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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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致出事儿了。

在回家的飞机上,明当当看到这条新闻。

她神情有些怔忪,似乎想不起这个人,上次见面好像因为盛瑶自杀的谣言,要求对方管住自己家人的口,不要在媒体随意造谣,算起来,最起码三年了。

指尖在屏幕上滑,广播正在播放本次航班已经到达,身边窸窸窣窣整理行李动静。

“当当,还不起来吗?”小魔以为她睡着,提前提醒,“先醒来,别出去冻着了。”

“没睡。”明当当侧着身子,歪靠在华丽的真皮椅中,一手抚在肚皮上,闻声,放下手机,想换个姿势。

小魔见状立即扶了她一把,笑着说,“你也在看顾家的八卦呢。”

“这不算八卦。”明当当坐直了身体说,“集团老总带头杀人,血淋淋的真实新闻。”

“听说嗑大了。”小魔咋舌,“在娱乐圈这几年真什么都听说过,因为跟在你身边,咱们倒也没被欺负过,就是别人啊,那些同行,有抑郁实在撑不下去自杀的,也有隐退回家种地的,五花八门,不愧大染缸一说。”

明当当赞同,此时拧眉,扶着腰起来,“我要去洗手间。”

她行动不便,小魔立即扶她,却被避开,“不用。”音落,自行去了卫生间。

在里面用冷水洗了把脸,靠着洗面盆,继续翻新闻,只是越翻眉头皱地越深。

顾嘉致犯得不是普通事。

一条生命无辜丧失在他手中。

对方是一名高校女大学生,学音乐,好巧不巧是明当当母校,依稀记得当年她在时,门前豪车一溜儿,身边姑娘隔三差五收礼,夜不归宿极尽寻常。她当时因为不屑为伍还被排挤过,说她清高,装,实则她真的不是清高,而是那些豪车,豪礼,在她眼里真的不算什么。

她的思想还没有贫瘠到男人随手拿出一只包就把她唬走的地步。

新闻上说女受害者被频繁打扰,即使躲在宿舍装病也逃不过被上流社会施压玩弄的命运。

最后不堪重负,从某酒店顶层套跳楼自杀。和盛瑶一样的命运。

看到这儿,她有点犯恶心,拿开手机,对着池子干呕了一会儿,之后清理口腔,习以为常地疲惫直起身体,再次查看那条新闻。事发已经半年,这个月才发酵,顾嘉致被立即逮捕,其名下事发酒店被查封。

顾氏股票飘摇,投资者惊慌抛售,已然演变成集团危机。

看来下场不妙。

明当当收回手机,眉间思索着打开门出去了。

……

“当当回来了啊!”新年的气氛俨然热烈。

时家里外喜气洋洋。

老太太在厨房煮吃的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一进门,在门廊就闻到那个香味。

明当当一边脱衣服,一边好奇微笑着嗅过去,“奶奶做什么好吃的了?”

“不是多好的东西,很普通。”老太太系着围裙,八十高龄活得像六十多的人,加上近年喜事连连,容光焕发,望着小姑娘笑眯眯地,“因为你喜欢,这食材就是山珍海味了。”

“是啊,老太太盯着煮了一下午了。”保姆在旁搭话,笑着,“当当啊,你要是不喜欢,千万别说出来,好歹吃几口,不然奶奶可难受了,还得给你找食材去。”

她挑口挑了九个月,每每吃饭都是老太太心目中头等大事,闻声立即对当当说,“别听她瞎说。你吃不下去就直说,不要勉强,奶奶还准备了其他,总有一样合你胃口。”

明当当小嘴翘了翘,埋怨地看了自己肚皮一眼,“我不挑的,是别人在挑。”

“是,是,这个性格哦,就像时郁。小时候别提多难伺候。”奶奶言语上骂着,可表情笑地合不拢嘴,“快去歇会儿,这个时候出门工作,肯定累坏了。”

“还好,就是坐飞机长了难受。”

奶奶就哼,“也不知道你哥怎么想,这个时候还把你安排出门,真是跌钱眼了!”

明当当失笑,“不怪他,是我自己要去的。”

况且公益节目录制哪有什么酬劳,明当当倒捐了两百万。不过奶奶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跟事业有关的,通通怪哥哥没照顾好她。

天知道,时郁够努力了。

他差点以一己之力让这场公益节目作罢,自己捐一个亿。

明当当当时劝他,虽然钱能起到作用,但对广大公众的宣传效果却是微乎其微,这个东西得亲力亲为,大家才会关注。求了一晚上才放行。

“你马上九个月了,要是快的话随时生,千万不能马虎。”奶奶表情慎重叮嘱。

明当当轻轻笑了,点头,“嗯。”

……

晚上时郁回家,老太太对他发飙。

时家房子上下楼加起来四百多平,她在进门厅就等着他了,饶是如此,声音压得还极低,怕扰着楼上休养的人,“你瞧瞧你,啊,几点了才回来?”老太太数落,“你比她大那么多呢,一点稳重没有,当爸爸的人了,不晓得心疼人!”

“冤枉。”时郁喊冤,“外头有事要处理,吃完饭就回来了,他们叫我唱歌都没去。”

“家里公司多少地方给你唱,你上外头唱个啥子?”

“不是没去么。”时郁哭笑不得,深深理解了什么叫喜新厌旧,在孙媳妇儿面前,他这个长孙连蹲地地方都没有。

换了鞋进来,他逡巡一圈。

奶奶在他后头嘀咕,“找什么呀,早上楼歇着去了,我看她这趟很累,晚饭都没吃几口。”

时郁皱眉,松了松领带。

老太太说,“今天顾家来人了,请求你高抬贵手,不要让舆论继续发酵。”

“您怎么回?”时郁眸色冷,好像在排斥这些事闹到家里头来。这样顾嘉致不仅没有机会,反而沉陷地更快一点。

“唉。”老太太叹气,瞅他一眼后温柔地伸手揉了揉他冰凉的耳垂,“外面冷吧,瞧你冻地。”

“以为您眼里只有孙媳妇儿了。”一进门就骂他,时郁无奈笑。

老太太最喜欢看长孙这几年的笑容,毫无负担,平和稳重,长得又完全像自己早逝的独子,虽然独子不争气留下一堆烂摊子,但时郁这个长孙万里挑一,顶呱呱的好。

她欢喜,和蔼笑说,“我哪是没有你,是当当太重要了,还这么小,就给你生孩子,头一次怀又这么吃力,一直吐到快生,谁看了不心疼?你还让她工作,今天回来浑身都没劲,可把我心疼坏了。”

虽然不知道谈着顾嘉致话题怎么又跳回到当当,但时郁显然习以为常了,当当现在是这个家的C位,从怀孕那一刻起,他地位就一落千丈,遭了老爷子的白眼,又遭了奶奶的唾弃,如果不是老人家的确想要重孙,他怀疑自己这个播种的会被凌迟处死。

他无奈轻叹一声,喝了点酒,和奶奶讲话就有点撒娇意思,眼神求饶,“我也没办法。不准她去,不准她去,不行,跟我闹呢。”

“她对公益执着,大着肚子呢,很辛苦,但你今晚不能早点回来吗?”奶奶还是斥责。

可老人家不知道的是,明当当提前回来了。

她本来要明天回来,时郁今晚也没和朋友吃饭,而是从她工作的地方空手而归,哭笑不得进的门。

身为男人这点小事没必要说,虚心听着老人家的教诲,反而高兴她这个家地位崇高,并不是仗着肚子有货,两位老人是真疼她。

“当当——”时郁谨遵教诲,在楼下是孙子,到了楼上就成哥哥,当孙子得温顺乖巧,当哥哥就是温柔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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