贵妃应该很清楚,想要在后宫之中生存,就必须要心狠手辣,你不害人,别人就会来害你,所以必须要先下手为强。”那日去墨萱宫,她让婉瑶去丢香囊,实则是让婉瑶去秦贵妃宫内藏那两个人偶。

虽未道明,可弦外之意已然阐明,只见秦柳萱伸手指向苏樱染,冷眸半眯,道:“是你陷害本宫,你这<a href="https://www.qidianxin.com">新笔趣阁</a>,你居然敢陷害本宫。”说着,朝苏樱染扑来,却被狱卒牢牢抓住。

“哼...不光是你,陈妃,丽妃,可都是妹妹用计害死的,这下轮到姐姐你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死后,本宫还会送皇后娘娘下来跟你团圆的。”苏樱染的眉间戴着花钿,轻轻勾了勾柳眉,淡淡的笑容轻轻挂在脸上,仿佛刚才那些话并非出自她的口中。

秦柳萱忽觉眼前的这个女人好恐怖,踉跄着步步后退,“苏樱染,你...你在我印象里,可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

听言,苏樱染霎那回眸,看向秦柳萱,冷笑, “这可都是樱染进宫以来,你们教会樱染的道理,后宫中的女人就如同秤上的秤砣,一生都在跌宕起伏,本不能平,又怎能奢求和平共处之道!姐姐,你不能怪妹妹。”

音落,一摆手,狱卒便将秦柳萱摁跪在地上,苏樱染冷光闪现,将手中的丝帕紧紧勒住秦柳萱,愈拽愈紧,直至挣扎中的秦柳萱渐渐垂下手。

晨,薄雾围绕,冬季的寒冷愈加明显,身着青蓝色宫服,屋内两层水纱随冷风而绽开,在薄雾中显得有些许的迷蒙和飘逸。

“婉瑶,将本宫这封旨意交给岳将军。”一封信纸从苏樱染手中递到了婉瑶手中,只见婉瑶接过信纸后,转身离去。

虽是冬季,可岳将军府的后院内,依旧有着冬季的花盛开,而庭院中还挂着一个鸟笼,笼中的鹦鹉似看见主人前来,恭敬问安,“岳将军好,岳将军好。”

“鹦鹉啊鹦鹉,你看你的日子过的多舒适,每天问声好,便有东西吃,你在看看我啊,为官数十载,每日过的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话语间,将笼外悬挂的粮食投放到鸟笼中。

“将军,皇贵妃娘娘给您的旨意。”将军府中的管家渡步而来,将手中信纸递给了岳将军。

“鸟儿啊,你看,这都是人不找事,事找人啊。”只见岳将军握着手中的信纸,离去,朝府邸大门走去。

养心殿中,镜灵儿执起一直金钗将上官叶琳一头青丝尽数挽起,敛没了她平日的冷艳,反而略显柔美,散发出淡淡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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