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玄（1 / 2）

王宫东侧天禄阁，此处乃是穆氏王族存放各类古记以及功法类典籍的地方。

此刻，穆空谷的身影出现在了天禄阁内。

一层大厅内，身着黑衫的穆空谷匀步走到了正半眯双眼躺在安乐椅上的季老身前：“季爷爷。”

“嗯。”躺在安乐椅上的季老轻应了一声，随即便睁开双眼看向立于身前的穆空谷说道：“小谷，你这次回来应该不仅仅只是为了拿回你母亲的遗体和遗物吧，我看得出你还有其它的事情藏在心里。毕竟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然性格变了，但习惯却并未改变多少。”

“果然还是瞒不过季爷爷，其实我这次回来主要为了两件事。”

“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事，就是为了取回我母后的遗体和遗物。

其次则是复仇，凡是当年伤害过我母后的人我皆要他们都要为此付出代价，尤其是穆朗和穆冧！

还有就是...为了霜华和季爷爷您。

季爷爷，等一切都结束后，您是否愿意与我一同离开？”

面对穆空谷真切的询问，季老低头沉思了起来。片刻之后季老再次看向穆空谷缓缓摇头道：“不了，你带着霜华离开便可。我老了，不愿再过到处东奔西走的日子。”

听到季老的回答，穆空谷的心中不免再次失落了起来。

“小谷，其实自从上午在金銮大殿上见到你之后便一直有一个疑问萦绕在我心中。”

“季爷爷您是想问我为何能够修炼这件事吧。”穆空谷似乎是看出了季老心中的疑问先一步答道。

季老点了点头：“我曾见过正真的绝灵之体，那是一种排斥一切灵力入体的体质，所以当年的你绝无可能是绝灵之体。而你虽然并非是绝灵之体，但身体吞噬灵力的情况却是真实存在的，就连我也束手无策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季老说完再次看向了穆空谷。

“季爷爷说的没错，我确实不是什么所谓的绝灵之体。季爷爷看不出来是因为当年的我之所以不能修炼并非是因为自己本身的原因，而是...”说到这里，穆空谷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不自觉的垂落下去。

“而是什么？如果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就算了。”

“自然不是，当年若不是季爷爷，我可能就随着母后一同逝去了。您对我的好我穆空谷都铭记于心，我也是真心的把季爷爷当做亲爷爷看待，我只是怕我说出来之后季爷爷不信罢了，毕竟就连亲身经历的我也觉得...极不真实，直到现在仍旧感觉是大梦一场。”穆空谷话语唏嘘说道。

紧接着，穆空谷继续问道：“季爷爷，您相信所谓的命运吗？”

“为何突然如此问？”听到这个问题，季老少有的神色郑重反问道。

“因为如果不这么说，我实在无法解释这些发生在我身上的事。”

少顷，季老稍稍平复了心态继续说道：“如果这个问题是几百年前的我来回答，我会一笑而否之。但如今...我只能说世间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天定，无人能够违逆。所以即便是存在一些常人无法接受乃至是不合常理的事物也是的可能。”

“既然季爷爷都这么说了，那空谷也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不过，我与季爷爷的看法稍有不同，空谷相信命中即定，但不相信命由天定。

“自从当年被赶出穆氏王朝之后，当时身处万念俱灰下的我本想一死了之，但直到最后我还是没有痛下决心，只因心中还埋藏着太多的不甘、不忿、以及那让人切齿拊心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