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请前辈赴死一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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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不易一剑劈开鱼尺丢来的水法,而后抬手赏了一剑出去。

“在这地方待了一万年,我都不知道后世的剑修们出剑是个啥样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和一万年前的那拨剑修们一样的意气风发?一样的一剑破万法 ”

鱼尺说着,其整个人便是突然出现在贺不易身后,其手中握着一支细长鱼刺刺向贺不易后心。

贺不易抬脚往左边轻轻挪了一步,鱼尺那一刺就刚好刺空。

转身一剑劈去,继而就是两道剑光飞出。

“我境界低微,怎么能和以往的前辈们相提并论,一剑破万法我是做不到了,但是一身剑气纵横三万里还是可以的。”

身形微动,躲过贺不易劈来的一剑,又伸手弹飞两道剑光之后鱼尺笑道:“你的剑气有没有纵横三万里我不知道,不过你如此年纪却有如此修为,应该当得起当今的剑道第一人。”

说着,鱼尺又祭出了一张银光四溢的囚剑符。

囚剑符在空中化为数道银色锁链冲向贺不易手中那如白玉般的长剑。

随手拉出一柄普通长剑抛向空中那些银色锁链,而后贺不易整个人便化为银色光点消失在了鱼尺眼前。

那银色锁链察觉到剑的气息,直接席卷而上将那柄长剑给牢牢锁在空中。

鱼尺看着自己祭出的囚剑符居然锁住了一柄普通长剑,不由得叹了口气,没办法啊,囚剑符只会困住一把剑,却不会锁定是哪把剑。

鱼尺看着空荡荡的小天地,双眼却是仔细打量着四周。突然,鱼尺转动手中鱼刺,回身朝着身后刺去。

推算中贺不易举剑格挡的画面并没有出现,这令得活了万年的鱼尺有些发愣;自己万年前从那名为苏苙的女子剑修手中得到的一门对敌时可用的推算之法,以往凭借此法他还未曾失算过,不曾想,今日居然失算了。

“嗡,”突然间,四周剑光大盛,有着几轮剑气弯月呈包围之势冲向鱼尺。

贺不易身形出现在那被锁住的长剑一侧,只见他伸出手指在那些银色锁链上这么一划拉,将那柄长剑牢牢锁住的银色锁链便是化为两张失去色彩的符纸缓缓飘落在地。

贺不易伸出左手反握住剑柄并横剑于身前,右手放在左手手臂下方,其右手所持的白玉长剑与左手长剑的剑锋叠在一起形成一个十字道:“别乱给我扣帽子啊,剑道第一人这个头衔我可不想背,而且还轮不到我来背。”

鱼尺轻轻抹去脸上的一丝血迹道:“想不到你的那些剑气居然能伤到我。”

“你还活在万年之前吗?还用万年之前的眼光看待万年之后的剑修那可是会吃亏的;再说了,我又不是除了出剑以外啥都不会的那种剑修。”

“有意思,我在此间待了一万年,这万年中我一直认为这万年后的剑修还是万年之前那些剑修一样的,只会埋头练剑,被人用囚剑符将手中剑以及本命飞剑锁住之后便是束手无策的原地等死,看来是我错了。既然如此,我对你身上的剑道气运就更加感兴趣了。”

说着,鱼尺左手抓住手中鱼刺,双手向外一扯,其手中鱼刺便是一分为二,鱼尺看了贺不易一眼道:“以一敌二我吃亏,更何况兵器一寸长一寸强。”

言罢,鱼尺手中的两根鱼刺陡然变得如两把长剑般。

贺不易笑着道:“后面还有半句呢,一寸短一寸险。”

鱼尺抬手劈出一道罡气,“你身为一个剑修,话这么多干嘛?”

将那道罡气打碎,贺不易收回手中握着的白玉长剑,而后又掏了一把长剑出来道:“谁规定身为剑修就只能埋头出剑了。”

鱼尺笑而不语,只见他手中鱼刺轻转,一团水花便是凝聚在鱼刺顶部。

眼见那团水花俞发厚实,贺不易出声阻止道:“等等,反正你已经吃定我了,你又作为前辈,那是不是该满足我这个将死的后辈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着,贺不易一脸祈求的看着鱼尺。

听完贺不易的话,鱼尺挥动手中鱼刺便将那团水花打散道:“虽然觉得有诈,但是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小小的愿望,你说吧!”

“不知道前辈除了会些术法,法宝之外会不会点拳脚功夫?”

“学过一点武把式。”

听到这个回答,贺不易很是激动道:“晚辈初入江湖,还未曾见识过那真正的江湖是什么样的,如今晚辈又要与前辈交手,晚辈自知不敌前辈,晚辈只想在被前辈失手打死之前与前辈讨教几招,还望前辈在不使用有关于修行的一切事物的前提下不吝赐教。”

鱼尺抚须笑道:“虽然你的戏有点多,不过作为前辈我自当同意你这要求。”

贺不易将手中长剑插在地上,朝着鱼尺抱拳道:“晚辈贺不易,还望鱼尺前辈手下留情。”

鱼尺也是将手中鱼刺立在地上并朝着贺不易抱拳道:“老夫鱼尺,今日贺小兄弟有意与我切磋,老夫定不藏拙…”

贺不易拔起两柄长剑道:“您是前辈,不如让晚辈几招?”

“也罢也罢,老夫也不倚老卖老,老夫就让你三招如何?”

“前辈好气魄…”

说完,贺不易双手各自握紧手中长剑的剑柄,只见他一步踏出,下一刻,贺不易便是出现在了鱼尺面前,右手握着的长剑顺势劈下,左手长剑却是刺向鱼尺腰间。

鱼尺吸了一口气,整个人身形便是向后倒退了三寸,刚好避开了贺不易的一劈一刺。

鱼尺笑道:“还有两招。”

贺不易一笑置之,反手将手中长剑朝着鱼尺抛了出去。

贺不易脚踏罡步,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身法快速接近那把剑。

倏地,贺不易一把抓住剑柄而后趁势一剑削向鱼尺脖子处。

同时,他左手手腕轻转,手中长剑便以一种刁钻的角度刺向鱼尺下三路。

接着,贺不易一记鞭腿扫向鱼尺腰间。

瞧见贺不易的攻势,一直淡定不已的鱼尺也是面色大变,他先是一个风摆垂杨柳向后微微倾倒躲过贺不易削向自己脖子那一剑;而后手中鱼刺挥动挡下那刺向自己下三路的一剑,将那一剑挡下之后便急忙撤开握着鱼刺的手并迅速五指并拢一掌拍在那记鞭腿上。

重心不稳的贺不易被鱼尺掌上的力道震得向后退去,可他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握着剑柄的右手手腕轻转直接一剑柄朝着鱼尺胸膛砸下去;左手长剑自上而下划向鱼尺腹部。

鱼尺神色微动,他丢下两把鱼刺,双手交叉在胸前而后掌心迎上那砸向自己胸膛的剑柄。

鱼尺双手掌心将那剑柄牢牢包住,接着鱼尺发力将贺不易朝后面推去,与此同时,鱼尺整个人直接倒在了地上,这才躲过贺不易那划过胸膛的剑。

鱼尺脚跟在地面轻轻一蹬,其整个人便借着这股力道飞快的向后滑去。

在确认自己安全之后,鱼尺手掌在地面一拍,又重新站了起来;他又猛一跺脚,那躺在地上的两支鱼刺便被震飞到他面前。

抬手抓住两支鱼刺,鱼尺道:“三招已过,接下来轮到老夫了。”

贺不易微微颔首:“请…”

而后,两人各自持剑冲向对方,一时之间,金铁交织之声不绝于耳。

树荫之下,李桦一脸焦急的看着场中一手持剑的贺不易道:“贺大剑仙,厉爷爷他并非有意为之,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并看在汐月的面子上将此事就揭过,事后晚辈愿意奉上黄金千两以及二十枚春雨钱作为赔礼。”

贺不易随手劈出一剑道:“这下怎么改口喊我贺大剑仙了,刚刚不是一口一个贺道友喊得很生分嘛!还有我为什么要息事宁人,刚刚他那一拳可差点要了我命呢,还是说你觉得我堂堂一个十境剑仙就只值二十枚春雨钱,想让我停手;那这就是另外的价格了,得加钱。我虽然不是鹦鹉洲人士,但是就凭我十境剑修这层身份,在鹦鹉洲随便找个宗门当个供奉,我的酬劳最起码都是二十枚秋露钱起步。或许你认为我不值二十枚秋露钱这个价,不过我告诉你,本剑仙不但值这个价,甚至还要高于这个价,毕竟剑仙可遇不可求;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闻言,李桦心里叫苦不迭,可他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好在心里暗自诽谤道:“您的确值您说的那个价,但是这也太欺负人了点,简直是为所欲为!”

贺不易一脸笑意的看了李桦一眼道:“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觉得我这么做有些不讲理;仗着自己修为高又是剑仙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会还想着和我讲道理吧?自古以来,我们剑修很少与人讲道理,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哦!”

“另外,”顿了顿,贺不易接着道:“我再次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让你体会一下当时杨月华的道心是怎么被我一剑打碎的。”

这一下,李桦也是老老实实地闭上嘴不再多说一个字。

回过头来,看着场中一脸歉意看着自己的厉伥,贺不易抬手劈出三轮弯月道:“怎么看你也不是个瞎子,希望你不要装聋作哑,拿出你刚刚那一拳的气势来;不要跟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兮兮的。”

厉伥并未出拳打碎那三轮弯月,而是任由那三轮弯月打在自己身上,饶是以他这锤炼许久的六境武修的躯体挨了三道剑光也是吃痛不已。

厉伥微微欠身,朝着贺不易抱拳道:“在下有错在先,不该贸然出手惹恼了前辈,委实是在下必须时刻为我家少爷着想,还望前辈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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