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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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起床,他眼下呈青黑色。

特别明显。

明当当坐在餐桌前,盯着他眼细瞧,瞧着瞧着就发笑。

他抬眸赏她一眼,知道对面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果然,她嘿嘿两声开嗓,“哥,你是不是想姑娘了?”

“咳。”饶是知道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眼珠子一转就憋着坏,时郁仍被她这没皮没脸的一声吓着。

他取餐巾,掩了掩自己嘴角,低训,“和哥哥不要没大没小。”

“怎么了,人的欲望是天性,哥哥想女人天经地义。”想想看,他一个成年男人没有女伴,孤独漫长的夜是多么难捱啊。

她小脑瓜转地飞快。

时郁餐巾一扔,后靠椅背,深沉凝她。

她这才轻咳一声,假装自己刚才没说过那话,但是内心忍不住一声,老古董!

吃过早餐,老古董带她去看老老古董。

她在北城没有亲戚,老家那些也早不来往,她成名后有过去一些亲戚侧面打听她,但也只是侧面,他们接触不到她。

有一些在网上散播她过去的品性,不过多被淹没在粉丝大军中悄无声息。

其实真相是明当当小时候生人勿进,和除了自己过世的母亲以外的任何人不亲。

要算亲的话,家楼下麦当劳的女店员算一个,还有一个最特别的当然专属时郁。

从八岁见到他,这人就未放弃过她。

所以现在她谁也不属于,但一个特别的存在,非哥哥莫属。

她是他身上的菌丝,像青苔附着大树,星星伴随天幕,沙子嬉戏海洋,天经地义的共生关系。

谁也无法分开。

典雅装潢的会客厅内,老人家的目光锐利又深沉。

时郁爷爷今年八十高龄,身体健朗,精气神也恍若七十岁人,一举一动有力,迅捷。

“真是好久没见你。认不出。”爷爷笑。

明当当穿着新年的装扮,白色羊毛裙加红背心,长发卷绕着,头上盖一顶同样红色的贝雷帽。

靴子头部尖尖,显得腿型越发修长。

整个人乖乖的,和那时候走的样子别无二致。

时郁奶奶身为女性,忍不住擦了擦眼角,低颤,“哪里认不出?我看和以前一模一样。”

爷爷不满意,“早该来看看了。”

怪她来晚了。

明当当尚未回话,有人帮她回,“是我忙,她早求着过来了,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都是家。”奶奶说,“去年夏天参加节目,我和爷爷每期都看呢。”

明当当点点头,“我以后经常来。”

“是啊。我们都老了,看一面少一面。”奶奶似有感而发,说的话有点悲伤。

明当当和除了时郁以外的长辈谈话,很不灵活,她不知道怎么接这话,焦急眼神瞥他。

他倒是没过多安慰,只笑了几下,牵牵老人的手,这独孙的效应就显现。

奶奶欢喜拽着他腕,一改愁容,“你呀,别顾着忙。新年又长一岁,终身大事赶紧敲定。”

时郁听到这话就头疼。

不吱声。

爷爷说,“结早了也不行,伴侣一定要慎重选择。”

他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索性在这话题上当隐形人。

“当当你瞧你哥,他是不是有问题?这么多年一个女孩儿没谈过!”奶奶生气了,连有问题这话都飚出。

爷爷适时闭嘴。

这个时候女人发起火来还是不要往前凑的好。

“他没问题的。他功能很好。”可能这么多年第一次应付对自己真心实意好过的长辈,明当当急于表现就嘴笨了,一句他功能很好,惹来三道同时不可思议的目光。

爷爷奶奶就不用说,瞬间燃起惊天八卦似的目光,不可置信,“难道你们……”

“什么?”明当当焦急,但其实并不明白爷爷奶奶的意思,只为自己说错话而紧张无措。

老人家心里可不得了了,一瞬间硝烟四起,看看人小姑娘清纯茫然的样子,一并把气撒向时郁。

他此刻看到了自家奶奶眼底惊诧过后的大局为重,眼神命令他赶紧对当当负责,亲上加亲抱了重孙就原谅他的不知轻重……

时郁:“……”

“奶奶,你别误会!我没有说哥哥乱玩。”明当当看这祖孙三人眼神交锋,立即后知后觉,但还是觉错味儿,“他社交圈很高雅幽静,上次你介绍的女孩很对他胃口,只是没有缘分,下次就照着那位的样子找就好。”

时郁:“……”

奶奶和爷爷听她如是说,心头一块大石倒是放下,毕竟再期盼孙子脱单,和当当在一起还是很惊悚。

于是两人笑了,对她的情报很满意。

奶奶说,“你呀,监督监督他。”

明当当乖巧,“好的呀。”

时郁:“……”

从头到尾宛如一名工具人,不被考虑情绪,地位何等低下,一眼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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